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西遲疑道:“因為善慈是黑水一族的繼承人,他隻有回到黑水族,才能繼承黑水族的那股神力。一旦善慈繼承了黑水族數千年來傳承的神力,就能夠驅除他體內的那股邪氣。”

舞蝶喜道:“那好啊,這辦法可行。”

善慈固執道:“我想先自己試一試,若師傅與大家都想不到辦法,我才跟你回去。”

鄂西考慮了一下,點頭道:“那好,我們就此說定。若然你師傅也化解不了你體內的邪氣,你就跟我回去。”

善慈略微遲疑,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舞蝶見此,輕聲道:“好了,這裏陰森詭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善慈沒有異議,扶著舞蝶的身子,表現得十分在意。

舞蝶有些羞澀,但卻不曾拒絕善慈的好意,任由他半摟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朝外走去。

這一刻,舞蝶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

自己明明喜歡天麟,為何這時候與善慈在一起,卻又覺得善慈給自己的感覺很親近,到底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點,舞蝶想不明白,或許這就是宿命。

鄂西看著前麵的兩人,隱約猜到了什麽,於是落後半步,臉上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這一刻,對於鄂西而言,善慈似乎已經不再排斥自己,這讓他十分高興。

加上看見善慈與舞蝶這般親密,這讓他不由想到了兩人的未來,臉上自然露出了笑意。

一靠近騰龍穀,天麟就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十分高興。

斐雲察覺到他的神情有異,問道:“你怎麽了?”

天麟笑道:“我娘我回來了。”

斐雲一愣,隨即笑道:“看不出你還是一個依賴性很強的人啊。”

天麟罵道:“去你的,我隻是想念我娘了。走吧,先入穀,稍後我再回去看望我娘。”

斐雲笑笑,沒有多話,帶著雪狐跟在天麟身後,三人直接飛入了騰龍穀內。

入穀後,天麟發現穀中十分冷清,連巡視之人都不在,這讓他猛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快走,穀中可能出事了。”

急喝一聲,天麟直奔騰龍府而去。

斐雲與雪狐緊隨其後,三人很快來到騰龍府,發現大家都在,隻是氣氛顯得有些憂鬱。

天麟快步入內,在大致打量了一下在場之人的神態後,發現了重傷的江清雪、楚文新、姬雪妮與薛峰四人。

一閃而至,天麟來到江清雪身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玉手,追問道:“姐姐,你們怎麽搞成這樣?”

說話間,天麟發現江清雪傷勢極重,於是輸入大量真元在她體內,協助她療傷。

勉強一笑,江清雪道:“天麟,姐姐沒事,過兩天就會好了。”

天麟板著臉道:“胡說,你已經傷及經脈,若不及時救治,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一個廢人。”

斐雲帶著雪狐落後一步,慢慢走到眾人身邊,好奇問道:“這是怎麽了?”

李風歎息道:“這是上了五色天域的當,他們四人與離恨天宮的天星客一起,在中途被雪隱狂刀劫殺,最終天星客去了,他們四人也差一點……唉……”

寒鶴一臉痛心,自責道:“都怪我,若是我堅持自己去,他們就不會弄成這樣。”

趙玉清道:“師弟莫要自責,事情都發生了,我們應該先顧好活著的人,然後再設法為死去的人報仇。”

馬宇濤讚同道:“穀主所言甚是,我們現在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一定要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不然早晚會被五色天域給吞噬掉。”

田磊恨聲道:“下一次,我們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家夥消滅掉。”

方夢茹勸道:“師兄莫要激動,還是先設法治好他們四人的傷。”

趙玉清沉吟道:“他們四人中,江姑娘與楚少俠傷得最終,情況不太妙。我們這裏,大家修煉的法訣與楚少俠所修煉的法訣頗為不同,若是由我們出手,不但事倍功半,還極可能出現差錯。”

譚青牛擔心道:“那該如何是好?”

馬宇濤自告奮勇道:“本派的天幻邪雲能模擬佛、魔、儒、道四派心法,不如讓我試一下。”

趙玉清搖頭道:“宗主雖是一番好意,但天幻邪雲卻並不適合。”

方夢茹道:“那麽讓我出手好了。”

趙玉清依舊搖頭道:“師妹修煉的冰玄玉華神訣寒氣太重,對楚少俠的身體也不太好。”

田磊焦急道:“如此說來,是沒有適合的人選了?”

趙玉清搖頭道:“不,有一人比較適合。”

譚青牛急道:“是誰?”

趙玉清目光輕易,落在了斐雲身上,淡然道:“就是他。”

斐雲一愣,愕然道:“我?好,沒問題,我試一下。”

沒有遲疑,斐雲當即走到楚文新身旁,開始查看他的傷。

解決了楚文新的問題,大家的目光又落到江清雪身上。

陳風擔憂道:“各位前輩,我師姐該怎麽辦呢?”

趙玉清笑道:“你莫急,天麟是最佳人選,他能修複江姑娘受損的經脈。”

陳風聞言心安,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發現他周身紅光閃爍,竟然散發出一股自己十分熟悉的氣息,這是怎麽回事呢?

沉默了一下,陳風拉著譚青牛的衣袖,低聲道:“你發現沒有,天麟此刻施展的法訣很眼熟。”

譚青牛驚異道:“的確有些眼熟,好像是儒家的浩然天罡。”

陳風搖頭道:“我覺得是我們易園的鳳凰法訣。”

譚青牛反駁道:“鳳凰法訣是鳳凰書院的不穿之秘,一般都是女子修煉,天麟怎會這種法訣?這明明就是儒家的浩然天罡。”

陳風一想也是,便不再言語。

四周,眾人都沉默不語。

斐雲開始為楚文新療傷,雪狐則站在斐雲身側。

公羊天縱一手一個,專注的為姬雪妮與薛峰療傷,完全不問身外事。

如此,時間在無聲中過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麟一臉疲憊的站起身來,輕笑道:“好了,總算將你體內錯亂的經脈調順了。”

江清雪臉色紅潤,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傷勢竟然好了七八分,整個人頓時翻身而起,喜道:“天麟,你可真有本事,不枉姐姐這般疼你。”

天麟看著一臉嬌笑的江清雪,打趣道:“姐姐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江清雪笑道:“放心,姐姐會記在心上,以後找機會還你。”

天麟微微頷首,目光掃了一下大家,見斐雲與公羊天縱都還在忙碌,不由回頭看著江清雪,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脫險的?”

江清雪笑容一收,有些傷感的道:“說起這事,還要多謝你娘。是她在關鍵時刻突然出現,重傷那雪隱狂刀,將其打跑了。”

天麟一愣,驚訝道:“是我娘救了你們?那你們可真是有福氣。記得一年前我被禿天翁重傷,差一點就死了,可我娘知道也不曾來救我。”

江清雪驚詫道:“為什麽?”

天麟苦笑道:“我娘說,不經曆生死,我就不會成長。”

江清雪笑道:“如此說來,你娘對你管教很嚴啊。”

天麟苦笑,不予回答。

這時,雪山聖僧突然道:“善慈回來了。”

眾人一愣,各自留意,可除了趙玉清、方夢茹有所察覺外,連天麟都沒有感應到善慈的存在。

半晌,斐雲與公羊天縱雙雙收手,兩人臉色疲憊,可楚文新、姬雪妮、薛峰三人卻是傷勢好轉,氣色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