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武靖將金刀收起,一把將王長琴扶起來。

“老爺,那是什麽東西,好生的可怕!妾身隻覺得自己在一刹那間似乎被撕裂了!”王長琴縮在武靖的懷中瑟瑟發抖。

“此乃先王所賜異寶,想不到你竟然怕了刀槍,哈哈哈,我便將其收起來就是了!”武靖哈哈大笑,然後將王長琴抱著放在床榻上,轉身將金刀收了起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虞七在武家府邸中的生活,就這般穩定了下來。雖然武家的人不待見他,但勉強還過得去。

“這是你的東西,娘已經命人給你帶回來了”十娘拿著一半星辰本源,遞到了虞七的手中。

虞七撫摸著手中的星辰本源,一雙眼睛看著十娘,愣了愣神:“這般異寶,大哥舍得?”

“他是舍不得,但這寶物本來就是你的,他已經用了十六年,賺大發了,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娘的話,他不敢不聽!”十娘笑著道。

“多謝!”虞七道了一句,話語中滿是真誠。

“不必謝,是娘欠你的!”十娘幽幽一歎,眸子裏滿是感慨。

“你便在府中好生呆著吧,一個月後娘親自為你主持血脈複蘇,助你覺醒人神血脈。你若能覺醒人神血脈,他們便絕不敢如此待你!”十娘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就因為我是天上的星宿轉世?”虞七轉身看向十娘。

“你太過於早慧了!七日能言,一月能走……”十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若非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隻怕……所以,你也莫要怪罪大王,莫要怪罪朝廷,這都是命。”

“可我並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虞七靜靜的看著十娘:“豈非不教而誅?”

“我武家有人神血脈,你就算是聖人轉世,也隻是我武家武鼎,絕不可能恢複前世記憶!”十娘慢慢站起身:“可是,他們不信人神血脈,他們隻信奉祭祀。隻信奉未來占卜!武家有人神血脈,終究不過是傳說而已,沒有人真正覺醒人神血脈。就算是千年前為大商立下汗馬功勞的先祖,也不過是覺醒了一絲絲人神血脈罷了。可惜,武家人自己說是人神血脈,外人還以為往自己臉上貼金。”

虞七恍然,現在上京城各大世家,那個不是拚了命的鼓吹自己,說自己乃是上古誰誰誰的子孫。

就像當朝天子,還鼓吹自己是上古五帝之一嚳的血脈呢!

誰信啊?

但是武家不同,武家是真正體內流淌著黃帝血脈的子嗣,不過是分支太過於久遠,血脈已經到了無法覺醒的那種地步罷了。

十娘走了,虞七靜靜的看著手中本源,開始了閉關修行。

半個月

虞七將剩下的那一半星辰本源吸收,靈魂四轉完畢,即將準備修行四轉神通術。

第一重身形變:麵容、肥瘦、高矮、殘缺。

第二重生死變:土石、霧氣、流水、神兵。

第三重植物變:百草、萬花、千藤、樹木。

第四重動物變:飛禽、走獸、蟲蟻、魚蝦。

“第四重根本法已經練就,神通術不過水到渠成而已!”虞七閉上眼睛,開始修行神通術的第四重。

時光晃晃悠悠,彈指間又是半個月。

虞七已經打破生死,修成第四重神通術,有了前麵三重的經驗,不過水到渠成而已。

“這《天罡變》配合祖龍,似乎天生就是為我準備的!”院子裏,虞七一襲白衣,站在臘梅樹下,眸子裏露出一抹精光。

龍化生萬物,入雲為真龍。入小溪為魚蝦、入大地為螻蟻、入山川為走獸、入蒼穹為鳥雀。

祖龍神妙萬端,虞七修行第四重神通術,本來還要細心揣摩一遍,可是誰知體內的祖龍又一次幫了他,相助其感悟第四重神通術精粹,一蹴而就直接化作了鳥獸蟲魚。

自此,世間萬物的變化,除了極少部分,已經盡數在其掌控之中。

“馬上就要開始嚐試覺醒人神血脈。若能覺醒人神血脈,自然是再好不過,若不能覺醒人神血脈,我便開始暗中動手,謀劃打神鞭與玄黃塔。武家終究是武家,我呆著並不習慣!”虞七心頭念動,刹那間化作一枝頭麻雀,振翅而起在武家庭院內不緊不慢的飛舞。

武家庭院占地數十畝,院子裏鳥雀無數,一隻麻雀顯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虞七所化的麻雀在武家庭院內飛舞,一路來到了雲軒閣,卻見十娘正在緩緩的擦拭著手中寶劍,眼眶紅潤淚珠閃爍。

“咦?”瞧著眼眶紅潤的十娘,虞七心頭奇怪,不知這傻大嬸平日裏都是嘻嘻哈哈笑嘻嘻的模樣,背地裏居然也會有這般模樣。

麻雀在枝頭蹦躂,掃視了擦拭寶劍的十娘一眼,虞七振翅飛走,在武家庭院內亂逛,整個武家在其眼中再無秘密。

“動物變果然多了許多靈動”虞七在庭院內飛舞,看到了小雀兒一個人偷偷的在院子角落裏吃著糕點,一邊吃著還一邊賊溜溜的用眼睛打量四周。

他看到了垂頭喪氣的武德,正撫摸著寶刀,眸子裏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看到了李靖,與王長琴在**你依我濃白日暄**,好生的令人睜不開眼。

“撲啦啦~”

在振翅

來到了小姑所在的院子

“那小畜生如何了?可還安生?”老太君不緊不慢的撫摸著手中的銀發。

“娘,十娘太過分了,為了一己之私,違抗大王法令,這是要將我武家至於萬劫不複之地。這種錯誤當年便已經犯了一次,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了!”武彩屏眸子裏露出一抹冷光。

“那小畜生伶牙俐齒,一看便是得了他母親的親傳,他們母子都是我武家的禍胎,錯非其與大哥鬧氣,使得大哥兵敗犬戎,我武家何至於成為上京笑柄?待女兒尋個機會,將他們母女都趕出武家,如何?”武彩屏為老太太梳理著頭發,眸子裏滿是恨意。

“這一切你哥哥心中有數,你莫要添亂了”老太君不緊不慢的道。

“大哥心軟了,不然當年也不會陽奉陰違,將那孩子拋擲於酈水,而不是直接一刀兩斷。如今那孩子回來,卻將我武家至於萬劫不複之地,我武家違背聖旨,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武彩屏無奈的道了句。

“我大哥好歹也是鎮國武王,豈能因為一場敗仗便被謫貶為看守城門的小兵?這分明是當朝天子在敲打我大哥!”武彩屏眉頭皺起:“若不能在作出反應,隻怕大禍頃刻而至。國君,不可欺辱。”

老太君聞言沉默,閉著眼睛許久不語,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任憑武彩屏梳頭。

待到梳洗完畢,才聽老太太道:“此事,你去問問你哥,究竟是怎麽想的,莫非要我武家千口人為其陪葬不成。”

窗子外

虞七所化的鳥雀翅膀擦了擦腦袋,眸子裏露出一抹冷光:“武家死活與我幹係不大,但眼下我卻決不能被逐出武家。打神鞭與那玄黃塔尚未入手,我若就此灰溜溜的離去,豈非白白給他們磕了頭?白白認了一群長輩?”

“這武彩屏好生的可惡,總是不斷針對我,我還需找個反擊的法子,否則隻怕休想安生!”虞七振翅而去,回到自家樓閣,撫摸著下巴:“還需找個叫武彩屏麻煩不斷的借口。”

“可武彩屏乃是鎮國武王府中的公主,想要給她找麻煩,那必須是非同一般的麻煩。”

“有了,武彩屏如今已經是大齡剩女,卻遲遲不曾出嫁,我若是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虞七心頭念動,自袖子裏掏出數十張獸皮,然後奮筆疾書,不多時已經寫滿了整張獸皮。

瞧著那獸皮,虞七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化作清風,暗中潛入武靖的書房。

武靖沉浸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虞七順利的來到了其書房中,瞧著那總兵鎮印,然後嘴角翹起,便要伸出手去拿住鎮印。

“嗚嗷~”

忽然間,鎮印震動,一股赤氣衝霄,將虞七逼得後退,靠近不得那鎮印分毫。

“嗯?”虞七目光一凝,刹那間心中念頭電轉,化作了武靖模樣,然後那鎮印異動消失,被其拿了起來,那鎮印便扣在了獸皮上。

“嗚嗷~”

就在其拿起鎮印的一刻,忽然間冥冥中一道真龍咆哮,震得其手腕發麻,手中鎮印重若泰山,差點跌落在地。

虧得虞七一身武道修為驚天動地,而後又施展神通,體內祖龍咆哮,化解了那股冥冥中的力量,然後鎮印便扣了下去。

“嗯?”二娘房中,正在王長琴身上耕耘的武靖忽然身軀一個哆嗦,猛然自其身上爬起來,火急火燎的便要整理衣衫。

“郎君,怎麽事情到了一半,你卻要走了,妾身好難受啊!”王長琴爬起身,一把抱住了武靖的腰肢。

“鎮印氣機有了波動,我心中有些難安,且容我去看看再說”武靖扒開王長琴的手,著急忙慌的向著自家臥室而去。

瞧著武靖火燒火燎的背影,王長琴眉頭一皺:“觸動鎮印?鎮印事關大商王朝氣數,誰能輕易觸動?”

武靖一路回返,來到自家書房,看著那鎮印,許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