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氣急敗壞!

而此時的寧王府裏,周家的兩個兒子及幾個謀臣正氣的大發雷霆,周家的幕僚張歸遠將軍也在場。

“張將軍,你如何連這種世態也分不清啊,為何要鬧在朝堂上呢?你該阻攔才對啊?”

寧王下首的一位中年人語氣及不友善的埋怨道。

“嚴大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難道是下官想這樣啊?事情『逼』到那個份上,下官能怎樣啊?在場的還有其它將軍,如果我做的太明顯了,其它人能不懷疑嗎?『逼』到死角了,隻能聽由大家的意見了,那麽大的事豈能瞞的住。”

張歸遠沒好氣的回頂道。

“張將軍,你們是怎麽去的分水嶺?平日裏巡察好像不去那麽遠啊?”寧王的大舅尚書令周柬彰黑著臉問道。

“這次出事都怪下麵的人太大意了,平日裏最多也就幾萬擔,這次竟然一下子增加到三十多萬擔,那是多大的車隊,走到哪不引人注目啊?一入河南郡內就引起了巡防官兵的注意,下官收到密報立即帶人前去查看,誰知道劉奇那斯也接到了巡防官的稟報,竟然也追到了分水嶺,還驚動了正在巡邊左營都統楊國瑞,此人是個倔驢,本來這事鬧不到朝堂上的,可沒想到這斯竟然把此事告訴了剛到營中巡視的誠王爺,那還能瞞住誰呀?”

張歸遠提到劉奇和楊國瑞,恨的咬牙切齒的。

“哪你為何在得到消息後不派人送信回來呢?”那個被稱作嚴大人的中年人,又問。

“誰說我沒派,當時我接到信就派人給相爺送信了,可後來鹽隊被押回大營我才知道,劉奇那斯竟然早就把通往京城的路都封鎖了,信差見出不去又折回大營。”

張歸遠對與劉奇提早防備的事一直想不通,他和自己應該是同時接到了密報,怎麽會提前設了埋伏呢?

“這是個圈套!人家早就盯上了鹽隊,故意引你前去,當著眾人的麵揭『露』,讓你無計可施,而且此事恐怕不是表麵那麽簡單,尹家就算要報複我們,也不會把事情鬧到朝堂上來,這對他們沒好處,更巧合的是,江南那邊同時也動手了,這恐怕是尹老賊沒想到的,他也吃了啞巴虧,江南那邊連個信兒都來不及給我們送,這是人家精心策劃的圈套,引我們兩家上勾,有人是在坐山觀虎鬥看戲啊!”

一直默不作聲的寧王,忽然開口說道,他今日在朝堂上就一直納悶,老四為什麽會這麽巧到西山大營,這事看起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這也太巧合了,讓人不得不懷疑。

“王爺,您是說這是誠王設的套,一箭雙雕!”

張歸遠驚叫道。

“隻怕就是如此,此次我們損失了豈隻是一批鹽,而是整個的財路都被斷掉了,尹家把持了多年的鹽務大權也被皇上收回,隻怕三弟的江淮鹽運司也保不住了,我們兩家受損誰最高興啊?還不是那個孽種啊。”

寧五的二舅中郎將周彥彰心痛的說道。

“這招坐山觀虎鬥之計,用的真夠恨的!李信,本王倒小看你了,竟然做的滴水不漏,哼!賤種,咱們走著瞧!”

寧王手腕一用力,手中的茶杯就成了粉沫了,他惡恨恨的說道。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丞相府的暗室裏,也是坐著幾個心腹之人,尹丞相的兩個兒子及侄子都在,還有尹丞相的軍師有著小諸葛之稱的江進。

“此事太寸了吧!江南那邊怎麽就連一點察覺都沒有嗎?柳震山這個王八蛋就那麽完了?”尹丞相的侄子工部尚書令尹遠錫氣的說道。

“是誰這麽恨,竟然斷了我們的財路?”

“據暗探回稟,當日正好出貨,是銷往越海國的一大宗貨,貨主是越海國的遠寧侯洛天的親侄子,剛開始裝船,官兵就從四麵八方衝進去了,上萬的兵勇啊!柳震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挽不回局麵了,聽說其中高手很多,要不是釘子機敏,滅了柳震山,這會兒我們就更麻煩了。”

尹家長子外務司尹禹錫長歎了一聲說道。

“我們掉進人家早已設好的圈套裏,鹽梟雄的事應該早就在人家的監視範圍內了,就是在等機會拿住我們的把柄,老夫大意了。”

尹丞相氣極了也就發不出火來,這次可算是受了重創,尹家最大的財源就是江南私鹽,雖然自己現在不缺軍響,但有錢賺誰還嫌多啊!如今不但被端了老窩,而且受此事牽連的官員也要損失一大批了,看來要加快行進了。

“相爺,您也無須太在意,去了此路還會有彼路,軒轅國豈隻是有私鹽這一種財路!”軍師江進搖了搖羽扇,淡淡的說道。

“先生怎麽說?”尹家二公子急聲問道。

“相爺,山人剛剛收到訊息,您等了多年的好消息終於證實了。”江進看著尹丞相笑著說道。

“你是說那礦找到了?”尹丞相老眼突然睜的如銅鈴一般,不置信的問道。

“嗯。”江進點點頭。

“太好了!嗬嗬,這下就是再端十個鹽窩老夫都不會心痛了,嗬嗬。”尹丞相高興的說道。

“老爺,宮來送信來了。”外麵尹家總管敲門說道。

“嗯,進來吧!”

尹丞相接過信看過後,狂笑著吼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

“爹,可是娘娘有什麽好消息嗎?”大兒子尹禹錫看著父親如此顛狂的笑,急著追問。

“你們如此這般。”尹丞相點頭示意要二兒子尹亦錫附耳過來,低聲的嘀咕了幾句,二兒子眼睛睜的跟牛眼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尹丞相點了點頭,然後臉『色』一沉,尹亦錫點頭臉『色』難堪。

尹丞相又在侄子尹遠錫耳邊吩咐了幾句,尹遠錫不解了看了看伯父,便還是輕聲說了句自己會去辦。

“爹,娘娘哪裏要怎麽說啊?”二兒子不甘的又問了一聲。

“娘娘是我尹家的大功臣,爹是不會忘記她的,義王是個扶不起的阿鬥,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天下乃能者居之,他李家的氣數盡了,嗬哈哈哈。”

“相爺,您想到好主意了?”江進搖著羽扇微笑著問道。

“先生,真是天助我也,你看。”尹丞相笑的一把白胡須『亂』抖,麵部的肌肉都搐搐。

“嗯,嗬嗬,相爺好手段,有了這個盟友各取所得,這軒轅國就是您的了,哈哈哈。”江進看過那封信後,明白了尹丞相要幹什麽?這才是做大事應有的狠勁,心裏也暗嘲天顯帝,有了這樣的丞相你不亡國誰亡國啊?

“嘿嘿。這是老天給我尹家的機會啊!老夫怎能不好好的利用呢?江先生,礦場那邊的事就交與你與禹錫去辦吧,一切抓緊,時不我待啊!哈哈哈。”

“江先生,礦場那邊的事就交與你與禹錫去辦吧,一切抓緊,時不我待啊!哈哈哈。”

尹丞相說完『奸』笑起來,就是那種刺耳的『奸』笑,聽的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義王府內,義王和自己的心腹也在議論今日的鹽務之事。

義王知道外公在江南鹽務上的事,皇上為了此事不知費了多少心事,外公這次也太不小心了,雖然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一個做臣子的範圍,難道外公有了私心了嗎?

“主子,丞相這次可是吃了大虧,沒想到江南的鹽務被丞相控製到如此地步,可是每次回稟娘娘和您可不是這麽說的呀?”

義王的朋友加智囊顧子玉說道,他是義王師兄,能文能武,和義王的私交很好,為了助義王奪得江山,便脫離了江湖做了義王的智囊。

這顧子玉早就看出尹丞相有不臣之心,但貴妃對自己的父親深信不疑,他隻好多在義王麵前提醒,要他早做打算,不要到時,江山得不到,還落得個『亂』臣賊子之名,那可就得不嚐識了。

“嗯,這樣吧,子玉,你替我去辦。”義王在顧子玉耳邊低語幾句,顧子玉連連點頭,眼睛裏有了稱讚之『色』。

“嗯,這事交給我去辦,你要多加注意誠王,今日之事定是他所以,這一箭雙雕之計用的太恨,我想寧王那邊會有行動的,我們也要準備一下。”

“我知道,沒想到他變了很多,十多年的流放生活改變了他的『性』格,他是恨到骨髓裏了吧?隻是想爭也得要負出代價才成,那些是不夠的。”

義王說罷,思緒飄向遠方,兒時與李信在一起玩耍的情景,那時的李信,善良天真,對每一個兄弟姐妹都很好,可愛的笑容永遠都掛在臉上,後來雪後出事,他的笑容不見了,自己到現在還記得他被欺負後,癡癡呆呆的哭著叫哥哥,不要打他,當時自己以為他真的傻了。

而再見到他時,他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冷的每一個根汗『毛』都豎起來,那『逼』的人窒息的霸氣,是所有兄弟身上找不到的。

不過,皇位自己是勢在必得,為了母後這個皇位也要奪來,其實自己真的不是那麽熱衷於皇權,如果不是要完成母後的心願,自己真的很想放棄這一切,帶著她一起隱居山野,過那神仙般快活的日子,隻是不知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彩靜,你願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