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傻嗎?

一點都不傻!

不但不傻,反而精明的過分。

現代的營銷手段,基本上大部分都能看到古時候商人的手段影子——除了信義二字。

天下各州八百諸侯,不可能一日趕來上京,但是各家上京城中皆駐紮著重要的人物,務必第一時間了解上京城的風吹草動。

可以說,在上京城內駐紮的各家之人,皆是老一輩天驕。一言而決,權利更在家主之上。

三百件天地靈物,以上京城各家權貴的手段來說,匯聚起來雖然有些難,但卻並非沒有辦法。

在巨大的利益**下,各大家族劃分地盤,將各自售賣精鹽的地盤劃分好後,五百萬兩黃金與三百件天地靈物,盡數匯聚於顏回的身上。

大內深宮

武王看著手中信件,露出一抹若有所思:“怪哉,這小子竟然當真屈服了。當年看其屠戮翼洲府衙,在上京城中攪起風雨,還以為其定會與各大世家拚個魚死網破,想不到少年的熱血已經退去。”

“大王不知,那虞七在上京城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不再是當年那個窩在翼洲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世事沉浮任憑雨打風吹,在熱血的少年在這滾滾紅塵中跌撞幾次,跌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也唯有認清現實沉浮的份!”溫政笑了笑。

麵對權貴的聯合,而且還是最頂尖的權貴聯合,沒有人能硬扛下去。就算聖人,也扛不住!

水榭山莊

依舊是同一個的地方,同一盤圍棋,虞七自己與自己博弈。

一陣腳步聲響,琵琶領著顏回,來到了其身邊。

“虞七,東西本人已經帶來了,卻不知那煉製精鹽的妙法,可否準備齊全?”顏回來到虞七身邊,直入主題,一點都不想和這個天下間有數的敗類多說一句廢話。

“東西我自然是準備好了,隻是不知你準備的物資齊全不齊全!”虞七看著顏回,眼睛裏露出一抹笑意。

“物資盡數再此,你可清點一番”顏回看著虞七,手中乾坤袋放在了在桌子上:“不過,若你傳給我的妙法是假的,老夫豈非血本無歸?不如先付一半做定金如何?”

“定金?休想!我可不信你們這群豺狼的信譽!”虞七嗤笑一聲,看著被顏回按住的乾坤袋,嘲諷之光在眼睛裏毫不遮掩的劃過。

“可我等卻不知你這方法是真是假,你總歸要叫我等驗證過後,才能將寶物給你。若你做了手腳,我等豈非去撞牆?”顏回一雙眼睛盯著虞七。

“我以孔聖人的名義做擔保,交給你的秘法必然是真的,若是假的,盡管叫孔聖人來找我算賬!”虞七三指對天起誓。

“我已經以聖人的名譽發誓,你們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秘法是半個字也不可能提前給你們看的,若是你們得了秘法不認賬,我可沒地方說理去。事情就是這般事情,你們能接受,咱們就繼續交易,若是不能接受,那便罷了!說實話,若非缺錢,我可不會將這下蛋的金雞交易出去”虞七嗤笑了一聲。

聽聞虞七的話,顏回眉毛一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看對方如此強勢,他也沒有辦法。

各大世家大動幹戈,為的還不就是這秘法?

再說,虞七的水榭山莊就在這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秘法有問題,也能找上門來。

“罷了,便交易吧,諒你也不敢耍詐。沒有人敢同時得罪天下間最頂尖的世家!”顏回手中乾坤袋推過去,虞七拿過乾坤袋,掃過乾坤袋內的東西,半晌後才笑著道:“不錯!不錯!是個好寶貝!”

“物資不差,秘法給你,你檢查一遍,若是無誤,咱們就錢貨兩清了。這裏有一紙鍥約,你若是覺得沒有問題,簽下來吧!”虞七將所有寶物都收入自家的‘承載乾坤’符印空間,然後將乾坤袋扔給了顏回。

顏回打開密卷,其上詳細的記述著如何淬煉精鹽的事情,一看便知道做不得假。

“沒錯,如此那便簽了契約吧!”顏回簽下契約,然後看了虞七一眼,轉身離去。

“公子,您當真將這下蛋的金雞給他了?”小丫頭雀兒的眼睛裏滿是惋惜。

“當然,本公子可是言而有信之人,怎麽會騙人?”虞七摸了摸雀兒的腦袋:“不過,那密卷中記載的是精鹽提煉之術不假,但是不是咱們用的那個精鹽提煉之術,可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我給他的精鹽提煉術中,需要用到一種天地靈物‘雲母’。這天地靈物雲母珍貴無比,一克便抵得上萬兩黃金,而且還是消耗品。哈哈哈,他煉製一克精鹽的代價至少是萬兩黃金,到時候有他哭的去!”虞七嗤笑,聲音裏滿是嘲弄。

“公子……那你……你怎麽騙人呢?”雀兒磕磕巴巴的看著虞七。

虞七交給對方的,是用道法祭煉而出的精鹽,而虞七自己用的是物理提純,其中的代價、差距不可想象。

“騙人?我可沒有騙人,我不是交給了顏回提煉精鹽的法門了嗎?”虞七笑了笑。

“這……”雀兒磕磕巴巴的看著虞七,竟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顏回持著密卷,心中火熱的趕回了顏家,此時顏家大堂內,各大家族的管事俱都是齊聚一堂,等候藍采和回返。

待見到藍采和回來,眾人俱都是精神一振,連忙站起身,麵色殷切的看著他。

“賢侄,那煉製精鹽的方法可是取回來?”鐵蘭山率先開口。

“秘方再此,我之前推演了一遍,準確無誤,可以煉製出精鹽”顏回舉起手中的秘方:“諸位可以在此抄錄一份,但卻謹記不得外傳。”

“快拿出來,給咱們開開眼界,叫咱們看看這下蛋的金雞長啥樣子”費武呼喝了一句。

此時大堂內眾人目光火熱,俱都是齊刷刷的黏在了顏回手中的密卷上,顏回也不搬弄是非,直接攤開密卷在案幾上:“諸位皆可來此抄襲一份,日後恪守規矩,隻能在自家的地盤販賣精鹽,不得越界。”

眾人抄錄了秘法,派遣族人將秘法帶回去連夜準備材料,煉製精鹽。畢竟早煉製一日,便早收入一份黃金。

然後各位主事此時徑直在顏回的家中宴飲,開懷暢飲慶賀秘法得手。

稷下學宮內

孔聖小院

“老師,虞七公子屈服了!”王傳書自門外走來,站在孔聖身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話語中道不盡的凝重。

“終究是屈服了嗎?”孔聖的聲音裏滿是道不盡的唏噓。

“欺人太甚!根本就不給我等寒門一條活路。虞七公子有先生的支持,尚且要落得如此地步,若換做尋常寒門弟子,隻怕……隻怕……”王傳書義憤填膺。

孔聖聞言沉默,這件事也牽扯到了儒家,牽扯到了孔家。

“孔融也攙和進此事了嗎?”孔聖又問了句。

“證據確鑿”王傳書道。

聽聞此言,孔聖手中戒尺一下一下的敲打在手心上:“是我的過錯,孔家隻重視弟子學問的教育,卻忘記了教其如何做人。”

“你傳我法令,申飭孔融:其不好好讀書鑽研學問,卻整日裏沉迷於蠅頭小利之事。申飭整個孔家,門風不正,重新變革!”孔聖道了句。

王傳書聞言一愣,略作遲疑道:“會不會太嚴重了?”

古代一個帝王下聖旨,訓斥一個臣子不守規矩會怎麽樣?

聖人的申飭,和帝王的聖旨一個道理。

“傳下去!”孔聖麵色嚴肅的道了句。

王傳書聞言點點頭,然後略作猶豫道:“虞七公子哪裏?”

“尋個時間,我親自去看看他!”孔聖歎息著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在這個世道,沒有公平所言。

有的人生下來便是奴隸、貨物,被人隨意宰殺、售賣,有的人生來便高高在上,隻因為他有了個好的家世罷了。

各大世家在上京城狂歡,虞七在水榭山莊內飲酒,也在慶祝自己得了三百件靈物。

美酒佳肴,各種靈物當成糧食,哢嚓哢嚓的送入虞七腹中,然後被周身百竅吞噬的點滴不剩。

虞七吃的甜美,但是上京城很快有人就要倒黴了。

上大夫費仲府邸

費仲看著手中密卷,打量一會遞給了身邊的一個道士:“勞煩大師將那精鹽提煉出來。”

在房間內,擺放著一筐筐的粗鹽。

老道士八九十多歲的模樣,接過那丹方之後,開始運轉妙訣,打開了丹爐,隻見真火卷起,然後一擔的鹹鹽落入了八卦爐中。

八卦爐內火焰沸騰,伴隨著手訣變化,一些早就準備好的物質不斷扔入八卦爐中。

“雲母?”老道士瞧著手中巴掌大小的雲母,不由得一愣:“這可是天地靈物,用此等天地靈物來煉製凡俗之物,簡直是暴殄天物。”

話雖如此,但卻沒有多說,上大夫費仲府中奢靡,他也習以為常。

“急急如令律”老道士將雲母拋入八卦爐內,不斷運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