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天哪!四個老婆!

過年了,李信要到宮裏去拜年,年三十整晚都沒回王府,他的四個妾室也跟著進宮去給太妃拜年守歲去了。

府裏留下的人隻有玄武他們,下人們聚在一起也很熱鬧,放煙花包餃子守歲。

香雪海的彩靜和筠兒兩人可沒閑著,這裏是王府的禁地,下人們是不能進來的,鄭總管把過年的東西早就讓鄭雩送進來了,她倆把香雪海好好的裝扮了一番,這裏的人不貼對聯,彩靜想了幾幅讓筠兒寫出來,貼在門上及園門口,府裏的人路過看到了,都覺得很奇怪,但也很喜慶。

彩靜用打絡子的彩線,編了幾個大大的中國結,把紅樓裝扮的紅紅火火的,又給香雪海裏的梅樹上掛了很多的彩燈,晚間上燈時分,站在紅樓上看香雪海,就如繁星落入梅林一般,煞是好看。

她們這裏比王府哪都亮堂,鄭總管雖然不高興但也沒不好說什麽,那是王府的禁地,他這個總管也不能進去,墨先生回來勸了一趟主子,可看樣子主子並沒有聽進去,墨先生告訴他要自己不要過問此事,所以他隻才裝聾作啞了。

晚上也沒有春節晚會可看,彩靜剁了三鮮餡和筠兒在包餃子呢,還準備了火鍋,反正府裏什麽生猛海鮮都有,就是少蔬菜,隻有大白菜綠『色』的菜一樣也沒有,本來這個時空的菜就少,冬天就更少的可憐了。

今天中午彩靜就找鄭總管,要了些牛油牛骨一隻活雞,還有一些調料,辣椒自己從百花穀裏帶出來了,聽外公說外麵沒有辣椒,她就帶了一些辣椒麵,一些幹辣椒,辣椒籽,還有好多的菜籽,她本來想自己要是找不到工作的話,就到農村租地種菜呢,肯定賺錢的,這些都是市麵上沒有的菜。

牛骨、牛油加現宰的活雞,放上必備的材料後熬了幾個小時,那真是香飄滿園哪!

吃過飯後,兩人出來放了煙花又到梅林裏玩了一會兒雪,這才回去睡覺了,彩靜睡不著,把自己的包拿出來,找出當日在廬山買的紀念日記本,坐在燈下寫下了來到古代的第一篇日記。

次日,彩靜和筠兒早早的起來,人說新年的第一天要早起,這樣這一年才會旺盛,兩人起來打掃了園子,去給墨先生拜了年,想出門去逛逛鄭總管也不讓出去,因為王爺還沒回府呢!要拜過年才能出門。

鬱悶到不行的彩靜回到香雪海想起了教筠兒練功,筠兒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了。

直到傍晚李信才從宮裏回來,王府擺上了家宴,請所有的人來吃團圓飯。

四位夫人聽說今晚要和王爺一起吃團圓飯,這可是進府一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平時的一些節氣,王爺都不在家,隻有她們四個在一起聚一聚,又是高興又是激動,都想著今兒個可要好好打扮一下。

一個個精描細畫,都想讓成為王爺眼裏最美的那一個。

彩靜當然也在被請之列,她一襲粉藍『色』錦袍,玉簪輕綰秀發,簡直就是小帥哥一枚。

筠兒隻能做她的丫環被安排跟王府的幾個大丫頭一起吃飯了,鄭雩特別交代了她們要照顧好筠兒,她自然不會受到冷落了,加上筠兒嘴甜也會來事兒,不一會便和幾個丫環混熟了。

安頓好筠兒,彩靜和鄭雩來到了駘華閣,大廳裏擺了兩溜小桌,一人個小桌放在麵前,上首主位擺著三張桌子,李信坐在中間,墨先生坐在他的右邊,左邊的位子空子,右邊首桌是鄭總管,玄、青、朱、白四位堂主,最後一桌空著,左首一排擺了四張桌,分別坐著四位夫人。

這可能是軒轅國眾王爺家宴裏人數最少的吧!

彩靜進來看到那四個女人有些疑『惑』?她們是誰呢?怎麽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呢?上次公主來了自己都沒見過這幾個人,今天怎麽會出現呢?

沒去細想,彩靜上前給李信拜過年,準備坐到朱雀下首去,這時,李信說話了:

“你到這裏來坐!”他指著身旁的位子。

這讓鄭總管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墨先生朝他使眼『色』,要他別管,鄭總管無奈的別過臉去,不再去看彩靜了。

“啊!謝王爺抬愛,恩澤還是坐這裏好了。”

彩靜忙推辭,那裏哪是她能坐的呀!

“過來!”李信言簡意賅沒有商量的餘地,命令她過來坐,彩靜這個時候也不敢去頂嘴,隻好硬著頭皮往上走去。

在她進來之時,那四位夫人就在低聲私語,見王爺把他讓到主位上去,立時,臉『色』都變了,驚訝看著彩靜,心裏都在問:難道他就是轉聞中與王爺斷袖之人。

一個個眼裏『露』出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彩靜,恨不能將他撕吃了。

彩靜感覺自己像大熊貓一樣被人參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而且她感覺到有幾雙不友好的目光在死盯著自己,這讓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佯笑了一下坐在李信左邊的位子上。

不著意地往那四個女人看去,頓時什麽都明白了,剛才不友好的目光是這四個女人發出來的,四人全都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看,彩靜想不通自己哪得罪了她們,她們為什麽恨自己。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王府早就在傳她和李信是斷袖了,隻當是鄭管家一個人懷疑罷了。

這四個女人難道是他的老婆?不對啊,沒聽李信說過他有老婆的事啊?正『亂』想著旁邊的李信說話了。

“來,今日大年初一,這個家宴擺晚了,大家喝一杯吧!”李信端起杯子說道。

“謝王爺恩典!”眾人同時舉杯謝過,一起飲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回,王府的歌姬們唱過跳過之後,左邊第一桌上的女人站了起來:

“王爺,妾身敬您一杯!”穿一身瑰紅『色』衣裙的女子,雙眸含情,聲音嬌媚,端著一杯酒要敬李信酒。

李信根本就不想見這幾個女人,別說是喝她們敬的酒了,再說還有彩靜在場,他不由自主的往身邊看了一眼,下麵的那些女人全看在眼裏,連鄭總管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麵『色』沉重了許多,看著那四位女子他有了主意。

“你叫什麽來著?”李信不想彩靜誤會他,故意問出這話來,何況他本來也不知她叫什麽。

“回王爺的話,妾身叫瑛兒!”這位就是左丞政的女兒趙瑛兒,四人裏數她的家世最強,所以也是她們幾個的頭。

“噢,過年了,紅包還是準備的,來人!”李信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對下麵叫了一聲,進來的侍女官端著盤子,把王爺賞賜的過年禮物一一的送上,幾個女人高興的笑靨如花。

“天哪!這家夥有四個老婆!”

彩靜聽那女子自稱妾身後,就明白了,眼前坐的這四位都是李信的老婆,她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瞅瞅那四個女的,又瞅瞅李信,臉上掛著驚訝和譏笑,心裏也笑罵道:

“你這個死『色』鬼,這才回來幾天呀,就娶了這麽多女人!你也不怕腎虧呀?你,嗬哼!”

李信見彩靜並沒有他預想的那種反應,心裏十分的不爽,瞅著她那譏笑自己的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侍女們端來了幾個大紅包,還有給墨先生的禮物,送到了各人麵前。

彩靜一看還有自己的,拿起紅包就要拆開,李信哼了一聲,她才趕忙放下,抬頭看看下麵的人,不好意思的哂笑了一下。

“王爺,妾身準備了一隻舞給您跳好嗎?”第二桌穿粉紅『色』衣裙的女子站了起來,對李信拋著媚眼說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李信也不能太過駁了她們的臉,隻好點了一下頭,就當大家娛樂一下好了。

這個女子是少司政之女曹寧雪,她的舞跳的非常之好,所以今天她是勢在必得,非要讓王爺今晚招她侍寢不可。

曹寧雪的舞跳的不可說不好,連彩靜都覺得她要是在現代肯定是個出『色』的舞蹈演員了。

長袖慢舞,舞步飄飄,每一個回旋都朝李信拋一個媚眼,可惜都碰上了冰山寒潭,連個最起碼的直視都沒有,那也沒有把曹寧雪的心勁給打擊下去,她一氣嗬成跳完了長袖舞,彩靜帶頭鼓掌,玄武他們也隻能跟著拍手了。

那四個女人今晚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不遺餘力的勾引著李信的的『性』趣,陳如煙的一曲《念奴嬌》唱的是婉轉動聽,楊玉柳的古琴彈的是如行雲流水,引人入勝,趙瑛兒又歌又舞令人『迷』醉,所有的這一切隻得到了李信一句話:“嗯,賞!”

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彩靜可是大飽眼福了,把這個當成了春節聯歡晚會了,每個人表演她都使勁的鼓掌,惹的李信的冷臉一陣黑似一陣,不住氣的給彩靜灌酒,不一會兒就把小臉給喝的粉紅粉紅的。

“王爺,如今咱們府裏人丁稀少,若能早些娶王妃過門,府裏可就熱鬧起來了。”

趙瑛兒借著鄭總管的話題竟然把沈紫依的事說出來了。

李信聽的臉唰就變了,黑眸如利劍般的掃了過去,趙瑛兒嚇得直哆嗦,立刻噤若寒蟬。

彩靜看了看那四個人又回頭看看李信,這會兒酒多了,也就不那麽拘束了,說話膽子也大起來了。

“怎麽,你還有未過門的妻子?”驚訝的看著他。

“王爺當然有未婚妻了,準王妃是沈禦史的千金。”鄭總管接了話茬兒,意思是:你這一個小寵男乘早滾開,王妃可是名門千金。

鄭總管的話,讓李信的臉上更不好看,見彩靜執意等他回話,就哼了一聲,端起杯子猛的灌了自己一大杯。

聽到李信哼那一聲,彩靜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酒上頭,她也沒去想自己為什麽心會揪,便笑著恭喜李信:

“哎呀,這就是你不夠意思啦!都認識這麽久了,你怎麽也沒告訴我一聲啊?不行要罰酒,得多喝幾杯,玄大哥你們也來敬王爺吧!王府快有女主人了,應該恭喜王爺才對啊!”

好嘛!開始起哄了,她端起一個美人觚來,倒了滿滿的一大杯給李信,李信氣的幹瞪眼,彩靜還是不依不饒的灌他,連喝了三大杯,玄武他們經不住彩靜的鬧騰,也敬了李信一杯,李信氣的拉起彩靜的手,給她灌了一大杯。

可是下麵的人看起來可不是這個意思,李信給彩靜灌酒的姿勢曖昧,更像是兩個人在打情罵俏,把酒逗趣,那四位夫人氣的臉『色』煞白,趙瑛兒氣的快用手帕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勒的黑紫黑紫的也不知道,陳如煙的眼裏『露』出了目光能把人給殺了,無奈王爺根本就不理她們,四個人也隻有猛灌酒的份了。

可是上麵的倆人還是鬧個不停,一旁的墨先生抿嘴微笑不語。

鄭總管這回是更加堅信主子就是有了斷袖之好,不行,他得想法子,看著對麵的四個爭風吃醋的女子,對了,有她們,鄭總管揮手叫下麵的女官,女官來到近前他低聲說了幾句,那女官就往對麵的四位夫人走去,低聲的在耳邊說了幾句,那四個女人立時神彩飛揚,正襟危坐臉上抑製不住『露』出驚喜之『色』。

更鼓敲過三聲,夜深寒氣得,李信吩咐大家散了,彩靜已經被李信給灌的差不多了,傻笑著坐在那裏,和墨先生有的無的說著什麽。

鄭總管起身說道:

“主子,夜深了,您還是早點安置吧!今晚讓瑛夫人送您就寢吧!”

李信本有醉意的臉一下子走的無影無蹤了,黑眸裏放『射』出一道寒冰似的光芒,直躲鄭總管的臉上,鄭總管頓感自己的呼吸被冰凍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心慌過,今日他不由得心虛的低下了頭。

那四個女子一看就知道沒希望了,酒勁一下子就上頭了,軟的連站都站不穩。

“來人,送她們回去!”李信黑著臉吼道,鄭總管聽著緊閉上了眼睛,心裏抖了一下,暗叫自己是撞到雷頭上了。

“嗬嗬,墨先生,您也休息吧!我先告辭了。嗬嗬,哥們,晚安啊!”

一旁醉的不知所以然的彩靜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給墨先生打招呼,完了還不怕死的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著說晚安。

“雩,送冷先生回香雪海吧!”

鄭總管一看到彩靜就氣不達一處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想到這種餿注意了,害的主子差點把自己給黑了。

“不必,我去送她!”

李信冷聲說道,攬起彩靜的纖腰就往外走去。

還沒有離開大廳的四位夫人,氣的就差沒當場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