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迫”易容()

晨光微吐,屋內光線還不是很亮,彩靜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揉』了『揉』眼睛應聲道:

“知道了,這就起來了!”眼睛眯成一條縫,望著四周,床前的桌上放著一套青藍『色』衣服。

彩靜一下想起昨晚上的事,頓時氣就衝上了腦門,一咕嚕爬起來抓著衣服狠狠的甩了幾下,罵道:

“該死的自大狂,去死吧你!”

“彩靜,起來了嘛?”門外鄭雩輕聲的問著,因為他要給彩靜易容,有了昨晚的事還是小心為上,主子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噢,馬上就好,魚大哥你稍等一下。”彩靜聽到叫門聲,忙將衣服套上,整理好床鋪,三兩把洗漱完畢便打開門。

“誒!你。”鄭雩看到開門的彩靜訝異的叫出了聲。

“我怎麽了?”彩靜瞧了瞧自己又『摸』了『摸』臉問。

“噢,沒什麽!”鄭雩忙否認的搖了搖頭。

“什麽?”彩靜跑到床前從包裏掏出鏡子看去。

“啊!成了大熊貓了,嗚,都是那個死變態害的。”彩靜驚叫一聲,手裏的鏡子掉在了**。

原來哭了一夜,兩隻眼睛腫的跟水密桃似的不說,還有了黑眼圈,怎麽不叫她嚇一跳呢,氣的大罵李信。

“彩靜,不可許這樣對主子,不管你是客人還是下人,都不能這樣對主子無禮,昨晚的事主子完全是為了你著想,似問你如果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主子會這樣管你的閑事嗎?”鄭雩嗬止住彩靜的話,勸說著彩靜。

“可,哪他也不能說的那麽難聽啊!我怎麽無恥了?那個話對一個女孩是多大的汙辱啊?是主子又怎麽樣?大不了我離開就是了。我就不信離開他我就活不了了,真是的。”彩靜聽了鄭雩的話,心裏已經沒有那麽氣了,可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你這個丫頭,一點好歹都不知,如果不是主子護著你,你昨天能平安的回來嘛?”鄭雩氣彩靜不懂主子的心意,主子那麽護著她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這麽提示都聽不出來,又不好明說,真是個笨丫頭。

“他護著我?謝謝了,那樣的護著還是不要了。”彩靜撇著嘴說著。

“好了,小丫頭,快點吧!坐下!”鄭雩無奈的搖了搖頭叫她坐好,自己要易容了,這是主子吩咐的,她的這張臉也太招惹事非了。

“易容?我嘛?真的嘛?要給我易個什麽樣的?好看嘛?”彩靜一聽說要給自己易容,立即把剛才的不快忘記了,驚喜的問著問哪的。

“給你易一個書童樣,主子的書童!”鄭雩好笑的看著她說著。

“啊!為什麽是書童呀?不能是別的嘛?朋友、兄弟之類的?”彩靜聽說自己從丫頭又變成了書童,馬上泄氣了。

“嗬嗬,這是主子吩咐的,說如果你不換裝,就要你。”鄭雩故意搬出李信來逗逗彩靜,因為她生氣的時候真的太有意思了。

“哼!他就會拿這個來嚇唬人。”彩靜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桌前,她要忍,忍到了京城她一輩子都不會在見那個變態狂了,心裏暗自發誓。

“魚大哥,易了容是不是就不能洗臉了呀,要天天換裝嘛?”彩靜盯著鏡中已經改變模樣,她擔心易容後不能沾水,自己的臉豈不是要難受死了。

“嗬嗬,不用擔心,魚大哥的易容術可是這天下第一的,你就是泡在水裏也融不掉的,這是人皮麵具,每次取下來的時候都要用我專用的『藥』水擦試才能揭掉的,這瓶『藥』水給你,你可以晚上取下來,早上再易回去,我給你說這個怎麽用,嗯,對。就是這個。把『藥』水隨身放著,不要掉了。…”

鄭雩耐心的給彩靜解釋著,彩靜那張俏麗的臉,映在他的眼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幽香,淡淡的甜甜的,令人神情氣爽為之癡『迷』,鄭雩忙穩定心神,輕柔的在那彈之欲破的俏臉上輕拭著,心裏暗道,難怪主子會被她吸引動心呢!這麽美的又古靈精怪的姑娘,世間恐怕再也難尋吧!從油紙包裏拿出來張人皮麵具來,輕輕的遮蓋住那令他看著心荒的容顏。這張人皮麵具是他昨晚新做的,專門給彩靜弄的。

“嗯,我記住了,嗬嗬,魚大哥,你還有麵具嘛?再給我一張,行嘛。”彩靜高興的點著頭,她不喜歡書童模樣,想要一張有男子氣度的那種。

“嗬嗬,貪心,給,這裏還有一張,不要丟了。”鄭雩對彩靜的要求幾乎是百分之百的滿足,因為他真的很象自己的小妹,他把彩靜當妹妹了。

“嗬嗬,謝謝魚大哥,還是你對彩靜最好。”彩靜拿過麵具欣喜若狂,連連道謝。

半個時辰後,一個調皮機靈的小書童出現在銅鏡裏,齒白唇紅,臉如滿月,最令彩靜吃驚的是,竟然還喉結也有,任她怎麽扯撕都弄不下來,完全可以已假『亂』真的。

青藍『色』的皮袍象是照著她的尺寸裁剪的一般,隨身服貼,秀發挽成男子朝天髻,用發扣綰著然後戴了頂褐『色』皮帽,一身打扮幹淨利索,比穿裙子方便多了,彩靜到是喜歡上這男子的打扮了。

鄭雩在彩靜沉靜在易容後的驚喜時,麻利的也給自己重新換了麵孔,一個精壯的中年人,臉『色』微紅,眼眸精爍,因為他昨晚一直忙著準備都沒顧上給自己換裝。

“哇,魚大哥,你這個樣子真象個大俠客,改天給我也易這樣的吧!啊?”彩靜看著鄭雩換裝後,整個一個金庸小說裏的大俠,羨慕不已。

“嗬嗬,剛才給你的就是,等到了軒轅國你就可以用了。快點吧,主子要等急了。”

鄭雩幫彩靜把東西提上,兩一起出了門。

時間還早,人們都還沒有從昨夜的美夢中醒來,客棧裏靜靜的,一陣冷風吹來,彩靜縮了縮脖子,忙將鬥篷披上。

鄭雩領著她從後門離開了客棧,馬車不見了,李信也不見了,彩靜疑『惑』的問鄭雩。

“魚大哥,馬車呢?”

“噢,一早公子已經先離開了,我們得快點了,彩靜閉上眼!”鄭雩說罷伸手將彩靜一攬飛身而起,因為天『色』就在亮了,他們必需盡快趕到碼頭。

“媽呀!”昨夜李信抱著她飛時,因為本來就害怕沒注意,現在什麽都在腳下飛過,有刺激又害怕又興奮,彩靜驚叫起來,鄭雩忙讓她住聲,彩靜捂著自己的嘴,感受著速度帶來的刺激和快感。

眼前一條大河,渡頭依靠著幾艘船,鄭雩有民房的小巷子裏落地,兩人快步朝渡頭走去。

渡頭上的人已經開始多起來,有來有往的,行『色』匆匆。

鄭雩領著彩靜來了最大的那條船前,船頭上站著一位男子,一襲月牙白鑲金滾邊袍服,披一件玄『色』裘皮鬥篷,身姿挺拔迎風背對著他們。

“主子,我們到了。”鄭雩和彩靜上船後對那個施禮。

“嗯!”李信轉身冷冷的盯著彩靜,眼裏沒用平日溫度的百分之一,讓常年跟著他的鄭雩都感覺到寒意『逼』人。

“哼,原來是他呀,臭美,打扮的那麽漂亮是要去選美嘛?別人穿衣就可是招蜂惹蝶,自己呢?哼!死變態。”

彩靜一看是李信,而且他那豐神俊逸的臉,讓彩靜十二萬分不的不爽,狠的咬著牙腹誹著。她哪裏知道就是因為她昨夜的那句討厭死黑炭頭的話,李信從此之後再也沒在她的麵前易過容。

“怎麽這麽慢,啟程吧!”李信臉『色』冷的如寒冰,扔了一句便轉身回艙樓裏去了。

“什麽嘛?我還沒生氣,他到擺著個臭臉,哼!誰理你呀!”彩靜見李信冷若冰霜的樣子,氣的朝他的背景跺跺腳,揮了揮拳頭沒想到李信回頭了,她忙裝著整理帽子,扭頭朝岸上看去,李信冷冰冰的說道:

“還不去準備早膳楞在那裏幹什麽?”李信罕然厲責,然後轉入艙樓。

“哎,要到哪裏去準備啊?你到是說清楚啊!自大狂,你不理我,我難道要討好你嘛?哼,以後就別說話了。”

彩靜朝著艙樓裏叫到,李信自然不會理她的,彩靜氣的一跺腳,決定不在和李信說話了,轉身去找鄭雩問廚房在哪裏。

這時,岸上急匆匆的行走著一男子,與一個小販模樣的人擦肩而過,他快步的跳上船頭,鄭雩迎上前去,那人低語了幾句後,便解纜起行了。那小販盯著男子看了幾眼後,轉身飛快的朝遠處的民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