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受控製了,他們消失了

而在另一邊,季畫心跑出去後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她跑了多久,她停了下來,躲在一個黑漆漆的角落裏,靠著冰冷的牆壁滑了下去,就那樣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癱在地上,接著嗚咽了起來,最後變成了梨花帶雨。

落紅不是無情物,沒有人是真的冰冷至極,不會心痛的。

季畫心雖然平時很淡漠,但那隻是未到傷情處,此時她是真的傷心了,第一次心動,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最後卻發現她是個女人······嗬嗬,她所謂的心動就像是一個笑話,她自以為的笑話。

她的手指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胳膊,直把自己的胳膊掐出了紅印,卻還是仿佛一點兒知覺一般。這點兒痛又算得了什麽,心裏的痛太痛,已經完全蓋住了肉體上的疼痛。原來,真正情到傷心處,身體上的痛真的不算什麽了。

“唔咿咿咿——嗯啊啊啊——與——君······”

滲人的女人的歌聲傳來,頓時就將處於悲傷中的季畫心給嚇醒了。這、這不是那個吸血的鬼女人的歌聲嗎?她不是已經被麒麟還有那個叫浮沉的給殺了嗎?

季畫心的心頓時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她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胡亂的將臉上的眼淚擦了擦,慢慢地想要往外走開,走到快到門邊的時候,季畫心舒了一口氣就要往外離開,就被她麵前的一張放大的離她僅僅隻有一根指頭這麽近的臉給嚇到了。

“啊啊啊啊——”

季畫心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尖叫了起來,然後被腳底下的一顆石子絆倒了,頓時摔在了地上。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的臉,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心也砰砰亂跳。

而在喪失閣的麒麟與浮沉,昏迷著的麒麟猛地驚醒了過來,然後她就聽到了一聲尖叫······那是季畫心的叫聲!麒麟趕緊站了起來,也不管旁邊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浮沉,趕緊就從閣樓上跳了下去,根據自己剛剛聽到的那聲叫聲找了過去。

你的情,會慢慢的開始喪失,一點一點的,直到全部消失,直到你變成一個無情的人。

這邊,鬼女人貪婪的看著季畫心,她的血,雖然不及那幾個人,卻也是不錯的了。隻要吸了她的血,自己就可以恢複一部分的實力,到時候再出去找到我的麾下······嗬嗬!

季畫心看著女人黑漆漆的眼洞中閃爍著的一點猩紅,她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往後退著。她不該這麽魯莽的,在這麽危險的地方亂跑,自己的實力這麽弱,真是······可是,如果我死了,她會為我傷心嗎?

在死之前,季畫心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還是麒麟。也許,自己不應該將愛看的這麽淺,也許,愛是跨越了性別的,即使麒麟是女子又如何?自己還是愛著她的不是嗎?

她忽然不怎麽害怕了,卻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一眨淚水便掉了下來。

鬼女人釋放出血色藤蔓,正要接近季畫心,卻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碾碎了!鬼女人頓時大怒,卻感覺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這是······君主的氣息?!!

鬼女人愣住了,卻在她一愣神的工夫,一個她熟悉無比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是那個險些將她毀滅了的女子!!!當下鬼女人也顧不得那個隱隱約約的熟悉的氣息了,頓時對著麒麟怒視而向。

“嗬嗬,我的人,你也敢動?!”麒麟冷冷一笑,手中骨扇瞬間變成了一把骨劍,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凹槽。但依照麒麟原本的性子,應當會先關心季畫心,將她扶起來,可是此時的她仿佛一個煞神一般,冷漠至極。

當然,陷入恐懼與自己的內心的季畫心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麒麟的變化的,她隻知道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是她——麒麟救了自己,她又一次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麽,愛了就愛了,哪怕她是女子又如何?

這一刻,季畫心的心態發生了變化,而她對麒麟的愛也變得更加純粹,不再摻雜其他的雜念。這一生,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你。

“桀桀桀桀桀桀······你來送死嗎?”鬼女人開口說話了,她陰森森地看著麒麟,身旁的血色藤蔓在她的身旁飛舞著,猶如一根根吃人的觸角一般。

麒麟勾唇一笑,頓時有了些媚意:“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在我麵前耍弄?嗬嗬,送死,你確定不是來送過來給我練手嗎?嗯?”麒麟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都變了。

然而聽到這明顯的不客氣的話,鬼女人卻又一次愣住了,隻因為這語氣與君主的說話語氣太相似了。再結合她之前感受到的君主的氣息······莫不是君主在這個女子的身體裏?鬼女人不知道,但是憑著剛剛感覺到的氣息,還有這個女子明顯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怎麽,被我嚇的都不會說話了?”麒麟嘲諷地說道,然後手中拿起骨劍對著鬼女人,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滾!”不對,自己應該是要殺了這個鬼女人,怎麽會放過她?

可是麒麟仿佛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連自己的思維都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她有些驚恐,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維了呢?

花花、花花!!

全都聯係不上了,連一點兒感應都沒有了。是那個喪失閣幹的嗎?該死的,這喪失閣裏的那個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不知不覺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自己精神之海中的依萊還有花花給弄沒了。

而在鬼女人的眼中,則是麒麟的神色變換了一下,然後便繼續冷漠地看著自己。隻是,別說現在還不確定君主就在這個人的身體裏,就算確定了,那她現在也不是君主,自己怎麽可能會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