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緊急救治!

李信前腳回府,後腳天顯帝就派劉公公和太醫,到了誠王府。

當劉公公聽說燕王病情加重,而且抽風,急忙請太醫政進密室去診治。

密室內,『藥』霧茫茫,走進前才看到燕王趴在**,全身紮滿的銀針,跟刺蝟沒什麽兩樣。

室內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看著彩靜和玄武還有墨先生,仨人滿頭是汗都緊緊的盯著燕王的腰部,玄武雙手抵著燕王腰部剛一用力,燕王的腹部就抽搐,而且越抽越厲害,玄武他們根本就不能施行穩合術,彩靜急忙叫停:“快停,這樣不行,腰部傷到了神經,受力後就引起局部『性』癲癇。信,現在隻能針刺百會『穴』的辦法了,不然這樣下去,不但無法治療永遠癱瘓不說,還會給天淇落下癲癇的『毛』病。”

話說一半才看到身邊站著的李信,連急忙告訴李信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太危險。

原來燕王這次腰傷引起了局部『性』癲癇,彩靜他們用了很多種辦法都不行,隻要一用力碰到了傷處,燕王就抽搐個不停,如果今天再不全部矯正那錯位的脊椎,隻怕以後就隻有躺在**度日了,連坐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針刺百匯『穴』是極其危險的,百匯『穴』乃是人體百『穴』中最重要的『穴』位,碰觸稍有不慎就會要了人的命,所以才十萬火急的把李信從宮裏叫回來,這就等於現代的醫院讓病人家屬同意簽字一樣。開始的時候彩靜他們沒想到會有這突發『性』的病變。

“好,你們放!”

李信看著彩靜那焦急而又十分堅定的眼神,他心裏雖然很擔心,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他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完全相信玄武和彩靜有這個能力救回一個健康的燕王來。

“王爺,請恕臣直言,百匯『穴』乃是人體百『穴』之首,輕易都不敢碰觸,何況還用針刺,這樣豈不等於要了燕王的『性』命,皇上派微臣來,這等大的事微臣可擔待不起。”

太醫政一聽就急了,這不是胡鬧嗎?你們在這裏胡鬧可別連累我,皇上派我來診治,你們卻在這裏自作主張,出了事我怎麽擔待的起呀?趕緊阻止道。

“噢,劉公公好!信,這位是?”彩靜這才發現李信身邊的劉公公還有一個不認識,她看著李信問道。

“這是太醫院的太醫政,是父皇派來給天淇治病的。”李信拍了拍彩靜的肩,一切的擔憂和關心都在不言中。

“噢,太醫大人好,燕王的病情不容樂觀,傷處正好碰到了神經,稍一用力就會引起局部癲癇,隻能用針刺百匯、大椎、人中、神庭、神門等『穴』,可以稍微緩解這種局部『性』癲癇,雖然有些凶險,但卻可以給我們迎得一點時間,來穩合脊椎,不然,根本就沒辦法治療,所有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

彩靜聽說是皇帝派來的,隻好給太醫政解釋一番。

“什麽,您是說燕王爺的腰傷還能治的好?!”太醫政的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樣,像似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的事一樣,不相信也就罷了,還滿臉都是鄙夷之『色』,心想自己的醫術雖不敢說是鏡像大陸第一,也絕對是杏林高手,這種傷如能治好,除非他是扁鵲重生,華陀在世。

“當然,太醫大人,請您不要再耽擱醫治時間,不相信就站在一邊看著!”

玄武最見不得這些不可一世的太醫了,冷著臉請太醫政靠邊站,不要妨礙自己。

“劉公公、孫太醫,這裏就交給他們吧,父皇那裏一會兒本王自會說明的。”

李信知道太醫怕擔幹係,便讓太醫政不要『插』手這事,出了事也不要他負責。也沒告訴彩靜他們皇上親自來探視,怕彩靜心裏有負擔,會影響到治療的。

“是,王爺!”

太醫政聽李信說要自己負責,自然就不再吭聲了,隻是他容不得別人這麽無視他,雖然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在嘲笑玄武他們:哼嗯——黃口小兒,『毛』還沒脫淨呢,倒跟老夫這裏擺譜,老夫倒要看看這世上還能有什麽法子能治這腰椎斷裂之症,而且還是傷了兩次的。

劉公公偷偷的瞅墨先生,墨先生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劉公公稍稍的退到一旁等結果。

“墨先生,您來下針,我們盡量快點。”玄武看了看彩靜兩人點頭,然後請墨先生下針。

“嗯,好吧!”

墨先生看看被紮成了刺蝟的燕王,無奈何,也隻能兵行危招了。

“師叔、玄大哥,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動手!”

彩靜給了李信一個堅定的眼神,示意他放心,回頭對玄武和墨先生說道。

“好!”

“一、二、三!”

彩靜和玄武緊緊的盯著燕王的腰部,三聲號子一完,兩人同時用力,燕王的腰部又開始抽搐,與此同時,墨先生手中銀針飛快的紮向燕王的百會、大椎、人中、神庭、神門等諸『穴』,最後一針所下去,燕王靜了下來,玄武用他的獨門手法快速的穩正了錯位的地方。

彩靜用銀針疏導其經脈歸正,以防錯骨裏再次傷到神經,當初在百花穀學疏導經脈這一課,彩靜可是沒少費神,因為外婆告訴她,這招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在玄武穩合錯位的瞬間,墨先生將百匯『穴』上的銀針取下,整個過程隻不過數十秒,快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而一旁的太醫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三個人,難道這就治好了?那丫頭給抹的那是什麽『藥』膏?這些人都是懂武功的吧?他們的醫術師承誰家?太多疑『惑』和驚訝,他想問也不敢開口,隻能瞪著眼睛張著嘴發楞了。

彩靜騰出手來拿過外婆給了紫玉續絡膏,輕輕而又極快的貼在患處,墨先生拿過紗布和彩靜一起給他包好,為了防止燕王醒後『亂』動再傷到了患處,玄武將事先做好的一個凹型夾板,固定在燕王的脊椎上。

“噢,大功告成!”

彩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了聲大功告成,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軟的連站都站不穩了,李信急忙攬住她,扶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擔心的問道:“靜兒,沒事吧?”滿眼的關心和憐惜。

“嗬嗬——沒事,就是嚇的!”

彩靜靠在李信胸前,輕輕的嬌笑了一聲說道,說實話就是嚇的,第一次救人,還是這麽重的傷,要是沒有玄武在,她是想自己絕對不敢這麽冒險的。最後那個針刺百匯,搞不好燕王就玩完了,她能不怕嘛!連墨先生和玄武都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呢。

李信心疼的收了收自己攬著她的臂膀,左手抵著她的手心緩緩的給她輸著真氣,因為他無意中『摸』到了彩靜的脈,她已經快虛脫了,從昨天的出事到現在,她受了太多的驚嚇,這丫頭一做起事來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給她輸點真氣讓她精神好一些。

彩靜忽然感覺到酸軟的身體裏,有一股暖暖的氣流在緩緩流動,直達自己的四肢百骸,酸軟的身體像泡在了熱裏一樣,舒服極了,她仰頭望了一眼李信,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身體更加貼近李信,感受著他的關心和愛護。

“荀寧,你半個時辰,給王爺喂一碗淡鹽水,再隔半個時辰喂一碗糖水,要防止他被熏蒸的脫了水。”彩靜叫過荀寧囑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項。

“小姐,為何要喂鹽水和糖水呢?”一旁給彩靜拿帕子的筠兒不解的問道。

“噢,鹽可以增加人體的能量,人的體內大部分都是水分,這樣熏蒸會使人大量出汗,而汗裏含大量的鹽分,補充淡鹽水是為了平衡人體內的電解質,嗬嗬,就是補充體力,喝糖水也一樣。這樣不吃飯也不怕。”

彩靜看著這個好學寶寶,笑著給她講解為什麽要補充鹽和糖,但當她說到什麽人體電解質時,除了李信表情正常外,其他人都向她投來探究的眼神,她急忙解釋一番,說罷朝李信偷偷的吐了吐舌頭,李信寵溺的睨了她一眼,笑了。

“這位姑娘,下官可否請問一下,你剛才使用的那是什麽『藥』膏?”太醫政楞了半天神,終於想到這個治療的關鍵在於這個女子用的那貼『藥』膏,他想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這是我師門獨傳秘『藥』,不便告訴他人。”彩靜剛要回答卻被玄武阻止了,直接拒絕了太醫政。

太醫政羞臊的臉紅一陣青一陣,這本來也是他太唐突了,那個時候各家各派的學識都是秘不外傳的,人家讓看到實在是因為他有皇上委派的身份,不然的話,連進也不會讓他進去的,沒想到他得寸進尺還想知道的更詳細,玄武對他本來就沒好感,見他這麽沒臉沒皮的直接問來,當然堵的他出不上氣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太醫政是尹貴妃的人,玄武懷疑慧公主的病就是他在搗鬼。

“呃——是下官唐突了!”太醫政穩了穩神哂哂的說道。

“彩靜,我們來研究一下『藥』方。”玄武提起筆想開『藥』方來著,想了想又放下,想跟彩靜再斟酌一下。

“誠王爺,既然燕王爺的病情已經穩定,那老奴就回宮交旨去了,聖上還在等呢。”劉公公見玄武不願太醫政過問,眼見天『色』已晚,恐怕皇上等急了,但起身請辭。

“嗯,請劉公公回稟皇上,燕王的病還要向今日這樣連續治療五天,就請不必再派太醫過來,這裏有本王師妹和玄師弟他們照顧,不要讓不相幹的事打擾他們救治就好。”

李信的話是在暗示天顯帝,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彩靜,讓她分心。

“是,老奴一定如實回稟皇上,那老奴就辭了!太醫大人請吧!”劉公公對李信打了個千兒,叫讓太醫回宮複旨去了。

在就李信擔心天顯帝會下旨賜婚要劉公公帶話的時候,皇宮裏,天顯帝雖然被李信退婚的事氣的不輕,但等李信走後,他也靜下心裏沉思,兒子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劍刺入他的胸膛,失去愛妻之痛,讓他這半生都在悔恨中度過,當年為了穩定朝局所做出的決定,到現在他也沒覺得錯,但今天兒子的質問讓他的心理發生了變化,他自己問自己當年的事如果不那樣做,自己有沒有今天兒子的那種氣魄,他的耳邊一直在回響著李信的那句話:江山我要,彩靜我也要,沈家的支持我不稀罕。

他本想直接下賜婚旨的,但想到剛才兒子說過的那話,他也怕『逼』急了那個倔強的兒子做出自己無法控製的事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還是等天淇的傷病治好了後,找那丫頭好好談談再說。

其實天顯帝這會兒是在自卑,他覺得在某些地方自己不如兒子,他沒有兒子那種膽識和氣魄,自己對不起愛妻,讓愛妻蒙冤含屈而死,自己卻還要討好害死她的人,兒子鄙視自己的目光,他不是沒看見,是他羞於對峙兒子那如利劍般的目光,這件事上他欠他們母子的,這麽多年不但不能為愛妻報仇,反而讓仇家做的更大,如果不是當年自己培植了沈炎,恐怕現在朝堂上自己說話早不算數了。

“雪兒,你一定恨死朕了吧?要不你也不會給信兒留下那樣的遺言了!對不起!對不起!朕下輩子一定隻娶你一個,好好的愛護你,我的雪兒!”

天顯帝的思緒飄了一程又一程,腦子裏就像過力麵一樣的顯現著當年的事,不知何時從龍塌下的暗格裏取出了雪後的畫像,麵對著亡妻,他老淚縱橫,抱著畫像哭了起來,嘴裏不住的道歉。

直到劉公公回來交旨,才把他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劉公公把燕王的病情及李信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了一遍,天顯帝自然聽明白兒子的話是什麽意思,一時間帝王的尊嚴又受到了挑釁,氣的他臉『色』巨變,心裏暗罵:逆子,竟敢威脅朕,好,朕就容你幾天,哼!朕決定的事豈能容你反抗。

心煩的天顯帝見太醫政還站在那裏,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退下,並對劉公公下旨,從現在起他任何人不見!

天顯帝也是有先見之明,果然,初更的時分,錦妃到太極殿來求見,被劉公公給擋了回去。

太妃也派來請皇上到永壽宮去說話,也被劉公公婉言回絕了。

第二天是中秋節,義王和天澈如期回京,肅王也從軍營裏回來過節,李信因為燕王的事告假沒有進宮,天顯帝也沒有下旨賜婚。兄弟幾個聽說燕王又摔傷了,宴席過後急忙到誠王府探望,可惜燕王還沒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