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爭論
“就算是S軍團蹴鞠隊打贏了比賽，我想他們也不會感到自豪和滿足的吧？”說道這，陳冰臉上的謙恭笑容已經變成一種挖苦諷刺與嘲弄了。
“什麽，這，這，你一個為非作歹，什麽都不是的死刑犯居然敢……”朱九被陳冰一番即將之言搞得有點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了。
旁邊的十三名S軍團蹴鞠隊成員也陳冰的一番激進言論之後，也馬上交頭接耳，小聲的交談議論了起來。
麵對陳冰方才勇敢而犀利的言辭，梁大人皺著眉頭，不停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然後，在朱九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辦公室內的氣氛還沒有失控的時候，梁大人當機立斷，用居高臨下的友好和藹的笑聲讓朱九的怒火和大家情緒暫時平靜了下來：“額……嗬嗬。其實，這個‘八幺八’雖然有些無禮，但是……細細一想，他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呀。”說道這，梁大人用雙眼認真的瞧了瞧陳冰，然後道：“八幺八，我問你，如果我讓你來做選官，你能在三天之後在秦嶺監獄的眾囚犯中選拔並撮合出一隻有實力和在場的S軍團蹴鞠隊一較高下的隊伍嗎？”
聽到梁大人這番言論，在場的十三名蹴鞠隊員又是一陣交頭接耳，麵麵相覷，並用審視的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著陳冰。
而朱九在聽完梁大人的話之後，更是氣得差點要當場噴血。他一臉驚訝不解的高聲叫道：“梁大人，S軍團蹴鞠隊乃是我國最頂尖的蹴鞠隊，我們怎麽能如此草率的對待他們，把選拔對手的任務交給一個品德敗壞道極點的死刑犯！這且不說，萬一……萬一他再籠絡一群亡命之徒，企圖在賽場上對製造事端，那……”
“製造事端？就算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籠絡了十五個亡命之徒。但，就憑我們十五名囚犯？就算我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在裝備精良，嚴陣以待的上千名士兵的監視之下，我們又能有何作為？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恐怕都能想明白這個簡單道理吧。
至於你說的，讓我們囚犯自己來選代表自己的蹴鞠隊員，這麽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讓在場的對方隊員感到了輕薄與草率。而讓一個對囚犯蹴鞠水平了解甚少的外人來幫助他們選拔隊員，反而成了一種理所當然，讓對方隊員倍感有麵子的事情了。額……我不知道，在場的S軍團蹴鞠隊員們，他們是否同意您的這種獨特觀點？”說道這，陳冰有意的停頓了一下，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十三名S軍團蹴鞠隊員的臉。
十幾名蹴鞠隊員又是一陣麵麵相覷的小聲議論，從他們的臉上些許反感的表情和不停的撇嘴以及搖頭晃腦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顯然對朱九的觀點並不十分讚同。
朱九在看到十幾名蹴鞠隊員的態度之後，頓時感到一陣失望與尷尬，一時間竟然是無言以對了。
稍稍停頓了一下，陳冰輕笑了一聲，又道：“嗬嗬。朱將軍，我看……你之所以極力堅持想要自己選撥囚犯蹴鞠隊的成員，恐怕……恐怕是另有自己的小算盤吧！”
“什麽？你……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肮髒透頂的殺人犯！你，你滿嘴胡言，血口噴人……”朱九聽完陳冰的挖苦之言，終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徹底的爆發了。
“朱將軍息怒，我們都相信你的人格，你一定不是那種以公謀私的小人。”剛剛那名長相穩重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蹴鞠隊員及時勸解道。
“沒錯，我們都相信你。不過……我們也認為‘八幺八’所說的這些話還是有些道理的。囚犯蹴鞠隊的組建問題，還是交給囚犯們自己決定的比較好。要不然，人家還真會因此而懷疑我們在比賽上耍了手段。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名長相俊朗的青年蹴鞠隊員也緊接著隊友的話補充了一句。
這時，另一名蹴鞠隊員也接過隊友的話，說道：“如果那樣的話，勢必會影響到我們的名聲，有點得不償失啊。”
聽到此處，朱九也已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緊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最終他無奈的深深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各位都執意要求囚犯們自己來選蹴鞠隊名額，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隻是……”說道這，朱九狠狠的瞪了一眼陳冰，道：“隻是希望各位蹴鞠高手在比賽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以防這幫心腸歹毒的不法之徒在賽場上對你們做出無恥的暴力行為。”
“放心好啦，我們一定會留神的。”方才那名長相穩重的蹴鞠隊員，馬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躬身答道。
“請朱將軍放心，有這麽多精悍的士兵保護著我們，我們相信他們不會做出那種‘傻事’的。”他身邊的另一名蹴鞠隊員也杉杉有禮的道。
其它的蹴鞠隊員此時也配合著自己隊友的言辭，或是輕輕點頭，或是在表情上給予默默的支持。
見此，朱九總算是間接的報複了一下陳冰，撿回了些許麵子，臉上的難色也減少了三分。
監獄長梁大人見到各位的一間終於達成一致，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各位都已經同意了‘八幺八’的意見，那麽……”梁大人說道這，轉臉望向了陳冰，道：“選拔囚犯蹴鞠隊的任務就交給‘八幺八’去負責吧。”
梁大人的話音剛落，朱九馬上一臉不爽的道：“剛剛不是說，讓囚犯們自己來選的嗎？那就應該讓囚犯們集體投票選舉才對呀。”
“我是說過讓囚犯們自己來選，不過……選舉的方式，還是由我來代表他們選比較合適吧？”陳冰也馬上當仁不讓的反駁道。
“噢？你來代表他們選舉蹴鞠隊員？這恐怕對其它的犯人不太公平吧？你該不會是想將這個難得的和我國頂級蹴鞠隊過招並獲得獎賞的機會，讓給跟你私好的同夥吧？”朱九一臉不服氣的反問道。
“嗬嗬。”陳冰輕笑了一聲道：“你覺得我有可能做出這種傻事嗎？我剛剛在斷頭台上還和你發誓，如果我不能和囚犯蹴鞠隊一起擊敗S軍團蹴鞠隊，那麽我就甘願被你千刀萬剮。如果我為了一己私利而……”
此言一出，在場的十三名蹴鞠隊員紛紛發出了驚歎之聲。
“哎喲，千刀萬剮！這……”
“秦嶺監獄的刑法也太……”
“真是沒想到啊！他們這的刑法竟然如此的……”
聽到眾蹴鞠隊員的驚歎與對秦嶺監獄刑法嚴厲程度的質疑，朱九和監獄長梁大人臉上都露出了難堪之色。
思考片刻，朱九笑臉解釋道：“那是我為了激勵我囚犯蹴鞠隊能在比賽中打出高水平，所以才故意和他開了個善意的玩笑。請各位不要認真。”
“嗬嗬。”陳冰冷笑了一聲，道：“那麽說來，我現在還倒要感謝你那善意的玩笑咯？”善意兩個字，陳冰把它們有意拖的特別長。
“我說的都是事實，至於各位能否願意相信，那我就……”朱九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道。
監獄長梁大人見此，也急忙在旁邊補充了一句：“自從秦嶺監獄開設以來，執法雖然嚴厲，但卻也從來沒有虐囚和無辜虐殺的事件發生。請各位S軍團蹴鞠隊員們，不要輕信‘八幺八’這無知青年的蒙昧之詞。”
考慮到事態發展下去會帶來不必要的惡劣影響，而這種惡劣影響雖然可以使得朱九以及秦嶺監獄的其它官員們吃點苦頭，但對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來說卻得不到絲毫的好處，反而是更加的不利雪上加霜，所以陳冰決定適可而止。
於是，他假裝有些愧疚的一笑說道：“噢？真的是這樣嗎？那麽看來……哎！看來我真是誤會朱將軍的一片好意了。”
“你知道就好。”朱九也假裝鎮定的點了點頭，沒好氣的說道。
隨即，辦公桌前的梁大人也附和著朱九的意思，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場上十三名S軍團蹴鞠隊的情緒這才緩和平靜了下來。
隨後，監獄長梁大人接著又道：“額……關於你們剛剛的爭論……我想，既然八幺八已經和你定下了生死狀，想必他也不會就此徇私，為了給自己的同夥討得好處而出現不公平選拔的情況。”說道這梁大人停頓了片刻，有意的觀測了一下其它人的臉色。
朱九的臉上雖然依舊有些不滿，但沒有了剛剛的滿腔怒氣。而十三名蹴鞠隊員則個個都耐心的聆聽等待著他的進一步講話，既不讚同，也不反對。
見此，梁大人轉動了兩圈眼珠子，繼續道：“再說了，他不是自稱是蹴鞠高手嗎？我看，他倒也正好適合囚犯蹴鞠隊選撥官這個位置。”
“咳咳！……”朱九撇了撇嘴巴子，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