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含笑道:“去吧,記得保護好聖主的安全。”

雅如應了一聲,隨即帶著一夕如夢離去。霧青絲也帶著玄珠下去,屋內頓時就隻剩下天麟、玫瑰與花影。

由於療傷的方式尷尬無比,玫瑰與花影都十分羞澀,遲遲不肯脫衣,直到天麟一再催促,二女才拋開羞澀,盡心服侍天麟,助他療傷恢複元氣。

黃昏,天麟在玫瑰與花影的輪番協助下,借助陰陽和合之力,耗時近兩個時辰,最終傷勢痊愈。

這時,雅如與一夕如夢已經返回,兩人在彩玉仙宮遇上了神王派去的衛隊高手,雙方展開了一場激戰,最終黃逸飛率領三位高手在一夕如夢手中兩死兩傷,倉惶逃遁。

如此,十一位聖女候選人被雅如與一夕如夢轉移,神王的企圖再一次被天麟阻止。

走出屋外,天麟見到了霧青絲、一夕如夢、雅如、黎聖傑與趙韻婷。

看了一眼房門,雅如道:“公子,她們要不要緊?”

天麟道:“不要打擾她們,讓她們好好休息。”

一夕如夢問道:“你現在有何打算?”

天麟邪笑道:“趁勝追擊,我打算……咦……”

笑容一頓,天麟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神情,整個人頓時皺眉沉思,仿佛覺察到了什麽事情。

見天麟如此,霧青絲問道:“怎麽了?”

天麟不語,一臉怪異。黎聖傑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趙韻婷道:“此時此刻,神王都不成威脅,還會有何事讓你這般在意?”

天麟宛若未聞,神情略顯憂慮,臉上寫滿了心事。

一夕如夢輕吟道:“天麟……”

這一次,天麟有了反應,抬頭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我要回人間一趟。”

霧青絲驚訝道:“回人間?在這關鍵時刻?”

天麟點頭道:“是的,我必須回去。”

一夕如夢道:“何時回來?”

天麟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今晚,也或許明天,我會盡快趕回。”

雅如道:“公子,我願隨你前去。”

天麟遲疑了一下,點頭道:“也好,雅如隨我回去,你們留在這裏密切注意神王的動靜,我會盡快趕回。”

霧青絲與一夕如夢依依不舍,各自叮囑了片刻,然後才讓雅如帶著天麟返回人間去。

這一次,天麟突然心生感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能穿透時空,讓他不顧一切匆匆趕回?

是心愛之人有危險,還是至親手足遭遇不測?

風呼呼作響,暖流四溢,寧靜的山穀,柔和的陽光組成了一幅絕美的景色。

站在穀底,太玄火龜表情怪異,眼前那熟悉的石陣映入眼簾,宛如靈魂的烙印,始終揮之不去。

轉身,太玄火龜看著穀口的巨人,心中有種莫名的怒氣,火紅的眼中透著無邊的仇恨。

陰魂不散,苦苦相逼,赤炎追了他一天一夜,絲毫沒有放棄之心。

怒視著赤炎,太玄火龜又氣又急,雙方苦戰一日一夜,始終不分輸贏。

並且,赤炎總是壓著太玄火龜,天火之力始終略勝地火之精。

這一日一夜裏,金翅血影被林雲楓等人聯手攻擊,不得不與太玄火龜分開,如今也不知輸贏。

剩下太玄火龜邊戰邊退,一直來到這裏,雙方才暫時停止。

抬頭,太玄火龜看著天際,偏西的烈日述說著黃昏即將來臨,這持續多時的追逐也該有個了結。

赤炎看著太玄火龜,餘光留意著穀中的地形,對於那看似雜亂的亂石堆,心中有股莫名的傷悲。

炎赤馬位於赤炎身側,眼神怪異的看著太玄火龜,對與眼前這對糾纏不清的宿敵心中有著諸多的不解。

在炎赤馬心裏,活著就是一種幸運,何苦要這樣生死相拚,勢不兩立?

所謂宿命,不知何意,赤炎與太玄火龜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為什麽就不能共存?

為什麽就非要致對方於死地?

原本簡單的事情,卻要用複雜的方式,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所謂的天意?

寂靜中,三方各有所思,誰也不願打破沉寂。仿佛這寧靜的山穀裏,蘊藏著某種深意。

時間,慢慢流逝,光陰寸寸逼近。

當斜射的日光投影在赤炎身上,影子延伸至太玄火龜腳下時,一種無聲的氣息瞬間籠罩在山穀裏。

那一刻,太玄火龜表情怪異,眼神複雜的看著赤炎,雙方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些東西。

低吼一聲,太玄火龜凝視著赤炎的眼睛,沉聲道:“你非要如此?”

赤炎落寞道:“宿命本就如此,由不得我決定。”

太玄火龜氣急,怒道:“放屁!隻要你退一步,一切就不會如此。”

赤炎搖頭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切已經太遲。”

太玄火龜吼道:“你隻要放棄,一切都來得及。”

赤炎落寞笑道:“這是我的宿命,注定我有此一劫。”

太玄火龜氣得吐血,怒吼道:“蠢貨,白癡。你隻要轉身就能改變一切,為什麽你就是這般固執!”

赤炎苦澀道:“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區別,不然又何來的宿命?”

太玄火龜怒極,厲聲道:“可惡,可恨,可怒。我要殺了你。”

赤炎漠然道:“若然那樣,你就可以逃脫宿命。人定勝天,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太玄火龜顫抖著身體,質問道:“赤炎,你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我一直忍讓,你卻苦苦相逼,到底這是什麽原因?”

赤炎淡然道:“其實你知道原因,隻是你不肯承認。當天火與地火相遇,就勢必有災難發生。我作為天火一脈的傳承者,有義務要阻止這一切,這就是我們本質上的區別,也是我們注定無法避免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