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這可是武王鎮印,若無朝廷赦命,無有命格在身,若是觸動必然會遭受真龍反噬。可是,現在我的鎮印居然被人觸動了,有人在打我武王府的主意!我的鎮印,被人動過!”武靖麵色陰沉的將鎮印拿在手中,打量了許久後才道:“魔ノ蟲!”

“大老爺!”魔ノ蟲自門外走進來。

“武王府有人混了進來,給我嚴查到底,搜尋每一個角落,萬萬不可有任何遺漏疏忽”武靖聲音裏滿是冰冷。

魔ノ蟲一愣,隨即愕然道:“好大的膽子!何人膽敢擅闖我武王府?將軍稍後,下官這便親自搜尋一番,定要親自將那歹徒抓出來。”

武王府一時間風聲鶴唳,所有侍衛、仆人、丫鬟、婆子被不斷的審問盤查,虞七靜靜的站在自家庭院中,聽著外麵的躁動,眼睛裏露出一抹奇異之光:“武王府果然不愧是上京城四大頂尖勢力之一,武靖也好生機警,我不過是觸動了一次鎮印,便被其察覺到了不妥。”

“公子,我等奉命搜查院落,還請公子恕罪”有侍衛闖進來,接著便是一群侍衛湧入虞七小院子,一陣翻找後退了出去。

沒有理會武王府的動靜,虞七周身氣機一陣變換,化作了一個中年人麵孔,然後化作清風遁走。

夜,上京城車水龍馬燈花連綿,猶若是一條閃爍著晶瑩之光的巨龍,在大地上蜿蜒盤旋。

沒有人注意到,大商貼掛告示之處,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鬼鬼祟祟的自懷中掏出一張獸皮,迅速刷好塗料,然後徑直貼了上去。

一夜間,四十張獸皮告示,貼在了大商朝歌城中的十四個人群會聚之處。

“武彩屏,接招吧!這回看你如何應付,叫你在想辦法算計我,我要叫你自身難保!”虞七輕輕一笑,身形轉動化作清風遁走,消失在了朝歌城中,返回自家的屋子睡大覺。

天罡變已經四重天,倒是不著急突破,還需沉澱一段時日。

武王府中,武家的人搜尋至半夜,也不層找到那混入府中的賊人,隻能無奈罷休。

隻是第二日,整個上京城卻刹那間沸騰了起來。

早起的朝歌城中文人騷客、富家權貴子弟,俱都是看到了那貼掛在告示處的榜文,大致意思是:

如今,武家小姐彩屏,年三十而不嫁,無良緣臨門,乃我武家置憾事。武家欲要為大小姐武彩屏擇婿,所有年滿十二的男子,皆可前往武王府登錄名冊。然後我武家小姐親手持一繡球,拋擲之。能得繡球者,便可為我武家入幕之賓。諸位相公若有緣入贅我武家,千金相贈,若將武家小姐娶回家,寶馬十匹、良田千畝、配以丫鬟婆子百人為陪嫁。

男子要求:活的。滿十四歲。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俗走卒,皆可前往一試。

上京城一片火熱,武彩屏火了,武家火了。

大街小巷,都是在談論著武彩屏的事情。

酒肆勾欄之中,一個三十多歲,渾身泥土,滿是汗臭味的壯漢,此時喝著酒水,持著糙米。

聽聞眾人議論,忽然放下碗筷:“諸位,之前說武家大小姐欲要擇以良人,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能在真。那可是堂堂鎮國武王的大小姐,若能取回家門,便可一步登天”有一個文士笑著道:“不過,自古以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武家這般大張旗鼓為武彩屏招親,是有多恨嫁。此舉可謂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不錯!不錯!當真是不可思議!這般全城招親,還是頭一遭嘞,老夫也是漲了見識!”

“要我說,武家那大小姐必然奇醜無比,否則怎麽會沒有人娶?”

“不錯,滿朝王公貴族無數,按理說想要巴結那武家的數不勝數,想要娶武彩屏的青年俊傑更是不知凡幾,怎的不知忽然滿城招親?”

“就是!就是!想來是武彩屏必然是身體有暗疾,否則怎麽會三十多歲了還嫁不出去。”

“不過,那些王子王孫看不上有暗疾的武彩屏,但是對於我等販夫走卒來說,卻依舊是個香餑餑。不說武家家大業大,就是指甲縫裏露出點陪嫁,也夠咱們吃幾代人的了!”

“就是!就是!如此翻身的良機,卻是不可錯過!”

“同往!”

“同往!”

一大群朝歌百姓,呼啦啦的向著武家大門處湧去,將武家大門圍的水泄不通。

“怪哉,武彩屏素來心高氣傲,我大商朝歌無數男兒,皆不被其放在眼中,所以這婚事耽擱了下來,今日怎麽忽然就招親了?”酒樓之上,崇丘公子懷中抱著一個美人,聽著下方的議論,眼睛裏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公子,小人已經查驗過了,那告示上貼的文書,有武家鎮印加持,此事做不得假”有小廝在一邊笑著道了句。

“有趣!有趣!當年武德這廝與我為難,壞了我妖族好事,致使真龍被斬,實在是可恨的很。替我準備彩禮,若能做了他便宜姑父,本公子還是不介意的。素聞那武家大小姐彩屏生的貌美,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正好一窺究竟!”崇丘公子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酒水。

“是!小人這就去置辦彩禮,派人去請媒人提親!”

此時此刻,上京城動,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就都是一窩蜂般向著武家大門湧去,將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將武家府邸包圍住。

更有那浪**公子,竟然扶著梯子翻牆而入,然後被看守庭院的侍衛給活生生的揍了出來。打成了豬頭。

武彩屏在上京城很有名,雖然在虞七眼中刻薄無比,但武彩屏在上京城卻不知是多少貴公子的夢中情人。

想當年武彩屏在上京城也是一代女神。

家世好、容貌好、天資好,簡直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女神。隻是武彩屏心高氣傲,卻不將天下男兒看在眼中,不知多少王公貴族家的公子被其打成豬頭,然後武彩屏也很少出門,事情就逐漸淡了下來。

如今武彩屏三十多歲,當年同輩之人也是成家立業,但此時聽聞武彩屏滿城招親,還是不由得怦然心動,派媒婆來提親。

武家庭院外人山人海,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此時俱都是擠在了一處。

“這群賤民,彩屏是何等風姿,爾等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想染指彩屏,還不速速給我滾開!”有貴公子不屑一笑,指使著手下,不斷痛毆那群下九流之人。

隻是此時眾人混在一處,那群下九流人中也不乏高人,此時暗自裏出手反擊,一時間雙方撕吧在一處,武家庭院外比之菜市場可謂是遠遠不如,一時間打鬧成一團。

武家

清晨

武靖整理好衣衫,緩緩推門自王長琴的屋子內走出,忽然間眉頭一皺:“怎的如此吵鬧?外麵發生了什麽?”

心中暗自疑惑,正要問個明白,此時忽然有管事瑟瑟發抖的跑過來:“大老爺!大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武靖瞧著自家管事,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快出去看看吧,三公九卿的人都來了,而且各個提著彩禮,說是要給彩屏姑奶奶提親。現在整個大門、街道都被堵上了,咱們根本就出不去,全上京城的男人都來了!”管事哭喪著臉道。

“嗯?有這等事情?”武靖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麽會這樣?速速帶路,我去看看。”

武家熱鬧了,一大早虞七就在朦朧中被門外的聲音吵醒,睡眼朦朧的打開窗子,看著院牆外的混雜氣機,不由得一愣,心肝輕輕一顫:“玩大了吧?”

一眼望去,門外氣機駁雜,怕不是有二十多萬人,擠在了武家大門外,整條街道徹底被堵死。

“大姑奶奶!大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伴隨著侍女的呼喊,徑直衝向了武彩屏的別院。

小院內,武彩屏正在洗漱,遙遙的聽著叫喚,不由得眉頭一皺:“放肆,怎的如此不知規矩?”

“大姑奶奶恕罪,實在是天大的事情,否則小人豈敢這般無禮?”那小廝喘著長氣,聲音裏滿是駭然的道:“大姑奶奶,外麵堵滿了人,滿城的王之王孫、販夫走卒都來了,都上門提親,等你這拋繡球呢。”

“拋繡球?啥玩意?”武彩屏一愣。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拋繡球一說。

“就是小姐拿著一個繡球拋出去,然後下麵人群誰搶到,誰就是小姐的郎君”小廝口齒伶俐的道。

“啥玩意?我為啥拋繡球?”武彩屏一臉懵逼。

“小人也不知,現在外麵都被人堵上了,誰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大老爺已經開始接見各大家族的媒婆了!小姐你快去看看吧,現在出大事了,說不得小姐這回非要嫁出去了!”小廝氣喘籲籲,擦著臉上的汗水道。

“我為什麽要嫁人?簡直是莫名其妙!”武彩屏一臉懵逼,似乎在問‘我是誰?’‘我在那’‘我為什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