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又能奈何?

子辛能和各大諸侯翻桌子嗎?

你怕是不不知道,當年大夏是怎麽滅亡的。

當年大夏何其鼎盛,乃是五帝後人的無上王朝,不也是被眼前這群人給掀翻了嗎?

夏桀乃是五帝最後一位的子孫,當年大夏乃是五帝時代的延續,可是那又如何?

他雖然融合了兩條真龍,但也絕不敢與當年的夏桀比肩。

當年的夏桀,乃是融合了五條真龍的存在,也是人間九五至尊。

不單單是夏桀,再往前追溯五帝,都是五條真龍,僅次於天帝的無上大能,否則又怎麽有本事鎮壓的了天下群雄?

直至大夏傾覆,天帝出手,徹底完成了天地封印,將最後一位諸神放逐,自此後天地間五德循環,人間帝王隻能融合一條真龍。這方世界也隻能融合一條真龍的力量。

但是現在隨著天地乾坤的變遷,天地法則複蘇,兩條真龍已經開始浮現,當年的定數被打破。

“鐵蘭山,此事交由你辦吧。將虞七壓入天牢,聽候發落。”子辛看向跪倒一地的群臣,目光落在了鐵蘭山的身上。

鐵蘭山聞言心中暗自叫苦,他雖然融合一條真龍,但卻也不敢說能敵得過虞七。

虞七在吐蕃佛國大打出手的恐怖氣機,著實是將其嚇到了。

什麽時候這等恐怖的強者,開始自天地間誕生了?

“兵部尚書,你也一道前去”子辛看向傅天仇。

傅天仇聞言也是心中叫苦,但卻不敢違背法令,隻能躬身應下。

“諸位愛卿可還有別的事情?”子辛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的眾位群臣,眼神裏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凶光與煩躁。

群臣不語,那土蕃使者也消停了下來,不敢在胡亂開口,免得被人王給哢嚓了。

“都退下吧”子辛皮卷的揉了揉眉心。

群臣告退,整個摘星樓內空**下來,唯有兩個小婢女麵色恭敬的站在帷幕邊緣。

子辛周身氣機湧動,隻覺得心頭有一股怒火在不斷醞釀,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恨不能立即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宣泄出去。那股怒火如此強烈,叫其心中煩躁到了極點,就像是即將噴薄的火山。

然後子辛眸子流轉,一雙眼睛恍惚中看到了大殿角落中的婢女,看著那熟悉的容貌,忽然麵色驚異:“周姒?不,不對。不是周姒。當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

說完話,子辛二話不說,猛然大步邁出,撲了過去。

他找到了一個宣泄怒氣的辦法。

朝歌城外

鐵蘭山與傅天仇愁眉苦臉的對視,你看我我看你,鐵蘭山看向傅天仇:“傅大人,那虞七好歹也是你的女婿,乃是你們的家事,這遭我就不去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掉了吧。”

“胡說,虞七雖然是我的女婿,但卻也要公事公辦。”傅天仇沒好氣的看著鐵蘭山:“反倒是我,應該避嫌才是。”

“陛下也真是,怎麽總將這種髒活、累活交到我手中。”鐵蘭山撞天屈,眼神裏露出一抹無奈。

“走吧,這次事情麻煩大了。”傅天仇歎了一口氣。

“就這麽去?不點齊兵馬?萬一……”鐵蘭山麵帶猶豫。

“點齊百萬大軍又能如何?還不夠他一掌拍的。”傅天仇沒好氣的道。

“傅大人,你可要救我啊。我與那虞七素有仇怨,若是這廝到時候違抗法旨,一掌將我拍死,你可千萬要救我。”鐵蘭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雖然融合了一條真龍,但是與虞七比起來,差距怕不是一般的大。

傅天仇聞言腳步頓住,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鐵蘭山:“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萬一那小子心生絕望,拉著你去墊背,趁機清算了恩怨,你怕是要遭了劫數。”

“傅大人!傅大人!你可千萬別嚇我!你可千萬別嚇我啊!”鐵蘭山聞言頓時慌了,連忙扯住傅天仇的袖子。

“鬆開,休得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傅天仇滿臉嫌棄的甩開鐵蘭山:“莫要多說,隨我走吧。”

重陽宮外

虞七正低聲對琵琶與珠兒交代著各種叮囑

許久後,才聽虞七道:“可都記下了?”

“記下了”

二人齊齊一禮,珠兒麵帶擔憂的看著虞七:“公子,朝廷當真有如此膽子,敢對重陽宮動手?”

“嗬嗬,可千萬不要小瞧了朝廷。當年道門祖庭尚且遭受劫數,更何況是區區重陽宮?”虞七聞言不以為然。

“可公子與子辛乃是把兄弟……”琵琶麵帶憂慮。

“賣的就是兄弟。誰要是真的相信了兄弟之情,那就是傻子。親兄弟尚且可以置於死地,更何況是把兄弟?”虞七嗤笑一聲。

“你們放心,隻要我不死,就沒有人敢對重陽宮動手。除非有朝一日我死了,到時候重陽宮也隻會被道門祖庭接收,而輪不到那些千年世家。”虞七拍了拍二女的頭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子辛當真與世家沆瀣一氣,將公子置於死地……俗語雲: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公子不如趕緊逃了吧?”珠兒目光中露出一抹心有餘悸。

唯有真正經曆過深宮大內的殘酷,才會知道深宮大內究竟有多麽可怕。

“哈哈哈!哈哈哈!”虞七聞言哈哈哈大笑:“論戰力,或許在我之上的有很多。但若是論保命手段,我若說第二,怕沒人敢說第一。”

正說著,忽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觀主,朝廷的人來了,請觀主前去大殿。”

“請我去大殿?為何不是他們過來?叫他們過來見我。”虞七話語霸道,不容置疑。

小道童轉身離去,虞七看向二女:“你們莫要擔憂,現在我最缺少的就是時間。不過是換個地方修煉罷了,又有什麽大不了的?等我修為更進一步,到那時增益至何等境界,我都不敢想象。”

“退下吧,重陽宮還要靠你二人執掌大局。”虞七靜靜的道了句。

珠兒與琵琶不在勸說,隻能麵色憂鬱的退了下去。

山風吹來,卷動了虞七的頭發,虞七靜靜的站在山巔,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成為了天地乾坤的一部分。

就在此時,傅天仇與鐵蘭山聯袂來到了虞七身後。

“虞七”傅天仇開口。

“尚書大人可是有何吩咐?”虞七聞言周身天人意境打破,轉過身來看著二人。

傅天仇自袖子裏掏出一副鐐銬:“大王有旨,叫我二人押送你回去。”

“終於動手了嗎?”虞七麵色平靜的掃過傅天仇,然後落在了鐵蘭山的身上。

鐵蘭山如負大山,嘴角強行扯出一個笑容,麵色僵硬的看著虞七。此時虞七麵色越平靜,鐵蘭山就越加心中沒底。

“你最好不要反抗,事情還沒到那種程度。況且,你的根基、你的親人都在這裏,你自己跑得掉,但是你的親人呢?”傅天仇看著虞七:“兵聖大人已經啟程入京,要為你求情了。”

虞七上下打量著二人,過了許久後才咧嘴一笑:“來吧。”

說著話,慢慢的伸出手,示意二人將鐐銬戴在自己的身上。

對麵的鐵蘭山一呆,沒想到虞七竟然當真束手就擒,一時間呆呆的站在了,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傻愣著幹啥,趕緊動手吧。”傅天仇將鐐銬扔給了鐵蘭山。

鐐銬是普普通通的鐐銬,隨時都可以震斷的那種。

鐵蘭山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拿著鐐銬向虞七手腕戴去。但凡虞七稍有不對,他便做好了撒腿狂奔的準備。

直到那鐐銬真的戴在了虞七手腕上,鐵蘭山方才麵帶不敢置信的看著虞七,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虞七沒有反抗。

王法能束縛得了這種存在?簡直是在開玩笑好不好?

他覺得虞七有些迂腐。

神通本事再大又能如何?竟然被凡俗律法束縛住,這一身本事算是白休了。

虞七有虞七的想法,他需要時間,等蠍子精的好消息。

自己在外麵蹦躂,隻會叫天下群雄心神緊繃時刻盯著自己,自己縱使是有萬千謀劃,也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動作。

這種被人時刻監視的狀態下,不管做什麽都事倍功半。

既然如此,倒不如安撫了天下人的心。

翼洲

翼洲侯府

李老伯靜靜的躺在搖椅上喝著茶水

一陣山風吹來,劉伯溫站在了李老伯的身邊:“師傅,徒兒這回又為你捕捉了兩條真龍,你這回該恢複實力了吧?”

“兩條真龍?崇丘的那兩條?”李老伯眼神一亮。

“正是”劉伯溫諂媚道:“師傅,真龍在此,您趕緊吞了吧。”

李老伯接過真龍,並不曾直接吞下,而是漫不經心道:“聽人說,虞七被人王下獄了?”

“師傅怎麽知道的?”劉伯溫一愣。自家師傅被困在一隅之地,怎麽會知道外麵的事情?

“你小子的一身本事都是我傳的,莫非忘了六甲奇門之術?”李老伯沒好氣的道。

“徒兒沉睡的太久,倒是忘記了這一茬。”劉伯溫連連敲擊自己腦袋。

“虞七被關起來,你也該動手了。”李老伯漫不經心的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