靈藥取出,流雲手掌拂過空間。金色靈力激蕩,一舉旋繞了靈藥使之懸浮於空。紫龍木琴橫置,其上也是靈力旋繞。

流雲身前,靈藥,木琴微微浮空,怔了怔神,流雲深深的吸了口氣,旋即腦域音符跳動,指尖靈力迸射。

靈力音律瞬間從弦琴之上激蕩而出。音律回旋空間,在流雲的操控下,流暢而過浮空的靈藥,而在靈藥之上,輕微的能量波動,流雲雙手撫琴,雙目凝視前方。可以感覺到,那靈藥之上的能量不斷依附弦琴。

那靈力音律,依附了靈藥之後,在空間一個翻轉,便湧向了流雲的身軀。在流雲周身旋繞之後,像是絲線一般捆綁在了流雲的身體之上,然後不斷的融進流雲的身體內。

而流雲隻覺得身軀表麵,一股能量波動後,伴著一曲清澈的琴聲。

正當流雲心中疑惑著這音律功效如何時,忽然,流雲眉頭一挑,表情驚愕了起來。

因為此刻,體內髒器顫了顫,鬥氣滋生的速度猛地加快。當即,流雲嘴角便是笑意勾起。這療傷類琴技果然是有著恢複鬥氣的功效。

而在流雲嘴角笑意的弧度剛剛勾起,卻是流雲靈力激蕩的手指輕輕一顫,一枚音符的靈力強度沒有把握好。幾乎是與此同時,體內鬥氣的滋生速度猛然恢複如初,近乎於沒有鬥氣的產生。一枚音符出現差錯,一曲音律轟然消散。

“唉!”流雲輕輕歎了口氣,撇了撇嘴角。無奈,即便是自己已經成功演奏了一曲完整的音律,但是失敗也是無可避免。

心境收拾之後,流雲繼續從頭開始撫琴。而靈力音律旋繞,體內鬥氣快速滋生。

第二次嚐試,雖然幾處音符有些驚險,但是所幸順利而過,一群完整的音律彈奏而出。而流雲身體內的鬥氣也恢複了大半。

將近一分鍾的靈力音律,便是取得了如此功效,按照流雲的預計,若是自己獨自服用靈藥,恐怕得幾個時辰的時間恢複鬥氣。

心中稍稍沉思,流雲隨即有開始了這回氣咒的彈奏,期間,失敗的次數還是居多,但是還是成功的彈奏了幾曲。一直到流雲身體內鬥氣豐盈之後,流雲才停止撫琴。

“自己應該可以在這一途上走下去吧?”

收起了弦琴之後,流雲站了起來,感受著身體的巔峰狀態,喃喃自語。

片刻,那魔者的笑聲又想了起來。“不錯!在療傷類琴師一途上,你還有點天賦,這便足夠了,在我的教導之下,走下去絕對沒問題!”

聞言,流雲心頭也猛鬆了一口氣。自己得到了肯定,在療傷類琴師一途上,可以走下去。

低頭靜吟了一會兒,流雲將手中那株幹枯的靈藥丟了出去。那株靈藥輔助自己恢複鬥氣,原本一株三弦靈藥完全夠自己恢複巔峰鬥氣,但是因為自己撫琴彈奏音律中間失敗次數不少,靈藥的能量自然也浪費了不少。

但是相比於熟練掌握這種回氣咒,一點靈藥的浪費也是值得。

收拾了一番,流雲掀開帳篷望了望天色,已經是昏黑一片,外麵的流家子弟,大部分進入了帳篷內。僅是剩下少許的身影走動,外麵篝火在山間冷風的吹拂下奄奄一息。

“對了,那老頭還讓家族核心弟子今晚在他的帳篷內集合!”

一股冷風拂過流雲的臉頰,流雲忽然想起了白天大長老的臨走前的話。

眉頭皺起,流雲思慮了一會兒,旋即躍出了帳篷,便向著大長老的帳篷趕去。

家族核心子弟,那無疑在少家主角逐之中排的上名頭的人。流雲趕那那裏的時候,帳篷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不一會兒的時間,流雲熟悉的家族核心子弟基本上也全到場了。

隨即,在眾人前麵的大長老也緩緩的從一張木椅上漫起了身子。

“這次煤礦之爭,除下家族護衛隊外,你們就是主要的力量了!”

大長老目光掃了掃帳篷內的眾人,負手開口道。

“今天,我帶著家族護衛隊又去了煤礦洞穴勘測了一番,洞口處的瘴氣已經散去,但是深層,瘴氣似乎還需要幾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這裏等幾天時間了,再者,這次前來爭奪的實力也不少,這幾天大家注意一些,盡量少惹事!”

頓了頓,大長老繼續說道。

帳篷內眾人也都是盯著大長老,靜靜的聽著他的吩咐。

“那煤礦洞穴不算太大,估計裏麵也是蜿蜒曲折,若是進去的人多了,一旦遇到變故頃刻便是一片混亂。所以,這一次除了家族護衛隊外,我僅是打算讓你們跟隨!進入那裏麵之後,任何變故都有可能發生,甚至是殘殺也不例外,大家都要有些準備。這也算是對你們的一次曆練!”

隨後,大長老又交代一些關於突遇變故的處理方法。然後這場聚集便散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

流雲無聊的歎了口氣,想要進入那煤礦區,還需要幾天的時間。躺在地鋪之上,流雲思索了一會兒,忽然臉色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然後端坐了起來。擰了擰眉頭,便開口道:“老師,這次煤礦之爭,若是必要的時候,還麻煩您老出手幫幫忙!”

說罷,流雲嘴角淡淡一笑,等待著魔者發話。

“你小子又打起我的注意了?”半晌,魔者嘀咕道。

聽聞,流雲搔了搔頭,嘿嘿一笑,“老師,讓流家強大了,我才能跟著你去尋覓琴靈!你也不想我一直擔心家中的情況,而無法專心修行吧!”

“放心,必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隨即,魔者便淡淡呼道。

聞言,流雲嬉笑著道了聲謝。

“我們現在去那個煤礦洞穴瞧瞧,怎麽樣?”

略加沉吟了一會兒,流雲忽然怔神道,心中有些好奇。

“想去就去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魔者隨意應了一聲。

旋即,流雲興奮了占了起來。挑了挑眉頭,詭異笑道:“老師,你應該有辦法處理那些瘴氣吧?”

“混小子,你這是處處打我的注意!”聞言,魔者當即嗔怪道。

揉了揉鼻子,流雲一臉漫笑。“老師,誰讓我身邊有您這位大陸顛層之人的存在?”

“少往我臉上貼金,這一套,我受多了!”

“若是有瘴氣存在,我可是沒有那個小命去打探煤礦的洞穴,大長老他們戰靈級別的實力都被困在了外麵,更不用說我一階戰師了!”聽了魔者的話,流雲攤了攤手,無奈道。

聽得流雲的抱怨,魔者輕輕吐了口氣,半晌,嗔呼道:“哪那麽多廢話。想去就去!我還能眼看你死在瘴氣裏麵嗎?”

聽言,流雲雙瞳一怔,一臉喜意喚起。自然聽出了魔者話中的意思。

深夜,帳篷外漆黑一片,迎著月色,幾道護衛的身影湧動著。

帳篷內,流雲一臉振奮,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低呼道:“老師,幫我收斂氣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半晌,心中魔者也不應聲,流雲無奈聳了聳肩頭,謹慎的從帳篷內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