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無非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

命,非世人說的命,並非傳說中的那種懸乎,而是指的投胎技術。

命運好,天生投胎一個王侯之家,自然生下來便是成功人士。

虞七的命並不好,投胎為王侯之家,但卻因此遭受厄運。但是他運氣足夠好,有金手指在身不說,更是有貴人提攜。

貴人提攜,便是運!

困了就有枕頭,餓了就有米飯,人生大運不過如此。

在其想著如何祭煉先天陰陽二氣之時,卻不知冥冥中機緣早就已經送了上來。

“賢弟近來可好?”一陣腳步聲響,伴隨著威嚴的聲音,一細紫黑色長袍的壯年男子,緩緩邁著細步,猶若是龍行虎步般,來到了虞七打坐的山頭。

“冤大……大兄!”虞七瞧著來人,冤大頭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連忙止住話語,改口道了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座山頭打坐修行?”

“賢弟莫非忘記了,這山莊乃是我家的產業,我幼年時期常來此地遊玩,對於此地再熟悉不過!”子辛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盒子,來到了虞七的近前。

“近些日子不曾聽聞大兄消息,不知大兄在何處逍遙?”虞七詫異的看著眼前男子。

“哈哈哈!哈哈哈!逍遙談不上,隻是整日裏俗事纏身。前日遇到孔丘真人,真人特囑托我,將此物給賢弟,以答謝賢弟的恩情!”子辛將手中盒子遞到了虞七的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虞七:“想不到賢弟還能與孔丘產生瓜葛,與其有了交情。”

“因緣際會,孔丘真人不嫌棄我這個野小子,折身結交!”虞七接過盒子,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卻不知盒子中的是什麽寶物?”

“此乃先天靈根!”子辛看著虞七:“上古之時,有先天靈根,具備玄妙莫測之能。這玉盒中封禁的,乃是上古神木先天陰陽神樹。此樹能吞吐天地元氣,誕生一縷陰陽之氣。先天陰陽之氣!”

子辛看著虞七:“可惜,如今天地異變,再好的先天靈根,也已經不能生長,失去了生存的土壤,隻能夭折。”

虞七聞言一愣,心中不由得一跳:“這麽巧?”

“怕不是巧合,而是孔丘看出了什麽東西,所以返回之後,特意贈了我這先天陰陽之種!”虞七眸子裏露出一抹思索。

緩緩打開玉盒,裏麵是一株三尺高,拇指粗細的小樹。

小樹萎靡,其上先天陰陽道韻流轉,葉子呈現黑白色,有先天陰陽魚烙印其中。

每一片葉子上,都天生長著一條陰陽魚,陰陽魚栩栩如生,不斷流動,艱難的吞吐著天地間的氣機。

“先天陰陽樹!此物太珍貴了!”虞七眸子裏卷起了漣漪。

“寶劍配英雄,此物與賢弟正好相配。孔丘先生將此物贈予你,必定有其道理!”子辛笑著道:“可惜,天地環境變遷,這株陰陽樹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要不了多久便會幹涸而死。”

虞七眸子裏露出一抹凝重,手中玉盒扣上,將先天陰陽樹塞入了袖子裏,此時眼中滿是喜色:“大兄難得來一次,理應暢飲一番。可惜,小弟這裏沒有美酒,隻有自家釀製的濁酒。”

“無妨,都是酒,賢弟釀酒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絕!”子辛哈哈大笑,然後二人暢飲,待到酒足飯飽之後,方才下山而去。

子辛認識孔丘先生,虞七並不覺得奇怪。孔丘乃是真正的真人,眼中並無高低貴賤之分,否則在山穀中也不能與虞七相交。

虞七眸子裏露出一抹神光,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陰陽樹,然後心頭念動,已經來到了元神‘承載乾坤’的符印空間內。

先天息壤上,上古大椿樹與葫蘆藤安靜的生長,冥冥之中純陽之氣接引而來,使得整個乾坤多了一種莫名變化。

“不知先天息壤與先天神水能不能救活這株先天陰陽樹,若是不能救活,我隻能趁著這株先天神樹不曾死亡之前,將其本體煉化。按道理,息壤能夠承載大椿樹,沒道理不能承載先天陰陽神樹!”虞七元神內映虛空,然後下一刻先天陰陽神樹被栽種到了泥土裏。

一點三光神水滴落,隻見那先天陰陽神樹散發出一股波動,整個小樹為之波動,**漾起一層莫名漣漪。

整顆小樹像是玉石般,那先天陰陽神樹亦是猶若玉石一樣,其內的陰陽魚似乎活過來一樣,開始不斷旋轉,上汲取冥冥中的氣機,下吸納息壤的力量,然後伴隨著數百片葉子的吞吐,一縷黑白顏色的氣機,緩緩自無數葉子中吐出,圍繞著小樹不斷旋轉。

那黑白之氣先天陰陽道韻流轉,不是先天陰陽神樹,還能是那個?

虞七瞳孔一縮,眸子裏露出一抹神光。

“這一片息壤,怕是已經到了承受極限,隻能養活這三株幼苗。若是在有先天靈根栽種其中,隻會涸澤而漁,消耗息壤的本源,令息壤枯竭!”虞七心中諸般念頭流轉,眼睛裏道道神光流淌。

“想要在栽種先天靈株,還需等先天息壤在長大一些,才可栽種別的先天靈株!”虞七看著小樹上的陰陽二氣,眸子裏一抹神光閃爍,下一刻閉上眼睛,掐了功訣,默默運轉天罡變,開始衝擊第五轉。

根本法流轉,那一縷先天陰陽之氣煉入生死之力中,整個生死之力發生了一種莫名變化。

時間晃晃悠悠,彈指便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內,大商可謂是風起雲湧,兩件事情令整個大商為之震動。

第一,便是當今武王府中的大小姐武彩屏,五次出嫁,洞房當晚克死了五位夫婿,霎時間風言風語傳遍整個上京城。

第二,便是犬戎出兵,擊潰了大商大軍,奪取了大商一座府城。

犬戎乃是方外蠻夷之地,以前一直隱匿在深山老林之中,時常出來劫掠一番,打打秋風倒也罷了,可誰知竟然膽大包天到這般地步,竟然敢出來公然占據一座府城。

此事,天下震動!八百諸侯人心浮動!

大商,也並非不可戰勝。

朝歌城

摘星樓

子辛麵色陰沉的看著手中信報,眼睛裏露出一抹凝重:“犬戎!”

“大王,犬戎之禍不值一提,關鍵是犬戎後麵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大敵!”溫政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是佛宗那個不死的妖孽下的黑手嗎?”子辛眉頭皺起。

“活佛已經歸來!這廝活了數千年,雖然不曾成聖,但卻掌握了輪回之力,一身本事深不可測!”溫政麵色凝重道。

就算是一頭豬,活了數千年,那也是一頭神豬。

子辛麵色難看:“難纏!當年先王斬了活佛的肉身,想不到依舊被其走脫真靈,在輪回中重新歸來。陰曹世界有佛宗的根基,在陽世雖然及不上三教,但在陰曹內卻無人可敵。”

“不如派鹿台中的老祖走一遭?”溫政麵色遲疑道。

子辛搖了搖頭,否決了溫政的話:“隻怕佛宗的老家夥就在邊關等著咱們的人自投羅網呢。”

“難辦啊!犬戎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後佛門搞什麽詭計!”子辛慢慢抬起頭:“請聞太師出征。”

“聞太師喪子不足百日,此時出征未免有些……”溫政麵色遲疑。

“你可有何人選?”子辛目光看向了溫政。

“人選再此!”溫政抬起了手中的竹簡。

子辛聞言接過竹簡,打開後略做沉思,然後道了句:“準!”

溫政一禮,正要退下,卻聽子辛道:“愛卿且慢,本王還有話說。”

“大王還有何吩咐?”溫政躬身道。

“虞七的事情,到此為止,日後不許你插手”子辛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溫政一愣。

“不管先王有何囑托,所有事情到此為止,你日後不得插手”子辛又重複了一遍。

“是!”溫政恭敬一禮,然後卻又抬起頭,麵色遲疑道:“大王,莫非那孽障還沒有死?”

“你莫要管了”子辛道了句。

溫政不敢多問,轉身退了下去。

“大王,臣費仲有事起奏”摘星樓外傳來了費仲的聲音。

“上大夫請進”門內傳來了內侍的聲音。

“拜見大王”費仲一禮。

“愛卿有何事情?”子辛低頭看向四書五經,不曾看向下方的費仲。

“大王,臣前些日子為大王尋覓了一個人才,可為大王分憂解難,乃是難得的大才,今日特意舉薦給陛下!”費仲恭敬的道。

“哦?上大夫欲要為本王舉薦人才,卻不知是何方人士?”子辛麵色詫異。

“青州尤渾!此人乃是青州名仕,被青州候舉為孝廉!”費仲道了聲。

“尤渾?”子辛一愣,動作一滯,然後目光中露出一抹追憶:“傳尤渾。”

“是!”

武王府

武靖麵色鐵青的看著武彩屏,武彩屏瑟瑟發抖,站在大堂中,像是一隻落湯雞,再也不複之前那傲嬌孔雀般的模樣。

“大哥!”武彩屏低聲道。

“住口,我沒有你這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