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夜市擺地攤

公交站沒有直達我們那邊的車。

本來江隊長說要帶大家去吃一餐,但是大家都沒心情,而且渾身臭汗,也就算了,說改次,反正以後在學校,見麵的機會多了去。

常青和常晴心情不是很好,雖然她的臉上掛著笑,但這笑容有點失真,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和她妹妹先走了。

本來我說我送她們,但是她拒絕了,本來今天好心情出來玩的,卻被豹哥那夥人渣搞砸了。

其他人則各自回去,而江隊長的家和我們家同路,所以我們四人攔了一輛出租車。

鐵鍬太長,所以放後備箱,還蓋不住,司機差點拒載。

我和林雙,林琳坐在後麵,她們倆哭花了眼,今天確實被嚇壞了,林雙趴在我懷裏,小聲的哭泣。

而林琳則是紅著眼,抹著淚,沒好意思靠我,我也有些不忍心,伸出右手,一把將她攬入懷裏。

我沒有邪念,我隻是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於心不忍,她受到的驚嚇也不小,小臉煞白煞白的。

剛開始她還有些抗拒,可在我強硬的臂膀下,她屈服了,靠在了我的右肩膀上,大聲哭了出來。

林雙一怔,抬頭看著我,淚眼朦朧,我用眼神告訴她,我這是在安慰林琳,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她也便釋懷。

可我究竟有沒有其他心思,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隻是知道,我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去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人家的欺負。

這樣左擁右抱,著實有點人神共憤了,前麵的司機和副駕駛座的江豪都轉頭看向我,不過江豪知道她們是我的姐姐,隻不過不知道我與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不知道我是抱養來的而已。

沉默了一會,氣氛有點尷尬,江豪突然開口:“你那讀報生意,真的讓給了那個飛哥?”

“嗯。”我點了點頭,我說:“學校不是在嚴打嗎?都不能發了,我提前得到嚴打的消息,而飛哥這王八蛋自己不長眼,拿一萬塊說要買我的生意,我就答應了。”

江隊長微微皺眉,欲言又止,最後才說:“告訴你個秘密,我們二十人的校衛隊跟學校簽訂的是一年的合同,也就是一年之後,我們就不會在你們學校上班了,也就意味著嚴打期過了,你的讀報那時候應該還能發!”

“什麽意思?”我微微皺眉。

“也就是說我們是專門為了嚴打期而來的,合同期為一年,但是當時約定的是半年到一年的嚴打期,什麽時候結束,我們什麽時候離開學校,隻留兩個名額,作為長期的校保衛留下來,要不然就光我們二十人的工資就是不小的數目,學校怎麽可能長期聘請我們。”江隊長說道。

我才明白江隊長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學校並沒有要一直嚴打下去,隻要嚴打期一過,學校爭取到了二級達標中學,過後或許就能恢複正常。

“算了,給他就給他吧,我還有一個學期就初中畢業,他還有一個學期就高中畢業,都剛好在嚴打期之內。”我算是看開了,我說:“何況這又不是什麽正當的生意,再說了,我那錢都花了。”

林琳突然抬頭,問我:“那一萬塊你花哪去啦?”

我微微笑,從領口拿出了項鏈,說:“這個。”

她也便不再說話,又繼續靠著我的肩膀。

我微微低頭,發現靠在我肩膀上的兩個女人,居然都睜著眼睛,而且是四目相對,卻一言不發,麵無表情,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姐,你知道林齊發的是什麽讀報嗎?”林雙突然開口問。

林琳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她說:“青青告訴我的,不是正經的路子,不做也好,你們兩個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點的高中,八中就是爛仔學校,以後會沒前途的。”

“嗯。”我和林雙都點了點頭。

我看向江隊長,突然想起他使用的鐵鍬,好像有套路的,貌似練過,我說:“江隊長,你們耍那鐵鍬,好像有練過啊,能不能教我?”

“教你?你想學啊?”江隊長轉過頭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如果學會了,我至少不會被人欺負,有了自衛的能力,像碰到今天這樣的情況,至少我不會那麽被動,什麽也幫不了。”

“學去打架可不好。”江隊長搖了搖頭。

“不是,我想保護我的姐姐和妹妹。”我不假思索的說道。

林琳和林雙猛然抬頭看著我。

江隊長也定睛看著我,而後點了點頭說:“行,有空我就教你,可這手藝可不是三兩下能學成的,我是從小就學,然後在部隊就教給了我們那些戰友,其實手裏的東西已經是棍棒或者長槍,但是部隊沒有,所以就改用鐵鍬,後來一耍,覺得鐵鍬也蠻厲害的,而且在外麵不受管製,簡直就是神器,所以我們就一直用鐵鍬了。”

“額。”我算是明白了。

車子在我們家先下,本來我要付車費的,但是江隊長沒讓,說今天賺了不少,他出就行。

回到家之後,林雙和林琳都回到了房間,顯然受到的驚嚇不小,再往後的幾天,她們都悶悶不樂,一步也沒出門,可以說國慶長假的氛圍被一下子弄沒了。

第二天我就約了範健,宇文天等人出來聚了一下。

先是把昨天在體育館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下,聽得他們一愣一愣的,範健還問我有沒有吹牛逼。

我說林雙,青姐,木哥都在場的,我不可能騙她們。

我說我們和飛哥,已經徹底鬧僵了,而且飛哥的老大估計會被抓,還把江隊長說的事給他們說了。

我說讀報的事,肯定沒戲了,半年到一年的嚴打,而我們還有一個學期就初中畢業了,能不能繼續在八中還是一回事。

隨後問題就來了,以前有讀報的時候,大家都過得很充實很滋潤,現在沒有了,總得找點事做,賺點零花錢花。

他們讓我再想想主意,我一時也頭大,關鍵我們是學生,在學校內能做的東西太少了,而且現在又嚴打。

範健說,要不然他問問他家的廠裏能不能給點事做,我直接就給打消了念頭,他家是開消防器材廠的,生產滅火器,消防栓之類的,這是重活不說,就我們這些人,個個未成年,能幹什麽,童工一被抓到,這不害了他爸媽。

然後宇文天這混蛋就說了,說他堂哥上大學的時候,每個月都會去捐精一次,不僅有幾百塊拿,還能爽一把。

我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特麽一初中生,沒發育完全,毛都沒長齊,搞不好還是牙簽狀態,你捐個毛線精,人家也不會要的。

我們當時是在吃大排檔,突然我看到不遠處的夜市攤,頓生一個想法,我們白天是沒時間的,但是晚上和節假日可以去擺攤賣東西啊。

我把這個想法給他們說了,他們說可行,靠譜。

然後問我賣什麽東西,我直接說還賣鹹濕雜誌啊,之前是在學校裏以租的形式,但如果在外麵賣的話,直接就是出售了。

來錢快,而且賺得多,我們還有了固定的渠道。

範健一拍大腿,說可行!其他人也紛紛讚成。

然後問題又來了,我們在哪裏擺,哪裏有市場?

宇文天說,要數人多,而且對這個有需求的,那要數工業區。

所以第二天,我們二話不說,就租了一輛三輪車,然後從老渠道進了一車的書,當天晚上就到工業區門口去擺了。

那邊的夜市攤很長,而且又逢國慶長假,很多工廠都放假,人一下多了起來,密密麻麻的。

實在找不到地方擺攤了,我們就在一處公廁的門口擺上了,範健這混蛋竟然買了幾包的心相印紙巾,買的時候五毛錢,在廁所門口直接賣一塊。

再然後,誰買紙巾的,他就順便推銷書和雜質,說上廁所可以看,這丫的,拿起雜誌,就翻開裏麵光屁股的大美女給人看,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那晚,很誇張,整整一三輪車的書,各種各樣的加起來,近兩百本全賣光了。

我們點了一下之後,淨賺一千五百塊錢,隻不過我們有八個人,平均下來就很少了。

然後第三天我們就將錢投入,租了四輛三輪車,進了四車的書,兩人一組,往工業區而去。

到了那邊,我們的攤位已經被人占了,而且一見到我們來,就有一夥人朝著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