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子辛陷入了沉默,雖然劉伯溫乃是王朝之大敵,但子辛不得不承認,劉伯溫確實是驚才豔豔,走出了曆代屠龍者都不曾走出的路。

借助龍元延壽!

當年劉伯溫為了推演自己的功法,不惜屠了大商真龍,重創大商真龍,奪取真龍的一部分龍元,然後借龍元之力向天借壽。

真龍之力,妙妙莫測,沒有人知道劉伯溫能夠借助龍元活多久,但那一定是一個很久的時間,久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未來大商就要完全交托在你的手中,我再也幫不了你了。本想著本王詐死,劉伯溫必然會趁機出來攪風攪雨,可誰知道劉伯溫沒有來!”帝乙歎息一聲。

“父王”子辛開口。

“還有何事?”帝乙看著子辛。

“武勝關的事情,還要請父王相助!”子辛恭敬的道。

“速速道來,為父壽命不多,能做的事情,一定會拚盡全力助你一臂之力”帝乙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子辛聞言笑了,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掌,把住了帝乙的手掌:“未來可期,父王盡管交托給我就是了。”

犬戎

十萬大軍敗退

武靖看著那頂天立地的犬戎巨人,一腳下來猶若是泰山傾覆,這一腳若真的落實,隻怕不曉得多少人馬將會命喪此地。

“給我起!”眼見著犬戎巨人即將踏破大商營地,忽然隻聽武靖一陣怒吼,一步邁出突破虛空,徑直來到了犬戎巨人腳下。

然後周身氣血迸射,下一刻金光流淌,一座虛幻的寶塔自其周身升起,仿佛是一個透明的罩子般直插雲霄,將犬戎巨人即將踩踏而下的腳掌給頂住。

“天地玄黃塔!”瞧著武靖周身護體金光,王長琴忽然麵色一變:“不好,武靖竟然利用氣血,血祭了天地玄黃塔,將天地玄黃塔煉入肉身竅穴,用來鎮壓自家的氣血,從而達到那種人塔合一的境界。”

“有天地玄黃塔鎮壓氣血,我怕是盜取不得武靖的精元,事情麻煩了!”蠍子精的眼睛裏滿是凝重。

一道金色虛影自武靖周身衝霄而起,化作了一道虛幻朦朧的寶塔模樣。

塔體玄黃,共有三十三重,分八個角,每個角上都掛著一隻小巧精致的鈴鐺。

鈴鐺聲響,似乎蘊含著一股奇異的魔力,那犬戎巨人的法天象地受到影響,時大時小開始不斷來回變動。

“撤退!”武靖對著十萬大軍喊了一聲。

十萬大軍後撤,唯獨武靖一人,傲立於天地之間,頂著那天地玄黃塔。

“砰~”

半個時辰過去,十萬大軍後撤,才見武靖脫身而出,渾身大汗淋漓的落在了王長琴的身邊:“快走,這犬戎巨人好生的厲害,其法天象地執掌天地偉力,想要將其除去,非要以巧破力不可。”

“砰~”

地動山搖,飛沙走石,武靖撤離,虛空中的天地玄黃塔虛影失去了支撐,刹那間化作了泡沫消散。

“哪裏走!”

犬戎巨人一聲呼喝,一掌伸出虛空坍塌,就像是一座小山般,向著武靖與王長琴砸了下來。

“孽畜,休要猖狂!”武靖一拍眉心,隻見其眉心處金光迸射,接著一尺許的寶塔浮現。

細看那寶塔迷你,但樣子卻與之前的虛影一般模樣。

武靖心頭一動,天地玄黃塔隨手拋出,隻見那天地玄黃塔迎風便長,刹那間化作千丈,猶若泰山壓頂,向犬戎巨人砸去。

“吼!”

犬戎巨人察覺到了危機,顧不得追趕武靖,猛然雙手上揚,拖住了那砸落而下的寶塔。

“砰~”

群山震動,大地泥土飛揚,下方大地中,不知多少犬戎士兵遭受餘波衝擊,刹那間化作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以犬戎巨人為中心,方圓裏許大地翻滾,盡數坍塌,卷起了猶若是海浪般的波濤,吞噬了無數犬戎士兵的性命。

“吼~”

犬戎巨人怒吼,猛然一聲咆哮,將那玄黃塔掀翻,瞧著遠去的天地玄黃塔,急忙收了神通,化作一兩米高的漢子,瞧著血肉模糊的犬戎子民,頓時難看起來。

“大王,大商朝廷敗退,何不乘勝追擊,殺入朝歌斬了那人王,為我無數犬戎子民複仇?”有犬戎士兵雙目猩紅的抱著自家同袍屍體,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那高大的犬戎王者。

“大商強大無可匹敵,我犬戎雖然叫其吃了幾次敗仗,但卻並不足為憑,不可作為依仗!”犬戎王很清新,他知道大商的強大,絕不是一個犬戎能撼動的:“傳令,在周邊劫掠一番,所有的犬戎民眾盡數躲入山中。”

“砰!”

大營之中

武靖將手中文書摔在地上,猛然砸翻了身前的案幾:“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連犬戎大軍都不曾看到,單單一個犬戎巨人,竟然叫我大商折損了五千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若是十娘在,憑借十娘的禦劍術,必然可以牽製犬戎巨人,刺瞎了那巨人的雙目,亦或者直接攻擊其周身竅穴!”武靖麵色此時難看到了極點。

他是誰?

堂堂的鎮國武王,自出道以來,南征北戰從未敗過,如今竟然在區區犬戎部落上翻了船,豈能甘心?

怒!

怒到了極點!

雙眸內的憤怒之光,近乎於要將虛空點燃:“虧得我辛辛苦苦三十年,將那天地玄黃塔煉化。以天地玄黃塔牽製了那犬戎巨人,否則隻怕我犬戎所有的一切,皆要化作流水。”

“聽聞天地玄黃塔乃是天地誕生孕育的異寶,唯有煉虛合道之輩才可祭煉,郎君修行的乃是武道氣血,怎麽能祭煉天地玄黃塔?”王長琴此時眸子裏露出一抹詭異,不動聲色的看著武靖。

“你不懂,我武家另辟蹊徑,世世代代都在祭煉玄黃塔,以武道精血、意誌血祭此寶,到我這一代,才有所建樹,能將此寶納入竅穴,借助此寶鎮壓周身關竅,鎮壓全身氣血!”武靖搖了搖頭:“我已經與此寶性命相連,用此寶寄托武道意誌,算是掌握了此寶的部分威能。”

“哦”王長琴麵色怪異,然後低聲啜涕:“都怪妾身,錯非妾身,姐姐與郎君也不會反目,也不會與郎君置氣獨自呆在家中,未曾行軍跟隨。若是十娘姐姐來了,憑借一手劍宗嫡傳,專門克製犬戎巨人這等龐然大物。”

“妾身無用,幫不到郎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郎君敗於犬戎之手,一世威名毀於一旦,常勝將軍的名號就此失落!”王長琴目光裏淚水點點,拿著紅花藥酒來到武靖身邊:“回去後,郎君便將妾身休了,將姐姐請出來,叫其除了犬戎巨人,還能保住郎君的聲譽。”

“莫要說了!”武靖麵色陰沉的抬起手,打斷了王長琴的話:“她願意在家,便留在家中就是了,你能盡心盡力陪我來此,本將軍便已經滿意足了。”

“犬戎巨人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不知我這天地玄黃塔,能不能收得犬戎巨人!”武靖打斷了王長琴的話,一把握住王長琴的手:“夫人莫要說了,且為我上藥吧。”

瞧著麵色陰沉的武靖,王長琴乖巧的來到了武靖身後,然後輕輕為其擦拭著藥酒,心中暗自道:“嗬嗬,武靖乃是堂堂鎮國武王、常勝將軍,竟然敗在了犬戎,一生榮譽毀於一旦,心中必定羞臊難耐,惱怒了十娘,難免對十娘有所怨恨。嗬嗬,我若在添一把火,叫其夫妻反目,將那女人徹底趕出武家,到時候我便可光明正大的盜取武家氣數了。”

“該如何挑撥呢?”王長琴心中念頭轉動,嘴上卻說道:“郎君莫要惱怒,十娘也不是有意的,十娘正在閉關參悟法域,輕易不得擅自離開法域……”

“胡說,你莫要替她辯解,這都是借口推辭,隻是不能長時間離開罷了,暫時離開還是不礙事的!”武靖打斷了王長琴的話。

“有了!”瞧著滿臉陰沉的無盡,王長琴忽然目光閃爍,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日

一則消息不知何時在朝廷大軍中傳開:

武勝關總兵浪得虛名,三十年來常勝不敗,全都靠十娘那個女人。一旦離開了十娘,武靖什麽都不是。

這一則消息,就像是火藥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大營,並且鋪天蓋地的向著四麵八方、整個大商蔓延而去。

清晨

武靖大帳

武靖看著手中地圖,隻覺得心煩意亂,破不了那法天象地的神通,就永遠都別想擊敗犬戎那群亂黨。

就在此時,帳篷外一到竊竊私語響起,盡管聲音微弱,但如何瞞得過武靖耳朵?

“聽人說,大將軍南征北戰三十年未逢一敗,靠的全都是自家夫人?”

“不錯,我也聽說了,大將軍能有今日,全都是吃軟飯得來的。”

“也是,以前我還不相信,但昨日大將軍敗於區區犬戎之手,豈非證明所言無虛?”

“離開了夫人,大將軍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