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宏影等人的可能出現,陳玉鸞也有所了解。

隻是事實與想象畢竟存在差別,這無法避免的一戰終將麵對,不確定的隻是時間、地點以及那最後的結局。

遼闊的冰原風雪襲人,在這樣的世界裏要找尋幾個人的蹤跡,那顯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雖然,之前瑤光曾幾次尋找到天蜈神將與四星君的落腳之地,可由於天蜈神將經常轉移,從不在固定的地方逗留太久,這讓瑤光的尋找難度大大提高,每一次都得從頭找起。

現在,瑤光就駕著八寶飛行在遼闊的冰原上,認真尋找天蜈神將與四星君的蹤跡。

而與此同時,宏影也率領五大殺手悄然朝天河平原趕去,秘密偵查騰龍穀一方的具體情形。

由於第一次來到冰原,宏影等人隻知天河平原之名,卻並不了解具體位置,因而找尋的過程頗為艱難,與瑤光的情況大致相近。

如此,大戰之前的尋找就在風雪中過去,真正的一戰會在何種情況下發生,此刻誰也不知。

或許有先有後,或許同時進行。

但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這都注定是一場精彩的戰爭……

蒼翠的大山綠樹成蔭,日光下花香四溢,綠草遍地,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站在山穀裏,赤炎看著遠處的山林,古銅色的臉上線條剛毅,流露出幾分落寞之情。

炎赤馬悠閑的站在數百丈外的樹林裏,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上去十分愜意。

半空裏,新月凝視著赤炎那巨大的身影,隱約有種淡淡的悲戚,卻說不清個中原因。

收回目光,赤炎看了看新月,神情很平靜,開口道:“你來是為了太玄火龜?”

新月頷首道:“順道看望你。”

赤炎嘴角微動,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輕聲問道:“你想我協助你們對付太玄火龜?”

新月道:“太玄火龜的南下會危害萬千生靈,我們不得不設法將其消滅。”

赤炎道:“隻是你們奈何他不得。”

新月點頭道:“我們確實還沒有找出消滅他的方法,因此隻能暫時將他拖在這裏,阻止他南下害人。”

赤炎道:“我與太玄火龜之間注定有一場糾結,你們即便不出麵,我依舊會全力阻止,隻是時間上略有差異。”

新月好奇道:“什麽差異?”

赤炎道:“不前不後,不左不右,此乃天意,無可逃避。”

新月微皺秀眉,沉吟道:“你是說你與太玄火龜之間,注定有一場對決?”

赤炎笑笑,神情怪異,輕歎道:“這是宿命,早已注定。”

新月沉思了片刻,輕聲道:“從你們之前的交戰情況來看,太玄火龜對你十分忌憚。如若一戰,他落敗的可能極大,勝利偏向於你這一邊。”

赤炎看了新月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理解的含義,語氣滄桑的道:“勝負之數取決於天,那與實力強弱無關。”

新月疑惑道:“我不明白。”

赤炎道:“你無須明白,也不用多管,我的宿命與你沒有直接關聯。”

新月問道:“若然如此,為何我心不安,略顯傷感?”

赤炎苦澀道:“那是因為你的宿命與天麟相連,你的不安源於你對他的關懷。而他與我之間,注定宿命糾纏。”

新月幽幽一歎,輕聲問道:“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呢?”

赤炎沉吟道:“我的未來你隻宜遠觀。”

新月道:“那太玄火龜呢?”

赤炎道:“那是你們無法避免的一道坎,注定要糾纏。”

新月臉色微變,沉聲道:“眼下太玄火龜就在這須彌山中,我們大可聯手對抗,你何苦執意要獨自麵對呢?”

赤炎遲疑了一下,輕歎道:“有些事情,現在的你還無法理解,知道太多隻會讓你感到傷悲。回去吧,我們畢竟是行走在不同區域的兩種人,不宜有太多交集。”

新月聞言想反駁幾句,可赤炎卻把頭扭向一旁,這讓新月不免一歎,當即轉身離開。

半晌,炎赤馬來到赤炎身旁,詢問道:“你何苦要拒絕她的好意?”

赤炎低頭看了它一眼,隨即移開目光看著蒼天,語氣落寞的道:“知者承擔,無可避免。你不會明白。”

炎赤馬道:“你都不肯說,我如何明白?”

赤炎道:“有些事情不必說,也能慢慢領會,隻是你從不曾細想。好了,該出發了,今日我們要翻越前麵的那座大山。”

邁步而出,赤炎一馬當先,去征服前方那巍峨的大山。

炎赤馬眼神古怪,凝視著赤炎,足足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揚蹄飛奔朝前追趕,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赤炎,雙雙消失在山林間。

離開了赤炎,新月原路回返,在飛越一道峽穀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金光,引起了新月的注意。

掉頭直追,新月鎖定那金光的氣息,在追出了數裏後,來到一處竹林中,此前的那道金光突然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