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各州,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夥夥盜賊,這一群盜賊自稱為白波賊,最是凶狠毒辣,所過之處燒殺搶掠大軍過處寸草不生。

不單單是普通百姓,就算那高門大戶,門閥世家也難逃白波賊的毒手。

而偏偏白波賊中有高手,不論是朝廷也好,各大世家也罷,想要出手對付白波賊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波賊大勢已成。

那白波賊初始之時隻是一群小盜匪,但是伴隨著不斷殺戮,那白波賊首領精通一種玄妙異術,那異術可以汲取所有敵人體內的氣血,用來裝大自家軍伍的氣勢、身軀。

白波賊過處,猶若滾雪球一般,還不等天下各大勢力反應過來,白波賊已經成了大勢。

大商的某一處山坳內

虞七靜靜的看著對麵的蚊道人與血魔神,目光內露出一抹輕鬆:“二位考慮的如何了?是你自己上路,還是我助爾等一臂之力?”

“唉,實在是不知道,這天下怎麽會出現你這麽一個怪胎。你絕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整個時代的天下大勢被你攪得天翻地覆,天下大勢都亂了。”蚊道人一雙眼睛看著虞七:“如此美差,我兄弟當然是當仁不讓。汲取天下眾生的血液來壯大我兄弟的本源,這是我兄弟夢寐以求之事。往日裏大家偷偷摸摸的都不敢,如今難得有光明正大的機會,我等兄弟豈能不應?”

虞七聞言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隻要爾等能將天下盜匪盡數絞殺,使得人族九州唯有白波賊,瞬間替我屠戮人族九州所有大小權貴,未來本座一定會給你二人一個正果。”虞七目光灼灼的看著二人:“絕不虛言。”

“那好,便一言為定。”血魔神伸出手掌:“拍掌立下誓約。”

“我兄弟二人不但可以為你出力,當年寧古塔中鑽出來的數十道魔神殘魂,都可以出手相助你一臂之力。咱們兄弟隻是想要借你蟠桃一用,還望閣下允許。”蚊道人又道了句。

“好!”虞七道了句。

一場血腥的殺戮,刹那間遍布整個九州大地,尤其是魔神的插手,那是真真正正的殺戮。白波軍在魔神的帶領下勇猛異常,不但盜賊會被屠戮,就是各大家族的私兵、官府的大軍,盡數被屠戮一空。

血腥的殺戮席卷神州,整個神州大地一片腥風血雨。

無數的權貴一日間化作了流水。

翼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就見門外侍衛快步闖入翼洲侯的書房內:“老爺,不好了,白波軍來了。白波軍渡江而來,已經到了翼洲城外。”

“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快?”翼洲侯瞳孔一縮,眼神裏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來了多少人?”

“十萬白波賊。”仆役恭敬的道。

“翼洲城是守不住了。”翼洲侯猛然站起身:“去西岐!傳我命令,家族中所有直係弟子,裹挾著家族底蘊趕往西岐,一定要在白波軍到來之前趕往西岐。”

翼洲侯不是傻子,他既然知道白波軍的恐怖,又豈能與白波軍硬拚?

白波軍過處,專門搶劫權貴,各大世家門閥無一幸免。關鍵是那白波軍內不知自何處來的人神高手,更是掌握上古古神之力,各大世家權貴無力抵抗,除了遁逃就唯有等候被滅門的下場。

不過半日,翼洲侯便帶著家族底蘊,裹挾著一家老小,棄了翼洲城向著西岐逃去。

“這些各大家族莫不是腦子進水了,養寇自重倒也罷了,現在竟然被人反咬一口,這白波賊實在是可惡,也不知道那家養出來的,竟然反噬如此厲害。”翼洲侯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裹挾家中老少離去。

不單單是翼洲侯,天下間所有貴族都向著西岐跑了去,不是不想來朝歌,而是擔心來到朝歌之後,這輩子都無法逃出去了。

白波賊過處,摧毀一切權貴體係,摧毀一切秩序。所有人都知道那白波賊來的不正常,但所有人都弄不明白,白波賊究竟是怎麽出現的。

普天下能令各大權貴心中安心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大商宰相坐鎮的朝歌,還有一個就是西岐,那個證就了人神之境,修為深不可測的公子姬發。

“成了!”虞七看著手中信報,眼睛微微眯起:“這群魔神屠殺起來可真是毫不手軟。”

“有些太慘烈了些,大小權貴死了數十萬人,有的權貴甚至於直接被屠殺的血脈斷絕。這白波賊的狠辣,也著實將天下各大權貴嚇住了。”妲己拿著文書站在虞七身邊。

虞七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道:“不將他們嚇住,他們還真以為是在開玩笑。傳我命令,各大諸侯必須堅守領地,剿滅自己領地內的白波賊。否則,一旦撤離領地,剝奪其領地爵位稱號,剝奪其領地繼承權,所有收歸於國家所有。”

大亂大治,不亂不治。

諸般變法也好,土地才是根本。

天下貴族拖家帶口盡數逃亡西岐,根本就沒有人將虞七的法令放在眼中,就算是土地在重要,難道還及得上生命重要嗎?

“你為什麽不將那些權貴一巴掌拍死了事?”妲己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要是拍死一個,其餘的必然都會化作老鼠,鑽入地下。到時候想要找起來,可就麻煩了。這群家夥不死,早晚要釀成大禍。”虞七搖了搖頭。

世家躲在暗處反倒是麻煩,他就算在如何神通廣大,但找不到對手,那些家夥總是在暗中給你搗亂,你能怎麽辦?

反倒是不如借白波賊之手,直接大肆屠戮。

所有權貴,乃至於小地主,隻要是有錢的大戶,全都難逃一死。

這般梳理下,各大權貴想要遁逃都沒地方躲,除非你偽裝成難民。隻是這群人麵對著不講道理的白波賊,你就算是化作難民也難逃一死。

這群家夥是貴族也殺、權貴也殺、大戶也殺,難民有的時候也屠戮。

而且魔神望氣,富貴人家即便是化作難民,氣血也比尋常人充沛,想要藏起來簡直是異想天開。

“那個伊喜也是大麻煩,還需盡早除去。”妲己看向虞七。

“這次征討白波賊,不就是光明正大除去他的機會嗎?”虞七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聽聞這話,妲己點點頭:“我聽人說,那伊喜最近正準備聯合朝中大臣,想要參奏於我。”

“人王還是不死心,不甘認命。”虞七略作沉吟:“那劉伯溫已經到了皇城,你們今日便動手吧。”

“蚩尤魔軀可不是那麽好殺的,最關鍵的是,那鐵蘭山似乎聽聞動靜藏了起來,已經不知所蹤了。”妲己看向虞七。

“軒轅墳。”虞七道了句。

“至於說破了蚩尤真身?”虞七略作思忖,手掌一伸,誅仙劍被其拿在手中:“持此劍,可以斬殺蚩尤魔軀。”

誅仙劍如今劍氣內斂,不減分毫異象,就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寶劍。

妲己乃是九尾天狐,看到那神光內斂的寶劍,不由得身軀猛然一顫,眼神裏露出一抹驚悚之色:“這把劍?”

“誅仙劍。”虞七低下頭繼續批改折子:“去吧。”

妲己領命而去。

是夜

劉伯溫懷抱一條匣子,此時站在軒轅墳外,掃過氣勢浩**的終南山脈,心中略作安心:“我替那小子辦事的,我要是遭了危機,那小子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劉伯溫一邊為自己鼓氣,一邊給自己壯膽,然後來到了軒轅墳外。

看著那軒轅墳的山洞,劉伯溫心頭一緊,然後將那長條形的盒子背在後背,自袖子裏小心翼翼拿出一條鯉魚的尾巴:“虧得老祖我當年留了一手,否則現在就是給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說完話劉伯溫手中掐訣念咒,自懷中掏出一把黑色匕首,猛然對著那魚尾一插,將其釘在了地上。

“混賬!是誰?是誰在害我?”一道怒吼自山洞內咆哮。

“見效了。”聽著山洞內的咆哮,劉伯溫眉毛挑了挑,又小心翼翼的將那背後的匣子抱在懷中,方才笑嗬嗬的向著山洞內走去:“人王子辛,當年一別,別來無恙?”

“是你!”

石洞內,鐵蘭山盤坐在地,此時麵色鐵青,周身筋骨扭曲掙紮,但卻遲遲無法站起身軀。

“我是該你叫你子辛,還是稱呼你為:鐵蘭山?”老道士笑眯眯的道。

“有區別嗎?”子辛麵色冰冷:“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害我?”

“見過大王。”老道士笑了笑,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非是老道士我想害你,而是有人想要你死,你卻不得不死。再者說,斬殺天地間的真龍,乃是我屠龍者一脈的使命。”

“放開孤王,孤王不甘心啊。你這卑鄙小人,背後暗箭傷人算什麽本事?有膽量與我正麵較量一番。”鐵蘭山怒喝了一句。

老道士搖了搖頭,打開了懷中的盒子,露出了其中的誅仙劍:“死到臨頭,說那麽多廢話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