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螳螂捕蟬!

多日後,在赤水和西照兩國交界處,群峰環拱蒼茫飄渺,雲蒸霞蔚,千嶂羅列,正值深秋季節,滿山遍野紅似火焰的楓葉,把群山峻嶺打扮的更加『迷』人,這裏人煙罕至,一派原始自然風景,山澗中溪水淙淙,鳥語花香,天府仙境。

隻是這美麗的風景卻無人欣賞,山中小路上行步著一個商隊,放著平坦的官道不走,卻走這偏僻的山間小路,令人費解,眼見要過鷹愁澗了,商隊的頭馬停了下來,馬上之人調轉馬頭向中間奔來。

“堂主,要過鷹愁澗了,那裏地勢險要益守難攻,我們得加快速度,趕天黑前一定要過了鷹愁澗。”

“好吧!大家聽著,打起精神來,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過鷹愁澗,出發!”一個身穿降『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聽後,對大家發出了加速的命令。

馬鈴兒聲聲,在山澗中飄『蕩』,商隊的行進速度加快,山林寂靜馬蹄響打了山石路發出“得——”聲音,半個時辰後,他們到達了那個叫鷹愁澗的地方。

鷹愁澗,顧名思義就是,連鷹到這裏都發愁,懸崖峭壁,古樹參天,一聲聲鷹叫讓人聽著心裏發緊,商隊到這裏明顯慢了下來,頭馬上的人做了個停止手勢,馬上的人麵『色』凝重,朝四周眺望,兩邊高山峭壁,中間一道小路蜿蜒,這裏除了頭頂上的鷹叫,其它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太靜了,靜的嚇人。

“大家小心了!”領頭人提醒了一聲後,商隊所有的人都抽出了兵器,嚴陣以待。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動靜,領頭人大聲叫道:“快,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快,跟上!”商隊的拉馬人都跑了起來,那速度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趕馬人,他們一個個腳下輕盈快捷,麵不改『色』,竟然能跟的上馬跑。

過到鷹愁澗的半中腰,突然,峭壁間的樹叢中箭羽如飛蝗般朝商隊『射』來,把商隊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幾個馬夫慘死在箭下。

“殺呀!”隻聽峭壁上一聲叫喊,從兩邊冒出有上百的黑衣蒙麵人,一個個飛鏈彎刀在手,隻聽“咻咻咻——”數聲,兩邊的人互相飛出鷹爪勾住對麵的鬆樹枝,手抓飛索飛將下來,他們手中有飛鏈彎刀,在飛下峭壁的同時,飛鏈彎刀也朝商隊的人飛去,不管是紮著人還是削著貨,手一抽鏈刀又回到手中,再飛出去,如此來回幾次,殺了商隊的人無法招架,那鏈子都用精鋼所造,一般的兵器根本砍不斷它,除非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寶劍,可是那東西豈是人人都能有的。

幾個回合過後,商隊的人已經死傷大半,山上的黑衣人才跳將下來,和商隊的人廝殺在一起。一時間鷹愁澗內殺聲陣陣,慘絕人寰,幾個輕功卓越的人,一路踩著廝殺的人飛奔至中間數人護著的馬車,手起劍光閃過,就有人倒在地上,商隊的那幾人也不是吃軟的,拚全力殺將起來,商隊那個主事的人與黑衣令頭的對殺起來,車馬靜靜的停在那裏,商隊的人顧不上守護,黑衣人也無法靠近,你拚我殺眼看天『色』黑了下來,商隊的人越來越急燥,他們死傷的人越來越多了,一個個殺紅了眼,鬼叫狼嚎把鷹愁潤弄的陰森恐怖到了極點。

一個黑衣人殺死了與自己糾纏多時的商隊人,衝到馬車前挑開馬簾朝裏看去,隻見車內有兩個人,男子打扮的閉目而睡,另一女子嚇的縮成了一團,黑衣人問道:“你們可是冷先生和沈姑娘?”被嚇著的那個女子拚命的點頭,黑衣人眼睛裏『露』出喜『色』,急忙伸手去扶那個嚇壞了的女子,並安慰她道:“姑娘別怕,我們是聚軒閣的人!”那女子聽黑衣人這樣說,『露』出驚喜之『色』,搖了搖睡中的男子,然後慢慢的往車廂前移來,眼看就快要下車時,那女子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刺向黑衣人,黑衣人根本就沒一點防備,一個尺餘長的短劍全數『插』入他的胸膛,穿了個透心涼。

“啊!”黑衣人這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假的,他揮手一刀將那女子劈成兩半,自己也朝後倒去。

不遠處一黑衣人看到大吼著撲了過來,車內的那個男子朝他殺來,黑衣人一邊揮劍抵擋,一邊掏出『藥』粉撒向那男子,男子急忙閉氣,但手中攻擊速度就慢了下來,黑衣人一劍快似一劍,男子因吸入少量的『藥』粉,頭開始發暈眼前的人晃的更厲害,黑衣人恨他們裝假害死了同伴,一劍挑他了一個透心涼,他回頭長嘯告訴黑衣人,對這些人實行殺無赦。

天完全黑了下來,誰也看不清誰,反正是一個字殺,正殺的不可開交。

突然,前麵兩邊湧出上好幾百人來,個個手持弓箭,把帶著火焰的箭『射』向混戰的人群,不管黑衣人還是商隊的人,全殺!

前麵路都被封死,來人多過兩邊人加起來的數倍,一陣火焰箭攻擊後,商隊的貨物燒了起來,兩邊死傷的都很慘裂,但還是頑強抵抗著,但是火焰箭太多了,武功再好的人也無法躲避,黑衣人領頭的長嘯一聲,命自己的人放棄攻擊朝山上撤。

嘯聲過後,有幾道黑影一邊撥打著火焰箭,一邊朝山上飛奔而去,箭速畢竟比人快,商隊的兩個人被箭『射』中,掉了下來,接著黑衣人也掉下幾個,隻是幾個黑衣人借著原來勾在鬆枝上了鷹爪幾個騰拿便消失在峭壁上的樹影中。來人下令斬草除根,立刻有人飛身上峭壁去追那些逃走的,中間的人再無一點動靜時,有人下令點起火把,將整個山澗照的通亮。

“把車上的火滅了,給我仔細的搜!”

來人全部也是黑衣,最中間的一位下令搜車。貨物被一件一件的搬下車,在最中間的一車大車上,黑衣人搬掉了上麵的貨,卻看到中間竟然是個夾板,便跑過去給那個下令人匯報。

“打開,小心點!”下令人過來看了看說道。撬開了旁邊的鎖,輕輕的搬起木蓋,有人舉起火把照過來,大家這才看清楚,裏麵躺著一個人,一個身材不高的男子。

下令人伸手將他抱起放在自己的馬上,飛身上馬下令撤退。被他們帶走的人,就是被噬血門劫走的彩靜,因為怕同時帶兩個人目標大,所以將她和沈紫依分開送回西照國,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兩波人堵截。

在鷹愁澗有二百裏處的深山裏,有一座莊園,帶走彩靜的人進了這座莊園。“她怎麽樣?”一個俊逸的男子問著給躺在**的彩靜把脈的郎中。

“回爺的話,這位姑娘中的是噬血散,聽聞這種『藥』隻有西照國的噬血門才有,老奴無能解不了此『迷』『藥』!請爺恕罪!”

郎中把過脈後跪下謝罪,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噬血散?哼嗯,這天下人隻知道這噬血散無人能解,可是我赤水國偏偏有解它的靈『藥』,來人,將冰芙丸拿來!”

俊逸的男子冷笑了一聲,命人拿來一個精製的『藥』盒來,輕輕的打開盒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沁人肺腑。

“爺,您要用這唯一的靈『藥』救她?”郎中急了,抓住那俊男的手問道。要知道這冰芙丸可是當年嫁到軒轅國的凝雪公主所製,它可以解天下的奇毒,這小小的噬血散何足道哉,但這靈『藥』世上就此一顆了,爺竟然要給這個素未謀麵的人用,太不值當了。

“是,因為她比這靈『藥』寶貴多了。拿溫酒來。”俊男淡淡的一笑,撥掉郎中抓著自己的手,叫丫鬟拿溫酒來,這靈『藥』要用溫酒服下才能有效。俊男捏開彩靜的嘴巴,將『藥』丸用溫酒衝下,然後輕輕的手手帕擦掉他嘴邊的水跡,又給他掩好被子。

這些舉動令屋裏的丫鬟和郎中,大為詫異,爺怎麽對一個男子如此的態度啊?難道他有龍陽之好?不會吧?那樣赤水國豈不要完了?幾個人不敢吭聲,都低下了頭悄悄地的站在一邊候著。

過了一會兒,**的人有了反應,嘴裏發出輕輕的呻『吟』聲,手也開始『亂』動起來。

“嗯——呃——”頭好痛啊!我這是在哪裏?難道又被人綁架了?那沈紫依呢?彩靜搖晃了幾下頭,慢慢的睜開眼睛,光線刺的她眼睛痛,她忙又閉上,也感覺到屋裏有人在看著自己,她心裏著急,自己辦,自己的內力還沒恢複,想找也動不了,得想辦法。

“嗬嗬,冷先生,你醒啦?”看著彩靜眼臉下眼珠子左右的轉,俊男忍俊不禁,輕聲問道。誰?他認識我?竟然叫我冷先生?彩靜聽到叫自己冷先生,那就表明這個人認識自己,難道是趙壇主他們把自己救出了?一定是,驚喜的她急忙睜開眼睛看去:“是你!”當她看清楚人時,驚訝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