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真相

讓她想想這都是怎麽發生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她無奈一歎,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和女子,她同情,也僅僅是同情,還有那個無時不刻守護在她身邊的男子,還在廝殺著,原來,她太自以為是了,以為的答案原來並不是最終的答案。

應該是從夏風大婚說起,南夏國和東春國的聯姻,她這個前來道賀的西秋國女皇自然也會參加。

當一抹最耀目的紅影出現在喜殿之上,尾隨其後的是幾位各有千秋的俊美男子,毫無以為他們便成了一道眾所矚目的亮麗風景。

每個人都在屏氣凝神的看著他們,他們就好似勾魂使者一般勾住了他們的心神,男人女人們的眼神都很複雜,先是驚訝,羨慕,嫉妒,一一在他們的眼底浮現。

踏著優雅的步子,步入喜殿,淡雅的身姿令人不自覺的就將視線『射』向她,久久未曾移開,這樣的女子是男人夢寐以求的,金錢,權利,擁有了她,一切都擁有了。

而那些大臣的家眷們花癡的兩眼放光,看著她身後的男子,隨便是哪一個都能將他們『迷』得『摸』不到南北。他們都俊美到令女人愛慕,男人嫉妒的境界了

秋楓小心翼翼地提防著,以防被人暗算,她以為,他們必定會在拜堂之前有所行動吧,卻未料到,直至拜堂結束,他們仍沒有任何行動,難道她料錯了?

或許他們又達成了什麽協議?看著夏風和冬溪入洞房,她疑『惑』了,他們究竟意欲何為?一連串的問號在她腦中閃過,或許不到最後,沒有什麽答案的。

一陣清香襲來,煞是好聞,人倒一地,秋楓將頭壓低,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他們開始行動了,看來她並未猜錯。她也很想倒下去,可偏偏她的體質早就產生了變化,百毒不侵了,想要她暈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呢。

不過為了知道他們的目的,倒酒倒吧。

二皇子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冬溪尾隨其後,看著一地暈的東倒西歪的人,他們以為無人清醒,肆無忌憚的交談起來

冬溪冷冽的說道“這回你該滿意了吧,將皇妹還給我。”第一次聽見冬溪那冷冽中透著恨意的聲音,而不是那種粘膩的聲音,他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夏風。

“你放心,你皇妹在我那裏好的很,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夏冉得意的大笑道,那模樣甚是囂張。

“夏風,你真夠卑鄙的。”冬溪冷斥著。

聞言夏風嗤笑道“哼,冬時,生長在帝王之家,你就該明白,若不卑鄙,永無出頭之日。”他才不要做那沒沒無聞的王爺呢,他要做那萬人之上的王,無人能左右之人,他要獲得那無上的權利。

“你究竟怎樣才肯放了皇妹?”

“嗬嗬,我可沒虧待冬溪,她可『蕩』的很,千方百計要爬上我的床,畢竟她是北冬國的皇女,我怎能不讓她如願呢。”

“你答應過不動她分毫的。”溪兒,他的小妹,尊貴的北冬國皇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他如何向酒泉之下的母後交代啊,他沒有資格做她的大哥。

“我是答應過,聲音我也不想碰她啊,可,是她自己主動爬上我的床,盛情難卻嘛,不過她身為堂堂皇女,卻還真有做『蕩』『婦』的資本。”夏風陰沉的神『色』中透著一絲不屑。

毀了,溪兒的一生被夏風給毀了,他知道,夏風說的並不是事實,他清純的皇妹,絕對不可能這樣做,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屬。

“無論怎樣,你答應過隻要我幫你,你就會把溪兒還給我的。”

“冬溪是很美沒有錯,可惜比起她還差一大截,隻有她才配做我的女人,我的皇後。”夏風指著,暈倒在一旁的秋楓,那眼神就好似看到砧板上的肉一般,興奮,貪婪。

“你不可以動淨姐姐。”這一刻,為何他會擔憂她多過於擔憂溪兒呢?他不懂,他隻知道一想到她會出事,他的心都疼了。

夏風看出了些端倪,大笑道“沒想到,冬時,你會對她動情,那麽她和冬溪隻能活一個,你選擇放棄誰?”

放棄誰?溪兒還是淨姐姐?“我誰也不放棄,決不允許你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

“你在做垂死的掙紮嗎?你現在自身難保了,還來擔心別人,嗬嗬,不過你放心,她,我不會傷害的,我要她成我我的皇後,我要統禦南夏和西秋兩國。冬溪如今就在宮裏,我才讓人將她從春心閣裏帶過來。”當然他不會讓他們活著出南夏國的,沒了皇儲,北冬國將陷入慌『亂』,南夏國和西秋國兵力強壯,定能拿下北冬國。

夏風在心裏暗暗打著小算盤,笑了,仿佛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的得以表情,令她真的很想跳起來抽他兩巴掌,而不是半眯著眼,躺在地上扮“死屍”

“春心閣?那不是青樓嗎?你……好狠。”隻要想到溪兒遭受著怎樣的侮辱,他心如刀割。

“好了,辦正事吧,等我找到了玉璽,登基之後,我會把你們送回北冬國的。”當然是屍體,哼,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他們活著回去。

他們走到夏克身邊,搜遍全身,都未找到玉璽的影子,玉璽應該是皇帝隨身寫到的,不可能找不到的。

再一次翻找,仍然無果,無奈之下,他將夏克弄醒。

夏克睜開雙眼,看著躺一地的人,他還未瞧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風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父皇,難道你老眼昏花了嗎?此刻還瞧不明白發生了何事?”夏風譏諷道。

整個大殿之中,卻隻有夏風和冬溪兩人沒有昏倒,再加上夏風的表情和口吻,恍然大悟“孽子,你究竟想做什麽?”

“做什麽?請父皇將玉璽傳給兒臣吧。”

夏克狠狠的瞪視著他“孽子,這玉璽,朕絕不會傳給你的,朕試問待你不薄,為何你要這樣做。”

“不薄,嗬嗬,父皇的眼裏就隻有大哥,根本就沒有兒臣這個二皇子,從小到大,父皇您對大哥器重,對小弟疼愛,偏偏就隻有我,您漠不關心,您可記得我第一次被夫子誇獎是在何事,還記得我第一次狩獵之時,第一隻獵物是什麽?還記得刺客行刺,我為了救您,傷在了哪裏?您什麽都不記得了,第一次被夫子誇獎是在我六歲時,我興高采烈的想要告訴父皇,未向您竟然為了大哥戲弄夫子而大發雷霆,大聲對我吼了一聲,滾出去。第一次狩獵,我獵到了一頭鹿,可當我等待著您誇獎的時候,你卻直誇大哥勇猛,隻為了大哥獵到了一隻虎,您知道我的心裏有多傷嗎?我是第一次狩獵,若是如大哥那樣狩獵了好幾次,我也能獵到虎。那一次,刺客行刺,為了救您,我奮不顧身擋在了您的身前,那把劍,穿透了我的腹部,當我在生死彌留之際,您又在哪裏?我醒來之時,才知道,大哥被蛇咬了,這一整夜,您就在一旁看顧著他,可我呢?我也是您兒子,為何您就對我一點兒都不在乎,父皇,您說您沒有待錯過我,可你記得為大哥慶賀生辰,為小弟慶賀生辰,可我呢?我的生辰您可還記得?不記得了吧,請問,您將我當成了什麽?您還有沒有將我當成兒子?哈哈……哈哈……”夏風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隻剩下瘋狂的大笑。笑聲倏然停止了,眼一狠,夏風沉聲說道“沒有……您從來都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兒子,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一個簡單的誇耀,和父皇的擁抱而已,可您從來都吝嗇的不肯給我。”

“朕……”他真的不知道無意間給了風兒一個陰影的成長,現在想來,確實他錯了“風兒,父皇錯了,父皇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你就別鬧了。”

夏風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搖了搖頭“晚了,父皇,已經晚了,您不關心我,最後我也對您失望了,從那時起,我便不再期望您的關心,我要靠自己去爭取,我要得到大哥的一切,向您證明,我不是沒用的人,我比大哥更好,我要向您證明,您錯了,我才是最值得父皇您器重的兒子。”

“風兒,回頭吧,朕答應你,對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予追究,朕也會好好的待你,過去朕的心裏隻有宏圖霸業,再加上對皇後的愧疚,朕自然會好好的對待他,彌補他失母之痛,可你不一樣,你的母妃還在,她會疼著你,寵著你,風兒,你能明白父皇的苦衷嗎”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父親是多麽的失職,這些年裏,他究竟做了些什麽呀。

“那一年我聽說您帶著大哥去東春國求親,我知道這就等於宣布大哥成為太子無疑了,我我很氣憤,於是在出使西秋國後繞道去了北冬國,不知是不是天意,竟讓我碰到了冬溪,北冬國的皇女,是的,我綁了她,用她威脅北冬國的人與我合作,然後去了東春國綁走了春菱,讓北冬國的皇子冬時假扮春菱,嫁給大哥從而挑撥兩國關係,一切本來天衣無縫,卻未想到春菱的逃脫,導致我的計劃被打『亂』了,後來,父皇你還是冊封大哥為太子,直到大哥為了秋楓拋下了一切,我以為大哥走了,父皇終於可以看到我了,可是我想錯了,您寧願絞盡腦汁裝病將大哥召回來,也不願意對我多看一眼,也不願意把皇位傳給我,我哪裏比大哥差,不如大哥?為什麽您就是看不見我,後來大哥回來了,說要把太子之位讓給我,我很高興,結果你還是千方百計的要將皇位傳給大哥,於是我讓北冬國前來聯姻,讓冬溪嫁給大哥,這樣才能將大哥『逼』急了,而大哥一急必然會離開皇宮,他一離開,皇位就是我的了,可是沒想到父皇絲毫不心軟,將大哥軟禁起來,您寧願軟禁大哥,勉強大哥,卻不願把皇位傳給我,我失望了,絕望了,您不願意把皇位傳給我,那好,我也不要你傳位了,我會奪,親手將皇位奪過來,於是我就找出了忘情水,先讓他忘記男女之情,然後是親情,友情,最後七情六欲全斷,嗬嗬,我痛苦,我要看著他更痛苦,我不好,我就不允許別人比我好。”他將事情的元末一五一十的緩緩道來,並且越來越激動,越來越瘋狂。

“風兒,朕承認當時是錯待了你,可是比起宇兒,你已經太好了,當初我隻是對你少了關心,可對於宇兒,朕那是已經到了不配為他父親了。風兒,朕會補償你,希望你別再繼續犯錯下去。”種下什麽因,結出什麽果,這個因是他種下的,那麽他也隻能麵對了。

“父皇,晚了,我以為一切都來得及,可當她出現時,我就無法回頭了,第一眼,我就注定淪陷得不可自拔了。”夏風瞬間眼底盡顯溫柔。

夏風的實現定在了某一點上,夏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才看見躺在那裏昏睡過去的秋楓,心上一驚,怎麽他的兒子,一個個都會喜歡上她呀“可她是你的弟妹。”夏克不讚同的搖搖頭。

“可大哥不是還喜歡她嗎?我真的不懂,為何大哥和三弟都那麽好運,得到了一切最好的,我不甘心,我要將他們的一切都奪過來,無論是她還是皇位,都是我的。”

“風兒,你還執『迷』不悟嗎?她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連朕都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任由他人擺弄的木偶,沒有人能夠強迫的了她的。”從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的韌『性』,倔強都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否則就不會讓冉兒那麽痛苦了。

“我要殺光她身邊所有的男人,折了她欲飛翔的翅膀,奪了她的國家和驕傲,這樣她就隻能依附著我了。”陰沉的眼迸『射』出駭人的眸光,那是一種嫉妒,是的他嫉妒在她身邊的男人們,今日都到齊了,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她身邊的男人還包括你的大哥,你的三弟,難道你連他們也不放過嗎?”夏克真的被嚇住了,那妒恨的眸光,仿佛真的要將一切毀滅般的恨。

“放不放過,這就要看父皇你了,隻要你將玉璽交出來,我就不殺他們。”最多是廢了他們的武功,將他們發配邊疆,他永遠不可能讓他們再接近她,誘『惑』她的。

裝暈的秋楓,則在心裏盤算著,該怎樣才能讓這裏的人全身而退,事實上,她很確定的一點是,她的男人們都和她一樣假裝昏,他們的身子鬼都經過脩的千錘百煉,小小的『迷』煙怎能難得倒他們,而若她沒估計錯夏冉也沒暈,前次為他解了忘情水,脩是以毒草來浸泡的,那種草『藥』除了能解了忘情水外也有改變體質的效用,如今普通的毒『藥』也毒不倒他了。

可是夏風那廝真能氣人,越說越離譜,她真的像那個隨意任人擺弄的人嗎?

她的翅膀真的那麽容易就折斷嗎?別說他們之間根本就沒什麽,無論是對閻恨,夕羽,柏迦,還是冬時,她都不能肯定的說,她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喜歡,可對夏風,她可以說,對他從來就沒有任何感覺。

不多時,兩名侍衛帶著一女孩出現在喜殿之下,定睛一看,那張臉與冬時的臉竟有六分相似,卻又多了一分女子的嬌媚,怪不得,她總覺得冬時少了些什麽,無論是扮春菱,還是扮冬溪,現在才知道,他少了一份女子的嬌媚。

半眯著眼,依稀可以看清女子的憔悴和淒慘,眼底那痛不欲生的淒苦,和看向夏風之時,那恨之入骨的樣子都讓人心疼的緊。

冬時看見冬溪,便跑了過去,那一身的淒慘,真的讓他有哭的衝動。

他雙拳緊緊攥著,彎曲的指關節微微泛白,狠狠的揮出兩拳將侍衛推到在地,沒有支撐力的冬溪身子漸漸滑落,冬時適時的抱住了她,才不至於讓她與地麵接觸“溪兒……溪兒,我是皇兄。”冬溪空洞的雙眸,微微閃動了一下“皇兄……皇兄……溪兒一直都在等皇兄來救我,可是等了好久,好久。”

“溪兒,皇兄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緊緊的抱著她,他真的很自責。

“皇兄沒錯,錯的是溪兒,若是那一日,溪兒沒有拿自己的身份出來顯擺,那麽也不會受那麽多苦,現在的我是自討苦吃,怨不得別人,皇兄,溪兒錯了,悔不當初……不該那麽任『性』的。”任『性』了十六年,如今幡然悔悟,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再也不純潔了,再也不能以純真的心去愛他了……皇兄,若有來世,我不想成為你的妹妹,這樣我才能義無反顧的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