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清竹茶舍!

用過午膳後,清竹對娛樂城向往已久,在彩靜的容許下,筠兒帶著她到各處去參觀了,彩靜則帶沈紫依她們去泡溫泉、美容護膚、按摩一整套的服務。

四位夫人雖然心裏氣惱,但也經不住女子天生愛美的心『性』,雖然來過一次,可那隻是看了看戲而已,哪裏像做這樣整套的美容護膚的享受啊!看著鏡中自己溜光水滑的肌膚,一個個心裏美滋滋的,且把那恨忘到腦後去了,一趟美人湯泡出來,按摩時候,沈紫依和四位夫人竟然舒服的睡著了,

彩靜看了看她們笑著悄悄地走出來,帶著慧公主和林氏姐妹去做自己的事了,吩咐剛轉回來了的筠兒和清竹在這裏候著沈紫依她們,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燕王,說是要到後院去巡視,林氏姐妹借口說要參觀一下娛樂城,便跟著燕王去了。

董事長辦公室裏,水雲落已經匯報完了這一段時間的工作,正和彩靜閑聊呢:“董事長,咱們的茶舍最近可成了京城的學子們的聚集地了,秋闈馬上就要到了,各地的學子早就到達京城,賓館裏住的都是來趕考的秀才,每日都聚集在茶舍裏談文論墨,天天爆滿,昨個還從前廳抽調了幾人過去幫忙呢。”

“是嘛!那可太好了,我當初建這個茶舍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能有這樣的效果,這些人都是軒轅國的未來,說不定這裏麵就會出一個宰相,將軍什麽的,嗬嗬,得去瞧瞧。”

彩靜驚喜的問道,她建這個茶舍也就是為了方便李信招攬人才,現在朝中的人都是那三家的勢力,李信得培養自己的勢力才行,李信回來得讓他多去坐坐才是。

“其它的事都很順利,各院的管理人都很上心,都想讓自己的團體能坐上我們娛樂城的第一把交椅呢,如你所說幹勁十足。嗬嗬所以,董事長就放心的去做你的正事吧!”水雲落知道彩靜的想法,事情也匯報完了,她笑著起身說道。

“嗯,嗬嗬,這要謝謝姐姐呀,沒有你,我哪能這麽自在啊,嗬嗬,咦!水姐姐,你是不是太累了呀?怎麽臉『色』這麽不好啊?累了就休息幾天,我這幾天都會來的,你明天就休息吧。”

彩靜看著這個得力的助手,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在古代能找到這樣的女子,那比考狀元都難。她拉著水雲落的胳膊,像個小女孩似的撒嬌,水雲落也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說笑間,彩靜從水雲落笑盈盈的眼皮目裏看到了一絲疲憊,心裏內疚,自己休息了這麽久,她一定是太累了,反正府裏也不清靜,還是來上班的好,也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嗬嗬,沒事的,可能是我昨晚睡的遲了些,有些困了。你快去忙吧!我去瞧瞧別的。”水雲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哂笑了一下解釋道,隨後就告辭離開了,隻是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哀傷被彩靜捕捉到了。

彩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水雲落一定有什麽事瞞著自己,一會瞅個空一定要問個清楚。

“想什麽呢,快走吧,你不是說要去茶舍嗎?”慧公主搖了搖走神的她說道。

“噢,走,嗯,這樣不行,我們是去暗訪,我這個樣子去了,會有人認出來的,我們換個麵目吧。”

彩靜回過神來,應聲要往外走,看到慧公主的臉時,又拉她回頭,取出易容的小包,開始給自己換麵具,原來她擔心茶舍裏會有其他朝臣的暗探,自己現在大大小小的也算個名人了,又跟李信關係特殊,不能讓那些人知道自己去接觸什麽人,所以還是換個麵容的好。

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後院清竹茶舍樓下來了兩位秀才,麵容俊秀溫文爾雅!手搖折扇步入舍內。

由服務生帶領兩人一路往二樓上去,這茶樓左右兩邊各有十個雅間,中間一個大廳,以竹林精舍的樣子裝飾而成,環境優雅舒適,是個談天說地的好去處。

而此時茶舍裏已經是座滿人稠了,有的都是幾人搭桌坐在一起,彩靜放眼望去,隻有靠窗的西角處有一台小茶桌空著,她想一定是水雲落派人來打招呼了,要不人這麽多,大廳裏怎麽還能有空桌呢,她原想隻能去自己的備用間了,不想水雲落心這麽細,她會心的笑了,拍了一下發呆的慧公主便往那空桌走去。

服務生精彩的茶道表演上慧公主大開眼間,雖說她也學過一些茶道,可是跟這些比起來那可是大巫見小巫了,眼睛都看直了。

“嗬嗬,呆子,有那麽稀罕嘛,你又不是沒見過,來吧,品品這雨前的龍井!本來想喝功夫茶的,可你的身體受不了,來。”彩靜笑著端起一盅『色』澤清亮,茶香飄溢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口齒留香。

“嗬嗬,宮裏也有,可是沒這個好看,你看他那洗茶倒茶的功夫,真是行家裏手,那手七星連珠還是一絕啊!”慧公主哪裏顧得上去品茶,不遠處一茶童正在表演七星連珠,但見他茶壺飛轉,背星望月、鳳凰三點頭一招一式,耍的那叫一個精彩,壺嘴過處不留一點水痕,飛龍轉式一氣嗬成,引得一片掌聲。

這一時段的茶藝表演已經結束,大廳裏的談論聲漸漸的聲大起來,談論的話題卻是酒樓茶舍裏的禁忌,朝事!

按理這裏也不能讓他們私議朝政,但彩靜卻不禁止,茶舍開張之時,她也特地跟焦老爺說明過自己的目的,焦老爺雖沒點頭應答,便卻默認了,因為他也想從這裏知道一些民間的事,所以才有了今天眾多學才在這裏大談國事,那些才俊們得知這裏的後台極硬,多次在這裏大議朝中弊端,不但沒有得到製止,反而送茶送點心,一來二去的人越來越多,就行成了今天的這種場麵。

“如今朝政受『奸』黨把持,上欺天子下壓百姓,一個個中飽私囊,爭權奪利,朋黨爭奪更是禍『亂』朝政,如再不改革吏製,清除弊端的話,我軒轅國遲早會被那些『奸』佞們給毀了。”就在彩靜她們桌茶不遠處,幾個秀才眾情激昂,其中一位身穿青藍『色』長袍的秀才,更是用言犀利,直擊朝政要害。

“可不是,如今的軒轅國是表麵上一片歌舞升平,其實不然,邊境受外強滋擾,百眾若不堪言,朝廷撥下的救濟銀息數流進了貪官汙吏的腰包,前些日子的五國和談,根本就是那幾國的陰謀詭計,想借和談爭取時間,一但讓西照三國聯盟,那我軒轅國腹背受敵,要如何應戰啊?”

又一個容貌俊逸的年輕人,滿臉的憂國憂民樣,談論到邊境之事,忍不住長歎。

“應戰?拿什麽來應戰,這些年邊境紛擾不斷,國庫收不付支,再加上那些貪官汙吏結黨營私,早就他們掏的空空如也,應戰就意味著老百姓的稅收又要增加了,本來就已經苦不堪言,再加稅收還叫他們怎麽活啊?”一個麵『色』黝黑的年輕人說道。

“那又能怎樣,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一但三國聯盟,我軒轅國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支撐下去,難道要去做亡國奴嗎?那三國的國主是什麽樣的『性』情想必天下人早就所聞,越海國國主洛天成,雖年輕有為,但生『性』多疑,好『色』成『性』,剛剛登基兩年,越海國已經兩選秀,聽聞後宮佳麗過千,為次又大興土木,朝中政事完全在他的喜好間決斷,這樣的國主能善待亡國之人嗎?

天坨國乃塞外還沒教化的蠻夷,我堂堂軒轅之後,豈能容忍那野人來統治,西照國,鏡像大陸的人間地獄,君無君樣,臣無臣形,百姓之命不如草莽,我軒轅國錦繡河山如落到他手,那將是何等的慘狀,所以,不管民間怎麽苦,四國一但開戰,凡我軒轅之孫,都應該竭盡所能,支持朝廷擊退強敵,保我中原一片清明天下。”

聽罷那黑臉年輕人的話後,背對著彩靜她們的一個年輕人起了起來,一通亡國論說的在坐之人無不點頭稱讚,連彩靜也暗暗的為他叫好。

“這為仁兄所言極是,當今天下紛『亂』雜擾,四夷對我軒轅虎視眈眈,天下大『亂』就在眼前,放眼天下就隻有我軒轅國能解救鏡像大陸民眾於水火之中,隻是聖上雖有救世之心,但朝中『奸』臣當道,我等就算有濟世救國之心,卻無報效之門也是枉然,聽說今年的主考又是兩黨之人,你們無拜門之銀,隻怕考也是白考了。”一個穿淡藍『色』長袍的年輕人氣憤的說道。

“在下聽說要進兩府拜貼,沒這個數連門都沒想進,前日聽說肅州秀才王傑去拜會都尉府,光打賞門口的奴才就是上千銀,我等雖說不至於貧寒,但要拿出十萬雪花銀去拜貼,隻怕是賣的祖屋也不夠啊!”

此時,臨桌的一年粉袍輕年長歎一聲,苦聲說道。

“哼!清廉公正的社稷大事,就是讓這些腦滿腸肥的蠢才給毀了,仗著有幾個臭錢,與那些貪贓枉法『奸』佞狼狽為『奸』,坑害了多少滿腹經綸的有識之士啊!朝廷年年求賢若渴,但豈又知道我等這些寒窗苦讀的學子之苦啊!”那青藍袍的秀才聞言氣的猛拍桌子,大罵起來。

“也不盡然啊,朝中還是有一股清廉之風的,那禦史沈大人就是朝中清謙之臣的代表啊!聽聞這位大人跟那兩黨之人勢不兩立,深得朝廷的重要,而今跟隨他的清謙之臣也不少。”一旁有一個看上去年輕在三十多歲的男子接了話茬兒說道。

“嗯,這倒是,聽說這位大人的女兒許配給了誠王爺,這位王爺身份神秘,雖是廢後之子,被逐出京城盡十年未歸,可一歸來皇上就封為誠親王,還把先帝的上林苑賜給了他,明眼人一看就是聖上要起用這位失寵多年的王爺了,而這位王爺真讓人刮目相看,回來短短的一年多,如今已是朝堂上的一股新勢力,敢作敢為,做事雷厲風行,

聽說他帶的軍隊講罰分明,從不擾民,上任以來,辦了兩起大案大快人心的大案,郯州剿匪,毀了尹家攏斷多年了絲綢生意,江南私鹽案,一網打盡了盤踞在江南多年鹽梟,深得聖上的喜愛,江南、郯州的百姓無不拍手稱頌的,如今軒轅國的幾位王爺裏,他在民間的聲譽最好。”

真是閑談『亂』論啊,這不,一會兒又扯到李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