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實力,陳玄應該勝過舞蝶。

可上一次陳玄與天麟一戰,二十年苦練的金絕被破,導致他元氣大傷實力受損,修為明顯下降,隻剩全盛時期八層左右的實力。

反觀舞蝶,她的修為雖然一直比不上天麟與善慈,可天劍九訣的煉成讓她實力大增,外加融合了淩天殘留的真元,這讓她的修為更進一步,已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達到了天仙境界的中後期。

如此,兩人取長補短重新對比,雙方間的差距就明顯拉近。

深吸一口氣,舞蝶抬頭凝視著強敵,語氣冰冷的道:“九虛門下第一人,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浪得虛名。”

陳玄氣急,怒吼道:“休要得意,先接下我這招再說。”

雙手高舉,劍氣淩雲,赤紅的劍柱伸縮不定,眨眼就轉變成了金色,隨後又變成紫色,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

“比劍法你還差了些。”

冷言諷刺,舞蝶雙手扣訣,身體前傾,頭頂的長劍自動旋轉,瘋狂的吸納四周的靈氣。

屆時,夜色下五彩光芒自八方匯聚,源源不斷的湧入長劍之內,使其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幾乎驅散了夜色的侵襲。

那一刻,舞蝶周身五彩匯聚,一股淩天氣勢重如山嶽,給人一種大氣磅礴,難以呼吸的感覺。

頭頂,長劍顫抖,劍氣成雲,震耳的劍嘯響徹天地,夾著數不盡的劍芒化為九道五彩光龍,圍繞著舞蝶旋轉翻飛。

看到這一幕,綠娥渾身一震,脫口道:“這……這……是天劍九訣,怎麽可能?”

這邊,陳玄也認出了舞蝶的劍訣,心中大感詫異,質問道:“天劍九訣已失傳二十年,你從何習得?”

舞蝶眼神如刀,氣勢逼人,語氣冰冷的道:“當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那必然預示著某些事情,可惜你卻不曾領會。”

陳玄哼道:“休要得意,天劍九訣雖然淩厲,我卻十分熟悉,你想以此傷我,簡直是白費力氣。”

舞蝶不斷提升修為催動劍訣,待蓄勢完畢之際,冷笑道:“你既然這般自負,那就接我這招試試。天劍之極,九訣歸一,化為一念,無所抗拒!”

屆時,夜空中璀璨的五彩光芒迅速匯聚,九道光龍化為九道劍芒,從九個方向同時展開進攻,待靠近陳玄之際,九道劍芒又一閃而逝,匯聚成鬼神莫測的一劍,瞬間出現在陳玄的眼底。

見舞蝶發起攻擊,陳玄驚怒無比,雖然他嘴上說得輕鬆,可對於天劍九訣他隻是耳聞,並不十分熟悉。

危險來臨,陳玄顧不得考慮,身體淩空一旋,化為一道赤紅的風柱,試圖以旋轉離心力來破解舞蝶的攻擊。

然而天劍九訣一旦合一,其威力頓時百倍激增。

陳玄的旋轉離心力雖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卻難以消除那股無堅不摧之力。

因此,當那毀滅的一劍臨近,陳玄雖然消除了這一劍部分的威力,卻依舊沒能逃脫一劍穿心的結局。

那一劍快得驚人,輕若微塵,直到片刻之後,陳玄才被刺痛所驚醒。

怒吼一聲,陳玄胸前鮮血飛射,整個人渾身一顫,臉色立時蒼白如紙,明亮的眼睛也瞬間灰暗,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力。

作為九虛門下第一人,陳玄自然不會就這樣死去,但卻因為這一劍,讓他實力嚴重受損,頓時從半空落地,情況十分狼狽。

舞蝶凝視著敵人,語含諷刺的道:“區區一劍,想來對你應該沒什麽威脅。”

陳玄不語,怒視著舞蝶,在穩住身體後,眼底泛起了一絲苦澀。

之前,陳玄還滿心自負,認為可以殺掉眼前的三人。

而今,陳玄雖然未死,但卻傷勢嚴峻,若是繼續糾纏,隻怕反會送了性命。

想到這裏,陳玄很不甘心。

自己第一次出戰遇上天麟就吃了敗仗,今天第二次出戰遇上舞蝶,誰想還是重蹈覆轍,這怎能不讓他感到傷心。

見陳玄不語,舞蝶也不在意,當即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打算趁機消滅敵人。

覺察到危險,陳玄立時驚醒,在遲疑了片刻後,最終選擇了退去。

當時,舞蝶有所警覺,揮劍試圖攔截,奈何陳玄一心想逃,雙方糾纏了片刻後,陳玄最終帶傷逃去,結束了這長達半天的生死追擊。

見舞蝶打退了敵人,綠娥頓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帶著無心趕到舞蝶身旁,問候道:“怎麽樣,要不要緊,你那天劍九訣是怎麽回事?”

看著母親,舞蝶講述了淩天傳授自己劍訣一事,這讓綠娥大感意外,心中感觸很深。

隨即,母女倆離開了那裏,帶著無心原路返回,尋找其他人的蹤跡。

“一路飛來已超過一千五百裏,到底還有多遠才能到達除魔聯盟的所在地?”

看著頭頂的明月,刀皇冷雲輕輕問起。

北風道:“大約還有一千裏,子時之前可以趕去。”

刀皇冷雲皺眉道:“還有一千裏?早知道就跟瑤光他們一到,也可省這奔波之苦。”

北風道:“易園距離除魔聯盟也不近,況且我們這次繞道,主要是想瞧一瞧千丈峰的動靜。”

刀皇冷雲道:“剛才已經瞧過了,早已……”

雪山聖僧突然打斷他的話,提醒道:“注意,有情況。”

北風聞言一震,迅速留意四周的情況,很快就發現了一股陰邪之氣從前方一閃而逝。

加速前進,北風喝道:“何妨鬼魅,還不現身。”

刀皇冷雲趕到北風附近,指著前方漆黑的山林道:“剛才那股氣息很詭異,是朝那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