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肅王來訪

“她啊?!”聽到鄭雩的稟報,彩靜驚訝的看著李信,心想那個被慣壞了的小屁孩,怎麽會請自己呢?

“讓他進來!”李信黑眸一暗沉聲說道。

“奴才參見誠王爺!”來人是尹丞相府的奴才,李信的臉『色』更暗了一層,剛剛還溫和如玉的俊臉,瞬間蒙上寒冰。

“免了,什麽事?”李信半天才出聲問道。

“奉我家郡主之命,來給申姑娘送請柬的!”來人雖然是行了大禮參拜,但那眼裏的不屑之意卻沒逃過李信的眼睛,遞上來的請柬李信根本就沒理他,一旁的鄭雩也不接,那個奴才不耐煩抬頭看著李信又說:

“奉我家郡主之命,來。來。給申姑。姑。姑娘送。送。送請柬的。的”

當他對上李信那寒冰刺骨的眼睛後,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萬年玄冰窯裏了,冷的他一激淩,原本傲慢神態瞬間『蕩』然無存,伶俐的口齒也嚇的結巴起來,舌頭硬的字也咬不真了。

“你家郡主又是誰呀?”李信瞅都沒瞅他一眼,細品慢咽的喝著茶問道。

“啊!奴才該死,請王爺饒了奴才一時糊塗!”那個奴才這時已經嚇的臉無人『色』,自己竟然閑活太長了,腦子進了水怎麽忘了這個冷酷無情的王爺了,急忙搧著自己耳光,免得這個魔王下手罰自己。

李信好像沒事人一樣,他給彩靜添了一杯茶,讓她也喝。

“奴才是奉蘭馨郡主之命,特來給申姑娘請柬的,蘭馨郡主說,務必請申姑娘到義王府參加她的婚宴!”這回那個奴才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報家門,不敢再有一個傲慢無理的神『色』了,眼裏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限,生怕李信一聲令下,他的人頭就搬家了。

鄭雩看了一眼李信後,這才上前接過了請柬遞給了李信。

那個奴才見李信接了請柬,暗暗的長舒了一口氣,冷汗從額頭上悄悄地滴落。

“知道了!”李信看了一眼大戲的燙金貼子,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

那個奴才聽後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般。

“梆哧”磕了一個響頭,謝過恩後爬起來就往外跑,生怕慢半步李信會改主意似的,這回他是領教了這冷麵王的厲害了,光那眼神就能把人嚇死,還別說動手了,以後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再來誠王爺了,這裏不是人來的地方。

“她怎麽想起了請我?她平時可是最看不起我的,今天這是怎麽了?”彩靜不解的看著手中的請柬說道。

“哼,還能有什麽?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用。”李信不屑輕扯了一下嘴角,剛要說不讓彩靜去時,就聽門外響起天鴻和軒兒的叫聲:

“四哥哥/四叔,我來看你嘍!”

“哇啊!冷恩澤!你真的是女人?!”彩靜和李信迎到門口,天鴻和軒兒看到身著女裝的彩靜,同時大叫起來,那樣子也太誇張了,兩小人兒手指彩靜,眼睛瞪的幾乎都看不到黑眼仁了,小嘴張的能放進的鴿子蛋。

“你是四哥的師妹?”

“你為什麽要扮成男人啊?”

“以後我們叫你什麽?”

“你這個樣子好看!”

“你還能跟我們玩嗎?”

大人們一句也沒說,就聽到個小家夥在那裏搶著說了,一個拉著彩靜的一隻手,又搖又甩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向不為女子姿『色』打動的肅王也為之驚豔,心裏明白了一件事,難怪四弟這麽寵著她,的確是個清秀的可人兒。

天澈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現在的彩靜在他眼裏隻能算是個清新秀麗罷了,但他卻被彩靜的那雙靈透清澈眼睛給吸引了,他見過多少自稱美人的女子,哪個有她這樣清靈水漾的美眸,那神彩飛揚的自信心,是他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看不到的,就算軒轅國第一美女沈紫依也沒有,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清高自傲,看不懂『摸』不透,而這申彩靜你一看就想親近她,想和她交朋友,沒有一絲的邪念,天澈被彩靜征服了,隻是硬撐著那皇家人的麵子,嘴硬罷了。

“民女申彩靜叩見眾位王爺!請王爺恕民女欺瞞之罪!”彩靜飄然下拜,自報姓名請求恕罪。

“冷先生,噢,不,應該叫申姑娘了!嗬嗬,四弟你瞞的為兄好苦啊!哈哈哈。”肅王一時改不過口,叫了冷先生自己也笑了。

“嗬嗬,請皇兄恕我隱瞞,事出無奈我也是被騙了好久才知道的,這丫頭調皮的緊,還請皇兄恕她欺瞞之罪。”李信笑著向肅王道歉。

“哎噯,你們兄弟哪來的罪不罪之說,申姑娘乃世間奇女子,實在令本王欽佩啊!嗬嗬,不過像姑娘這樣大膽調皮的,可也不多見啊!”

肅王對彩靜已經是大大改觀,不但是因為她救了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彩靜內心的美好和善良,尤其是她待天鴻和軒兒兩個孩子的真誠,讓他有了深深的感動,此人要是個男子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可惜是個女子,但也不影響和她交朋友,這個朋友是交定了。

說笑間看到一旁黑著臉的天澈,笑起問他:

“嗬嗬,天澈,你幾次和申姑娘較量,都處於下風,可輸的口服心服嘛?嗬嗬”

“四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大哥來了你們就出關了,我天天來你卻避而不見,太傷人家的心了……”

天澈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逗的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怎麽可能服她一個『毛』丫頭呢!哼!”天澈嘴硬不服輸,他跟彩靜摃上癮了,不鬥嘴就不會說話。

“誰稀罕你這死人妖服啊!你天天來幹什麽?找扁哪?”彩靜對天澈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要不是肅王在的話,她會掉頭就走的,根本就不想見天澈。

“這是我四哥家,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天澈已經不介意彩靜叫他人妖了,雖然聽著心裏生氣,但他要拉近跟她的關係,就必需得挨幾次罵才行,那張絕美的沒天理的臉上,掛上妖媚無比的笑,邪魅的瞅著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嗬嗬,你們倆到一起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快坐吧!”李信拉了一把彩靜一起坐了下來。

“誰愛理他呀,死人妖,軒兒,天鴻,你們好嗎?”彩靜狠狠的瞪了天澈一眼,別過頭去逗軒兒和天鴻了。

“冷恩澤!噢,不對,你叫什麽申。”小軒兒摳摳頭,他沒記住彩靜的名字。

“我叫申彩靜,你們叫我彩靜姐姐吧!”彩靜笑著說道。

“真的嗎?真的可以叫姐姐嗎?嗬嗬,父王,我真的可以叫她姐姐嗎?”軒兒驚喜的拍著手問肅王,這小家夥早就想叫冷恩澤哥哥了,隻是彩靜沒讓。

“嗬嗬,不可以,要叫就叫姑姑吧!申姑娘是你四叔的師妹,父王的朋友啊!”肅王聽了笑了起來,心裏想著,這丫頭怎麽連輩分都不明白呀?

“嗬嗬,你呀,什麽姐姐啊?軒兒應該叫你姑姑才對,叫你姐姐,我成了什麽了?”李信寵溺的笑說著彩靜。

“噢嗚嗯,你成什麽我不管,誰讓你那麽老呢,我可不想憑白無辜的就成了長輩級人物了,不管不管,各趕各論吧,軒兒就叫我彩靜姐姐,天鴻也這樣叫就成了。”彩靜可沒想當什麽姑姑,覺得叫姑姑自己就成了大人了,她現在還小呢,根本就忘了這是古代了。

“嗬嗬,果然是個妖女,世間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子,早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你卻還在這裏興風作浪,變成女子也是個沒品味的醜八怪。”天澈那毒舌的『性』子是怎麽也改不了了,一心想改善關係,可見到這樣打擊彩靜的好機會他是怎麽也忍不住的,他諷刺彩靜穿男裝還混的過去,著女裝一點品味都沒有。

彩靜氣極了反笑,她直楞楞的瞅著天澈,李信知道這丫頭不會饒了天澈,索『性』不吱聲樂得看好戲,肅王也是同樣的心境。

這幾天連續下雨,天氣到冷了幾分,天澈穿了一身胡裝,是眼下京城裏最流行的,加上他那絕美的容貌,配身異國情調的打扮更上他的美加了三分邪魅,彩靜一眼不眨的盯著他,把天澈看的心裏發『毛』,心裏暗暗叫道:這個死丫頭該不會又想到什麽話來損自己吧?正想著,果然看到彩靜臉上壞壞的笑了。

隻見彩靜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磨磨嘰嘰的走到天澈麵前,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伸手挼了挼天澈胡帽上的羽『毛』,扯扯衣服上的狐『毛』領兒,咬著一口東北味說道:

“嗬嗯,王爺的品味也不過爾爾啊!你說你,頭上『插』著雞『毛』撣子,沒事還圍個狗皮毯子,近看像個鉛筆杆子,遠看像個鐵皮鏟子,就你這形像兒也叫品味啊!”說完瞅都不瞅他就回到坐位上去了。

“你。”天澈給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李信和肅王笑的眼淚直流,兩個冷麵王這會兒哪還能找得到一絲的冷酷啊!

兩個小家夥聽不懂什麽意思,但彩靜說的最後一句他們倒是記住了。

“哈哈哈,七哥/七叔成了鐵皮鏟子了,嗬嗬哈哈,好玩啊,彩靜姐姐,你教我們吧!鐵皮鏟子,鉛筆杆子是什麽東西呀?吃的嗎?”天鴻和軒兒拍著手的叫好,還拉著彩靜要她教自己。

“鴻兒,不許跟這個妖女學,你敢學我就再不理你了。”天澈沒法彩靜隻好威脅天鴻了。

“嗬嗬,鴻兒,姐姐教你更好的,人妖不理你,姐姐跟你玩噢!氣死他。”彩靜一臉的得意,朝天澈扭扭頭示威。

“好了,嗬嗬,天澈,你說不過她就少說兩句,不是說要交朋友的嗎?怎麽雙鬥上了。”肅王邊笑邊擦眼淚說天澈。

彩靜本來還想再損幾句天澈的,看到肅王和李信對眼神,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談,自己就拉著天鴻和軒兒出去玩了,天澈更不願意理他們所為的正事,借機也跟著彩靜出去了,他想看看筠兒過的怎麽樣。

“你二哥還給你下了柬嗎?”肅王看著桌上的大紅喜帖問道。

“哼嗯,是蘭馨給彩靜下的貼子,要她到義王府參加她們的婚宴!”李信嘴解上扯出一絲的諷刺之意來。

“墜馬事件已經查出一絲眉目了,下馬刺的人是龍傲山莊的一個太監所為,這個奴才卻在當晚吊死在了桃花林裏,唯一線索斷了,再查就難上加難了,但馬頸上的那三個針眼,卻是江湖上人稱離魂劍客的離魂針所致。此人一向神出鬼沒,從來沒人看到過他的真麵目,此人是不是投靠了那府上做了食客,目前還沒有證實。”

肅王把近日查出來的線索告訴了李信,其實他心裏已經有懷疑的對像,但無憑無據是搬不動他的。

“離魂劍,彩靜根本就不認識他,為何要下殺手呢?”李信想起那天的事還心有餘悸呢,要是那離魂針是直接『射』向彩靜的話,那後果有多可怕了。

“四弟,你的丁憂期就要到了,若大個王府也得個女主人打理,我看申姑娘善良賢惠,不如兩美一起娶進府中,妻妾和睦你也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朝政上了。也免得申姑娘被人誤會怨恨。”肅王就早看出李信對彩靜的情意了,當然也看出義王對彩靜的執著,他今天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他心裏的那個懷疑,他不想彩靜再受無辜的傷害。

“皇兄,我知道,彩靜我是一定要娶的,至於其它的人,還是放著吧!”李信聽到了肅王的話的弦外之音,看來自己懷疑是對的,墜馬事件跟蘭馨那個賤人有關,但要他娶沈紫依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肅王聞言驚訝的看著李信,雖然他早就看出其中的端倪,但心裏總還是想著李信會為大位妥協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這不由得讓他為李信擔心起來,沒有了沈家的支持,朝中他如何能站的住腳啊!看來自己要找時機好好跟他談談了。

“明日申姑娘會去參加婚宴嗎?”肅王把話題扯開。

“去,明日我會帶她一起去的,彩靜是我的人,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李信堅定而絕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