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內波濤洶湧暗流激**,水榭山莊卻是一片平靜,虞七手中拿著一塊玉髓,哢嚓、哢嚓的啃著。

玉髓就是玉髓,乃是一座玉礦中的精髓,沒有什麽千年、百年之分,每一座玉礦的形成,無不是億萬載歲月演化而造就,乃是天地之精粹凝聚。

可是,玉髓在這裏,對於虞七來說,就和零食一樣。

一枚玉髓,足以叫一位武者洗髓伐毛成功,並且築下無上根基,可對於虞七來說,不過是增強了一點底蘊罷了。玉髓中的造化落入腹中,轉瞬間便消失無蹤,被身軀吸收的一幹二淨,他的身軀內似乎在孕育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虞七背負雙手,眼睛裏露出一抹思索:“孔丘!最接近聖人的存在。明日乃是一場盛會,我萬萬不可錯過。”

第二日

虞七整理好衣衫,身穿一襲粗布麻衣,慢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水榭山莊位於朝歌城外百裏,此去朝歌便是百裏路程,對於凡夫俗子來說麻煩至極,但對於虞七來說,卻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罷了。

“打神鞭!這次定要將打神鞭奪走。不管武靖有什麽陰謀,如今孔丘入京,必然是一次難得的盛會,整個朝歌的人都會被吸引了目光!”虞七心中念頭閃動,轉眼間朝歌便至。

遙遙的看著下方朝歌城,那已經密布的人山人海,整個主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此時朝歌百姓皆已經自家門中湧出,或站在臨川街道、或登上屋頂,一雙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街道的盡頭處。

有士卒在城門前清掃落塵,不斷灑水,然後擺開香案,不斷焚香禱告。

朝中諸公、滿朝文武俱都是紛遝而至,站在城門前整齊列陣,靜靜的站著。

“駕~”

有數萬黑衣甲士自皇城中奔出,所過之處百姓一陣陣驚呼,紛紛讓開道路,擠得東倒西歪,哭爹喊娘場麵混亂不堪。

清道!

數萬黑衣甲士開始清道,清理出一條能確保馬車通過的路,有宮中仆役以及無數百姓,自發的來到馬路邊上,開始清掃街道。

此時無數身穿白色衣衫的士子紛紛自門內走出,麵色莊嚴肅穆、衣衫一絲不苟的站在街道兩旁,俱都是一言不發開始護駕。

虞七化作清風在城門外盤旋,看到了黑著臉站在城門前的武靖、武德父子二人,父子二人化作了大頭筆,木頭人一般站在那裏。

有朝中文武經過,麵色怪異的看著父子二人,然後起手一禮打了個招呼,叫武靖麵色更加難看。一邊武德羞得低下頭去,不敢與來往的甲士對視,更不敢與周圍的百姓對視。

堂堂四大鎮國武王,竟然淪落到街頭看守城門,簡直是天大的諷刺。縱使武靖已經凝練了武道意誌,此時也有些承受不住,就像是死了親戚一般,猶若雕塑一樣,站在城門前不語。

三公齊至,麵色莊重的站在城門前。

看著場中局勢,慢是肅穆的滿朝文武,以及那摩肩擦踵的百姓,虞七心中暗道:“孔丘在大商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滿朝文武齊齊出迎,怕是唯有國君才有如此待遇。孔丘在大商的地位,可以比擬大商人王。”

“不過,也是我運道到了。今日滿朝文武齊聚,武靖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崗,卻是不可脫離場中,我正好趁機盜走打神鞭!”虞七心中念動,化作清風鑽入了城門口。

大商朝歌上空,天子龍氣震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一雙眼睛驟然睜開,看向了城門方向。隻是虞七周身祖龍氣震動,刹那間天子龍氣帶來的壓製,消失無蹤。整個人徹底屏蔽消失,天子龍氣失去了感應。

上空

那真龍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錯覺,認真的看了城門許久之後,方才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真龍果然不凡,錯非我有祖龍在身,祖龍的力量等級高於真龍,隻怕是合道境界的大能來此,也休想如我一般,自如施展神通!”虞七心中念頭轉動,穿梭在人潮人海中,他忽然想起了前世假期旅遊期間的人潮人海。

黑壓壓的一眼望去全都是人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景色。

摩肩擦踵,揮袖如雲、揮汗如雨,莫過於此。

好在虞七所化的清風並不受阻礙,穿過人群縫隙,一路徑直到了武王府前,然後在一個角落裏顯露了身形。

瞧著高大的武王府,虞七心頭一動,刹那間扭曲變換,化作了武靖的模樣。

然後左右搖頭看著身上的服飾,不由得搖了搖頭:“天罡變還是有些破綻,不成第五變,不能指物化形,就一直有破綻。”

不過好在他早就已經準備好衣衫,換成了看守城門的小卒服飾,然後麵色陰沉的徑直向武家大院走去。

“老爺!”

“奴婢見過老爺!”

“見過大老爺!”

“……”

一群人紛紛行禮,虞七卻是看也不看,徑直向宗祠而去。

“郎君,你今日不是要在城門前當值,怎麽回來的這般早?”就在虞七走過二進院落的大門時,卻見舞弄長劍的王長琴手中木劍脫手而出,刹那間在空中劃過一道呼嘯,齊根沒入了青石之中。

此時麵頰緋紅汗水淋漓的轉過身,一雙眼睛看向了虞七。

“哼,當朝天子簡直欺人太甚,滿朝文武當麵,卻叫我去看守城門,老夫的麵子往哪裏擱?”武靖的眼睛裏滿是火氣。

聽聞此言,王長琴搖了搖頭:“可即便如此,老爺也不該擅離職守,若被人抓住把柄,參了一本,更是再生風波。”

“你懂什麽!”虞七眉頭皺起,不想與王長琴糾纏,訓斥了一聲後往宗祠走去。

“妾身不懂,但是妾身能夠叫老爺消氣!”王長琴脫下外衫,露出了被汗水打濕的曲線朦朧誘人的身姿。

“妾身雖然不懂,但妾身能叫大老爺消火,為了那群外麵的螻蟻,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大老爺氣壞了自己,不值當!”

一邊說著,王長琴嗬氣如蘭,不斷的對著虞七吹氣。

“啪~”

虞七身軀一震,王長琴脫落而下,然後一個耳光扇出,刹那間王長琴呆愣在當場,潔白的麵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一雙眼睛不敢之前的看著虞七:“你,你敢……打我?”

“你不是說,叫我消氣嗎?”虞七冷冷一笑。

王長琴愣了愣,然後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頓時嫵媚一笑:“原來大老爺喜歡這個調調。”

表情一轉,化作了嬌柔模樣,滿是委屈、泫然欲涕嬌滴滴的看著他,那委屈的表情,配合無辜的眼神,似乎化作了繞指柔:“老爺,都是奴婢的錯,你盡管鞭笞我,責罰我吧!隻要老爺您開心,奴婢願意做任何事情。”

一邊說著,柳枝不知自何處來,被王長琴拿住,輕輕塞到了虞七手中。

“什麽亂七八糟的!”虞七額頭黑線浮現,怪不得武靖那老家夥被王長琴迷得神魂顛倒,這妖女還會玩角色扮演,這般女子不論在哪裏,都是極品啊。

虞七手中柳枝飛出,不斷在空中呼嘯,隻見衣衫撕裂,血花迸射,劈頭蓋臉的向王長琴抽打而去。

“老爺,您打死我吧!”

“老爺,隻要你快樂,你就打死我吧!”

瞧著麵無表情的虞七,王長琴心頭暗恨:“好你個武靖,竟然當真敢打我,待我日後將你體內真元吸光,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竟然敢打姑奶奶,簡直是活膩味了。罷了罷了,我便任他抽打,還是盜取其體內的精元要緊。”

“解恨!真他娘的解恨!叫你整日裏為難我,今日看我不抽死你!賤人!”虞七心頭暗恨,隻是掃過王長琴衣衫**的肌膚,不由得搖了搖頭:“這王長琴身材當真是完美到了極點,長得又好看,還會**人,更會玩角色扮演,當真是一個極品尤物。怪不得武靖那老家夥沉浸在溫柔鄉裏,嗬嗬……今日算是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