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張帆的存在,博父巨人們顯得十分生氣,他們一直以來就對人類有著極端的仇視,唯有天麟是一個特例。

眼下,赤石怒視著天際,咆哮道:“族長,我願出手殺掉此人。”

赤炎一臉沉思,搖頭道:“莫要激動,這並非我們原來的世界,大家切忌收斂野性,一切小心為是。”

赤炎的聲音如雷貫耳,輕易就傳入了張帆的耳裏。

張帆飄然下移,來到赤炎前方數丈之外,質問道:“你們來自哪裏,是何來曆?”

赤炎看著張帆,眼神銳利如刃,眨眼就逼得張帆移開目光,不敢與赤炎對視。

冷哼一聲,赤炎語氣冷漠的道:“你心不正,必將慘死。”

張帆一愣,好奇問道:“何以見得?”

赤炎冷哼道:“到時自知,何必多問。你現在馬上滾開,我可饒你一命。不然修怪我無情。”

張帆有些不悅,冷傲道:“我要是不走呢?”

赤石喝道:“不走就殺掉你。”說話時,赤石右臂揚起,手中石叉猛然揮落,看上去笨拙無比。

張帆冷笑一聲,不屑道:“笨手笨腳,還想逞強,真是不自量……”

力字還未出口,張帆周身突然繃緊,一股窒息的感覺籠罩在他的身上,讓他還沒有搞明白是怎麽回事,整個人就被赤石的石叉給劈落地麵,隨即冰雪飛濺,張帆被一股大力直接轟入了地底。

一擊完成,赤石聲如巨雷的道:“敢小瞧我,你真是不長眼睛。”

同族之笑出聲,都被赤石的語言與表情逗樂了。

赤炎神色淡定,看了看眼前那個被赤石一手製造出來的深坑,提醒道:“不要大意,敵人並未受到致命攻擊。”

語畢,深坑之中傳來怒吼之聲,張帆彈射騰空,頗為俊秀的臉上布上了一層寒霜。

赤石瞪著張帆,大喝道:“好啊,竟然還沒事,我就再送你一程。”

張帆驚怒之極,見赤石又欲出手,當即後移百丈,驚魂不定的看著眼前之人,憤憤的道:“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奉陪到底。”

閃身而去,張帆選擇了退避,因為他初次見麵還摸不透博父巨人的底細。

赤石見狀欲追,赤炎喝止道:“窮寇莫追,我們繼續前進,宿命的因緣還等著我們去印證。”

赤石沒有言語,悻悻的收起手中的兵器,與其他六位族人一道,跟在赤炎身後,朝著那神秘而未知的領域走去。

這一刻,博父一族的成員在追尋那宿命的足跡,最終他們能否逃脫滅絕的厄運?

一天的時間在歡笑與悲痛中過去。

當黃昏來臨,天麟帶著玉心從天女峰趕回騰龍穀,在穀口處遇上了新月與斐雲。

淡然含笑,天麟對新月眨眨眼睛,問道:“心情有沒有因為時間的過去而好了一些?”

新月神色清冷,有些沉痛的道:“有些記憶不會隨著時間流逝。”

天麟聞言,安慰道:“有些事情隻能回憶,有些事情還要繼續。”

新月微微頷首,目光輕移,看著一旁不說話的玉心,淡然道:“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容易過去。”

玉心道:“時光走得太快,總是會讓人追憶。”

斐雲看著二女,覺得她們說話就像是猜謎,隱藏著太多玄機。

天麟拉著斐雲,笑問道:“穀內眾人的情緒如何?”

斐雲道:“也就那樣,一天的時間誰能忘記?”

天麟感觸道:“是啊,意料之中的事情。走吧,陪我去看看大家,讓玉心與新月好好聚聚。”

斐雲稍顯遲疑,但瞬間就恢複了平靜,陪著天麟進入穀內,四處看望眾人。

一圈下來,兩人花費了不少光陰。結果卻意外的發現,雪狐竟然與北極熊湊在一起。

仔細打聽,斐雲與天麟大感詫異,原本北極熊一心想幻化人形,所以特地找到雪狐向她虛心學習。

雪狐生性不壞,在了解了北極熊的心思便,便仔細講解,傳授它一些獸類修煉的秘法,這讓北極熊欣喜若狂,整整一天都呆在雪狐暫住的洞中,一邊修煉一邊詢問。

了解了詳情,天麟拍著北極熊的肩膀道:“好好修煉,以你的天分與基礎,三日之內必有所成。”

北極熊憨笑道:“謝謝你們,我會努力。”

雪狐看著斐雲,柔聲道:“公子不是在穀口負責防禦嗎?”

斐雲笑道:“天麟非要拉著我下來轉轉,害的我失去了欣賞美人的機會。”

天麟罵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打新月的主意,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斐雲嬉笑道:“遠觀難道也不行?”

天麟道:“遠觀可以,近看就得給我小心。好了,我不妨礙你們,我去瞧瞧林凡在幹嘛。”

見天麟離去,斐雲揶揄道:“我看你是去會瞧你那可愛的林師妹吧?”

天麟不語,眨眼遠去。

雪狐抿嘴道:“公子吃醋了,還是嫉妒了?”

斐雲否認道:“沒有的事。”

雪狐笑而不語,眼中卻流露出明白的含義。

離開了斐雲,天麟確實沒去看望林凡,但也沒有去探望林依雪,而是來到舞蝶所住的洞穴裏。

屆時,舞蝶正一人呆坐洞中,表情顯得有些沉悶。

悄然靠近,天麟一把攔住舞蝶的腰肢,輕笑道:“在想什麽?”

舞蝶身體一僵,隨即恢複了正常,幽怨的道:“在想一個不該想的人。”

天麟嬉笑道:“那人不會是我吧?”

舞蝶不語,目光移到洞口處,幽幽低吟道:“你怎麽不陪你的玉心?”

天麟知道舞蝶在吃醋,哄道:“玉心初來,不擅長與人交往,我自然要多化一點時間陪她。我心裏可一直都在想念你。”

舞蝶輕吟道:“真的?”

天麟將舞蝶的身子板正,麵對麵的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一問我的嘴,還有我的心。”語畢,天麟輕輕低頭,吻上了舞蝶的雙唇。

身體一顫,舞蝶有些猶豫,腦海中不經意間泛起了善慈的影子,這讓她猛然一震,伸出推拒著天麟。

天麟緊緊抱著舞蝶的身子,隻當她是故作矜持,因而並未在意,用心的挑逗著舞蝶的神經。

片刻,舞蝶的推拒變得無力,她被天麟的熱吻所軟化,靠在了天麟的懷中,任由他輕薄與憐惜。

片刻,天麟不舍的鬆開雙唇,讚美道:“舞蝶,你真美?”

臉色通紅,舞蝶無力的推拒著天麟的雙手,嬌羞道:“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天麟滿臉興奮,激動的道:“這是憐愛,不是欺負人。”

舞蝶羞極,微閉著雙眼,咬牙道:“就是欺負人。”

天麟笑而不語,雙手感受著舞蝶那動人的曲線與柔滑的肌膚,沉浸在一種美妙的境界。

舞蝶微微低吟,心中又羞又喜,默默的承受著天麟那雙手的洗禮。

大約片刻,當天麟不滿足局部區域,開始擴大活動範圍時,舞蝶頓時羞愧難當,在一番推拒之後,最終掙開了天麟的懷抱,臉上掛著羞惱之情。

天麟見此,收起笑意,拉著舞蝶的小手,柔聲道:“我們去走走,我陪你散散心。”

舞蝶看著天麟那英俊而又略顯狂野的氣質,茫然道:“天麟,你可還是當初的你?”

天麟一愣,反問道:“你為何如此問?”

舞蝶有些憂心,低聲道:“我覺得你變了,不僅僅隻是外貌更有吸引力,你的心也在逐漸遠離。”

天麟用手抬起舞蝶的小臉,凝視著她的雙眼,正色道:“我的外貌改變是因為我去了一趟黑獄森林,我的心在遠離,那是因為你正在關閉自己的心門,並非我真的離去,而是你一時的誤解。我們之間,不管中間隔著誰,我的心中永遠都為你留有一席之地。雖然那空間可能有點狹窄,可它的地位絕對平等。”

看著那深情的眼睛,聽著這動人的話語,舞蝶心中的陰影立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描述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