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輕吟道:“你要是繼續這樣抱著我,我想你過一會兒恐怕會頭大。”

天麟嘿嘿一笑,立馬鬆開懷中的牡丹,看了看已然臨近的四女,低聲道:“姐姐就肯定她們會吃醋?”

牡丹盈盈笑道:“不吃醋的女人你很難遇到。”

天麟不解,詢問道:“什麽意思?”

牡丹道:“以後你自會知道。”

移身而動,牡丹說完便上前迎接新月四女,熱情的招呼她們。

天麟楞了一下,隨即就恢複了平靜,目光移到神女冰雕身上,仔細的看著她。

每一次回來,天麟都會對這冰雕進行觀察。

不止是因為神女美貌,更重要的是天麟想搞明白她身上的封印是誰留下的。

通過幾日的觀察,天麟獲悉了一些情況,但也仍有許多不解的疑惑在困擾著他。

來到天女峰上,眾女之間顯得很是融洽,大家交談了一會兒,便把目光移到了天麟身上。

走到冰雕身旁,林依雪有些仰慕的道:“這位女子一望千年,那份癡情真的讓人敬佩啊。”

舞蝶苦笑道:“其情可嘉,可看她的神情,那份愛似乎讓她飽受滄桑。”

玉心看著冰雕,聲音悠遠而略顯低沉的道:“或許在她而言,那就是她的全部了。”

新月歎息道:“隻可惜這份牽掛包含著太多的辛酸。”

玉心幽幽道:“愛很多時候帶給人的並不是喜悅,而是揮之不去的遺憾與心傷。”

牡丹思索著玉心的話,皺眉道:“你似乎太傷感了一些,這樣不好。”

玉心笑笑,神色複雜,低吟道:“每個人對事物有不同看法,不一樣的身份有不一樣的遭遇,其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牡丹沉吟道:“玉心,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卻又不便說出來?”

此言一出,眾女都看著玉心,就連天麟也回過頭來。

神情淡雅,玉心飄逸清冷,淺笑道:“姐姐莫要多想,我說話一向這樣,你隻是還不習慣罷了。”

牡丹看著她,心中略感狐疑,嘴上卻道:“那樣最好,我就怕你心中藏著心事,不願意說出來。”

玉心輕吟道:“姐姐多心了。”

林依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談一談這冰雕吧。”

玫瑰問道:“對這冰點,你想談什麽呢?”

林依雪沉思道:“我們猜來想去都搞不懂這冰雕的過去,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們誰也不知道她的過往。若是我們能解開她身上的封印,讓她開口說話,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舞蝶笑道:“想法很好,可你能解開這冰雕身上的封印嗎?”

林依雪率直的道:“我不行,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法字還在嘴邊打轉,天女峰突然一陣搖晃,出現了大幅度的震動與坍塌。

天麟提醒道:“大家小心,速速升空。”

眾女依言而行,騰身而上,臉色驚訝的看著四周的情形,發現大批山峰倒塌沉陷,地麵裂穀縱橫,數十道裂縫東西延伸,南北交叉,組成了一個網狀的地震碎裂帶,眨眼就蔓延至數百裏外。

如此情形持續不斷,天麟與六女心中頓時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新月擔憂道:“這一次震動的幅度十分驚人,不知道穀中的情況怎麽樣了。”

牡丹苦笑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震動的頻率與幅度正逐步上升,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冰川就會變成冰原。”

舞蝶道:“以我們了解的情況,這一切都是太玄火龜在作祟,它似乎急於從地下出來。”

林依雪疑惑道:“既然那太玄火龜有這麽大的能耐,搞得整個冰原都地動山搖,它何不爽快一點,直接出來就得了?”

天麟道:“太玄火龜並非不想出來,而是它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束縛,目前還沒有掙脫那股力量的限製,因而才出現眼前這些情況。”

玫瑰驚異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天麟道:“我曾因為追蹤天蠶而進入冰層之下,算得上時親眼所見。”

舞蝶好奇道:“是什麽力量束縛著太玄火龜,讓他掙脫不開?”

天麟遲疑了一下,有些謹慎的道:“這事關乎到冰原的安危,你們切不可妄言。”

林依雪急切道:“行行行,你快說吧,別調我們的胃口了。”

天麟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鎮壓太玄火龜的那股束縛之力來源於騰龍穀……”

“什麽?會有這事,師祖(穀主)怎麽從來不曾提及呢?”驚呼之聲從新月、舞蝶與林依雪口中傳開,三女滿臉驚訝,顯然十分意外。

天麟繼續道:“我曾發出探測波留意了一下,結果那股力量很奇特,直接吞噬了我的探測波,讓我什麽也沒有查出來。至於穀主不提此事,我在想穀主會不會自己也不知道。”

林依雪讚同道:“對,有可能,不然穀主不會那樣擔憂目前冰原的情況。”

牡丹沉吟道:“騰龍穀傳承數千年,應該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玫瑰驚異道:“你是說騰龍穀主心中知道,卻有意隱瞞?”

牡丹遲疑道:“我隻是有這個想法,是與不是我也不知道。”

新月道:“待這次回去,我打算與師祖道明此事,屆時自然就會明了。”

玉心輕吟道:“知與不知,又能怎樣?”

眾人一愣,仔細想想,覺得玉心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

此時,地震的幅度開始減小,天女峰有不少地方出現了裂縫與塌陷,唯有峰頂完好無損,這讓眾人都十分驚訝。

飄落峰頂,林依雪看著那神女冰雕,輕笑道:“看來你還有點神異,竟能一直保住天女峰的完好。”

舞蝶不以為然的道:“說不定這隻是運氣,與冰雕無關。”

林依雪堅持己見的道:“我覺得這冰雕有玄機,地震對四周的破壞十分巨大,唯有這裏受損最小。”

新月笑道:“好了,不管怎樣,天女峰還在,這就是好事,你們犯不著為了此事爭吵。”

林依雪跳到新月身邊,嬌聲道:“我們隻是辯論,沒有爭吵。”

新月輕笑道:“你啊,就是這張嘴討人喜歡。”

林依雪嬌笑道:“我沒有各位姐姐那種風華絕代的外表,就隻能嘴巴甜一點,不然誰會理我啊?”說話時,林依雪故意看了天麟一眼,仿佛就是在說他。

眾女聞言一笑,目光移到天麟身上,那眼神是再明白不過了。

天麟嘿嘿而笑,瞪了林依雪幾眼,隨即不在乎的道:“大家這樣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英俊絕倫,天下無雙,打算嫁給我啊?”

玫瑰還以白眼,哼道:“自戀狂,你小心應付不了。”

牡丹似笑非笑,問道:“你敢接招?”

天麟哈哈笑道:“有何不敢,我大不了花點錢多修幾間房屋就是了。”

玉心與新月沒有說話,眼神平淡的看著他。

舞蝶有些幽怨,似乎心中有話。

林依雪嬌羞一笑,似羞似喜,流露出一副嬌媚的模樣。

玫瑰罵道:“自大狂妄,當心言過其實下不了台。”

天麟大笑道:“齊人之福不好享,臉皮不厚者沒有希望。”

玫瑰悻悻道:“花心濫情,難得理你。”

牡丹輕吟道:“玫瑰,你何必生氣呢?要對付天麟很簡單,你隻要拉著玉心、新月她們遊曆天下,保證天麟會跟著你屁股轉。”

玫瑰眼眉微揚,笑道:“這方法不錯,值得試一下。”

天麟此時笑聲一頓,幹笑道:“那不好玩,我們還是說點別的,說說這冰雕吧。”

玫瑰得意道:“怎麽,一下子就不狂了?”

天麟訕訕道:“我一向風度翩翩,幾時狂妄過?”

眾女聞言無不大笑,被天麟那吃癟的表情給逗樂了。

天麟一臉苦笑,心中卻毫不在意,反而肆意欣賞眾女的美態。

半晌,大家平靜下來。牡丹問道:“你們來此是散心,還是路過?”

林依雪搶著道:“天麟說帶我們來看神女冰雕。”

牡丹笑道:“這冰雕天麟都看過無數次了,也沒看出什麽明堂。”

天麟反駁道:“誰說沒看出明堂,我隻是不曾說出來罷了。”

牡丹有些意外,質問道:“真的?那你說說這冰雕都有些什麽名堂?”

天麟遲疑了一下,指著冰雕對眾女道:“外表方麵大家都看見了,我就說一說這冰雕身上那封印的情況。就我這幾日的觀察分析,冰雕之上的封印很奇特,並非由純正的玄陰之氣組成,而是糅合了一些其他力量在裏麵。”

舞蝶質疑道:“這又怎樣呢?”

天麟道:“我一直在想,若是能分辨出那股玄陰之氣內部所隱含的奇異力量,或許就能解開封印,讓這女子重現人世開口說話。”

新月沉吟道:“要如何才能分辨出那股奇特的力量呢?”

天麟苦笑道:“這事一直將我困擾,我自認已經分析出了那股力量的性質,可就是無法模擬出那種古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