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陣,就要以封神榜與打神鞭鎮壓先天大陣。那打神鞭乃所有先天神靈的克星,鳳祖與凰祖乃是先天神靈,自然屬於這個陣列。你我想要破陣,便需要先初步煉化了封神榜與打神鞭。等到你我對此二寶有了掌控之力,到時候自然而然就可以成就大業,破了此大陣。”張中隨手將封神榜扔給劉伯溫:“封神榜給你,我參悟打神鞭。”

師徒二人幹脆縮在深山老林內參悟寶物,待過了半個月後,才見張中麵色不虞的站起身:“封神榜內蘊含著大秘密,想要參悟實在是難得很。就算給我一百年,也休想參悟出封神榜的半點隱秘。”

“打神鞭也是如此,其內有聖人印記,想要參悟何其之難。”劉伯溫吐苦水。

“罷了!罷了!暫且先出手斬了西岐的先天大陣。你若有機緣,得到鳳血,便可長生不死,修得不死之軀。”隻見張中拿過劉伯溫手中的封神榜,然後掐訣念咒祭拜四方,隻見那封神榜內散發出一道微光,將師徒二人籠罩住。

“走!”張中道了句,師徒二人循著封神榜開辟出的道路,向著前方虛空一邁,隻見前方虛空扭曲陰陽顛倒,師徒二人隻覺得眼前乾坤變幻,已經到了另外一方世界。

火!

鋪天蓋地的火焰,此時熊熊卷起,向師徒二人卷了過來。

“南明離火!這是南明離火!”劉伯溫驚叫一聲。

“為師知道!莫要吵了!”看著那鋪天蓋地的火海,隻見張中周身一道龍吟咆哮,然後就見一道龍影衝霄而起,道道真水之力將其牢牢的護持住。

“祖龍的力量足以護持你我師徒二人周全,隻要為師的神通法力沒有耗盡,這祖龍就能源源不斷誕生真水之力,鎮壓你我周身十丈。之前我還以為虞七贈我真龍,乃是為了了卻因果,現在看來我差虞七太遠。虞七的修行速度,已經遠遠超乎了你我的預料。”隻聽老道士哀歎一聲:“他怕是早就預料到西岐的先天大陣內有南明離火,所以才將祖龍給我,叫老祖我替他打前鋒。”

岐山之上

虛空扭曲,一道人影自扭曲的虛空走出,正是虞七的模樣。

此時虞七雙手插在袖子裏,一雙眼睛看向岐山大地,目光落在了那尚未撤下去的供桌上。

“你竟然能發現岐山的大陣,當真是呼出老道預料。”一道聲音響起,太清聖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先天大陣連劉伯溫與張中都能發現,當然更瞞不過我。”虞七歎了一口氣:“我隻是不曾想到,這先天大陣內封印的竟然是太古大能鳳祖與凰祖。說實話,鳳凰之力對我來說並無用處,倒是那南方離地焰光旗,我頗為感興趣。”

“你這話我卻不信,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你怕是想要奪得鳳血,助你家那老老少少成就長生不老之軀。”太清聖人毫不客氣的戳穿了虞七的謊話。

虞七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這兩條鳳凰在咱們怎麽分?”

“分?那可是能與女媧娘娘爭鋒的太古古神,能破了鳳鳴西岐的大勢便已經是邀天之幸,你還想奪其道果,簡直異想天開。”太清聖人搖了搖頭:“鳳凰二祖自太古涅槃至今朝,不知過去了多少萬年,即便沒有真正複活,也相差不遠。你想要在鳳凰二祖的身上盜取造化,簡直是自尋死路。”

“姬發能做,我也能做。再者說,破了此地大勢,打斷兩位老祖涅槃,使得二人無法大圓滿,等於早產兒般先出世,潛力、底蘊、修為都大不如前,二人想要彌補,不知要多少歲月。這等仇恨已經結下,想要化解談何容易。就算是在咱們不奪取造化,難道鳳凰二祖就能善罷甘休了不成?”虞七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老道士。

善罷甘休自然是不可能!

叫人家不曾圓滿提前出世,會有什麽下場,再也沒有比老道士更清楚的。

“這仇結大了。”太清聖人搖頭歎息。

“那又如何,沒有人能阻擋我人族崛起的大勢,就算鳳凰二祖也同樣不行。一旦鳳凰二祖出世,必然會奪取中土神州,到時候妖族飛禽一族必然會自妖族分裂出來,我人族一樣會有天大麻煩。”虞七撫摸著袖子裏金剛琢:“聖人敢不敢來一把大的?”

“有何不敢?奉陪到底。”太清聖人輕輕一笑。

南明離火大陣內

放眼望去,無窮無盡的南明離火遮天蔽日,覆蓋整個蒼穹。此時二人走在大陣內,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那火焰世界,東南西北完全失去了方向。

“老祖,現在怎麽辦?這南明離火大陣內自成時空,咱們落入其中顛倒陰陽不辨方向。連方向都找不準,怎麽去破開大陣?”劉伯溫有些心急。

聽了劉伯溫的話,張中眉毛一抖:“莫要急!莫要急!且容我想象!且容我想想。”

隻見張中站在火焰世界內,放眼打量入目處皆是無窮火海,在這火焰世界內根本就沒有方向。

忽然其手掌觸碰到袖子裏的封神榜,不由得眼神一亮:“有辦法了。”

“什麽辦法?”劉伯溫瞪大眼睛。

張中也不理他,隻是伸出手將封神榜拿起,然後麵色恭敬的攤開。拿起打神鞭,隻見張中恭敬一拜:“教祖容稟,後輩弟子張中深陷南明離火大陣,欲要借封神榜之力赦封火神脫離困境,還望聖人準許。”

話語落下,手中打神鞭變化,竟然化作了一杆金筆。

隻見張中提起金筆,隻覺得手中金筆似乎有千斤重,縱使以他的修為,也難以拿捏住。

心神沉入金筆中,此時此刻鋪天蓋地的天地大道、天地法則、天書紋路灌入其腦海,無數奧義磅礴繁雜,他根本就無法理解,隻能本能的去禦使。

一眼沉淪,麵對那鋪天蓋地的天地玄妙,張中在一刹那間迷失在了法則的海洋,元神拚了命的去解析、吸納那天地間的法則之力。

外界,劉伯溫隻見自家師尊氣機飛速消逝,體內精氣神不斷消耗,似乎是發生了一場嚴重的鬥法,短短十幾個呼吸,便已經麵若金紙近乎油盡燈枯。

眼見著張中即將氣絕而亡,元神就在散在那法則海洋,被那鋪天蓋地的法則磨滅,忽然隻聽一道龍吟聲響,關鍵時刻祖龍顯聖,震開了那滿天法則,將張中近乎於消散的元神驚醒過來。

“好險!我竟然敢推演那天地間的法則!”張中睜開眼,身軀一軟跌坐在地。

“師傅,你沒事吧?”劉伯溫疾步上前,扶住了張中。

“不礙事,差點被傷了本源,稍後吞一口鳳血,自然可以恢複如初。”張中沒好氣的道了一句。

在其體內,饕鬄真身附體,張中瞬間恢複了力量,就連那蒼白的麵孔此時也散發出一道紅潤:

“時間不多了,不能繼續耽擱下去。”

隻見張中持著金筆,似乎提攜一座大山,那金筆似乎有千斤重,落筆下道道天書紋路自虛無中來,順著金筆自虛空法界流淌而下。

“今赦封張中為火神,掌管天地間一切火焰,爾其欽哉!”

不多不少隻有二十一個字,但張中卻滿頭大汗,周身神力迸射,錯非有饕餮真身與祖龍加持,隻怕此時已經被那打神鞭抽幹了。

伴隨其金筆落下,隻見封神榜內一道神光流轉,天書鳥篆描目,化作了一道金貼,沒入了張中體內。

然後張中隻覺得眼前虛空一陣變化,自己對於眼前的南明離火有了莫名感應,似乎對於眼前的火海有了一絲絲操控。

關於火的感悟,莫名其妙湧入其心頭。

然後隻見張中放眼火海,一把扯住劉伯溫的身軀:“走!”

他已經察覺到了南明離火大陣的不同尋常之處。

在那滿天的南明離火大陣中央,一道道凝聚為實質的法則紋路、符篆在半空中飄揚。

細看那紋路,盡數是自一杆旗幟內飄散而出的。

旗幟立在南明離火大陣中央,整個旗幟衝霄而起,不斷在半空中招展。

那無數的法則紋路、先天符篆盡數是自那旗幟上波**而出。

旗幟周身被那道韻籠罩,看不清形體,但是那恐怖的神威、恐怖的威壓,足以叫任何人都為之心驚肉跳。

“這是天生的靈寶!這是天生的靈寶!”劉伯溫身軀顫抖,目光裏滿是火熱。

“看那旗幟下!!!”與劉伯溫比起來,張中顯得冷靜多了,目光自那旗幟上移開,看向了南明離火的旗幟下。

在那南明離火的旗幟下,兩尊數十丈高的火紅色圓形光罩漂浮。那光罩上烙印著更為玄妙的先天符文,甚至於透過朦朧的光罩,可以看到兩隻威嚴無比的神體。

“鳳—凰—二—祖!”劉伯溫的聲音開始顫抖。

“這是鳳凰二祖的胚胎,若能將其吞噬,可就發達了。”張中眼神裏貪念流淌,一股躁動緩緩開始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