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二人的意思,趙玉清環顧眾人,淡然道:“聽了大家的意見,對於此事我並不反對。”

此話一出,徐靖大喜,天麟大驚。

可二人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趙玉清接下來的話又他們的心頓時懸起。

“不過要想我親自賜婚,徐靖得滿足我兩個條件才行。若是無法完成則此事作廢,以後休要再提。”

徐靖臉色微變,沉聲道:“師祖請開出條件,無論何事我都一定完成,絕不辜負師妹。”

張重光一臉詫異,驚呼道:“師傅……”

田磊也有些意外,喚道:“師兄,你這是……”

揮手,趙玉清壓下他二人的話,看著徐靖道:“你要考慮仔細,機會隻有一次。你與新月是否有緣,就要看你的運氣。”

徐靖毫不猶豫的道:“為了師妹,我什麽事情都願意。”

趙玉清點頭道:“好,誌氣可嘉。現在你聽清楚,第一個條件,你明天必須取得第一名。”

徐靖自負的道:“師祖放心,不管是為了師妹,還是為了騰龍穀,我都一定會取得第一名。”

趙玉清笑了笑,神色有些奇異,繼續道:“第二個條件,找出散布飛龍鼎傳言的幕後者。”

徐靖聞言,鬆了口氣,自信十足的道:“師祖放心,這事我一定辦成。”

趙玉清道:“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切記!”

天邪宗主馬宇濤聽到這裏,插嘴道:“穀主,你這個條件不知道我門下的夏建國可不可以參與?他也十分傾慕新月。”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公羊天縱冷哼一聲,張重光則臉色不悅。

趙玉清神色平淡,輕笑道:“既然宗主有心參與,我自然是一視同仁。還是那兩個條件,缺一不行。”

馬宇濤笑道:“這是自然,穀主放心。”

江清雪聽到這裏,推了天麟一把,暗示道:“你還不趁機參與。”

天麟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不用了,明天的第一不是那麽容易。”

江清雪詫異道:“徐靖與夏建國可是騰龍穀與天邪宗最有望奪魁的弟子,你若把希望寄托在離恨天宮的門下,那幾率可是渺茫得很。”

天麟不語,看了一眼新月,隨即轉身默默離去。

騰龍府裏,新月與徐靖的事情暫時這樣說定。

大家心情各異議論紛紛,表現出了不同的情緒。

周傑走到新月附近,輕聲道:“新月,你願意嗎?”

新月淡然道:“弟子的心思,師祖明白。”

周傑點頭,略顯擔憂的道:“可明天的比試……”

新月道:“相信師祖此舉必有深意,師傅不用為弟子擔心。”

這邊,張重光正叮囑徒弟:“靖兒,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

徐靖胸有成竹的道:“師傅放心,經過十年的苦練,弟子有絕對的信心能打敗薛峰與夏建國,取得第一。”

楚文新笑道:“在此,我先預祝你明日奪魁。”

徐靖笑道:“謝謝,明天我定然不讓你失望就是。”

站在騰龍口的西天柱上,天麟無精打采的看著前方,神情低落。

顯然張重光今早當著眾人之麵向新月提婚,這對天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寂寞的滋味,有一種身為外人,被人無視的感覺。

雖然最終那婚事沒有順利通過,但心中的失落卻是那樣的清晰。

冰峰之頂,寒氣逼人。

天麟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輝。

這次的事件對他造成了一定的打擊,使得他性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也懂得了什麽叫做身不由己。

從這一刻開始,天麟率性而為的性格變得穩重一些,他不再輕易張顯自己的長處,變得有幾分神秘。

抬頭,天麟看著天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像是在述說著某種心聲。

片刻,天麟收起笑意,目光移至遠方,神情微顯驚訝,自語道:“這氣息有些熟悉,會是誰呢?”

帶著幾分好奇,天麟一閃而逝,下一刻就出現數裏之外,隻見雪地表麵凹凸不平,一條深痕朝著西北方向延伸。

沿著那條深痕一直前行,天麟來到十多裏外的一處雪穀上空,發現地麵竟有一個直徑過丈的大洞,這讓他十分驚異。

飄落洞口附近,天麟探頭看了一眼下麵的情形,發現此洞很深,至少有一兩百丈,究竟這是如何產生的呢?

收回目光,天麟崔動體內法訣,發出數千道不同頻率的探測波,沿著洞口一路而下,探測著裏麵的情況。

很快,天麟掌握了一些消息,了解到這個洞穴深一百八十九丈左右,在離地約一百六十丈的位置有三個分岔口,分別朝著三方延伸。

經過探測,那三個分岔隧道中,有一處藏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能阻止天麟的探測波,讓他隻能大致感應到那裏有問題,但卻無法了解具體的情形。

此外,在另一條隧道中,天麟感應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它們波動頻繁,天麟推斷可能是在交戰。

整理了一下思緒,天麟飄然進入洞裏,很快就來到分岔隧洞口,在稍作遲疑後,天麟進入了沒有動靜的那一條。

一會兒,天麟前行數十丈,來到了盡頭,發現這裏並無異常便迅速退回。

第二次,天麟選擇了有兩股氣息的那一條隧道,在前行四十丈後,天麟見到了兩團光芒,在洞中翻轉騰飛,不時的對撞,進行著一輪古怪的攻擊。

就天麟目光所及,那兩團光芒一紅一綠,氣息陰森而邪惡,皆不是什麽好路子。

觀察了一會兒,天麟發現這兩團光芒所發動的攻擊陰毒無比,表麵上看平平淡淡,可實際上卻凶險之極。

另外,有一點天麟不解,那就是這二者修為極強,但彼此都在隱藏實力,有必要如此嗎?

想了想,天麟不得要領,悄悄的退了出去,朝剩下一處隧道而去。

鑒於之前的探測,天麟顯得格外小心,借助冰神訣的神妙,完全掩飾了自己的痕跡,以悄然無聲的方式,潛入了隧洞之內。

這一次,擺在天麟眼前的景色讓他大感出奇。

隻見隧道之內,一道光芒閃爍的時空之門正極其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會破碎。

分析著那道時空之門,天麟發現附近的氣息很古怪,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新類型。

這結果讓天麟吃驚,他打算進一步探測時空之門的奧秘。

可就在此時,那極其不穩定的時空之門突然裂開,冒出一道身影。

這一幕快得出奇,可那身影剛露出一半又猛然縮回,仿佛有某種束縛之力,正牢牢的粘住它的身體。

天麟倉促間沒有看清楚具體的情形,隻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人,額頭上似乎刻著一個圖案,好像是一條毒蛇的刺青。

下一瞬,時空之門轟然破碎,帶著一股強勁的衝力,將天麟的身體彈了出去。

穩住身體,天麟定眼看去,隻見前方一麵漆黑,那時空之門早已了無痕跡,就宛如一場夢境,讓人搞不清是眼花還是確有其事。

這時,一聲巨響傳入天麟耳裏,將沉思的他驚醒。

閃身出去,天麟隻見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正衝天而上,眨眼就消失無影。

出了洞穴,天麟停身半空,神情中透著幾分迷茫,正在考慮如何處理這洞穴。

片刻,天麟有了決定,以冰神訣凍結了此洞,從外表看不出一絲痕跡。

轉身,天麟離去。

可剛離開雪穀,就感應到了北邊數裏外出現了大批波動的真元,這讓他立馬改道,朝北邊飛去。

很快,雪地上的一場混戰映入了天麟的眼睛。

隻見剛才從洞穴中出來的那一紅一綠兩團光芒,竟然被飄零客、無相客、黃傑、黑衣人圍在中央,雙方發生激烈的戰爭。

一旁,觀戰的還有兩人,竟是那西北狂刀與照世孤燈。

停身半空,天麟看著交戰的情形,發現黃傑與黑衣人出手隨意,可威力卻是極其驚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那兩團光芒彈回。

飄零客與無相客攻勢淩厲,兩人巧妙的配合黃傑與黑衣人,在場中形成一個封閉的結界,困住了兩位敵人。

這時,黑衣人開口問起:“二位是誰?之前擅闖騰龍穀的可是你們?”

場中,綠色光團一邊閃避,一邊回道:“你又是誰,那飛龍鼎的消息可是你散布的?”

黑衣人冷笑道:“想知道答案,你就先回道我的問題。”

綠色光團道:“想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一旁,黃傑問紅色光團道:“你此來有什麽目的?”

紅色光團冷笑道:“你易容掩飾,又是為何呢?”

黃傑心頭一震,哼道:“這是我的私事,用不著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