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誤會解除

彩靜長出一口氣,抬起頭就吼他。

“你給我放開,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呀?你認識我嗎?自大狂。霸道鬼。”

彩靜用力掙脫李信的雙臂,吼完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氣之餘趕忙活動活動自己的胳膊腿兒,因為被點『穴』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又被這個霸道鬼抱著瘋跑一氣,顛的她都快吐出來了。

“什麽?我認識你嗎?你給我過來,你看看它就知道我認識你她!”

李信被彩靜的話傷的心痛,他一把將彩靜扯到墓碑前,顫抖的指著它喊道。

“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就不會派人把那個山穀翻個底兒朝天了,找屍骨回來了。我不認識你就不會守著它思念你。我不認識你不會聽到你故意提醒的那些話了到這裏來看它,我不認識你今晚上那曲《梅花三弄》,你也不會故意彈奏吧?你說什麽朋友要誠實,你哪?見到我為何裝作不認識?”

也是氣急了,李信一通『亂』吼把自己思念彩靜的種種全都倒了出來。

“我憑什麽這麽對你,就憑你說得那句生死過命的朋友,你說過朋友要以誠相待,可你呢?既然沒死為何不給我送個信兒?既然到了京城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每天麵對著一座冰冷的墳墓有多難過,那晚的鬼魂是你裝的吧?為什麽那麽殘忍的折磨我,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看到你,為什麽?”

李信抓住彩靜的雙肩狠狠的搖著她,黝黑的眸子晶瑩閃爍,他爆發了這大半年來所有的壓抑,他氣的要發瘋,自己因為思念她心痛的度日如年,她卻說出這樣沒心沒肺的話來。

彩靜被李信搖的頭暈腦脹,揮手打掉他的手,朝著樣子又吼回去:

“是我讓你把這個假屍體找回來的嗎?我摔下去昏『迷』了二個月我怎麽給你送信啊?我又往哪送啊?我沒找你?哼!鄭禦,鄭少東,我到哪裏知道您就大名鼎鼎的誠王爺啊?哼,那天我看那這個墓碑後,還真的為此感動的掉眼淚,以為你是真的把我當朋友,當時我的玩笑是開的過了一點,但我想你第二天清醒了一定會想明白的。”

看了看石碑又看了看李信,眼中的那種不信任讓李信的心都快被撕成碎片了。彩靜冷笑了幾聲繼續說道:

“哈哈哼,是我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人家根本就是喝醉的說胡話,嗬嗬哼,我等了二十多天也沒看到,那個口口聲聲說想念朋友的人?原來卻是忙著逛『妓』院狎『妓』,呃嗯!現在我知道了,我一小老百姓哪有資格跟您王爺做朋友啊?是我自己太看重我自己了。”

彩靜說到這裏委曲的淚也流下來了,這大半年裏,自己受了那麽多罪還沒發火,他到先爆炸了。

(時空話外音:彩靜啊!你現在這樣說,是不是在吃醋啊?我怎麽感覺有些醋溜溜的呢?彩靜:我就是吃醋,不行嗎?話外音:那你還不留在他身邊矯情什麽呀?彩靜:我就這樣乖乖的留下也太沒麵子了吧?怎麽著也該推脫一下嘛!不然的話,那個霸道鬼能這麽表『露』心思嗎,嘿嘿!話外音:啊!原來你的心機這麽重啊,信啊,你可小心點啊。彩靜:快點滾,不然讓他看出來人家是假哭啦。話外音:好好好,天哪!時空無奈的溜走了。)

李信聽到彩靜的這一通話,心裏的痛可想而知了,原來她傷的那麽重,自己剛才還怪她。原來她不認自己,是真的在怪自己瞞她身份的事了。

李信心裏的氣一下子消了許多,看著淚流滿麵的彩靜,忍不住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嘴裏不住的給彩靜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彩靜,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我怕連累到你,想等到了京城後再對你說,我也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會不在向從前那樣真心和我交朋友。沒想到你會出事的,對不起,”

忽然被李信抱在懷裏,彩靜非常不舒服,掙紮了幾下無奈李信死死的抱著,她沒辦法掙脫隻好由他,當李信解釋身份的事後,她心裏的氣也平熄了下來,知道這事不怪他,但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問道:

“那為什麽不來找我呢?你明明已經猜出來我是誰了,為什麽不為找我?哼,你個大『色』鬼,見『色』忘友的家夥!”

“什麽見『色』忘友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李信見彩靜說話不那麽大聲了,他的氣也完全消了,拘起她的肩膀讓彩靜看著自己,李信把自己體內有毒於她下的毒相克的事,還有肅王回朝,朋友接風的事都一一給她說了。

“就是這樣,才耽擱了去找你的時間,沒想到卻在『妓』院裏見到你,你為什麽去那種地方?為什麽要上台呢?”

這一下又提醒了李信,自己怎麽忘了重點呢?都是這個野丫頭給攪和的,忍不住又責問起她來了。

“哎呀!好痛啊!”

彩靜突然捂著胸口喊痛,李信急的問道: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適啊?”

“我的二十萬啊!那是我的全部家產啊!現在我沒錢了,心疼死我了。嗚。我又成了窮光蛋了。”

這個壞丫頭,聽到李信的解釋後,知道自己誤會了他,一時不知說什麽,故意轉了話題,成功的引開了李信的追問。

“什麽二十萬啊?”

李信在憐香樓當時已經氣紅了眼,那裏還能聽進去彩靜在台上說些什麽,自然不知道彩靜贖人的事。

“就是憐香院的老鴇子啊!她坑了我二十萬哪!才把玉卿和絮兒的賣身契給我,都是你這個壞家夥,你早點來找我,不就沒有這事了嗎?”

彩靜把事都怨在了李信沒早來找自己的事上,狠狠的在李信的胸口捶了幾下。

“你去『妓』院就是因為這個?”

“是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去逛『妓』院啊?嗬嗬。”

彩靜笑著說道,又聽到她的笑聲了,李信一時看癡了,慢慢的拉過彩靜,月光下他看到彩靜的麵具邊上有翹起來的地方,他輕輕的用手指剝了兩下。

“不要動!”

彩靜拍掉了李信的手,那樣子就跟情人間嬉戲一樣,動作愛昧極了。

“讓我看看你!”

李信極溫柔的在彩靜耳邊說道,沒等她答應便揭起了麵具。

大家問怎麽彩靜的麵具這麽輕易就揭下來了呢,原來彩靜從憐香院急急忙忙的出來,就沒時間用『藥』水去貼,隻是隨便的帶上想著回到繡坊後再說,可沒想到玉卿在車上連連吐血,她著急就給忘了,所以李信才會看到麵具翹起邊來。

麵具揭掉的那一瞬間,彩靜感覺臉上一涼,那張令李信魂牽夢縈的俏臉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水靈如秋泓的眸子,粉嫩如嬰兒般的皮膚,紅潤的雙唇,還有那甜甜的、嬌憨的笑容。

李信差一點忍不住要去親她,但看著那茫然不知情的笑容,他沒敢去唐突佳人,隻是緊緊的又將她抱在了懷裏,把頭窩在她的脖窩裏,拚命的吸著那令他思念以久的香味。

“哎,我說哥們,你肉麻不肉麻呀!”彩靜第二次被李信摟在懷裏,她覺得李信今天怪怪的,掙紮了幾下,又扭了扭被李信蹭的直癢癢的脖子,想離他遠點。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李信緊緊的鎖住懷中的人兒,他再也不想放開她了,有她在身邊真好,貪夢的吸取著她的獨特香味,輕輕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他感覺自己的心裏從沒有向現在這樣的踏實過,這咱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