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翼洲侯,李老伯一臉懵逼,眼前大名鼎鼎的翼洲侯,莫不是一個鐵憨憨?

傳說中的鐵憨憨?

自己能怎麽辦?自己已經說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德高人,可為什麽對方卻不相信呢?

翼洲侯不相信,他能怎麽辦?

“哈哈哈,喝酒!喝酒!我知先生一心隱居,不然也不會在烏柳村隱姓埋名數十年,然後從未被人發現過端倪,錯非當日天降異象,我等追溯到先生蛛絲馬跡,隻怕此時依舊還未有人知道先生的大名!”翼洲侯端坐主位,然後舉起酒杯:“先生放心,在下斷不會將先生的消息泄露出去,日後先生隻管安心潛居在翼洲侯府,在下絕不會叫人隨意驚擾了先生的。”

陶府

看著虞七遠去的背影,大廣道人頗為頭疼:“麻煩!麻煩!簡直麻煩至極,好在我早早出手算計,斷了那小子的退路,叫其奪了陶夫人的純陰之氣,否則隻怕事情麻煩大了。若輔星與主星反目,豈非是令人堪憂?”

“隻是如今與這小子鬧得不愉快,陶府是待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早早離去,前往西岐將紫薇與周姒的婚事乾坤落定,免得日後再出變數!”大廣道人心中略一合計,然後下一刻化作流光,消失在了虛空中。

大廣道人離去,虞七腳步驀然頓住,轉過身看向大廣道人離去的假山,眸子裏露出一抹殺機:“紫薇、周姒,道門、翼洲侯、西伯侯,可惜其中不論是哪一個,皆非我能抗衡的存在。”

“可惜,周姒這般風華絕代的人物,竟然要嫁到西伯侯府!”虞七搖了搖頭,眸子裏露出一抹堅毅:“我若能修成神通術三十六重,或許能夠逆改乾坤,阻斷道門與兩位侯爺的大勢。不,即便是指練成前五重神通,也足以翻雲覆雨,在此方世界左右逢源。可惜……我才神通術第一重,距離神通術第二重打破生死逆天借命尚且遙遙無期。”

虞七背負雙手,在李老伯家周邊轉悠了一圈,不著痕跡的圍繞附近走了一圈,然後才原路返回陶家。

“大廣雖然人品不見得很好,但辦事卻很靠譜!”虞七眸子裏露出一抹凝重:“他說陶府三年後有劫數降臨,那麽三年後必然會有劫數降臨!”

“怪哉!怪哉!”虞七雙眸內露出一抹神光,抬起頭看向遠方州府,任憑其眨破眼皮,卻依舊看不穿陶府上空有何奇特之術。

“望氣之術,究竟是何等存在!”虞七站在陶府大門外,露出了沉思之色。

“哎呦~”就在此時,麵孔塌陷,血肉模糊的理正自街上路過,麵色難看的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與正在行走的虞七撞了個滿懷。

“小兔崽子,走路沒長眼睛啊!”

虞七是何等壯碩,雖然身板不大,但卻曆經千錘百煉,那理正雖然有些拳腳,卻如何能撼動得了虞七?

一個刹那,撞得滿懷,理正直接飛了出去。

虞七全部心神都關注在陶府的上空,此時聽聞前方慘叫,已經躲閃不及,心中知曉已經闖下禍事,刹那間近乎於本能反應,麵孔化作了另外一副模樣。

“對不住!對不住!”瞧著那麵部血肉模糊的理正自地上爬起身,虞七不由得心頭一驚,雙方不過是碰撞了一下,便摔了個大跟頭,將對方摔得頭破血流這般淒慘,豈不是罪過?

虞七連忙上前將跌倒在地的理正扶起來,那理正跌落在地,觸及地上傷痕,疼的呲牙咧嘴連連哀嚎。

“小兔崽子,走路不長眼睛啊!”理正二話不說,一個耳光已經甩了過來,驚得虞七猛然後撤一步,那理正用力過猛甩開身子,然後又一次跌落在地上,摔得血肉模糊。

此時此刻,周邊之人聽聞動靜,紛紛圍觀而來。眼見著匯聚的人越來越多,虞七不由得心頭一動:“糟糕!將對方跌的如此慘,隻怕對方會抓我前去告官。既然如此,反正街上眾人也不曾見過我真容,幹脆直接走脫了事,免得惹出麻煩。”

心頭念動,虞七幾個起落,便已經消失在了滾滾人潮中。

一十幾步後,虞七身軀憑空拔高一大截。三十多步後,虞七周身筋骨震動,已經再次化作了一個白白胖胖的胖子。

在五十多步後,虞七在一個角落裏換好衣衫,整個人變成了一富態的中年員外,不緊不慢的在街上溜達。

“給我追!”吳三、癩六等一幹地痞無賴不知何時到達此地,此時扶著理正,在街上雞飛狗跳的追趕著什麽人。

虞七背負雙手,冷眼旁觀,瞧著街上雞飛狗跳的人群,暗自詫異:“吳三、癩六等無賴,竟然與理正有勾結,簡直是怪哉!不過,想想也是正理,自古以來官匪不分家,沒什麽好稀奇的。”

虞七眸子裏露出一抹怪異,然後不緊不慢的返回陶府,來到一處高牆處,縱身一躍拔身而起,消失在了原地。大街上,任憑那群地痞無賴搜尋,也注定找不到虞七的蹤跡。

回到陶府,虞七開始默默運轉神通,恢複了本來麵目後,方才慢慢悠悠的站在涼亭處,看著遠方不語。

日子就這般逐漸平淡了下來,虞七默默的運轉根本法,苦苦打坐修持,祭煉自家的神魂。

這一日,虞七尋了一個玉瓶,將那大地石乳灌注於一個玉瓶內,來到了前院,看到了正在陽光下懶洋洋曬太陽的陶夫人。

“夫人,在下前日得了一些好東西,欲要分享給夫人與琵琶姐!”虞七笑著將玉瓶遞給了陶夫人。

“這是什麽?”陶夫人懶散的看著玉瓶,順手接了過去,正要拿在手中,卻是玉瓶忽然想地上墜去。虧得虞七眼疾手快,刹那間將玉瓶給撈了起來。

“好沉,這玉瓶裏麵裝什麽?和石頭一樣!”陶夫人麵色詫異的道。

“此物乃大地之乳,用來浸泡,可洗滌周身,脫胎換骨返本還原,能夠助人永駐青春,保存活力,永遠都不會衰老!”虞七笑眯眯的道。

“當真有這等寶物?”琵琶瞪大眼睛湊過來,猛然扒開了玉瓶的蓋子。

虞七聞言笑笑,給了陶夫人與琵琶一個眼神:“二位試試便知道了!每次沐浴,隻要將一滴大地之乳滴入浴桶中,一年隻需要一滴,便可永葆青春!”

聽了虞七的話,陶夫眉開眼笑,一把將琵琶推開:“是個好東西,搬到我屋子裏去。”

“回頭,咱們一起用!”陶夫人轉頭對著琵琶道。

“好沉啊!”琵琶眉開眼笑的去搬玉瓶,卻隻覺得重如山嶽,根本就搬不動。

“嗬嗬,此物交給我就是了!”虞七一把將玉瓶拿起,向屋子裏走去。

“你這小家夥,好大的力氣”琵琶詫異的看著舉重若輕的虞七,不由得眸子裏露出一抹詫異。

“不是我力氣大,是琵琶姐你力氣太小了!”

虞七懶洋洋的道了一句。

就這般,歲月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三年時光。

三年時光,虞七已經長成少年模樣,但是身高一米七,看起來倒像個成人。

屋子內

黑夜中

酒氣熏天

喘息漸停

虞七將陶夫人抱起,為其穿戴好衣衫,瞧著黑夜中目光迷離的陶夫人,不由得雙眸內露出一抹怪異。

三年了,每次陶夫人醉酒,都會跑到其屋子裏胡鬧。

緩緩整理了身上的狼藉,虞七將陶夫人身上汙垢擦拭幹淨,然後才抱著故作沉睡的陶夫人,緩緩來到其屋子內,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床榻上,方才走回隔壁的偏廳。

自從兩年前虞七身子瘋狂發育,已經有了成年男子的特征後,陶夫人為了避嫌,便將虞七打發到偏廳去睡,隻是經常午夜醉酒走錯屋子,借著由頭來**一番。

瞧著帷幕中熟睡的琵琶,虞七偷偷一笑,緩緩退了出去。

他與陶夫人之間,喝酒乃是默契,一個二人心知肚明,但絕不會說出來的默契。

三年來,陶夫人依舊是過不去自己心中那關。

緩緩將大門閉合,虞七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後自虛空中掏出一隻朱紅色的葫蘆,大地之乳緩緩傾撒而出,塗抹其全身。

虞七掐了法訣,周身筋骨蠕動,隻見其身上的一層大地之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得一幹二淨,唯有一道道石灰灑落在地。

“三年啊!根本法修煉之難,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一轉神魂的修煉之難,之痛苦,也出乎了我的預料。縱使三年過去,我依舊無法下定決心,完成打破生死屏障的第一步:血肉剝離!”虞七緩緩站起身,穿戴好衣衫,然後躺在床榻上,眸子裏露出一抹凝重:“天罡變的修行,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一步,一定要熬得住耐心,熬得住性子。這第一步事關重大,萬萬是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要完成神通變的根本法第一步修煉,接下的修持妙法便簡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