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牡丹走入屋內,留下天麟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裏。

很快,心藍也來到了院子裏,歪著頭看著天麟,眼中滿是好奇。

天麟見狀苦笑一聲,問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心藍道:“聽小蘭說,你是牡丹小姐的心上人,所以我很好奇,想看清楚些。”

天麟笑道:“那你看過之後,感覺如何?”

心藍臉色一紅,低聲道:“很俊美,你是我見過最俊俏的男子,確實與牡丹小姐很匹配。”

天麟笑笑,神色平靜,在隨後的時間裏,時不時與心藍交談幾句,話題都圍繞在牡丹與一夕如夢身上。

屋內,一夕如夢躺在**,牡丹則坐在床邊,輕輕握住一日如夢的手,輕聲問起了孤星洞中發生的一切。

一夕如夢沒有隱瞞,如實相告,聽到牡丹頗為氣憤,卻又露出了微笑。

見狀,一夕如夢喝道:“笑什麽笑,是不是幸災樂禍啊。”

牡丹忙道:“哪有啊,我隻是覺得天麟的出現太巧了,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讓他來營救聖主的。”

一夕如夢喝道:“不許亂講。”

牡丹狡辯道:“我沒有亂講啊,若非是天意,世上豈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一夕如夢瞪著牡丹,哼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我並不希望那樣。”

牡丹笑問道:“哪樣啊?”

一夕如夢臉色一紅,罵道:“休要耍嘴皮子,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

牡丹見一夕如夢態度堅決,當即眼珠一轉,俯身在一夕如夢耳旁輕聲低語了幾句,致使一夕如夢臉色羞紅,眼神充滿了幽怨,但卻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什麽。

見狀,牡丹繼續勸道:“若是天意如此,聖主何必推遲。何不把一切交給上天,由它去決定。”

一夕如夢猶豫道:“可是……”

牡丹道:“宿命天定,聖主難道不敢麵對?”

一夕如夢遲疑道:“我……我……隻是……”

牡丹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厚福,蒼天定不會讓聖主受到絲毫委屈,必會給聖主帶來幸福與喜悅。”

一夕如夢聞言不語,目光不經意間移到了屋外,注視著天麟的身影,心中思索著牡丹的話,上天真的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委屈,會給自己送來幸福與喜悅?

留意著一夕如夢的表情,牡丹心頭暗喜,笑道:“此事就此說定,明日一早我就讓天麟帶著聖主進入魔雲大沼澤,去尋找那無憂草。”

一夕如夢聞言一震,目光凝視著牡丹,沉聲問道:“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

牡丹笑道:“說不介意,那是騙人。隻是聖主於我情逾母女,且這是天麟的宿命,注定我們之間有斬不斷的緣分。”

一夕如夢眼神微變,凝視了牡丹許久,最終歎道:“你的好意讓我為難。”

牡丹正色道:“聖主不必耿耿於懷,我說這些隻是想表明一點,若是有緣,何必躲閃,我們的幸福就在眼前。”

一夕如夢聞言,稍稍釋懷,輕聲道:“希望如你所言,我能卸下身上的重擔,做一回平凡的自己。”

牡丹鼓勵道:“放心吧,那一天離你不遠。”

一夕如夢笑了笑,有些傷感,自己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她一直不敢去想,也從不曾奢望。

牡丹低頭不言,心情有些複雜,今日發生的一切對她打擊很大,一時間很難忘懷。

屋外,天麟與心藍聊了半天,見牡丹一直不曾出來,忍不住回頭查看,卻正好迎上一夕如夢的目光。

那一刻,天麟的俊臉上露出了儒雅的微笑,一夕如夢美麗的臉上卻紅霞飄飄,慌忙避開了天麟的笑。

牡丹沉思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抬頭看著一夕如夢,發現她臉色有異,心中頓覺奇怪,不由得回頭看去,正卻好迎上天麟的目光。

神秘一笑,牡丹明白了個中的玄奧,輕聲道:“聖主坐會,我去叫天麟進來,我們一起商議一下。”

一夕如夢臉色微變,抬頭看著牡丹,似乎想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牡丹留意到了這一情況,心中暗自好笑,但卻並未流露出來,起身走出屋外,將天麟帶了進來。

心藍負責守在屋外,注視著院子的情況,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不同尋常。

來到一夕如夢的閨閣,天麟不動聲色的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後在牡丹的示意下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牡丹坐在床邊上,主動發話道:“聖主安危要緊,我們商議之後,決定明日一早,就由你負責陪同聖主前往摩雲大沼澤,尋找無憂草。”

天麟看了一夕如夢一眼,見她低頭不語臉色微紅,知道她頗為尷尬,當下也不多話,問道:“就我們兩人?”

牡丹輕歎道:“目前藍光聖域處境危險,根本找不出可用之人。”

天麟沉吟道:“此去最少得耽誤兩日,這段時間對於孤星雲崖而言最是危險。以目前這裏的情況,一旦發生意外,根本就沒法應付,須得在我離開前,先把目前的危機解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