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聞太師被困在太清兩儀微塵大陣內,看著那不斷湧現的各路強者,雖然心中依舊傲氣衝霄,但卻也有了幾分忐忑。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

太清兩儀微塵大陣鋪開,將聞仲捆束在大陣內,任憑其四麵奔走,卻不得掙展。

“聞仲,此乃女媧娘娘的江山社稷圖,此地與大千世界徹底割裂,縱使是此中打的天崩地裂江河傾覆,外界也不會察覺到半分動靜,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認命吧。”藥無雙出現在上空,手中招妖幡裹挾著無匹偉力,向聞仲打了下來。

聞仲麵色沉著,手中金鞭揮舞:“我不是聖人!我修的是千秋不滅之體。一身本事皆內求,不假借天道之力。是以雖然此方世界變換了乾坤,整個天地對我進行壓製,但卻依舊不影響我發揮實力。”

隻見聞仲仰天咆哮,聲音裏有道不盡的傲然:“況且,江山社稷圖雖好,但卻要看在誰的手中才能揮發出來。”

話語落下,隻見聞仲縱身而起,手中金鞭打出,與那招妖幡碰撞在一處。

“砰~”

一擊落下,藥無雙倒飛而出,聞仲亦是被逼回大陣內。

“聞仲,你殺我道門命運之子,今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隻見大廣道人手中印訣變換,番天印化作一方山頭,徑直向下方的聞仲砸了下來。

“喝,給我起!”

聞仲須發皆張,頭上紫金冠被衝開,整個人氣機衝霄直插雲端,竟然將那番天印的威勢硬生生的定住。

“聞仲,還不速速受伏!”大赤道人手中拿出陰陽鏡,對著下方的聞仲一晃。

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傳來,隻見聞仲腳掌一跺,然後手中打神鞭飛出,擋在了其身前,將那陰陽鏡的光芒反射了回去。

“聞仲,納命來!”大土道人拋出了困仙繩。

繩索蜿蜒,所過之處破滅萬法,聞仲調動人神之力,竟然鎮壓不得那繩索。

眼見著那繩索壓塌虛空,就要衝下來將其捆束住,危機關頭聞仲眉心處豎眼睜開,一道金光迸射,定住了那困仙繩。

“等的就是現在!”

夏桀不知自何處而來,離恨鉤飛出,絕對零度蔓延,時光為之凍結。

聞仲此時掙展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離恨鉤內極寒之力將自己周身包裹,然後那離恨鉤擊穿其額頭,勾住了其豎眼。

“給我出來!”夏桀想要將聞仲的天眼自其額頭內生生勾出,可是誰知那天眼穩若泰山,離恨鉤竟然奈何不得天眼分毫。

“糟了,低估了聞仲的實力,高估了離恨鉤的力量。”隻聽得夏桀暗自道了句,然後運轉法則,改變策略:“冰封!”

以共工的法則本源冰封天眼,即便是隻能冰封數個呼吸,但對於場中各路強者來說,已經足夠了。

失去了天眼的抵抗,那困仙繩落下,刹那間將聞仲捆束成了一個粽子。

然後番天印落下,將聞仲砸在了翻天印下。

此時太清兩儀微塵大陣運轉,大乙真人手持九龍神火罩,不知自何處掏出了一串項鏈。

項鏈呈現火紅色,其上明晃晃,似乎是一個個耀眼的小太陽。

“這九顆龍珠才是發揮出九龍神火罩全部力量的關鍵,也是掌控九龍神火罩的關鍵。”大乙真人手掌一握,隻見那項鏈崩碎,九條真龍咆哮而起,紛紛含住了一顆龍珠,交織著九龍搶珠向聞仲糾纏了過去。

“給我開!”

聞仲咆哮,眉心處的豎眼硬生生的衝破封印,迸射出一道神光,隻見其身上困仙繩震動,似乎要被其掙脫開。那壓在其身上的不周山脈,也是欲要被彈飛,整座大山不斷搖擺。

“好強的天眼!”

感受著天眼內迸射出的神威,場中群雄俱都是變了顏色。

“時光倒流!”

眼見著聞仲即將掙脫封印,摧毀太清兩儀微塵大陣,忽然西王母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然後時光倒流,聞仲的神威一個照麵便被打回了原形。

聞仲是很強,天眼也同樣很強,可此時對付聞仲的高手也很強。不但很強,而且還很多。

聞仲被打了回去,然後九龍神火罩咆哮而下,刹那間便將聞仲淹沒在火海之中。

“我不服!老夫不服!老夫南征北戰五百年,曆經大小戰役無數,遭逢敵手無數,同等境界未嚐一敗。爾等豈能害我性命?我不服!我不服!”聞仲在咆哮:“天眼,給我開!給我開!”

“我有不死之軀,不滅之魂,天不可滅,地不可葬。又豈會葬身於爾等鼠輩之手?我不服!我不服啊!”聞仲一聲咆哮,不周山竟然倒飛了出去,將大成道人給砸飛。

“崩~”

困仙繩爆開,直接飛了出去。

那離恨鉤寸寸斷裂,向夏桀射殺了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共工至寶,怎麽會被崩碎?”夏桀的眼神裏滿是駭然。

“快點束縛住他,這廝的力量又變強了。”藥無雙吼了一嗓子,然後手中拿出一座寶塔,對著聞仲隨手一拋,隻見那寶塔高三十三重,其上玄黃之氣繚繞,內蘊無窮道韻,竟然比之不周山還要沉重三分。

“砰!”

麵對著那寶塔,氣勢強橫到了極點的聞仲,竟然被砸了個趔趄,整個人跌倒在地,被那寶塔鎮壓住。

此時九龍神火罩又起,再次將聞仲糾纏住。

“到此為止了!”藥無雙立於寶塔之上,眼神裏充滿了冷酷的殺機。

“天地玄黃寶塔!這是天地玄黃寶塔!李家的天地玄黃寶塔怎麽會出現在你的手中?李家的天地玄黃寶塔,怎麽會出現在你的手中?”聞仲此時看著那鎮壓而下的寶塔,不由得呲目欲裂。

可惜,藥無雙沒有興趣回答對方的話,隻是不斷催動寶塔,將聞仲鎮壓住。

此時此刻,不單單是太清兩極微塵大陣的力量降落而下,就是那冥冥中江山社稷圖的力量,亦是加持於寶塔之上。

此時道門諸位真人俱都是齊齊出手,隻見一道道流光迸射而出,向下方鎮壓了下去,將聞仲死死的定住。

“沒用的!我是人神強者,你們殺不死我!”聞仲眉心處天眼黯淡,這終究是超越了他所能催動極限的寶物,能夠數次催動翻盤已經是逆天,如何一直催動?

重陽宮

封神台上

一襲白衣的呂純陽緩緩睜開眼,目光看向了絕龍嶺的方向,然後幽幽一歎:“聞仲乃是我這一脈的獨苗苗,他若死亡,隻怕師傅的傳承就斷了。所以,聞仲不能死。”

說完話呂純陽一步邁出,刹那間化作一道劍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絕龍嶺外。

“無量天尊,道門雷震子見過帝君。”天邊一道雷光劃過,隻見雷震子擋在了呂純陽的身前。

呂純陽眉毛一挑:“你一個憑借先天雷神本源而長生不死的人,也敢來這裏擋我?誰給你的勇氣。你需要知道,人神與人神,還是有差距的。”

話語落下,手掌憑空一抓,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出現在了其手心。

然後隻見呂純陽手中寶劍刺出,向著雷震子周身竅穴籠罩而下。

雷震子振翅而起,雷公錘與雷公鑿碰撞,強大的雷電法則環繞其周身,瞬間與純陽帝君鬥在一處。

雙方你來我往數百回合,誰也不曾注意到,一個帶著晶瑩麵具的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陣外。

目光平靜的看著上方正在鬥法的呂純陽與雷震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然後一步邁出,跨入了太清兩儀微塵大陣內,徑直闖入了江山社稷圖。

奇怪的是,場中各路的高手,竟然都不曾察覺到那人影。就仿佛那道人影從未出現過一樣。

“那是本帝的道果,也該拿回來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寶物該當物歸原主。”隻見姬發穿過九龍神火罩,整個人似乎處於另外一個時空,場中眾人對其視若不見,一路徑直來到了聞仲的身前。

“你……”聞仲眉心顫抖,看著眼前的人影,不由得駭然失聲。

“還給我吧!”姬發輕輕一歎,無視了天眼迸射出的神光,輕輕按在了聞仲的眉心處。

“啊~~~”

隻聽得一聲慘叫,聞仲眉心處的豎眼,竟然被姬發硬生生的給扣了出來。

“~”

一聲慘叫傳開,叫場中各路強者不由得毛骨悚然,然後便見那玄黃塔壓下,將聞仲徹底的鎮壓住。

然後隻見那九龍神火罩與困仙繩撲上去,將聞仲徹底的捆束住。

這回聞仲徹底的失去了反抗之力。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玄黃塔下,唯有聞仲淒厲的嘶吼,然後氣機逐漸斷絕。

即便是人神強者,也有殞命之日,否則祝融與共工又何必身隕?

聞仲雖然死了,但整個江山社稷圖內卻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氣氛,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的看向四周。

“之前聞仲喊得是什麽意思?”大土道人咽了咽口水,眼神裏露出一抹驚惶。

“不知道!我怎麽覺得這般詭異呢?”藥無雙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