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台下的錢雲鶴好生高興,忍不住歡呼幾聲。

台上,觀戰之人則低聲議論,把精力放在了其餘四組身上,等待著最新的小心。

公羊天縱有些不悅,輕哼道:“沒有的東西,真是丟人現眼。”

雪山聖僧笑道:“天尊何必生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結局?”

公羊天縱道:“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我可沒有聖僧您那樣平和的心境。”

雪山聖僧道:“凡事看開一點,煩惱自會遠離。眼下才剛剛開始,天尊何以就沉不住氣?”

公羊天縱一想有理,頓時恢複了平靜,笑道:“多謝聖僧教誨。對於這剩餘的九個弟子,聖僧覺得誰的希望最大呢?”

雪山聖僧神秘笑道:“天尊心裏早已有數,又何必再問?”

公羊天縱一愣,當下不再詢問。

這邊,江清雪把天麟與善慈叫到身旁,笑問道:“看了半天,這次你們要不要也預測一下,誰能進入四強之爭?”

天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徐靖,淡然回道:“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江清雪道:“什麽是實話,什麽是假話?”

天麟看了一眼交戰的情況,笑得有些邪魅的道:“實話是我知道結果,但現在不能告訴你。假話是我不知道結果,你自己分析。”

江清雪罵道:“你這個小鬼,戲弄我是不?小心我收拾你。”

天麟嘿嘿笑道:“姐姐這麽漂亮,動手動腳那可有失儀態,還是……我躲……嘿嘿,沒打著。”

看著瞬間後移數尺,一臉得意的天麟,江清雪氣呼呼的道:“有種你不要躲。”

天麟笑道:“我不躲的話,現在痛的是姐姐的手,還有我的心。”

江清雪臉色一紅,罵道:“小鬼你再敢胡言亂語,看我可饒你?”

天麟嘿嘿一笑,二話不說拉著善慈離去。

幾句話功夫,場中變化再起。

玄雨經過一番激戰之後,順利的擊敗了對手,成為第二個獲勝者。

片刻,第三組、第四組也分出勝負,結果是天邪宗與離恨天宮各有一個弟子獲勝。

這一來,場中除了林帆還在與葉飄激戰之外,其餘四組全部完結。

稍事休息,玄雨找上了離恨天宮那個獲勝弟子,開始了第二輪比試。

雪春也不遲疑,在天邪宗弟子暖過氣後,也發動了攻擊。

台下,觀戰的薛軍一臉焦急,擔憂的道:“師兄是怎麽回事,別人都開始第二輪了,他第一輪都還沒有搞定。”

丁雲岩聞言心裏氣急,但卻不好發泄,一個人悶悶的站在那裏。

半空,飛俠對新月道:“師妹,我覺得林帆今天表現得怪怪的,感覺不太對勁。”

新月清冷的道:“我沒有覺得。”

飛俠詫異道:“不會吧。以他的實力早就應該打敗對手,進入下一輪了。可他打到現在還在那僵持。”

新月輕聲道:“你不懂,這是他有意所為。”

飛俠疑惑道:“為何呢?”

新月道:“不要心急,稍後自知。”

台上,趙玉清看著林帆,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

張重光則有些不屑,似乎對於他半天都搞不定敵人,感覺有些丟人。

馬宇濤看著林帆,心裏略感驚異,輕聲道:“穀主,我記得十年前的那一次比試,林帆似乎表現驚人。”

趙玉清輕笑道:“宗主好記性,對十年前的事情都還記憶猶新。”

馬宇濤皺眉道:“十年歲月,他已然長大,可今天卻有點反常。”

趙玉清不以為意的道:“是嗎?或許他對離恨天宮的法訣比較感興趣吧。”

馬宇濤一愣,凝望了趙玉清片刻,突然笑道:“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之前’穀主不說話。”

趙玉清笑了笑,並不否認。

台上,林帆與葉飄的比試乏善可陳,兩人一慢一塊,你追我逐,打了半天卻也難分高低,看得眾多觀戰之人搖頭歎息。

反觀玄雨與雪春,二人劍氣飛揚,冰芒四溢,身法如龍,快捷無比,在台上縱橫彈射,打得好生激烈。

對此,大多數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他們身上,認定二人中必有一位能脫穎而出,進入最後的四強比試。

“天麟,你笑得太明顯了一些。”

含笑觀戰,善慈低聲提醒。

天麟不在意的道:“笑是心情的一種表達方式,我笑表示我高興,並不影響誰。”

善慈笑問道:“是嗎?怎麽我覺得你笑起來不懷好意,讓很多人都心神不定。”

天麟扭頭四望,問道:“哪裏,誰不安了,我怎麽沒有看見呢?”

江清雪聞言回頭,見天麟一副故作無知的模樣,忍不住嬌聲罵道:“鬼精靈,就知道戲弄旁人,早晚有一天你會遇上一個比你更鬼的人,到時候準能氣死你。”

聲音不大,可天麟相距身近,全都聽在耳中。

移身來至江清雪身後,天麟滿臉笑意,語氣輕柔的道:“姐姐,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江清雪身體一僵,幹笑道:“你這麽乖,姐姐怎麽會說你呢。”

天麟驚喜道:“姐姐在誇我乖啊,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感激姐姐才行。”

江清雪渾身發麻,忙道:“不用,不用,你的好意姐姐心領。你還是去找善慈玩,姐姐比較喜歡精彩的比試。”

天麟失望的道:“這樣啊,那真是可惜。我原本打算帶姐姐去挖千年人參,那東西可是滋補養顏,姐姐吃了定能永葆青春。”

江清雪一愣,脫口道:“真的有如此神奇?”

話一出口,江清雪便已後悔。

天麟嘿嘿笑道:“弟弟我說話從不騙人,可惜姐姐喜歡看比試,不領我的情。哎,我還是找別人去。”

江清雪聞言尷尬之極,支吾了好一會兒,突然低吼道:“臭天麟,你又來戲弄我,看我呆會怎麽收拾你。”

天麟怪叫一聲,跳到善慈身後,一個勁的道:“河東獅吼,小心,小心……”

附近,三派高手無不臉泛笑意,就連陳風與郭建也被天麟逗得合不攏嘴。

江清雪一臉不悅,氣鼓鼓的瞪了兩位師弟一眼,幹坐在那裏生悶氣。

突然,一聲劍吟寒氣襲人。

交戰中的雪春長劍連揮,密集的劍芒連綿不斷,如暴雪來襲,在一連數十聲的劍擊聲中,將對手彈出丈外,跌落於地。

收劍回身,雪春退出數尺,神色得意的道:“承讓。”

受傷的天邪宗弟子一臉失意,看了一眼宗主馬宇濤,隨即飛身下了高台。

兩次第一,雪春好不得意。

站在場中環顧四方,隱約流露出一股自負的傲氣。

台下,錢雲鶴好生高興,喜悅的笑聲聽得一旁的王誌鵬與丁雲岩心裏很不是滋味。

台上,玄雨見雪春搶先,心裏有些不服氣,當下真元猛提,一柄長劍如龍翻滾,夾著耀眼的白色劍芒,逼得對手東躲西藏,很是狼狽。

片刻,那離恨天宮門下弟子不再躲避,開始硬拚修為。

如此一來,隻見交戰的二人飛身半空,各自禦劍淩空,催從全身真元,進入最為關鍵的時刻。

是時,玄雨周身布滿了寒冰真氣,對手身上卻是烈火騰飛。

待二人真元提升到極限,隻見一紅一白兩道劍芒同時揮出,交匯與兩人上方正中位置,其性質相反的兩股力量瞬間激化,產生強勁的爆炸,一舉將兩人彈飛。

半空,雪花飛舞,火花如雨,紅白相間,格外美麗。

台上,玄雨落地之後連退數尺,身體差一點沒有站穩,臉上神色疲憊。

對麵,那離恨天宮門下弟子情況更糟,當場就倒在了台上,口中鮮血外溢,重傷不起。

如此結果,意料之中卻又令人歎息。

玄雨最終獲勝,但卻傷得不輕,對接下來的比試顯得十分不利。

台下,王誌鵬一臉焦急。

錢雲鶴笑道:“師弟,看開點,雪春與玄雨交情甚好,誰入四強不都是一樣?”

王誌鵬沒有好氣的道:“師兄運氣好,我是自認倒黴。不過六師弟的徒兒還有機會,畢竟他還沒有敗下陣。”

錢雲鶴聞言毫不在意,笑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玄雨受傷,雪春是必勝無疑。”

黑小猴不悅的道:“林師兄還在,他一定不會輸。”

錢雲鶴哈哈大笑,問道:“你那林師兄打了半天,至今都還在苦戰,你覺得他會有機會?”

黑小猴氣急,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上很是急切。

丁雲岩略感不悅,開口道:“二師兄,話可不能說得太死。即便雪春進入四強,他又能怎樣呢?”

錢雲鶴笑道:“至少四強的頭銜,就是一項榮譽。”

丁雲岩不語,神情很是低落,林帆今天的表現,真的是讓他大感吃驚。

玲花察覺到師傅不高興,安慰道:“師傅放心,師兄必贏!”

丁雲岩看著她,見她一臉堅定,不由問道:“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