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股份之爭!

股份之爭蘭馨從誠王府出來直奔皇城,玉辰宮尹貴妃聽到天淇即將痊愈的消息,臉『色』突變,這個孽障要是好起來定會和那個賤種站在一起,李信那個賤種豈不就是如虎添翼?

聽蘭馨說誠王府裏姬妾們對采靜的怨懟聲很大,又提到鼬油和鬆石蠟的事,她的眼睛一亮有了主意,打發蘭馨離開後,她回到內殿衝著窗外叫了聲來人,就有一個人影閃進殿內,她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影子在點頭的瞬間就消失了。

在慧公主的提醒下,采靜想起了“肚子疼”的事來,考慮到李信不在,應該先讓墨先生去認識一下那些有報國之心的秀才,采靜找到墨先生,請墨先生約“焦老爺”,自己想見他一麵,還有就是她預感到尹家這兩天肯定會來鬧事,自己不想給李信惹麻煩,還是讓皇帝去收拾他的那些雜碎臣子吧。

為了知道“肚子疼”是否把訴狀送出去,采靜、慧公主和雨霏再次到清竹茶舍,可這天卻沒能看到“肚子疼”,隻見到了那個叫常勝的武士,采靜故意與常勝攀談了幾句,從他嘴裏得知,“肚子疼”並沒有把訴狀送出去,理由正是誠王爺出京辦事去了。聽了這話,采靜借故跟茶舍經理打招呼,透『露』出自己明天還會來,常勝知道“肚子疼”想結識這個那天發表獨特言論的公子,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告訴“肚子疼”的。正好明天皇上來,讓他當麵聽聽學子們的苦處好了。

果然,晚上她回到府中,墨先生告訴她焦老爺明日會赴約。

次日巳時過後,下了早朝的天顯帝如約來到了娛樂城,采靜和易了容的慧公主早候在大門口了。

“晚輩見過焦老前輩,您的身體可好?”

既然是焦老爺,就能隻用民間的禮節問候了。慧公主不知他是自己的父皇,也跟著采靜一起行禮,天顯帝多看了一眼她,他已經聽墨先生說了,慧公主也來。所以心裏嘀咕,我慧兒的病真的大好了,怎麽能在外麵『亂』跑呢?既然這兩丫頭不願暴『露』身份,那朕也當不知道吧,看看這兩個小丫頭要做什麽?

“哈哈哈——冷賢侄,好久不見,不用客氣,老夫聽說娛樂城日進鬥金,賢侄真是生財有道啊!哈哈哈——”

“前輩過獎了,還是前輩那溫泉吸引人呐!晚輩正要感謝前輩的入股呢,快請進!”

采靜上前喧寒了幾句,躬身彎腰請“焦老爺”先行。

慧公主自然認不出易了容的父親,她就以為是娛樂城的第二大股東焦家的掌門人。

天顯帝今天答應來赴約的主要原因,就是從墨先生那裏知道,女兒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還說不知道采靜給公主用了什麽奇特的『藥』,反正是公主的病大有好轉,隻是還要再調理一陣子,就大安了。

天顯帝得知女兒的病已經大安了,而且保證不會再複發,立即就答應了墨先生自己一定會赴約的。

會客廳內,天顯帝落坐後看著慧公主故意問道:“賢侄,這位是?”

“噢,嗬嗬——晚輩失禮了,都忘了給前輩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姓李名慧,因為身體的原因,她需要一些康複鍛煉,所以才跟晚輩來的。”

采靜暗示天顯帝,你女兒還在康複期間,出來逛逛也是一種鍛煉,所以你不必擔心。

“晚生李慧見過老前輩!”慧公主起身抱拳見禮,天顯帝見女兒說話鏗鏘有力,完全和在宮裏時判若兩人,高興的說道:“哈哈哈——公子不必客氣,冷賢侄真乃神醫也,看這公子並無抱恙之態,真是可喜可賀呀!”

“嗬嗬,是我朋友福大命大,晚輩隻是盡一個醫者之心而已!前輩過獎了。”采靜起身謙虛了一下,心裏暗道,你要是知道了我讓你女兒裝病不去和親,不砍我的頭才怪呢。

天南海北的『亂』扯一通,采靜就轉入正題:“前輩,今日晚輩請您前來是有事相求!”

“噢,賢侄隻管道來,隻要老夫能辦到的,自會頂力相助。”

“就是。”采靜剛開始說,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進來!”

“董事長,門外有人鬧事,說是一定要見您!”來人是王副總,他給眾人鞠躬問候後,對采靜說道。

“噢!還真來了?讓他進來。”采靜暗暗叫好,自己還想著他們會拖幾天才來呢,今天請皇帝來,一是為了“肚子疼”他們的事,其次就是這事。沒想到他們撞在槍口上了,這可太好了。

“鬧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來這裏鬧事?”天顯帝也有些驚訝,這京城裏哪個不知道這丫頭跟幾位王爺的交情,誰還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啊?

“唉——這事說起來真是令人氣憤呢!您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合股人吧,就是您隔壁鄰居勒家。”采靜裝做無奈的說道。

“你是說玉器鋪的勒家?知道啊!”天顯帝知道勒家,是個本分的生意人家,這次入股娛樂城,他又派人深入調查了一番,知道勒家為何能入股娛樂城,知道那個敗家子的事,也知道采靜暗中幫勒家,還另給她們找了院子,這不是好好的嗎?還能出什麽事?

“他家的那個敗家子。晚輩好像給您提起過的,他。殺妻搶契約書。氣死老母親。”勒家的事還沒講完,王副總就帶著三個人進來了。

“這位就是我們娛樂城的董事長,這位是股東焦老爺。”王副總給那人介紹道。

“你們就是這娛樂城的大掌櫃和二掌櫃呀?嗬嗬——真是幸會幸會了!在下王牧,這位是張雄,我們今日來是跟大當家商量事的,多有打擾,還請多多包涵!”

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袍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抱拳對采靜和天顯帝說道。

他身後站著一個公子哥,天顯帝看著他覺得很麵熟,好像自己在哪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他並沒出聲,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麽,剛才那丫頭話說了半節,看來是有人要強入娛樂城了,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談事?!那就請坐吧!來人上茶!”采靜打量了一番來人,兩個中年人雖然打扮的很氣派,但身邊的那位公子哥給采靜的感覺是,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嗯,王先生是吧,不知到我娛樂城有何貴幹呐?”賓主落坐後,采靜問道。

“請大掌櫃先看看這個,我們再談。”那人從懷裏拿出一疊紙來放在桌上,王副總上前拿給采靜看。

是勒家的契約書。

“這是何意?”采靜看了一眼放在旁邊,淡笑著問道:“您再看看這個。”另一個中年人又拿出一疊紙交給了王副總。

“嗬嗬,這又是何意呢?”采靜接過來隻翻看了最後一頁,看到敗家子的簽名,還有水雲落的印章,又扔在一旁問道。

“冷大掌櫃是明白人,一看也就應該知道了,我們兄弟三人今天來是商量重新分配股權的。哈哈哈——當然,也要聽聽冷大掌櫃和二掌櫃的意見。”

那人張開血盆大口,哇哇的狂笑,顯的那麽不可一世,可采靜卻注意到了他身旁的那個公子哥,而那公子哥也正注視著采靜。

那公子哥的一雙冷目直『逼』采靜,心裏暗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冷恩澤啊?先前在龍嘯山莊沒看到她,看來這個小娘們還是有些能耐的,哼嗯,老子隻要入股到娛樂城,今後這裏就是老子說了算,嗬嗬——你等著,他挑釁的看著采靜。

“嗬嗬——在下還真看不出有什麽應該知道的,談股權分配?!在下沒聽錯吧?嗬嗬——焦老前輩,您聽過這麽可笑的事嗎?”采靜根本就沒理會那公子哥挑釁的目光,而是把那人的話當做笑話的問天顯帝。

“哈哈哈——老夫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這世上還有這樣好笑的事,嗬嗬——”天顯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大笑著附和采靜說道。

“冷掌櫃,在下兄弟三人可不是來開玩笑的,前日經朋友介紹購得勒家在娛樂城的百分之十一的股權,今日我們來是更換股份權的。”藍衣人見采靜不上道,就先不提再投資金的事,隻提了改換股權的事。

“請問這位王老爺,您這股權是跟誰買的?據在下所知,這勒家跟娛樂城簽約的是水雲落,而水雲落已經報官,家裏丟失了娛樂城的契約書,你們是從哪得來的?”

采靜笑著問道,她死死的盯著那個公子哥,她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何時。

“嗬嗬——冷掌櫃有所不知,在下這股份是從勒家大少爺手裏購得,兩方自願買賣,還有旁證做保。您大可看清楚了。”

那個叫張雄的人嘴角微微一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裏暗罵采靜:臭婊子,敢跟大爺在這裏耍花活,大爺有股份書在手,不怕你不承認。

“嗬嗯,這真是在下孤陋寡聞了,這勒家何時由那敗家子做主了?從我聚軒閣購地到允許勒家入股娛樂城開始,都是勒家大娘水雲落一手『操』辦的,你的這份契約書,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采靜說罷就看那公子哥眼『色』一變,犀利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劈了似的,她暗暗的偷笑。小子,一會還有你氣的,本姑娘讓你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嗬嗬,真是笑話,一個女人家怎麽能當得了家,勒家的主子就是勒大少,那合約上有他們夫妻的印章,大掌櫃還有什麽好懷疑的?”藍衣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嗬嗬,在下也不逗你們了,這份契約書水雲落已經報官,本娛樂城也開了董事會早已作廢,而且,你們所說的勒大少他潛回家中殺人盜取契約書,而後又被人殺死,如今殺人凶手在逃,幾位的這份契約實在來的詭異,王副總,速派人到官府去報案。”

采靜拿出殺手鐧,契約書作廢,還要報案,公子哥再也裝不住了。

“冷大掌櫃,這份契約是我們正經買下的,至於你說的什麽勒大少殺人和被殺,我們兄弟三人一概不知,購買契約時,人證保人都有,就算到官府我們也不怕,你說的契約作廢之事,也太可笑了吧?就憑一個女人的話可以做了勒家的主?”

公子哥騰就站了起來,厲聲質問采靜,並為自己辯解著。

“賢侄,你是說那個敗家子殺了妻子後又盜取契約書出去,又被別人給殺了?”天顯帝這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聽到敗家子被殺時,他已經猜出是人家殺人滅口了,他故意裝作驚訝的問采靜。

“是,前輩,那敗家子當夜就被人殺死在『妓』院之中,而他盜走的那份契約書,也不見了。現在這些人拿來豈不是很蹊蹺嗎?”采靜給天顯帝解釋道。

“他被人殺了,我們又不得而知,難道人死了這契約就想不認賬了嗎?”公子哥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藍衣人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公子哥才坐下。

“嗬嗬——我看你們是被那個敗家子騙了,這勒家早在幾年前就由勒家大娘子水雲落掌管了,敗家子也早被老夫人攆出家門,而我娛樂城之所以容許勒家入股,也就是看在水雲落的麵子上才讓他們以地入股。敗家子他是無權支配這些股份的,還有,幾位大概沒有仔細看契約書吧?嗬嗬,在契約書的第二十一條上就有規定,勒家在娛樂城的股權,隻能由水雲落可以隨便支配和買賣,其它人一概無權過問,更無權買賣。第二十二條上有規定,水雲落一但要支配和是出售勒家的股份,必需先要經過其它三家股權人同意,才可出售,而且其它三家股東有優先收購權。王副總,拿給幾位再看看。”

采靜說出的這些條款,公子哥他們根本就沒仔細看過,隻當是舊時的契約書,主人簽字畫押就成功了。聽到這裏的條款,三人的眼睛瞪的比驢眼還大,天顯帝偷偷的直樂,這丫頭片子還真狡詐,連這都想到了,他和墨先生互望了一眼,便都扭頭偷笑去了。

“笑話,這是什麽破規定,哪有這樣規定的,全是你娛樂城的事,那勒家這個股東也太窩囊了吧?勒大少是水雲落的丈夫,夫為天綱,水雲落連她的人也是勒大少的,憑什麽他不能做主。”

公子哥看過契約後,徹底惱羞成怒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娛樂城的契約跟別的不一樣,這下可棘手了,但他還是咬死勒大少是勒家的主人,能做這個主。

“嗬嗬——所以我說是敗家子騙了你們,當初容許勒家入股,是在下實在看著水雲落可憐,被那敗家子欺負的一家人要睡大街了,這才出資替她贖回了店鋪和地契,按理那勒家的地契和店鋪就都是我聚軒閣的了,可是這樣一來,勒家老老少少就要『露』宿街頭了,在下於心不忍,才把勒家的地以市麵的價格買回來,餘額算做勒家入股。說白了,勒家在娛樂城的股權,是沒有買賣自由的,這下明白了嗎?”

采靜把股份的事說的清清楚楚,公子哥他們三人的臉霎時變成了豬肝『色』,惡狠狠的盯著采靜,恨不得上來撕碎了她,藍衣男人和公子哥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采靜知道他們忍不住要鬧事了,這正是她想要的,這次他還不死。

但見那公子哥大吼一聲,掀翻了桌子,眼看就要衝到采靜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