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柳怒聲泛起,身影隨之竄來,一個湧動著恐怖勁氣的手印直取流雲的頭顱,瞧得這個氣勢和淩厲的手法,可是沒有一點心慈手軟的意味!

眼看著那對於流雲來說如魔鬼一般的手掌即將印在頭顱之上時,卻是另一股比之烏柳強橫很多的氣勢從流雲的後麵驚掠而來!

“烏龜老兒,你敢動我兒子,老子讓你烏家消失在波蘭市!”聽得這個粗獷雄渾的聲音,一臉驚意密布的流雲當即心頭一喜,疾呼道:“父親?”

旋即又是一道黑影在流雲餘光的凝視之下竄出,一股讓得流雲眼睛眯起的勁風閃過而過。

這道身影一閃而過,卻是讓得流雲心頭當即一股踏實之感應然而生。身前那股席卷的強橫氣勢驟然湮滅,像是被阻斷了一般!

勁風刮過,流雲猛地定眼望向了身前,一襲淡青色袍子罩蘢的威壓身影浮現,正是父親那熟悉的背影!

咽了口驚心的吐沫,流雲沉悶的喘了口氣,剛才在烏柳那股氣勢之下,自己的心尖可可是都懸浮了起來!隨即,流雲有些虛弱的身軀晃了晃,微微挪動了幾步!

隻見得眼前的父親和烏柳怒目相對,兩隻幹枯的手掌交擊在了虛空,烏柳那掌勢也被父親強橫的鬥氣給化解了開去,現在的空間,兩人交擊的手掌之上並沒有強大鬥氣的爆射,但是流雲卻是可以感受到眼前兩人的手掌掌心皆是一股隱隱壓抑的驚心鬥氣凝注!

隨著這波蘭市兩位巨擘般的人物現身,場麵瞬間便沉寂了下去,一雙雙閃動著驚意的目光凝注在了兩人身軀之上!周邊的護衛皆是壓抑的喘著粗氣!

這種氣氛半晌之後,伴著流雷天的沉悶一喝,才被打破!流雷天手臂一震,直接是將得那烏柳震得後退了幾步擦穩住身影。

一邊的流雲望著眼前瞧得眼前的這一幕,心頭稍稍一鬆,雖然不知道眼前兩人的具體修為如何,但是從這短暫的交接之中,流雲還是可以瞧得出,父親的實力要強上烏柳一些!硬拚的話,絕對是烏柳敗,但是父親似乎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烏柳被震退之後,旋即身影一閃,又出現在了烏家眾位護衛的身前,其目光則是湧動著陰芒凝視在了流雷天的身上!

沒有去理會烏柳投射而來的目光,流雷天陰狠的臉色一收,旋即偏頭道:“沒事吧!”

瞧得父親餘光投來,流雲俏頭回神輕輕點了點頭,呼道:“沒事!”

“小子,這次沒有丟咱們流家的人,巡檢一職幹的不錯,就是最後下手輕了點,若是能將烏鑫打成殘廢,那就更好了!”瞧得流雲點頭,流雷天臉頰之上的凝重之色緩緩的收斂,隨之讚許的笑容泛起!

聞言,流雲心中有些茫然了起來,父親似乎是一直隱藏四周查看動靜,就是準備在自己這方吃虧的時候才現身。而在流雲心頭跳動著疑問之刻,卻是遠處的屋簷之上,又是一股強橫氣勢的爆射。這股氣勢當即便引得眾道目光匯聚!

“大長老?”流雲撩眼一望,瞧得那屋簷之上躍下的正是身著黑袍的尖刻容貌,但是此時,那尖刻的老臉之上也是慎重之色浮現!

片刻,大長老身影落定,當即便停住在了流雷天的身邊,然後便是那尖刻的聲音爆喝道:“烏柳小子,最近你的烏家是越來越橫了,我們流家的這處藥材店你們也敢砸,今日我看你是不想活著離開生意場了!”

大長老的爆喝聲之中充斥著怒意,目光陰冷,直視著烏柳!雖說大長老那性格有些尖刻,但是在麵對家族利益之上的事情,卻是極為的護家!

若是以前,烏柳自然是沒有那份定力在眼前流雷天和大長老的威迫之下仍然保持如此鎮定,但是此一時非彼一時,有著烏家和林家的聯合,還有那位睚眥必報的琴師,他烏柳也沒有必要懼怕流家什麽了!

麵對那大長老的質問,烏柳麵色平淡,陰暗的臉麵之上冷笑泛起,回應道:“流家販賣次品藥材,生意場的規矩,砸店鋪是至少的事情了,流家主和大長老不會不明白吧!”

瞧得那烏柳小人得誌的模樣,大長老當即臉色脹青了起來,絲絲怒意充斥在眼瞼之中!而此刻卻是流雷天揮手漫笑聲響起,“烏家主怎麽說的都行,這種訛詐人的事情,在以前,你可是從未敢在我流家的地頭上撒花,如今似乎是張能耐了!”

聽得流雷天的譏諷,烏柳冷哼了一聲,喝道:“流家主,事實就是事實,難道流家之主還想狡辯嗎?”

“也罷,也罷!這次我流家似乎是啞巴吃黃連了,店鋪被砸的事情我認了,但是我兒與烏家少主定下的約定,你這個當父親的是不是給兌現了?”

流雷天等人下午便來到了生意場,隻是一直匿藏在暗處,流雷天暗中審查之中,在得知店鋪被砸之後立即便和大長老趕了過來,匿藏在屋頂上,觀察著店鋪前得爭鬥,一來,流雷天是想瞧瞧流雲到底如何處理這樣的糾紛,二來則是想引出後麵的大魚,最後是烏柳強襲流雲,流雷天才被迫出手!

關於流雲和烏鑫之間的約定,流雷天自然是清楚!但是那接到信號趕來的烏柳似乎就有些茫然了!

“約定?什麽約定?”流雷天質問聲剛落,便是烏柳茫然呼道!

烏柳的茫然呼聲,使得一旁被兩位壯漢攙浮的烏鑫臉色變得難堪了起來,他尋諾給流雲若是流雲贏了,他烏家便賠償藥材店的損失!隻是當時烏鑫可是從未料想到流雲竟然能贏!

片刻後,卻是烏鑫身後的一位壯漢拘謹著身子,漫步來到了烏柳的身邊,然後在烏柳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即,卻是烏柳的臉色昏沉了起來,目光閃爍著冷意,當即吼道:“賠你流家的藥材店,決計不可能!”

流雷天噙著淡淡的笑意,此刻臉色倒是頗為平淡,輕吐了口氣,擺手笑道:“難道你烏家當著我流家這麽多人的麵想賴賬不成?”

拚鬥之下承諾的約定,若是違背,你兒子可就不配涉足武道這個行當了!

在這片大陸之上,凡是涉足武道的人,至少都得遵守武道的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比如今次的拚鬥承諾下的約定,輸的一方必須兌現,否則,不容於武道。

“難道你要讓你的兒子在武道之上背著這麽一個大黑鍋嗎?這樣的人,以後則是會被武道之人擯棄!”瞧得烏柳越加猙獰的臉色,流雷天更是添油加醋的說著!使得烏柳一時間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武道之人都是有那麽一種信仰,否則,自己心中便是會受到無盡的譴責!

烏柳痛苦的掙紮,流雷天臉色笑容更濃,但是下一刻,那一邊房簷之上傳來的漫笑聲,卻是瞬間使得流雷天的笑臉僵硬了起來,隨之如冰的冷意遍布!

“流家主,小孩子的戲言,何必這麽認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