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似乎看不慣那綠裙少女,冷哼道:“無恥妖女,殘花飄絮。”

綠裙少女笑容一冷,瞪著白衣男子喝道:“狄亮,你再敢出言不遜,就休怪我出手無情。”

白衣男子輕蔑一笑,不屑的道:“就憑你那點見不得人的手段,隻配騙騙那些初出茅廬之人。對我,你還構不成威脅。”

綠裙少女臉色陰沉,語含怒氣的道:“狄亮,別以為你是神刀堂堂主就了不起。在天下而言,你還不如我殘花門。”

白衣男子狄亮冷笑道:“我神刀堂雖然卑微,但卻正大光明,豈是你邪門歪道的殘花門可比。”

綠裙少女氣急,怒喝道:“住嘴,我殘花門雖非名門之後,可行事也對得起良心。”

狄亮嘲笑道:“好一句對得起良心。花雨情你捫心自問,你數年之間殘害了多少愛慕你的年輕男子?你手中的勾魂柳葉,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

綠裙少女花雨情反駁道:“那些人一個個虛情假意,無一不是衝著我的美貌而來,都隻求在我身上占便宜,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全都是罪有應得。”

狄亮喝道:“閉嘴。你若不故示****他們,那些人豈會如蒼蠅一般圍在你的身邊?你要是正直,大可拒絕那些人,用不著這般陰狠,先給他們一個希望,然後又親手將希望打碎。”

花雨情臉色微變,有些偏激的道:“我喜歡,誰讓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共我驅使?”

狄亮怒哼一聲,瞪了她半晌,最終扭頭不與她爭論。

天麟一旁靜靜聆聽,待二人休戰之後,這才插話道:“原來二位竟然是神刀堂與殘花門的高人,可惜我卻孤陋寡聞,隻聽過冰原三派與易園、除魔聯盟之名,真是不好意思。”

狄亮臉色微沉,哼道:“你現身此地,想來必是冰原三派之人,來此隻是為了探聽我們的動靜。”

天麟淡定回道:“雖不中亦不遠也。”

狄亮有些不解,質疑道:“你不是三派之人?那你究竟是誰,為何來此?”

天麟自負一笑極具魅力,語氣淡然的道:“我叫天麟,人稱冰原之神,與冰原三派都有極大的關係。這次來此,一來是想探一探各位的目的,二來是想告訴眾位一些事情。”

綠裙少女花雨情笑意盈盈的上前,嬌媚的道:“原來你還有個這麽響亮的外號啊,真是少年得誌令我好生敬佩。不知你這次來此,想對我們說點什麽呢?”

天麟看著她一步步走近,臉上泛起一絲醉人的笑意,邪笑道:“花香如雨,遍撒大地,情係九州,隨緣而聚。如此風雪,山河一色,真可謂萬千雪白一點綠,獨領**倍顯麗。讓我都忘了一切,不知從何說起。”

“小鬼頭,嘴甜得好似灌滿了蜂蜜,真是個難得的有心之人。”

花雨情雙眼微眯,臉上笑意漸深,身體如弱柳纖纖,朝著天麟懷中靠去。

見此,天麟眼中奇光閃動,似乎有些猶豫,但卻在花雨情貼近身體的前一刻,巧妙的後移了數尺,正好避開了花雨情的投懷送抱之舉。

花雨情身體一晃,神色滿是驚異,古怪的看了天麟片刻,隨即又恢複了原樣,一邊含笑上前,一邊輕輕揮動著手中的柳枝。

天麟眼泛為難之色,對於這樣主動的女子,一時間還想不出什麽好的對策。

外圍,那異族服裝的高大男子似乎有些厭倦這種場景,開口發出怒雷般的聲音。

“夠了,這裏不是打情罵俏之地。你小子有什麽話就直接一點。”

天麟看著那高大男子,眼神略顯驚愕,笑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高大男子道:“鄂西。”

天麟留意了一下附近之人的神情,發現大家都一臉茫然,顯然並不了解這鄂西是何來曆。

沒有過多追問,天麟笑道:“鄂西,你來冰原也是為了飛龍鼎?”

鄂西坦然道:“差不多吧,你問這個有何用意?”

天麟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們,在此之前已經有另一批修道人士趕在了你們前麵。他們之中有一個叫雲煙居士的老者,因為不聽勸告,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埋藏在了冰雪裏。”

鄂西麵無表情,似乎不太了解雲煙居士的身份。

但一旁聆聽的眾人,在聽完天麟的話後,卻紛紛驚叫出聲。

花雨情臉色陰沉,沉聲道:“天麟,你此話可真?”

神秘一笑,天麟反問道:“你覺得我這舉動很像一種敲山震虎的手法,對嗎?”

花雨情搞不清他的話是假是真,遲疑道:“你這人太過聰明,所以讓人很難相信。”

天麟不以為意,目光看著其餘之人,問道:“大家覺得我的話,有幾分是真?”

眾人不語,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顯然多數人不相信。

對此,天麟早有防備,臉上掛著莫測高深的笑容,輕笑道:“其實除了這些,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隻是大家既然不信,我也難得多提。現在,我就先走一步,希望能在騰龍穀看見各位的身影。”

毫不遲疑,天麟說完之後便飛身而上,朝原路返回。

鄂西見此,喝道:“慢走,有什麽話說完再離去。”

停身半空,天麟看了一眼地麵之人,笑得有些奇異的道:“原來還有人喜歡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在冰原上有兩種野獸值得注意,第一是雪狼,你們想必已經見識過它的實力。第二是北極熊,這可是個暴躁的家夥,各位可得千萬小心。好了,話已說完,真假是非,大家自己斷定。去也……”

飄身而起,天麟直射天際,眨眼就消失無影。

雪穀裏,在場之人神色驚愕,顯然對於天麟的話還不甚了解。

半空,天麟穿越數裏之遙,回到李風、新月附近,對五人道:“剛才的情況你們都看見了,我也就不再多言。有關那黑衣神秘人,我私下分析了一下他的氣息,發現這人很邪門,體內真元的頻率變幻不定,時而正時而邪,很難分辨他的來曆。”

李風沉吟道:“自從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之後,修真界內妖魔隱避,想不出有什麽邪異高手會有此特征。”

馮雲輕吟道:“二十年時光會發生很多事情,誰能肯定就不會出現新的邪派高手呢?”

周傑道:“此時考慮這些,還過於早了一些。我想問一問天麟,為何要告訴這些人有關雪狼與北極熊的事情?”

見周傑問起,大家都看著天麟,顯然這個問題他們也大惑不解。

淡淡而笑,天麟道:“告訴他們此事,不外乎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旦他們招惹上狼王與北極熊,這批人中絕大多數都難以脫身,那樣對騰龍穀,對冰原都有利。此外,有狼王與北極熊的加入,表麵上看是複雜了一些,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它們的存在也必然會牽扯出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聽懂了他的意思,周傑讚道:“聰明,真不愧是冰原之神。”

天麟嗬嗬而笑,得意了看了一眼新月,卻換來她嬌嗔的一瞪。

馮雲將二人的情形看在眼裏,心頭不由微微一歎,暗道:“師弟啊,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是沒有機會了。”

李風見眾人沉默,岔開話題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去最後一處看一看情況吧。”

在場之人沒有異議,於是一行六人離開了那裏。

就飛俠之前收集的消息,第三批修道人士共計五十五人,從西北方向而來。

現在,前兩批修道之人的情況都有了大致的了解,剩下這最後一批,李風也打算來一次近距離觀測。

時間在飛行中過去。李風六人一路西行,大約飛行了近百裏,後方突然傳來呼喚聲。

回頭,六人朝後看去,隻見風雪中一個身影飛射而來,竟然是騰龍穀門下丁雲岩,此刻他正一臉焦急。

回身迎去,李風沉聲道:“師弟,何事如此焦急?”

丁雲岩顧不得與眾人招呼,急聲道:“事情有變,就在片刻之前,有兩個神秘高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穀中,被二師兄與三師兄發現,雙方交戰數招,兩位師兄便重傷昏迷。待師傅察覺追出之時,那兩個神秘高手已然消失無影。現在,師傅命我馬上召回你們,一起商議此事。”

李風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周傑神色激動,追問道:“一點消息也沒有嗎?那兩人是如何穿越我們的防線,進入穀內?”

丁雲岩神色凝重,搖頭道:“暫時毫無所知。”

一旁,莫言道:“事有古怪,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談論。”

李風微微搖頭,輕聲道:“以兩位師兄的修為,數招之內便重傷不醒,顯然來人有著超乎想象的實力。此時,我們已經來到這裏,若半途而廢未免可惜,我打算繼續前行,由新月與天麟陪同莫兄與馮兄返回,我與五師弟待查清那些人的情況後再行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