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義王惜才

跟彩靜談價格的是義王的隨從,這幅繡品彩靜可是要了個天價,五萬兩銀子,義王一口就應了並沒有還價,彩靜向義王保證會物有所值的。

彩靜又幫威廉公爵挑了幾件自己新設計出來的披紗,還有一些小繡件,並送了威廉公爵和喬治每個一把繡扇,這是錦繡坊新的規定,每一位新客戶都會得到一把精美的繡扇,這是錦繡坊的招牌。

對於彩靜的幹練和才華,義王李天浩是看在眼裏,非常地欣賞他的做事冷靜,明知道自己是王爺,他還能鎮定地談吐自如,是個可造之材。

一切辦妥當後,義王看外夷司的人還沒到,便對彩靜說道:

“現下外夷司的人還沒來,本王要你暫時做夷官,可以嗎?”表麵是在征詢彩靜的意見,但口氣完全是命令式的,聽的彩靜十分不爽,但人家是王爺,這個時代,官大一級壓死人哪!何況還是個王爺呢,隻好答應了,也沒敢抬頭去看義王,回首對一旁傻站著的夥計富貴交代了幾句,便隨義王他們出去了。

一路之上,彩靜的表現讓義王非常的滿意,在她的介紹下,威廉公爵又在錦墨齋裏買了最好的煙鬆墨、字畫、玉器等物,高興的錦墨齋的掌櫃的暗地裏直朝彩靜打千謝謝呢。

直轉到快下午了,公爵才回了下榻之處去休息,晚上,皇上要宴請公爵。

義王這才有時間問彩靜話了。

“你的夷語師從何人?”外夷司的辦公大廳裏,義王坐在正中央,彩靜已經累的腿都有點軟了,這一趟可走了不少路呢,自己中午飯都沒吃,心裏惦記著到哪去吃飯呢。

猛聽到義王的話,彩靜聞聲抬頭,從見到義王的時候,她都沒敢盯著他看過,這會兒剛好麵對麵的看著對方。

彩靜不由得被義王的俊美所驚豔,好一個陽光大男孩,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一襲白衣勝雪,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登著青緞粉底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神態溫和如玉,真是玉樹臨風,風姿特秀,龍章鳳姿,溫文爾雅,容相清臒。

一時把彩靜給看呆了,不經為之感歎,這世上竟然有這麽美的男人啊!在現代可真的沒看到過那個明星能美到這種程度,他的美與李信的美完全不同,而且給人的感覺也是不一同,李信冷傲的令人難已接近,而他是那種讓人看著就有親近的那種帥哥。

這樣的男子一定會有很多的追求者吧?某女花癡病又犯了。

“咳。咳。”義王被彩靜看的不自在,連連咳嗽提醒她。

“啊!噢!?您說什麽?”被咳嗽聲驚醒的彩靜趕忙低下頭,再抬起頭來便是一臉的笑容問道,暗地裏罵自己犯的哪門子花癡啊!

“大膽,竟敢對王爺如此的不敬!還不跪下請罪。”站在義王身邊一個護衛模樣的人大聲喝道。

彩靜心想隻是思想跑了一下『毛』也是不敬啊,這也太霸道了吧?比那個霸道鬼還厲害,哼!到了京城以後自己還沒跪過呢,現在看來不跪是不行了,不過,看在他是位帥哥的分上,跪就跪吧~

“山野草民不懂禮儀,請王爺恕罪!”

彩靜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謝罪,但眼裏卻沒有一絲的認罪之意。

“嗬嗬,你都說了是山野草民不懂禮儀了,本王還怎麽定你的罪呢,起來吧!”

義王聽了彩靜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心裏暗道,好一個靈牙利齒的草民啊,彩靜眼裏的倔強他早看出來了,隻是不想挑明白,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自己好像早就認識一般,沒來由的親近感,他想著可能是因為他的才氣吧,自己是個惜才之人,義王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因為他從來不會對一個隻見了一麵,而且還是個商人,這麽理遇過。

“本王問你,你的夷語師承何人?”

“謝謝王爺不罪之恩,噢,這個呀?嗯,是草民的外祖父所授,草民的外祖父喜好遊曆名山大川,他老人家走遍了西域各國,所以學會了外夷之語,草民閑來無事就跟著學習了。”

彩靜『揉』了『揉』自己嬌嫩的膝蓋站了起來,見義王問自己外語的事,隻好把外公抬出來了,不然要怎麽解釋,難道去說我是在學校學的,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嗬嗬,那樣的話,非把這個古董帥哥給嚇死不可。

“噢,原來如此!你既有如此才華,為何不效命與朝廷,如何甘願屈居做一個賬房先生呢?”

“草民謝王爺謬讚了,草民也隻是會幾句而已,不敢到朝廷獻醜。”彩靜謙虛的回答道。

“你可願跟隨本王,為朝廷效力,日後爭得一個好前程?”義王實在喜愛他的才氣,而且外夷司缺少的就是這樣的人才,他想把彩靜招攬回去,跟著自己辦事,這書生一看就是個機靈會辦事的人。

“謝謝王爺抬愛,能跟隨王爺左右,當然是草民的榮幸了,怎奈草民已經與店掌櫃簽下文書,要在這裏做滿一年之工,草民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說出的話是絕對不能反悔的,那也不是大丈夫所為,草民謝謝王爺的提攜。”

彩靜心裏想,我可不跟你去,在這裏多自由啊,跟你去了就成了你的奴才,我吃飽了撐的,趕緊推辭掉。

“不識抬舉,我家王爺不想你的才華被埋沒在這裏,才開恩讓你跟在身邊的,你這個。”

義王的護衛見彩靜不領情,大罵他不識抬舉,剛想再嚇唬他幾句的,被義王攔住了。

“哦!這可真的少見,一般懷才不遇的書生,如果能有這樣的好機會,早就感激涕零的謝本王了,你如何這樣特別呢?”

義王對彩靜的拒絕感到非常的新奇,他見過多少落榜的書生,那個不是削尖的腦袋往各王爺府裏鑽啊!現在自己親口提出來,他都不要,真是個奇怪的人。

“嗬嗬,謝謝王爺錯愛,草民胸無大誌,隻想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再說,在哪裏也是為國效力啊!草民做生意,同樣也能為朝廷分憂,草民賺取的銀錢自當上交一部分稅銀給國家,這不也是為國盡力,王爺您說是吧?”

彩靜並沒有被那個侍衛給嚇住,她弓身下拜謝罪後,不卑不亢的說了一通為國效力論,把那個侍衛給堵的直瞪眼睜。

“哦!真是新奇的說法,本王還是頭一次聽到,一個小小的商人,能為國做多大的事。你這樣自甘淪為賤商,將來連入仕的資格都沒有了。”義王言語中明顯的看不起商人,這個時代商人是不容許入仕的。

“恕草民妄語了,王爺此話差也,國之根本就是經濟,一個國家的經濟上不去,就是有再多的人效力又有何用,朝廷發軍響要銀兩吧?大臣俸銀也是銀子吧,各地出現旱災水災也要銀子吧?邊關打仗更需要銀子吧?如要不是商人搞活商路,使貨物南北流通,國家又從何得到稅收?一個國家要富強,必需要發展經濟,這樣才能有更多的稅銀入交國庫,朝廷才能派那些人才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您說對吧,王爺?”

彩靜從義王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之意,她一急衝口而出了又一長篇大論。

直說的義王啞口無言,連連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彩靜說的是事實,但聖人有曰:仕農工商,商人是最下賤的行業,他怎麽就有這麽多的奇怪說辭呢?義王對這個其貌不揚的書生,越來越不解了,但有一個事實他是明白的,自己很喜歡聽他說,這個人一定要收到旗下才是,慢慢來。

“哈哈哈,你的這些個見解真是令本王耳目一新哪!你叫什麽名字?本王有空會再來找你討論這個經濟問題的。”

“啊!?草民姓冷名恩澤!草民一時嘴快,讓王爺見笑了,怎敢有勞王爺大駕,草民不敢!”

彩靜一聽他還要找自己,嚇的趕緊又跪下,求他不要再來了。

“嗬嗬,你不必害怕,你今日幫了本王的大忙,使本王沒有在外夷麵前丟了麵子,這是本王賞你的。”

義王笑著沒理彩靜的請求,他身邊的護衛拿了五十兩銀子塞到彩靜的手中,不屑的瞪了她一眼。

彩靜知道不收是不行的,隻好謝過義王的好意,想著往後說什麽也不再和這些皇族人打交道了。

因為晚上皇宮裏有晚宴,義王派人把彩靜送了回去,他看著彩靜遠去的背景,微微的一笑說道:

“冷恩澤,本王想要的人,你能逃脫嗎?”。

彩靜根本沒想到他們的交織才剛剛開始,而且很快他們又見麵了,交織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