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申公豹傳承》世界的主角正在追蹤!”

“叮,玉獨秀已經鎖定了此方世界的位置!”

“宿主請注意,玉獨秀十秒鍾後到達此方世界,請宿主準備應敵!”

“叮,莫名之力幹擾,大道因果韻律震動,此方世界的坐標被遮掩,玉獨秀失去了蹤跡!”

“叮,係統又一次開始搶劫。係統進入了《一品道門》世界。係統正在此方世界轉悠,係統進入了李唐皇宮……”

“叮,係統被天帝發現,並被天帝暴揍了一頓扔出了世界屏障……”

“叮,係統正在搶劫《太上執符》的世界。”

“叮,係統搶到了一把猴毛,請宿主注意查收……”

一連串的話語,嚇得虞七額頭冒出冷汗,眼睛眨巴眨的,隻覺得手腳冰涼手足發麻。

然後不待其回過神來,隻聽得係統懶洋洋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係統搶劫完畢,請問宿主是否接收?”

“接收!接收!”虞七連忙點了點頭。

這係統越來越不靠譜了,不知道後麵會惹出什麽幺蛾子。

還有這搶劫係統,實在是太過分。

“叮,請宿主接收十三香三十六包。大蒜一百瓣。玉獨秀貼身**一條。李世民的頭發一縷。大荒野人部落毛發一撮。小草一棵……”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還都是凡俗之物,根本就什麽用處都沒有。

不,應該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虞七的眼神自那一堆廢物上劃過,然後身前憑空掉落一堆無用的雜物,整個人捂著腦袋坐在那裏:“簡直是過分,抽獎的概率太低了!”

“不說逆天級、造化級的,你好帶給我一個神話級的呀?”虞七袖裏乾坤施展,將地上的雜物全都收拾起來,然後閉上眼睛平複心緒,等候蝗神的蛻變。

實際上,曆經蝗神天災的人們,對於蝗神的敬畏,超乎了虞七想象。

畏威不畏德!

那事後的餘悸,精純到難以想象的香火信仰之力,全無半分雜念的贖罪懺悔,數千萬人日夜祭拜,不過是短短的七日,那蝗神已經褪下了七具遺褪,化作了一隻拳頭大小的紫色螞蚱,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

成了!

“可惜了”忽然蝗神睜開眼,眸子裏露出一抹遺憾。

“若能給我億萬信仰,三千年祭拜,我或許有可能恢複巔峰實力!”蝗神的眼中滿是惋惜。

“能成?”虞七看著蝗神。

“能成!”蝗神很肯定的道。

“看到遠處那座大山了沒?你去出手,在那座大山中使得螞蚱匯聚,無我命令不可蛻變!”虞七吩咐了一句。

蝗神聞言美滋滋的振翅而去,飛向了數百裏外的大山。

大山山高水長,大部分都是人煙罕見之地,人類的力量還是太小,許多地方根本就無法開荒。

“來人”虞七喊了一句。

“觀主”有一個小道士麵色恭敬的走來。

“去,給上京城各大家族送信,就說我虞七三日後在重陽宮宴請上京城的所有權貴,宴請所有各大家族的管事!不來,後果自負!”虞七話語果決霸道。

大家已經撕破麵皮,留著情麵還有什麽用?

再者,他這次還要從各大世家的身上割肉,雙方少不得衝突。

就看誰的本事更高,誰的本事更強了。

小道士聞言恭敬退下,然後虞七給上京城各大家族發消息的事情,就像是一股颶風般,傳遍了整個朝歌城。

各大家族的管事、家主俱都是拿著手中請柬,麵色陰沉的坐在案幾前。

尤其是那句霸道的‘若不來,後果自負’的話語,叫人心中充滿了憋屈。

隻是,不管是上京城的哪位權貴,此時心中都對此事充滿了警惕。重陽宮那位,惹事的本事誰敢小覷半分?

“你怎麽看?”鐵蘭山看向對麵的黃飛虎,二人身前酒壺內散發著道道酒香之氣,在屋子內上撲鼻散開。

“對方語氣如此強硬,必然是有所持。也去看看他鬧什麽幺蛾子,萬一惹出什麽大亂子,咱們也反應的及時!”黃飛虎麵色陰沉。

虞七宰了他兒子,他恨不能將其抽筋扒皮,可惜卻沒有那個抽筋扒皮的本事。

虞七的修為太高了!

至少從未有人能試探出他的底細!

深不可測,錯非沒有辦法,誰又願意受到他的脅迫?

心頭一股怒火、憋屈在升騰,但是誰都沒有辦法,那混賬不知道又要鼓搗出什麽幺蛾子,若是不去的話,隻怕眾人會後悔莫及。

朝歌城因為這一封請帖,霎時間間風起雲湧,無數權貴此時暗自裏議論著虞七的用意。

隻是不曉得為何,看著那請帖,鐵蘭山與黃飛虎同時心血**,湧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三日後

重陽宮

此時重陽宮內一片祥和,大小道士不斷在迎接著山中過往的權貴。

重陽宮大殿內,沒有酒席,有的隻是淼淼茶香。

隨著一道道熟悉的人影走入重陽宮,此時重陽宮內氣氛逐漸凝滯,似乎山雨欲來,能將乾坤壓垮。

可以想象,大家被虞七要挾著來到了重陽宮內,心中能開心才怪。

重陽宮內氣氛越加凝滯,所有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坐在那裏,身前的茶水沒有人去動。

“這廝雖然說惹人厭惡,但卻是好手段,闖下了好大家業。這重陽宮隻要後人不自己作死,便可躋身一躍成為千年世家之一,現在重陽宮已經有了千年世家的底氣!”黃飛虎行走在山道上,看著那重陽宮氣象,眼睛裏露出一抹審視、凝重。

眼見著上京城內大小權貴一千三百七十七家,八百諸侯以及各大世家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才聽一陣腳步聲響,虞七風輕雲淡的走到了主位坐下。

“諸位,有禮了!”虞七起手一禮,對著大殿中權貴一笑。

可是眾人都冷著臉,沒有人搭理他。

虞七也不以為意,隻是自顧自的道:“眾位也知道,我這終南山來了數千萬的流民,每日消耗的糧食,堪稱是一個海量的天文數字。我縱使有些本事,卻也依舊難以為繼,我重陽宮的糧食即將見底。”

“上天有好生之德,諸位都是大富大貴之人,鍾鳴鼎食之家,隻要每個人稍微自手頭露出那麽一點點油水,便足夠眼下數千萬的災民渡過難關!”虞七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可惜,有人做的實在是過分,竟然趁火打劫,將糧價又漲了十倍,諸位這是逼我。”

“虞七,你莫要說那些沒有用的,咱們這次可是將所有糧倉都給派人嚴防死守,你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休想在咱們眼皮底下將糧食給盜出去。”此時黃飛虎冷然一笑:“你想要向咱們借糧食渡過難關,憑什麽?”

“不錯,憑什麽!除非你先跪下磕頭認錯,給咱們場中的每個人都磕一個響頭,咱們才有心思去考慮,到底該不該去借給你糧食。”一個大胡子站起身,麵帶嘲弄的看著虞七:“一個響頭一擔糧食,你若能磕一千萬個響頭,我便借你一千萬擔糧食。”

“哦?閣下是?”虞七聞言也不動怒,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男子,那平靜的目光,看得眼前之人有些發毛。

“老子乃是南伯候家的老七,南伯候是我大哥!你小子搶了咱們糧食,叫咱們損失慘重不說,還狠狠的打了咱們臉麵,現在竟然還有臉麵和咱們借糧食,虧你臉皮厚,真是個不要臉之輩!簡直是大商的奇葩一株!”男子聲音裏滿是嘲弄。

“南伯候領地是吧,我記住了!”虞七看向場中那一張張嘲諷的麵孔:“諸位請回吧。若想要給我借糧食,隻管留下登陸造冊。若是不願,便原路返回吧。”

虞七的反應有些出乎眾人預料,一時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其反應震懾住了。

確實是被震懾住了!

不應該啊!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終南山很需要糧食,但虞七就這般輕描淡寫的叫大家走了,反倒是叫人心中驚疑不定。

“嗬嗬,我等各大家族的糧倉已經嚴防死守,難道還怕他在盜一次不成?”那南伯候家的老七此時冷然一笑:“我就不信,你還能耍出什麽幺蛾子。你要是能耍出幺蛾子,爺我也就認了。”

話語落下,南伯候家的老七轉身離去。

隨著七爺離開大殿,黃飛虎站起身,看了虞七一眼,然後搖搖頭,緊隨其後離去。

很顯然,他也不認為虞七還有什麽未使出什麽手段。

能施展的手段,對方都已經施展了,還能有什麽手段把柄?

場中眾位權貴略一沉思,想不到自家還有什麽破綻,俱都是紛紛起身離去。

“費仲大人,你怎麽還不走啊?”瞧著依舊端坐在大殿中飲茶的費仲,太傅陳昂麵露好奇之色。

費仲聞言搖了搖頭:“太傅大人且自去,我之前山上走得急,還需要歇一歇腳。”

費仲此時心慌的很,別人不知道虞七與人王的關係,他能不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