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陰狠()

或許是愛情的滋潤,桑月原本削尖的的下顎,變的圓潤了不少,眼眸中偶爾閃現的悲涼被幸福所取代。

是的他是幸福的,就像現在依偎在她的懷裏就感覺更加幸福了,他真的不在乎名分,隻要能在她的身邊,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楓兒,你這幾天你都往這裏跑,你的正妃沒有不滿嗎?”輕撫著環住他細腰的手,他心中對那個正妃倒是有幾分同情。

“月哥哥,別浪費你的同情心,你的同情浪費在那個狠毒的男人,進宮第二日就鞭打我的侍衛侍者,手段毒辣的很。”提到那個男人,她的心裏一肚子火。

“楓兒,別生氣了,為了那樣的男子,氣壞了身體不好的。不過我發現,楓兒最近變了,笑容多了。”以前的她笑容很少,除了音律和他以外其他的漠不關心,也不會在他的麵前談論其他人或事,他們之間永遠都是,他彈琴,她聆聽,或者是她彈琴,他聆聽。

所以他感覺不到她愛他的心,隻感覺她是喜歡自己的,卻沒有信心她是愛他的。

“是你讓我改變的,我愛你。”嗅著他身上自然散發的清香,她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似乎什麽都變得美了,就連楓樹旁的雜草也變得可愛起來。

“你變了好多,以前從來都不說這種肉麻話,現在簡直拿肉麻當有趣嘛!”桑月不自覺的嬌嗔道。

她戲謔一笑“你不喜歡嗎?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不要,我喜歡,非常喜歡,現在的你讓人感覺有了一絲生氣。”是啊,他真的喜歡,她的情話就像是情書一樣,他今生一直有個遺憾,就是無法聽她親口說愛他,如果看不到她寫情話,他會更遺憾的。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反反複複寫了一百多遍,才停了筆。

每寫一遍,她對他的愛就更深一分,從未戀愛過的她,沒想到一愛起來也如排山倒海般,所有的愛意從心底深處不斷湧了出來。

“楓兒,我真的好愛你,”他開始期待出宮後兩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了。

兩人你儂我儂,殊不知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秋楓,我這麽愛你,你竟然這樣對我。”危險正漸漸向他們『逼』近,而兩人還渾然未知。

“可惡,為什麽,我委屈自己嫁給你這個啞女,你竟然會去喜歡一個殘花敗柳”地上一片狼藉,花瓶的碎片散落滿地,桌子,凳子翻到在地,陰狠眼神的男子憤憤地怒罵著。

今日,看著她不帶侍衛地就走出了鳳祈宮,他就跟在她身後,想知道她每次不帶侍衛出去究竟是去了哪裏。看著她走進了廣寒宮,他也跟了上去,因為是冷宮所以沒有侍衛把守著,他很容易的就進去了,這一刻,令他痛了心。

兩個時辰後,她和那個老男人,坐在楓樹下,彈琴說愛,更是在他的心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痛。

為什麽他百般遷就她,哄著她,求著她,到頭來她竟然去喜歡一個冷宮棄妃,他們竟然在冷宮裏肆無忌憚的糾纏著,那可是她母皇的男人啊,她竟然放著他這個清白的人而和那個殘花敗柳糾纏,叫他怎麽甘心。

可惡,她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他嗎?他真的很不甘心,既然她負了他,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咚咚咚”秋楓還未起身開門,門已經被打開了,張鶴走了款款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冰鎮蓮子湯。

身上隻穿著單衣,還未來得及穿上,他便進來了,秋楓麵『色』一黑,靠在軟榻上冷冷瞪視著他。

“殿下,妾身熬了碗蓮子湯,您嚐一嚐吧。”他媚笑道。

她起身著上外衣,接過他手中的蓮子湯,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殿下,妾身親自熬的,還冰鎮過,妾身想親眼看著殿下喝下。”張鶴站在書房,不肯移步。

不想與他多呆,她三兩口將蓮子湯喝下,把空碗放在他的手上,示意他出去。

張鶴看著她喝下那碗蓮子湯,眼底的得逞的得意很快收斂住了,稍縱即逝,就算她以冷眼示意他退下,他仍然沒有移動半步。

對視了一會兒,她覺得身體上有些不對勁,好像有股火在身上蔓延開來,真的好熱,就好像……中了暗算。

現在該怎麽辦,看著張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而她的身上也越來越熱,被熊熊烈火煆燒一樣,疼的不止是身體,更還有精神。“殿下,你很熱嗎?”

她使勁地搖頭,他想做什麽,她的心裏很清楚,這一次的中的『藥』物似乎與上一次不一樣,似乎沒發作的那麽快。

“殿下,讓妾身替你解熱吧。”他一邊靠近,一邊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他脫去衣物

張鶴將手伸入她的衣襟中,她除了身上的火熱外,還有心上的火熱,厭惡,憤怒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用力地推開附在身上的他,舉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施展輕功躍出了書房。

秋楓的輕功就像鬼魅一樣,張鶴根本沒看清她是如何離開書房的,臉上的紅腫卻提醒著她的無情,恨意更甚“秋楓啊秋楓,你為何對我如此無情。”陰狠的表情更顯猙獰。

拖著滾熱的身體,她以冰涼的井水澆灌著全身,可這熱『潮』一直不肯退去,

“沒用的,這‘夜**’聽名字就該知道了吧……,若不解體內將會血『液』逆流而亡。”他上前拉住她“殿下,還是讓妾身幫你解了吧。”

想用『藥』獻身給她,那他注定失望,不管是被下『藥』前,還是被下『藥』後,她都不會要他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風一樣,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她又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中了“夜**”她隻能去那個地方吧,他都給了她最後的機會,她竟然這樣對他,可就別怪他不客氣。

看來冷水已經無法降下她的熱,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唯今之計隻有去廣寒宮了。

秋楓來到廣寒宮,敲響了桑月的門,很快他就開了門,秋楓猛的將他撲到在**,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當她醒來時,正被月哥哥緊緊的攬在懷裏。

回想昨晚,她很心疼,他一直是她用心嗬護著的,竟然那麽粗暴的對待他,酸澀地將頭深埋入他的懷中。

“楓兒,你太荒唐了。”門被倏然踢開,進來的有母皇,玉妃,和她那正妃。

看著張鶴唇角掛著的陰笑,她愣了一愣,再幾秒鍾後才想明白,原來他的心機那麽深沉。

他們是不是盯著看很久了?他們不離開叫她和月哥哥怎麽起身啊,她冰眸怒視著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懂什麽叫做非禮勿視嗎?

“你……你……”她的女兒,為什麽和她的妃子在了一起,沒想到她的女兒竟然和自己的棄妃一起背叛了她,她現在是大受刺激。

“陛下,你們可否先避一避,讓罪妃和殿下起身?”桑月有些慌了,沒想到會被抓『奸』在床,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他的確不守夫德。但不管怎樣他和楓兒現在這個樣子是需要他們回避的。

“穿好你們的衣服,朕就在大廳等著你們解釋。”說完便偕同玉妃和張鶴走出了寢室。

“楓兒,怎麽辦,女皇知道了,怎麽辦。”他從來沒有想過幸福會那麽短暫,還是在抓『奸』在床的情況下,現在他們說什麽恐怕女皇也聽不進去了吧。

“沒關係,我會保護你。”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

他真的很沒用,成了她的累贅。“我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啊,楓兒,答應我,不要去惹怒女皇,一個上位者,在麵對最親的親人時,也不一定會手下留情。”

“我會小心。”她必須保護他,因為是她將他拖進了感情的漩渦,他們兩人已經綁在了一起,誰都逃不掉了。

當他起身時候背上那一條一條紅『色』的抓傷清晰可見,她知道昨日夜裏對他太粗暴了“對不起,月哥哥,我昨日是被那可惡的張鶴給下了春『藥』,才會對你那麽粗暴的。”心疼在心尖上蔓延開來。

“我知道,真的知道,若你意識清醒著絕對不會對我如此的,好了,別磨蹭了,女皇正在大廳等著呢,而且難纏的玉妃和你那個正妃看來已經連成一氣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一定要小心謹慎。”

“恩,我知道了。”對他們,她並沒有害怕“記住,我們兩個人想要的就是得到幸福。”

兩個人穿好衣服,秋楓牽著他冰涼的手,堅定兩人想要幸福的信念,踏向未知的將來。

可恨,千防萬防,沒想到該防的人沒防,她是什麽意思,看上那個棄妃,而對他這個尤物卻視若無睹。

那個男人明明也是秋尋的妃子,她竟然會喜歡上他,若不是張鶴來報,他根本想都想不到的。

看著兩個躺在**的人,驚愕、嫉妒、怨恨、憤怒各種複雜的心情在心底醞釀著,不過這個眼中釘很快就要除掉了,而且不用他動手,自然有人會動手替他收拾了那個棄妃。

雖然廣寒宮的大廳許久未有人使用過,卻也沒有一絲灰塵。

秋楓牽著桑月深情款款的走入大廳,秋尋和玉妃正襟危坐於高堂之上,而張鶴則危坐於大堂左側“你們誰能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秋尋的怒火是顯而易見的,麵『色』死黑,這也是,一個帝王怎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妃子紅杏出牆的,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是自己疼愛的女兒,即使那個妃子是她從來沒愛過的,是她從來沒有碰過的冷宮棄妃,她也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母皇、玉妃娘娘,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張鶴走至堂中央,跪在了地上,清秀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楓兒,你怎麽解釋?”她是知道楓兒喜歡月妃的,那年楓兒才五歲,那時楓兒還是個孩童,她便不當回事,

看著地上跪著的張鶴,假惺惺的哭著,她冷視著他們“沒什麽好解釋的,我愛月哥哥,我要娶他。”隱隱感覺到他的害怕,他在發抖,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似乎在傳遞著勇氣般,溫柔的凝望著這個男子,眼底還透著堅定,一定要獲得幸福的堅定。

被她細心的嗬護著,他不再害怕,也不再發抖,他堅定的望進秋尋盛怒的眼中“女皇陛下,我愛楓兒,我要嫁給她。”

這種幸福的氛圍刺痛了張鶴,這種幸福本來就應該屬於他的。

“不行,本宮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她說他是秋尋的妃子,所以她不要他,可是桑月也是秋尋的妃子,為何她卻要。

女皇正在盛怒中,所以並未注意到玉妃的反常,張鶴卻若有所思的望著玉妃,看見他眼底的嫉妒,他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母皇,你要替妾身做主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那個老男人進門。

“荒唐,朕絕不同意。”她反複地在回想,是不是自己對這孩子太過溺愛了,才會導致楓兒竟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母皇,兒臣不是請求,是告知。”對於想要讓他幸福的信念,她從來沒有動搖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別人是怎麽看你,到時候你就會被世人唾棄。”對於這個女兒,她從來不舍得去苛責,難道她這樣做是錯了?

“兒臣不怕唾棄,真心相愛,為何怕唾棄。”秋楓坦然一笑,

“月妃可還是陛下的妃子,二殿下您也太荒唐了。”他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嫉妒地想要取而代之,指關節已經泛白,柔膩的手心已被指甲掐出血來了。

“若愛上一個人是荒唐的,那我寧願荒唐下去。”秋楓譏諷一笑,嘴裏說著荒唐,私底下荒唐的事情他可做了不少,就沒見他懺悔過。

“回頭吧,妾身會一直等著殿下回到身邊的。”張鶴好像還有千萬的深情還未說出口般“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

今日的事是他挑起的,在她的眼中他是虛偽的,兩人不能用語言溝通,雖然可以寫給他看,可是對著他,她竟然無法生出寫字的**,這種虛偽的人,她直接無視了。

“楓兒,回頭吧,朕看鶴妃挺好的,即深情,也賢惠,你又何必為了月妃而犯下這有違世俗的錯事呢?”始終是自己最疼的女兒,他耐著『性』子再一次規勸道。

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愛了不敢承認,“母皇,楓兒一直很敬重您,可您知道替楓兒娶了是怎樣的夫嗎?他是個虛偽的男人,看著從花轎上走下嫻靜的他,我有想過要好好待他的,卻沒想他『性』格刁蠻,張揚跋扈,對待宮人更是陰狠毒辣,第二日就原形畢『露』了,寧心隻不過聽我的命令行事,他就用言辭羞辱於她,小乘隻不過是心直口快的頂撞了他,他竟然用浸泡過鹽水的馬鞭抽打柔弱的他,寧心看不過去,才替小乘擋下全部的毒打,不然,小乘不就沒命了?這樣狠毒的男子是賢惠嗎?對我下春『藥』,這樣的男子是賢惠嗎?這就是玉妃做的媒啊。”

“哦?真有其事嗎?”她可聽玉妃稱讚他溫柔賢淑,怎麽從楓兒那裏得知的卻不一樣?她狐疑的望向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