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野,許潔道:“若真是太玄火龜,那可對我們頗為不利。”

黃天道:“既知來人是誰,我們大可暫避其鋒,待解決了五色天域的敵人後,再收拾他也不遲。”

揚天道:“想法不錯,隻是已經太遲。”

黃天臉色一變,脫口道:“你是說太玄火龜已經靠近?”

陳玉鸞道:“來人就在我們的上方,隻是並未現身。”

黃天神色一驚,抬頭看著天際,沉聲道:“既然如此,何妨坦然麵對。”

林雲楓道:“以不變應萬變,且看太玄火龜有何目的。”

這話深得人心,大家都覺得有理,各自保持著平靜,暗中提高警惕。

天際,一朵透明的雲層之中,太玄火龜與金翅血影正觀察著地麵的情形。

就金翅血影所知,此地乃騰龍穀高手藏身之地,他是專程帶著太玄火龜來此,誰想見到的卻並非騰龍穀之人。

“奇怪,這些人從未見過,怎麽突然出現在此?”

帶著幾分疑惑,金翅血影輕聲自語。

太玄火龜注視著陳玉鸞肩上的空靈鳥,臉色奇異的道:“你可知道那鳥兒的來曆?”

金翅血影看了空靈鳥幾眼,沉吟道:“初次見到,不過感覺很熟悉,應該是某種奇特的靈異。”

太玄火龜道:“這鳥兒非同一般,周身蘊含聖潔之氣,能克製一切邪惡的生靈。”

金翅血影好奇問道:“對你可有威脅?”

太玄火龜得意一笑,自負道:“我非邪惡,誰能克我?這鳥兒雖然能覺察到我的存在,卻對我毫無威脅。”

金翅血影道:“除了這鳥兒之外,那木魈也是不凡。隻是看樣子,它似乎很怕我們。”

太玄火龜哼道:“木魈乃乙木之精,懼怕我玄火之威,內心自然恐懼。”

金翅血影微微頷首,岔開話題道:“這些人來曆不明,且實力不凡,你打算現身一見,還是就此離去?”

太玄火龜道:“這些人逗留此地,說不定是騰龍穀一夥的,我在考慮要不要先將他們消滅。”

金翅血影道:“看這些人都比較年輕,有可能從南方而來,不見得就與騰龍穀有關係。我們若是貿然出手,雖說並無影響,但卻會白白浪費時間與精力。同時,還極有可能會引來博父巨人。”

太玄火龜不悅道:“你不要開口閉口就說到博父巨人,我可不怕他們。”

金翅血影道:“我隻是分析形勢,以便你參考。”

太玄火龜道:“我意已決,不管這些人是誰,既然出現在這裏,我就當他們是騰龍穀一夥的,先拿他們出氣。”

金翅血影心中不悅,表麵上卻毫不流露,淡然道:“要出氣很容易,但你覺得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把這些人解決?此刻,騰龍穀之人下落不明,待我們收拾了這些人之後再去尋找,誰知道還能否找到他們?”

太玄火龜一愣,心中不免猶豫,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這時,地麵的陳玉鸞等人正高度警惕,留意著上方的動靜。

突然,空靈鳥一聲輕啼,扭頭看著遠處,又一次發出了警告。

對此,眾人很是詫異,紛紛把目光移到陳玉鸞身上,等待著她的解釋。

秀眉微皺,陳玉鸞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異,扭頭看著遠方,輕聲道:“空靈鳥又感應到一股邪惡之氣靠近,距離我們大約數裏。”

揚天臉色奇異,略微震驚的道:“數裏之遙,來人竟能避開我們的探測,看來也非尋常之人。”

林雲楓臉色嚴肅,沉聲道:“看來冰原確實比我們想象中要神秘,這裏高手雲集,凶險詭異,僅憑此時所見,就能了解一二。”

黃天問道:“盟主,空靈鳥可曾透露來者的身份?”

陳玉鸞搖頭道:“這股邪惡之氣很陌生,空靈鳥也是初遇,並不知道來人是誰。”

許潔道:“管他是誰,他既然來此必有目的,我們用不著猜來猜去,少時自有結論。”

善慈道:“眼下強敵環視,對我們很是不利。若來人與太玄火龜同時展開進攻,隻怕我們會疲於應對。”

黃天道:“這隻是你的猜測,說不定他們相互之間各有顧慮,反而不敢貿然出擊。”

善慈道:“即便如此,我們依舊占不到便宜,反而會受到拖累,被他們牽製於此。那樣一來,穀主前輩他們就成了孤軍作戰,我們先前的計劃就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