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叫“蒸籠”

“姑娘不必介懷,他是看到少主與你走的太近,有些誤會罷了。”墨炎笑著解釋道,他很喜歡這個一點也不扭捏做作的丫頭。

“啊!誤會,那個。他。他。他該不會以為我們是斷背山!?噢,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斷袖之癖吧?哈哈哈,也太能『亂』想了!”

彩靜聽了先是驚訝的大叫起來,而且笑個不停,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又說道:

“哥們,你好可憐呀!連個老婆也討不上,要跟一個男子相好,嗬嗬。”李信被彩靜的話說的麵上一熱,暗道:這丫頭怎麽什麽話都敢往外說話?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彩靜才止住笑又問:

“說真的,我都還不知道鄭總管的名字呢,這個誤會也弄的太大了些,嗬嗬,整天叫總管總管的,他和魚大哥是一家人嗎?”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可每次跟鄭雩說話的時候都忘記問。

“是,鄭總管是雩的父親,單字一個龍!鄭龍!”李信隨即眼神溫柔了許多,看著她微微的笑說著。

“噗!咳咳咳。”彩靜正在喝湯,聽完這話一口湯全噴了出去,麵前的幾道菜浪費了不算,還把自己給嗆得猛咳嗽。

“你就不能喝慢點嗎?跟個小孩子一個樣!”

李信連忙給她輕輕的拍著背,那溫柔關心的樣子,讓一旁的墨炎也『露』出驚訝之『色』,隨後便微微的一笑,不住的點頭。

因為他從來沒看到過少主對誰這麽溫柔和關心過,就算當日給沈家下聘,少主他連問都沒問過一聲,別說關心的話了,看來這丫頭已經牽動了少主的心嘍!。

“咳。咳咳。哈哈。咳。對不起。我先出。去。咳哈…”

彩靜捶著自己的胸,又是咳嗽又是笑,眼淚鼻涕一下起來了,急忙跑了出去,墨炎和李信都怔在那裏不知道她這是為何發笑。

好大一陣,門外的彩靜笑聲引得李信走了出去問道。

“你這是做什麽?笑成這樣。”

“哈。哈哈,…嗬嗬。嗬嗬,…笑死我了。,怎麽會有這麽。有意思的名字啊?鄭。龍,蒸籠,蒸魚,哈。哈。哈,還真是。父子啊!嗬嗬,對不起,…對不起。魚大哥,我不是故。意笑的,哈哈哈,嗬嗬,我肚子痛啊。”

彩靜笑的站都站不穩,扶著李信笑個不停,正好鄭雩拿酒回來,她莫明其妙的道歉,讓鄭雩怔怔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她在笑什麽?

“你這個壞丫頭,愧你引得出,嗬嗬。”李信寵溺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多年怎麽大家都沒想過,這名字的怪異呢。

墨炎在屋裏聽見彩靜的話,由不得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有這丫頭在少主身邊,這笑聲是不會少了。

好容易忍住了笑回屋坐定,彩靜一句話又讓大家笑個不停,連鄭雩也笑了起來。

“魚大哥如果有妹妹的話,叫蒸蝦好了,剛好湊一籠。”

“哈哈哈,嗬嗬,你這個小丫頭啊!可真會擠兌人,嗬嗬,讓鄭總管聽到了可不得了了。”墨先生指著彩靜笑著說。

“嗬嗬,你這個丫頭啊!”鄭雩把彩靜當妹妹的看,自然不會計較她說的玩笑話了,但想了想,還真是,他早夭的小妹還真的叫鄭霞兒。想了想自己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李信則是猛拍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讓她說話注意點,而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墨先生看了看笑的正歡的彩靜問了一句:

“申姑娘,你的易容術也是你外婆教的嗎?”他有一個疑『惑』一直盤桓在心中,他要證實一下。

“哈嗬嗬,不是,啊!是,是我外婆教我的。”彩靜根本沒想到墨先生會問這個,話出口後連忙改口,心虛的端起一杯茶裝作喝茶,私下暗自叫聲險,差點說『露』餡了。

墨先生注意觀察著彩靜臉上的變化,那丫頭目光閃爍不定,說話前後不一,她一定隱瞞了些什麽事?這世上易容術除了師兄沒人能有如此高的水平,就算是百草仙子也不可能有的,難道師兄他真的還活著??!

“不可能啊?!當年可是我親自把過脈的!?也是我親自看著他下葬了呀?”

墨先生暗自回想著當年的事,他越來越疑『惑』了,又盯著彩靜看,彩靜扭頭跟鄭雩說話,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這讓墨先生的心裏更加懷疑當年師兄的死有問題,他決定慢慢的觀察這個丫頭,如果是師兄教她的,總會『露』出來馬腳的。

他心裏長歎一聲:師兄啊!難道你是為了她才詐死遁形隱居了嗎?

“少主,此女留在繡坊也不是長久之計,得想個辦法讓她名正言順的站在您的身邊,以防命數有變。”

快三更時分,李信和墨先生出了香雪海後,墨先生為了方便自己觀察彩靜,他向李信提議把彩靜名正言順的留在王府裏。

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這種天相異樣,對手中一定也有星相高人看得出來的,怕彩靜留在外麵遲早會被別人找到,這丫頭就像一塊璞玉,心地純潔無一絲害人防人之心,很有可能被別人利用的,天機不可多『露』,有些事不能向少主說的太明白,不然會天意會有變數的。

而且她的命中有諸多坎坷,以預言中提示,得此女者得天下,僅此一言那些人定會不顧一切的爭奪她的,那樣天下將會大『亂』,幸好讓少主先遇到她,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嗯,年後就安排!”李信不明白恩師為什麽這麽說,但這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星空睛朗,墨炎低頭望去,帝王星與不明星,相依相連,四周其它帝將星也在向它靠攏,墨炎深思了一會兒決定:

自己要見見他啦!

竹園寢室裏,剛回來了李信默默的注視著寢室門口的那幅雙麵繡,嘴角不住的上揚,眼神溫柔的都能溺死人,輕輕的撫『摸』著那青翠的竹葉。

“恩師看出她是自己命中的良伴,難道她真的是預言中的那個應劫之人,得到她就能得天下!?哼!我李信不會因為得天下而要她,她此生注定就是我命中良伴,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妻子,她是我李信的,這世上誰也別想奪走她,更別想以這種名目來爭奪她。”

李信雙手緊緊的握住繡架,他把繡架當成了彩靜,生怕這會兒有人從他手中奪走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依然盯著繡屏傻傻的看著,這繡屏就是他們心靈相通的證據,冥冥中天意指引她選了自己的畫來做繡樣,而她竟然能將自己的另一幅畫也找了出來,這不是天意是什麽?她應該很喜歡自己的畫吧?不然自己那麽多的名家之作她不選呢?

李信看著繡屏越想越得意,好像彩靜已經和他心有靈犀似的,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樓上走去,二樓朝著香雪海的樓台上,李信眺目望去,紅樓裏燈光閃爍,人影映在窗紗之上。

“丫頭,她還沒睡!她在做什麽呢?”

李信下意識的自問自的說著。

倏地,從紅樓傳來琵琶聲,那清靈優美的樂曲又再次回旋在李信的耳畔,《梅花三弄》當日在船上的合奏,還隱約就在眼前,自己本以為此生再也聽不到她的琵琶聲了,沒想到這夢想竟然成了真。

李信急步下樓拿了玉笛來到樓台,踏著音節合奏起來,笛聲引動了琵琶聲的強烈回應,空靈歡動,好似要把滿梅園的梅香傳遍整個京城。

紅樓裏的彩靜,本來是要睡覺的,筠兒睡了一天根本無睡意,纏著彩靜要她再彈一次那天在憐香院彈過的曲子,彩靜奈不過她,隻好彈了。

聽到了笛聲,她猜出是李信,因為隻有他這麽熟悉《梅花三弄》的曲,與自己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興起打開窗戶將琵琶聲送的遠遠的,此時的她,她想到了許許多與李信在一起的事,粉紅的俏臉生起了一絲淡淡的紅霞。

“這個霸道鬼其實為人也不錯,有顯赫的地位、長的英俊瀟灑,是個又多金又多權的金主,最要命的就是他那酷的要命的霸氣,還有痛苦悲慘的身世給他多金英俊的外表,蒙上了一層滄桑感,這要是放在現代可是漂亮mm們最趨之若騖的主了,在這裏恐怕也是深受那些官宦家小姐們爭著嫁的主吧!不知道他將來會娶一個什麽樣的妻子呢?”

胡思『亂』想中曲子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在笛聲的引導下琵琶在一陣激嘈嘈的珠落玉盤的聲音中結束。

彩靜起身來到窗前,遠遠望去,果見李信站在樓台上,彩靜抬手朝他揮了揮,淺淺的笑著。

那邊的李信揮動著玉笛回應著她,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麵目,但兩人同時都『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李信直看著彩靜閉窗熄燈後,才下樓去了,這一夜他興奮的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