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雪臉紅氣虛,半閉著眼睛,口中發出誘人的嬌吟,輕聲道:“弟弟……不……不可以……”

瑤光激動無比,直言不諱的道:“姐姐,我想要……”

江清雪睜開眼睛,嬌羞的白了瑤光一眼,隨即欲念冰息,搖頭道:“不行,這裏不適宜。”

瑤光祈求道:“姐姐……”

江清雪踮起腳封住了瑤光的嘴,在一個熱吻之後,嬌聲道:“等回到中土,姐姐就答應你。現在姐姐的心中還有陰影,我不能……”

瑤光聞言欲火熄滅,輕聲道:“姐姐,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這時候提及此事。”

江清雪愛憐的撫摸著瑤光的臉龐,淺笑道:“姐姐明白,不會生你的氣。現在姐姐還等著你帶我去散心。”

瑤光聞言鬆了口氣,拉著江清雪的手一邊走一邊道:“姐姐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你忘記憂傷,恢複往日的平靜與自信。”

江清雪笑而不語,她知道瑤光花樣繁多,因而並不多問,隻是眼神柔和的看著他,與他一起漫步在這幽靜的騰龍穀裏。

望著一望無際的冰原,林依雪突然輕輕一歎,低吟道:“原來這才是冰原。”

天麟有些愕然,問道:“你怎麽了?”

林依雪有些憂傷,苦澀道:“從小到大,我便生活在易園,整天想著要到外麵去闖一闖,玩一玩。每次,娘總是對我說,外麵並沒有想象中好玩,我都是不以為然。如今,真的來到冰原,在看清楚冰原的麵貌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娘說的話都是真的。”

天麟聞言失笑,反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你娘的話都成真理了?”

林依雪看著他,質疑道:“你取笑我?”

天麟笑道:“我不是取笑你,隻是覺得你太單純與天真了。”

林依雪道:“或許這與我的生活環境有關。”

天麟笑而不言,看了看一旁的新月、玉心與舞蝶,發現她們的臉上也各自掛著淡淡的幽怨。

“怎麽,你們也有心酸要談?”

看了天麟兩眼,新月淡雅道:“算不上心酸,我隻是有些懷念。”

玉心淺淺而笑,語氣輕柔而悠遠的道:“我習慣孤單。”

舞蝶不言,臉色古怪,靜靜的看著天邊。

天麟覺察到她的異樣,柔聲問道:“舞蝶,記得你曾說過,你娘似乎不受你太師祖喜歡。”

舞蝶眼神微變,看了眾人一眼,情緒低落的道:“是啊,娘一直過的很苦,太師祖對她有很深的怨念。”

新月驚疑道:“五師叔祖看上去不像那種人啊。”

舞蝶幽幽一笑,欲言又止的道:“太師祖因情生恨,淒苦五百年。其性格自然不是表麵上所見到的那麽簡單。”

林依雪好奇道:“舞蝶,你太師祖為何不喜歡你娘呢?”

舞蝶遲疑不言,似乎有所顧念。

天麟勸慰道:“不要憋在心裏,那會讓你一直難受,永遠都放不下。”

舞蝶聞言猶豫起來,看了看身旁之人,見到的全是一雙雙關懷的目光,這讓她十分感動,頓時心生愧疚之感。

帶著這種心態,舞蝶道出了隱藏已久的秘密,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在我的記憶中,每一次見到娘,她的眼中都含著淚水,眼底藏著化不開的悲哀。太師祖將她關在一個洞中,讓她思過悔改,我每個月隻能見娘一麵。

在我年幼之時,我單純的以為娘犯了什麽大錯,所以太師祖要責罰她。可隨著我一天天長大,娘卻永遠被關在洞中,這讓我逐漸感受到太師祖對娘的那股怨念。

後來,有一天,我偷偷跑去看望娘,問她為什麽這樣?娘隻是抱著我哭泣,一字不言。

那一次,我深深感受到娘心中的淒苦與哀怨,主動跑去求太師祖繞過我娘,可得到的卻是言辭責罵。為此,我傷心的很久,從此不再求她。”

林依雪聽到這,氣憤道:“你太師祖太不近人情,真是個老頑固。”

天麟喝止道:“不許胡說,先聽舞蝶說完。”

見林依雪為自己抱不平,舞蝶不由對她笑了笑,繼續道:“其實太師祖十分疼我,對我寄望很高。她之所責罵我,隻因我娘太傷她的心了。”

林依雪不以為然的道:“不管怎樣,你娘都是你太師祖的徒孫,是她的門人,她這樣懲罰你娘也太嚴厲了。”

新月臉色複雜,輕聲道:“原因何在?”

舞蝶回想了一下,幽幽歎道:“在我十八歲生日那一天,太師祖破例讓我與我娘見麵。那一次,娘激動異常,在我一再懇求之下,終於把真相告訴了我。原來在二十一年前,太師祖有兩個徒孫,一個是純陰之體,一個是九陰之體,皆是貌美如花,太師祖對她們寄望極高,一心想要把她們培育成才。誰想突然有一天,幾個高手闖入雁**山,先後抓走了太師祖的兩個徒孫,從此一切改變。”

見舞蝶突然停下,林依雪催道:“快說,後來怎麽樣了?”

舞蝶幽怨一笑,有些憤恨的道:“太師祖為了找回徒孫毅然出山,誰想這一去就是匆匆數月,最終那純陰之體的徒孫被人奪走了清白,破除了純陰之體,讓太師祖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另一位九陰之體的徒孫也難逃劫難,不但被人奪去清白之軀,還愛上了對方,並懷上了對方的小孩。”

天麟驚呼道:“你娘就是那九陰女?”

舞蝶滄桑一笑,點頭道:“因為此事,太師祖性情大變,我師伯純陰女也愛上了奪走她清白之人,跟著那人離開。我娘被太師祖抓了回來,關在洞中思過悔改,一晃便是二十年。”

林依雪詢問道:“那你爹呢?”

舞蝶臉色淒然,自卑的道:“娘告訴我說,我爹在我沒出世前就已經死了,隨後娘才跟著太師祖回山。這麽多年,娘一直都在懷念,懷念那短短的數月光陰,因為那是娘一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新月輕歎道:“如此說來,五師叔祖隻是愛之深,恨之切。”

舞蝶道:“是啊,所以我不恨她,我隻是恨蒼天對我娘太不公了。娘為何就不能像師伯一樣,與心愛之人長相思守呢?”

玉心輕吟道:“天若有情,人間無恨,你應該明白。”

天麟勸慰道:“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這一次你太師祖在這裏找到了心愛之人,性格已開朗了很多。等這次回去,你再求求你太師祖,我相信她會放過你娘,讓你們母女團圓。”

舞蝶有些擔心,問道:“真的嗎?”

新月安慰道:“隻要努力就有希望,並且你可以去求四師叔祖,隻要他一點頭,你娘就沒事了。”

林依雪笑道:“放心吧,你娘不會有事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私下把你娘的故事告訴穀主,我保證穀主會為你娘說情的。”

天麟笑道:“有冰雪老人與穀主為你娘求情,你太師祖絕不會再為難你娘。好了,笑一笑,忘掉不開心,我帶你們去天女峰轉一轉,那裏的神女冰雕可十分有意思。”

舞蝶聞言破啼一笑,收起傷心的往事,隨著天麟與三女一道,朝天女峰飛去了。

半晌,天麟一行五人來到天女峰附近,遠遠就見牡丹與玫瑰正站在峰頂,留意著四周的情況。

輕嘯一聲,天麟臉上泛起幾分頑皮的微笑,整個人瞬間跨越數裏空間,出現在牡丹與玫瑰的身邊,張開雙手一舉將兩女摟入懷抱。

“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玫瑰臉色一變,罵道:“一天不到,哪來的許久?想你個頭啊。”

天麟嘿嘿笑道:“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眼下三秋還差一點,但兩秋是足足有餘,這難道不算許久嗎?”

玫瑰一把推開他,板著臉道:“難得理你。”

天麟無所謂的笑笑,目光移到牡丹臉上,問道:“姐姐你呢,是不是很想念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