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有所感,對於趙玉清的所作所為感到無比敬佩,都更加的信服他。

以前,公羊天縱與馬宇濤彼此仇視,雖然有趙玉清在中間調節,二人也是暗自記恨。

如今,在真正看清楚趙玉清的為人後,公羊天縱與馬宇濤都由衷的生出了一股敬意,對趙玉清是心服口服,再無半點質疑。

見大家不語,趙玉清岔開話題道:“林凡與玲花傷勢不輕,雲岩先帶他們下去療傷。”

丁雲岩應了一聲,連忙帶著兩個徒弟離去。

隨後,騰龍府中又恢複了之前的場景,大家說說笑笑,偶爾談論一些當前的形勢變化,氣氛顯得很和諧。

跟隨在天麟身後,斐雲一邊前行,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很快,一股微弱的氣息引起了斐雲的注意,他在仔細探測後發現,那股氣息來源於前方三十裏外,這讓他大感震驚。

此前,天麟說發現新的目標,兩人便一路趕來。

如今二人已經飛行了近百裏,可距離目標還有三十裏,這說明天麟在一百三十裏外就察覺到了那股氣息,而斐雲卻在三十裏外才有所警覺。

如此巨大的差異,斐雲豈能不為之心驚?

當然,斐雲對天麟還不算了解,不知道這是冰神訣的緣故,所以才這般吃驚。

迎風前行,天麟帶著斐雲快速逼近,在距離那股氣息還有十裏之遙時,天麟吩咐道:“小心,注意收斂自身的氣息。”

斐雲道:“明白,這一點你不用操心。”

天麟微微頷首,開始減速慢行,在行進了數裏後,帶著斐雲來到一座冰上頂部,悄然的將身體隱藏在冰雪之內。

從這個位置看下去,前方三裏外有一片平坦的雪地,在離地數十丈的半空上,此時正盤旋著兩道身影。

由於距離的關係,那兩道身影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但天麟擅長探測之術,有冰神訣在身,輕易就掌握了對方的情況,臉上流露出一絲驚異。

原來,就天麟了解,那兩道身影一個是三翼聖使,也就是目前的天殘門主。

另一個長著兩對翅膀,體型協調而柔美,配上一張英俊的臉龐,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如此體貌特征,天麟還是初遇,但他腦海中卻泛起了一個名字——四翼神使。

記得初次與三翼聖使相遇,天麟就從他口中套出了域外的兩大門派,天荒派與風神派。

其中風神派還有兩位高手,一個是四翼神使,一個是幽幻羽仙。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風神派也有心插足冰原之事,這就使得冰原的情況更加的複雜。

斐雲探測了一番,也大致弄清了天殘門主與四翼神使的情況,忍不住問道:“這二人模樣古怪,是什麽人啊?”

天麟道:“他們來自域外的風神派,那長著一對翅膀的原名三翼聖使,本來背上還有一隻翅膀,卻因為衝撞蛇神,被蛇神下令斬斷了。

後來,三翼聖使突然死亡,他的肉身被天殘門主所占據,因而現在你看的那具身體,其實屬於天殘門主。

至於另一位長著兩對翅膀的人,他是風神派的四翼神使,具體情況我也不甚了解。”

斐雲聞言,驚訝道:“風神派?這不是翼風族嗎?”

天麟好奇道:“翼風族?此話怎講?”

斐雲道:“以前師傅曾與我說起過一些特殊的種族,其中就包括翼風族、天翼族、蛇族、魔鷹族、巨人族等等。

師傅告訴我說,這些種族在遠古時期曾極其興盛,可後來不知道什麽緣故,這些種族漸漸的銷聲匿跡,好多種族都滅絕了,剩下的種族也遠走邊荒,徘徊在生存與毀滅之間。”

天麟聞言,頗感好奇,輕聲道:“現在時機不對頭,等有空你與我說說,我覺得很有意思。”

斐雲道:“這個沒問題,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天麟眼珠一轉,笑道:“有朋自遠方來,自然應該出去招呼一下。”

斐雲不解,質疑道:“出麵招呼?你不要弄巧成拙?”

天麟笑道:“別擔心,凡事都要試一試,不能先入為主。”

斐雲沒有多說,跟著天麟激射而去,眨眼就到了雪地上空。

察覺到有人靠近,四翼神使立時警覺,質問道:“什麽人,報上名來。”

天殘門主聞言驚愕,在發現是天麟後,心裏頓時一驚,有種不妙的感覺。

淡然而笑,天麟停身在數丈外,一邊打量四翼神使,一邊道:“我來自騰龍穀,你稱呼我天麟便是了。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斐雲。”

四翼神使略顯驚愕,皺眉道:“是你。我聽過你的名字。你現身此處,有何企圖?”

天麟看了一眼天殘門主,笑道:“沒什麽,我來隻是想找三翼聖使聊聊,不想你也在這。”

四翼神使問道:“你似乎知道我是誰?”

天麟笑問道:“你覺得呢?”

四翼神使輕哼一聲,不悅道:“直說吧,有什麽事情?”

天麟奇異一笑,目光移到天殘門主身上,語含深意的道:“你希望我說點什麽呢?”

天殘門主眼神有些慌亂,恨聲道:“你最好馬上消失,我不想見到你。”

天麟笑道:“這般恨我啊,看來我是不討人喜歡了。”

天殘門主哼道:“你知道就好,趁著我們還沒有生氣,最好速速離開。”

斐雲聞言,打趣道:“天麟,看樣子你長得太醜,別人不喜歡。不如換我試一試,你看如何?”

天麟笑道:“好啊,你來與他們說,看一看他們又是什麽態度?”

前移數尺,斐雲來到天麟身前,淡然道:“初次見麵,說點什麽好呢?”

四翼神使冷然道:“有話就直說,別再這樣賣弄。”

斐雲道:“有時候實話實說,會讓不少人感到難受。”

四翼神使驚異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斐雲笑道:“你看看你身後那人,他現在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四翼神使遲疑了一會兒,回頭看著天殘門主,發現他果然神情異樣,不敢麵對自己的目光,心中頓時暗生疑惑。

回過頭,四翼神使不動聲色,淡漠道:“這又如何?”

斐雲笑道:“沒什麽,我隻是多少懂一點醫術,看出他病得不輕,需要醫治。”

四翼神使眼神微動,質問道:“是嗎?那就有勞你試一試了。”

斐雲笑笑,裝模作樣的打量起天殘門主,口中輕吟道:“他得的是心病,估計是憂鬱過度,心中藏著太多的秘密,一直無法發泄,致使他精神緊張,才會弄成這樣。”

四翼神使問道:“那要如何醫治呢?”

斐雲沉吟道:“其實辦法很簡單,就怕他不肯接受。”

四翼神使道:“沒關係,你不妨說來聽聽。”

斐雲笑道:“你真想知道?”

四翼神使道:“自然是真,不然豈會與你在這廢話。”

斐雲道:“那好,我就明說了……”

聲音托著很長,斐雲留意著天殘門主的神色,發現他竟然慢慢的朝後退去,似乎想趁機逃走。

天麟身影一動,出現在天殘門主身後,輕笑道:“怎麽,這裏太冷,呆著不舒服?”

天殘門主心頭惱怒,可嘴上卻一言不發,保持著沉默。

四翼神使眼神微冷,質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斐雲笑道:“沒什麽,我們隻是想將有些話當麵說清楚。

剛才,你不是想知道緣由嗎?

現在我就告訴你。

其實在之前,天麟與三翼聖使很熟,知道他因為衝撞了蛇神,被斬斷了一隻翅膀,身受重傷。

可後來,三翼聖使突然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