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潔推斷道:“估計是去招兵買馬。”

揚天質疑道:“以太玄火龜的性格,這似乎不大可能。”

新月道:“金翅血影比較狡猾,或許太玄火龜是聽了他的話。”

林雲楓道:“這裏距離須彌山不遠,我們用不著去亂猜,直接趕去便是了。”

許潔擔憂道:“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若是與太玄火龜碰頭,根本占不到便宜。”

林依雪道:“我們可以量力而為,適當的牽製住太玄火龜,先把它穩在須彌山,然後再想辦法。”

揚天道:“依雪所言有理,我們隻要設法將太玄火龜拖延住,北風等人到達冰原後立馬就會趕回來,那時候我們集眾人之力,再去對付太玄火龜。”

林雲楓道:“目前也隻能如此,走吧。”掉轉方向,林雲楓帶著四人朝須彌山而去。

上午辰時未,林雲楓一行五人來到須彌山附近,暫時停止了前進。

看著連綿起伏的須彌山,揚天沉聲道:“此地靈異眾多,須得小心謹慎。”

林雲楓道:“須彌山幅員遼闊,方圓數千裏,極具神秘色彩。眼下,太玄火龜不知下落,未免發生意外,大家切記收斂氣息,我們暗中尋找。”

許潔道:“若然太玄火龜一開始的目的地就是須彌山,那麽它們從北邊而來,進入須彌山的方向就應該在須彌山之北。而我們目前所處的位置在須彌山之東南方,彼此相差甚遠。”

林依雪道:“娘的分析很有道理。”

新月道:“雖有道理,可我們現在不能繞著須彌山回到北邊,那會多走很多彎路,且浪費大量時間。”

林雲楓道:“新月之言正合我意,我打算借助揚天身上木魈的特殊能力找尋太玄火龜。”

揚天道:“木魈乃乙木之精,在這裏找人確實很便利。隻是它對太玄火龜有著潛意識的恐懼,不願正麵與之接觸,因此最多能鎖定一個大概的方向與範圍。”

林雲楓道:“這樣已經足夠了,剩下的我們自己想辦法。”

揚天聞言,當即喚出木魈,讓它搜尋太玄火龜的大致方位。

接到命令,木魈一閃而逝,消失了蹤影。

然片刻之後,木魈就立馬返回,以特殊的方式與揚天交流了一陣,然後就躲入了揚天身上。

看著眾人,揚天道:“就木魈所述,太玄火龜目前正位於我們的西北方,至少隔著四百裏。”

林依雪好奇道:“木魈既然這樣厲害,為何不能查處太玄火龜的準確位置。”

揚天解釋道:“太玄火龜屬性是火,木魈屬性是木,二者正好相克。一旦木魈的氣息靠近太玄火龜就會引起它的注意,因此木魈根本不敢靠近太玄火龜,隻能查處一個大致的範圍。”

許潔道:“走吧,先找到太玄火龜,然後再根據情況製定應對之計。”

縱身而起,許潔一馬當先,朝西北方向飛去。

未免引起須彌山靈異的注意,一行五人選擇了低空飛行,不時穿梭於山林之中,盡可能的隱藏各自的氣息。

如此一來,五人橫穿須彌山,自然就見到了許多天險奇觀,遇上了不少稀奇古怪之事。

上午巳時三刻,林雲楓一行五人來到一處斷崖下,暫時停止了前進。

眼前,一處瀑布非常壯觀,非常美麗,瀑布之下是一個深水潭,潭中立著一條石柱,直徑六尺,高有數丈,看上去十分怪異。

看著這一幕,林雲楓眉頭微皺,沉吟道:“這地方有些古怪。”

揚天頷首道:“我也感覺到了,這裏應該有某種靈異在此修煉,設下了一個屏蔽結界,阻礙一切探測波靠近。”

林依雪驚疑道:“好奇怪,那水潭之中的石柱是如何而來,這似乎不合常理。”

新月輕聲道:“若是靈異所為,刻意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這就不難解釋。”

許潔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新月道:“我覺得這石柱隻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危險在水潭之中。當然,我們可以置之不理,繞開這裏繼續前行。”

林依雪不舍道:“好難得遇上這樣神秘的地方,若是就此離開,真是有些遺憾。”

林雲楓道:“須彌山中多靈異,我們是外來者,不宜冒犯這裏的生靈,還是暫且繞行,先去找太玄火龜。”

林依雪有些不高興,跑到許潔身邊,拉著她的手臂,嬌聲道:“娘,好難得來一趟,我們就瞧一瞧嗎。”

許潔道:“我們此行關乎天下安危,並非兒戲。聽你爹的話,以後有空再來一探究竟。”

林依雪有些不悅,但卻不敢違背爹娘的意思,悶悶不樂的跟著繞道而行。

然而就在此時,水潭中突然射出一道水柱,引起了在場五人的注意。

仔細查看,林雲楓等五人發現那水柱頂端有一個圓形發光體,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閃光的石球,在水柱的支撐與作用下快速旋轉,發出嗡嗡的聲音。

驚呼一聲,林依雪顯得有些興奮,嬌聲道:“這水潭一定有古怪,我們剛說走它就冒出一條水柱,顯然是想留住我們。”

林雲楓沉吟道:“水潭的古怪那是一眼可知,問題是這古怪對我們而言,預示著什麽事情?”

揚天道:“既然避不開,那就一探究竟。這須彌山雖然神秘,卻還嚇不倒我們。”

許潔道:“僅這水柱似乎還不夠吸引人,犯不著我們在這裏浪費精力。”

話落,水潭中的水柱情況突變,就好似聽到了許潔的話語。

那時候,垂直朝天的水柱突然開始彎曲旋轉,繞著那條石柱有規律的轉動,頂端的石球開始轉變色彩,從白色變成黃色,繼而是青色、紫色、紅色,最終成了黑色。

見此情況,揚天皺眉道:“奇怪,這石球的光芒變來變去,就這樣耍著花樣,到底它想表達什麽呢?”

新月道:“或許它隻是希望我們留下,不要離開。”

許潔不甚明白,問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