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忍無可忍!

“二皇嫂,怎麽樣,這刨冰喝著爽口吧?”

慧公主邀請蘭馨一起品嚐過刨冰後,笑著問道,氣氛太尷尬,隻好來調解一下了。

“嗯,還不錯,味道比娛樂城的還好。”

采靜這樣的頂撞蘭馨,依蘭馨的『性』子,早就起身給采靜幾耳光了,可是今天她忍住了,如果自己逞一時之快,就完不成姑母和叔叔給的任務,隻能忍了。現在正好借慧公主的話緩和一下氣氛,並故意把話引到娛樂城上。

采靜聽她這麽一說,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就是來打探口風的,嗬嗬,小丫頭,逗逗你,先不說,讓你著急。

“義王妃,您頭回來,不如到我們園子裏去逛逛,誠王府的風景,雖比不上義王府豪華,但卻小而精美。義王妃可賞臉一遊?”采靜故意邀請她去逛王府,就是不提娛樂城的事。

“嗬嗬——如此甚好,本王妃早就聽說這上林苑乃是先帝龍潛時的府邸,正好慧姐姐和姐妹們都在,我們一起去逛逛吧!”蘭馨沒辦法,今日自己有事要問她,隻能忍著心裏的氣憤,聽她的了。

四位夫人聽了采靜的話,一個個氣得嘴歪臉斜的,心裏隻直罵:不要臉的賤人,連個名府都沒有就成了我們府?真是恬不知恥的賤人。

這個賤婢太厲害了,連義王妃都不是她的對手,才幾句就被她壓下去了,不行,今日絕對不能讓這賤人好過。

看著這座氣勢磅礴秀麗壯觀的園子,雖比不上義王府的豪華富貴,但卻是精致秀美之極,亭台樓閣花榭山石,無一處不是精工細作的,尤其是聽說梅園是采靜的專屬地,蘭馨更是憤怒已極,自己貴為王妃,雖說在府裏說一不二,卻也沒有一塊專屬於自己的地方,這個賤婢何德何能,竟然能享受這樣的寵恩,這李信看來是真的愛這賤婢愛到骨頭裏去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婚姻,表哥雖然對自己很寵愛,但卻不是真心的愛,僅憑采靜有這獨住的園子,自己也比不上她,心裏有氣,說話就帶上酸溜溜的味了:“呦,這誠王府還真不愧是先帝爺住過的府邸呢!真是秀美之極啊!比我們府可有氣勢多了,慧姐姐,父皇可真偏心呢!”

“二皇嫂,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你們王府的豪華就算是宮裏也比不上,還感叫屈,四哥多年在外受苦,父皇就是想給他再造個好一點的園子國庫裏也拿不出銀子來,這才把這上林苑給了四哥,這麽點寵惠你就嫉妒呀?真是個小氣鬼。嗬嗬——”

慧公主見蘭馨連自己的父皇也怪上了,一時心裏不憤就笑著堵了她幾句,蘭馨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哂笑一下忙賠不是:“呀——慧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是這裏的風景秀麗,一時的感慨而已,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慧姐姐可別告訴父皇啊!”

“嗬嗬——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嗬嗬,以後說話注意點,別沒遮沒攔的!今個兒都是自家姐妹,如果讓外人聽到了,豈不是闖了禍?”

慧公主嗔了她一眼,勸說道。

“是,嗬嗬——還是慧姐姐對我好,嗬嗬!”蘭馨『露』出小女孩天真的笑容,令采靜無法把她跟那些飛揚跋扈、刁蠻成『性』的大小姐聯係在一起,十五歲的小女孩,應該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可是她卻被父母當成了政治籌碼,這麽小就懂得明爭暗鬥這一套,哪裏有一絲的天真、快樂可言,真是悲哀呀!

順著東院一直轉下來,除了梅園采靜沒有帶她們進去,其它的地方都轉了個遍,最後走到她的蔬菜大棚區,眾人也走乏了,采靜讓人準備茶點送到大棚旁邊的角亭裏,請大家在這裏歇歇腳。

“王妃娘娘,您請喝茶,這是妾身親自調的蓮花茶,很養顏的。”趙瑛兒也吩咐自己的奴婢端來了自製的蓮花茶,當寶貝的獻給義王妃,並討好的給蘭馨倒茶,要是平時蘭馨根本不屑跟她搭話,可今日自己的這口氣出不去,實在是憋的慌,得借這些女人說事了。

“是嘛,那本王妃倒要嚐嚐,嗯,真是香,瑛夫人的手可真巧,想必四弟一定非常喜歡這茶嘍?”

“王妃可抬愛妾身了,王爺哪裏會喜歡妾身泡的茶呀,這府裏都是那沒名沒份的人說了算,再好的東西,王爺也嚐不到呢。”

果然趙瑛兒中了蘭馨的計,直接攻擊采靜。

“準王妃,您也嚐嚐吧!”趙瑛兒給慧公主、林氏姐妹都倒了一杯,然後繞過采靜給沈紫依倒了一杯,非常恭敬的請她品嚐。

采靜看著趙瑛兒這幼稚的舉動,忍不住笑了起來,端起了丫頭們準備的冰鎮番茄汁喝了起來,不願跟那四人一般見識,還有就是覺得她們也是可憐人,如果不是自己出現的話,她們應該可會生活的好一點吧!

“噢,對了!采靜姐,水經理怎麽樣了?這半天都沒顧得上問你。”慧公主想起了水雲落,擔心的問道,這也正中采靜的下懷,是時候說娛樂城了。

“噢,已經無大礙了,不過,得休息一陣子,她流了很多血。身子太虛弱了。”

“那個敗家子抓住了嗎?”雨霏追問道,她們回府後就不知道勒家的事了。

“噢,那個畜生已經死了!”采靜說著用餘光掃了蘭馨一眼,果然,蘭馨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雖然在喝茶,但她知道她在聽自己說話。

“死了?!”林氏姐妹慧公主驚的連手中的茶杯差點都給扔了。

“嗯,那畜生殺了人之後,竟然又到『妓』院去狎『妓』,結果跟一個江湖的人爭『妓』女,讓人家給打死了。”

采靜簡單的說了一下,她要讓蘭馨和尹家以為自己查到的就這些,這樣他們才會放心的拿著股份書來找自己要銀子或是股權的。

“死的好,這種人活在世上隻會害人,隻是苦了水姐姐了,這麽年輕就要守寡了。”慧公主雖然大叫死的好,但同時也為水雲落叫屈。

“就是,水姐姐嫁給這種人真是命苦啊!”雨霏也跟著說道。

“還不止呢,那敗家子死了,二夫人的娘家人來鬧事,結果吵的勒老夫人聽到了,她受不了兒子的死訊,也撒手人寰了。水姐姐因為這個又昏『迷』了兩天,真是慘不忍睹啊!”采靜繼續說著勒家的事,她就在等蘭馨問話呢。

“什麽?怎麽會這樣呢?這老夫人也隻是讓人又恨又同情,唉——”雨霏和慧公主聽了更是驚訝的不知說什麽才好,當初聽到老夫人不讓報案,兩人著實恨老夫人來著,現在聽說她死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那沒報官嗎?”沈紫依顯然也是被這事給震驚了,心裏不平的問道。

“報了,官府也隻是驗了屍,作了筆錄就走了。”采靜說半句留半句。

“那個敗家子死有餘辜,隻是可憐一家人跟著受害,那官府怎麽說啊?江湖人殺人難道就不查了嗎?”果然,蘭馨耐不住問起來。

“江湖之人到哪裏去找,聽說是叫什麽花麵狼的人打殺的,連個真名也沒有,更不知道長什麽樣,官府隻發了個海捕文書,讓勒家等著了!唉——可憐那一家人了,死的死傷的傷,兩個孩子哭著喊著要娘,讓人看著都揪心。”

聽到這話,蘭馨心裏鬆了一口氣。

“義王妃嚐嚐這鮮草莓,就是大棚裏自種的,比外麵賣的新鮮多了。”采靜端過丫鬟們從棚裏摘來的草莓放在了蘭馨麵前笑著說道。

“哼嗬,不就是草莓嘛,有什麽不一樣的。”蘭馨不屑的看了一眼那鮮紅誘人的草莓說道,這一看,嘴裏直冒口水,不由自主的拿了一顆嚐了一口,香甜無比,肉嫩汁多,正合自己的口味。

吃歸吃,那尖酸刻薄的話依舊照說,采靜聽了隻是暗暗搖頭,這個嬌慣壞了的孩子,真是一點救『藥』都沒有了。

雨霏還記著上次自己摘草莓的情景,便拉著姐姐要去摘草莓,四位夫人也想去玩,就一起跟著去了。

“申姑娘還真是多才多藝啊!連這下賤的農活都會,這誠王爺養不起你嗎?嗬嗬——怎麽說也是誠王爺寵愛的侍妾,應該不至於去做這種下賤的活計吧?哼嗯嗬——”

吃著人家的東西還要損人家,慧公主無奈的直搖頭,沈紫依心裏卻樂開了花,但嘴裏卻連連誇讚采靜:“申姐姐真是有本事,我們可來著了,吃到這到美味的東西。”

“嗬嗬,義王妃的話太過了,什麽叫下賤的活計呀?這人要是不吃五穀雜糧早就餓死了,這種田的農民才是天下人的衣食父母,如果沒有他們的辛勤勞動,大家吃什麽,小看別人自己也沒多高尚,自己長著雙手為什麽要別人養活,我家鄉有位老人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享用自己辛勤勞作得來的美食,那是天下任何食物都比不上的美味,還有成就感!”

采靜笑著回敬了蘭馨幾句,就地把蘭馨氣的臉『色』大變,惱羞成怒說話也就口不擇言了:“嗬嗬,下賤就是下賤,再怎麽辯解也高貴不了,他們天生就是別人腳下踩的,所以說,申姑娘還是乖乖的在府裏等著誠王爺寵愛好了,別去拋頭『露』麵丟誠王爺的人啦!知道的人是你能幹,不知道的人定會認為你就是天生的賤農呢!”

“大膽,你這個該死的賤奴,竟然如此的對待本夫人,找死啊呀!”

這邊采靜還沒來得及接蘭馨的話,那邊大棚裏就傳來了陳如煙的叫罵聲,並能聽到摔東西的聲音,采靜急忙起身往大棚跑去。

“住手!你這是做什麽?”

進到棚內,眼前的一切令采靜大吃一驚,一顆顆鮮美的草莓被踩踏成泥,壟子上前麵的幾道草莓被連根拔掉,農把式跪在四位夫人麵前,幾個丫鬟把他打的鼻青臉腫,他還一個勁的給人家磕頭,氣的采靜大叫住手,丫鬟們才住了手。

“做什麽!哼,這個賤奴竟敢對本夫人出言不遜,頂撞本夫人,誠王府的家規,頂撞主子立責一百杖刑,來人,給本夫人把這個賤奴拉出去,往死裏打。”

陳如煙不理采靜的問話,指著那農把式大罵,並喊人來要杖斃農把式。

“煙夫人,罰人也要問明白了罰吧?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他怎麽敢頂撞你,你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

采靜看著不可一世的陳如煙,臉『色』立時冷了下來,伸手去扶農把式並追問陳如煙。

“小姐。小姐救救草民吧!…小的怎麽敢頂撞夫人,是夫人摘草莓連根拔起,小的提醒了一句,就。”

農把式見到了采靜,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撲到在地向采靜求救,並說明原因。

“大膽的賤奴,竟然汙蔑本夫人,該死的東西,啊。痛死了。大膽。你竟敢傷了本夫人。啊…”

陳如煙見農把式說出真相,急了,伸手就要打農把式,采靜哪裏容她再撒潑,剛才蘭馨的話已經讓她生氣了,現在她們這樣欺負農把式,毀了自己的草莓,采靜徹底的發怒了,一把抓住陳如煙的手,用了一分力,那陳如煙立刻痛的如殺豬似的叫了起來。

采靜輕輕的一甩,陳如煙就飛了出去,“噗嗵”一聲掉在了水渠裏,全身濕透了,丫鬟們急忙過去扶她,結果沒拉起來,連同兩個丫鬟也掉到水渠裏,三人狼狽之極,林氏姐妹和慧公主忍不偷偷的笑了起來。

“姓申的,如煙好歹也是王爺身邊的人,你怎麽敢因為一個奴才這麽傷她,你也太不把王爺放在眼裏了。”

趙瑛兒出來打抱不平,指著采靜就吼了起來。

“哼嗯,我還沒問你們竟然反問我,這裏的草莓惹著你們了嗎?為什麽這麽毀壞它?有本事就衝著本姑娘來,何必為難他人,拿吃食撒氣,你們毀了他的田難道要他默不作聲嗎?提醒一句就要遭受你們的毒打,你們是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呀?”

采靜怒目而視厲聲責問道。

“哼,本夫人堂堂四品禦賜誥命,打他又怎麽樣,殺了他也隻不過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幾顆爛草莓又如何,本夫人今日就要毀了它。”

趙瑛兒撒潑完全顧不上什麽禮儀了,邊罵邊朝草莓地走去,她就要再拔幾顆,看她能把自己怎麽樣。

“哼嗯!你動它一下試試!”采靜連動也沒動一下,冷笑一聲說道,瑛夫人就感覺自己的後背冷風陣陣,脊梁骨直冒冷汗,手都碰到了草梅葉上了,硬是給嚇的停下來。

“筠兒,帶大叔去擦『藥』吧!大叔,讓你受委屈了,筠兒,順便到帳房給大叔領個紅包,當醫『藥』費吧!再傳命侍衛,後院蔬菜棚這裏,今後沒有本小姐的容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采靜理也沒理瑛夫人的反應,輕輕的扶起了跪著發抖的農把式,吩咐筠兒帶他下去,並傳了她在誠王府第一條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