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君主

“呃啊啊啊啊!”忽然,一旁的季畫心忽然有些痛苦的叫了起來,接著她的全身都出現了一層白色的雪花一般的東西,接著幾秒之後,她身上的白雪散去,露出了她絕美的容顏。

此時的季畫心的衣衫雪白飄逸,四周圍自帶雪花,精致的容顏再加上雪花的裝飾,簡直猶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這是她覺醒了自己的血脈,她擁有了雪族的最高貴的血統,是雪女。

雪族的女子與男子都是性子十分冷淡的,很難動情,就算動情了也很理智,不會為了愛情拋棄一切。但是季畫心愛上了麒麟,那是跨越了性別的愛戀,不理智。而想要覺醒雪女的血脈,隻有先動情,再傷情。

從剛剛麒麟的那些話還有表現,她這樣讓自己受傷,卻隻是為了讓浮沉承認自己還記得她······她沒有傷情,但是她心痛了,為了麒麟心痛,心痛她這樣不愛惜自己。

可是,她剛剛好像看到麒麟看到自己覺醒血脈時,眼中一閃而過了愧疚。是她的錯覺嗎?她一直在利用自己嗎?嗬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心甘情願······

麒麟看到過雪族人要覺醒血脈就要傷情,自己是讓她傷心了嗎?對不起······

嗬嗬,難受嗎?這就是情的感覺。放心,你的情會慢慢地消散的,到時候你就不會再心痛了與愧疚了,你將會變成一個最強大的人。將你的身體交給我吧,給我吧,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的霸主······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麒麟的腦中響起,蠱惑著麒麟,麒麟的思維頓時出現了一些迷糊,但是轉而又清醒了過來,可是已經遲了,那個女人開始爭奪麒麟的身體的控製權。

這回輪到麒麟頭痛的大叫了起來,她的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嘴唇都被自己給咬破了。

麒麟的這番變化讓浮沉與季畫心都頓時揪起了心,也不管她的態度變化與其他的了,紛紛上前擔憂的看著麒麟,不明白她怎麽忽然頭痛的厲害。

也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躲著的鬼女人再一次感覺到了麒麟身上的君主的氣息,並且這次君主的氣息十分濃鬱,簡直就是君主了!

而麒麟的頭痛了一會兒後便安靜了下來,再抬頭時,就見麒麟的笑容很是詭異與嫵媚。隻見她用自己的手輕輕地將自己淩亂的碎發撩到了自己的耳朵後麵,這動作媚然天成,絕對不是麒麟會做的。

浮沉與季畫心一瞬間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麒麟了。

而鬼女人也在這個時候瞬間來到了麒麟的麵前,對著麒麟恭敬卻又欣喜的說道:“鬼血女拜見君主!恭迎君主!”真的是君主!君主終於出現了!沒有人知道鬼血女有多麽激動,她在這裏就是為了等待君主出現,她已經等了上萬年了,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能夠吸到的血實在是太少了。

浮沉的眼神頓時冰冷了起來,他與季畫心與麒麟離開了一些距離,然後說道:“你是誰,為什麽占據了麟的身體?!”難道······是······

麒麟笑得有些可怕,她沒有回浮沉的話,而是瞥了一眼浮沉與季畫心,用口型說了“我們還會再見的”,然後便瞬間與鬼血女消失在了這裏,留下浮沉與季畫心兩個人待在原地。

沉默了許久,季畫心忽然開口了:“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麒麟為什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她不傻,隻是遇上了麒麟便成了一個傻子。她沒有錯過浮沉剛剛臉上的遲疑,他沒有疑惑卻是遲疑,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但是浮沉並沒有打算給她解惑,他抿了抿嘴,然後便離開了。現在的季畫心實力不弱,天賦血脈讓她現在沒這麽容易被人傷害,但是浮沉他們與麒麟比較熟悉,她不會離開。

另一邊,麒麟直接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那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她一來到這個山洞裏便隨意地揮了揮手將山洞照亮,然後又是揮了揮手將鬼血女給放了出來。

她姿態慵懶,自成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場。麒麟看了一眼鬼血女,然後懶散地說道:“你倒是衷心,一直在那兒等著。”至於她身上的傷,不過是一個意念的事情。

鬼血女的上半身鞠著躬,低著頭不敢直視麒麟,恭敬的聲音從她的嘴中吐出:“君主,鬼血女一直等著您出來帶領我等稱霸整個世界,殺上神域去,滅了那神主!”當初君主與神主戰敗,被神主封印在這個世界裏,但也隻能夠封印,卻奈何不了君主。

麒麟,準確來說是麒麟身體裏的君主變出了一把華麗的座椅,然後身形慵懶的坐了上去,開口道:“這次不是我自己掙脫了封印,而是神主的那個左手將我放進了這個女孩兒的身體裏。哼,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陰謀······還有那個少年,他與神主一定有著很密切的關係。對了,我的子民們呢?他們還好嗎?”神主,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

“回君主,您的子民都還好,他們隻等您帶領他們去有一番作為!”鬼血女開心地說道。

“幫我準備些衣裳,這女孩兒的風格可不適合我。”麒麟動作散漫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麵料,“跟了我這麽久,你知道我喜歡的顏色吧?”最適合她,也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自然是明白君主的喜好的。”鬼血女點了點頭,“那我這就為您去準備?”君主原本喜歡大紅色,不過後來卻不喜歡這麽豔麗明亮的顏色了,而是暗紅色與黑色的衣裳。

“去吧。”麒麟有些疲憊地說道,然後又拿出了一張床榻,自己躺了上去,“我休息會兒,回來了也不要吵我。”

“遵。”鬼血女說完便離開了,但心裏卻是十分心疼君主。她原本是侍奉君主的一個小丫頭,君主對她很好,也曾那樣開心,可惜出了那事······哎,人人都道君主是個女魔頭,可誰又知道君主的無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