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就在前方一處山穀內,寧夜很清楚的感覺到。

所以他一頭紮入山穀。

就在進入山穀的同時,一聲斷喝響起:“什麽人?竟敢闖老身修行禁地!”

隨後就是一股龐大氣機罩下。

幹!

竟然又是一個無垢境。

秦時月你給的情報不行啊,竟然沒這個。

寧夜心中暗罵,身形再閃,躲過這氣機封鎖的同時,已向著千機殿碎片衝去,卻看到那碎片就掛在山壁上,若一塊亮片,晶瑩閃亮。

媽的!

寧夜再罵。

這正是他最不期望的——千機殿碎片被單獨存放。

這會嚴重指明他的目的。

但來都來了,要就這麽放棄他也不願意,心一橫,已向著那千機殿碎片招去。

“大膽!”那人怒哼一聲,一道指風貫空而出。

如果寧夜強行摘取,必中其擊。

寧夜急速止步,幹脆發動千機殿威能,那碎片感應到千機殿存在,歡鳴著自動飛出。

“咦?怎麽會?”山穀中人明顯震驚了。

寧夜已一把抓住千機殿碎片。

“豎子!”這時瀾滄上人也趕了過來,目睹此情形,拂塵再揮,這一擊覆蓋天地,任寧夜如何光遁,也斷然是躲不開的,瀾滄上人更是神識發動,鎖定氣機,兩大神通同時運用,定要將他一舉拿下。

可就在這時,天空驟然炸響雷聲:“都給本王滾開,本王要親手收拾這個混蛋!”

越重山!

聽到越重山的回話,瀾滄上人哪裏還敢出手,連忙收了神通。

但下一刻突然意識到不對,越王說過,此人精通幻術,而算算時間,越王應該沒那麽快趕來才對。

不好!

是幻術!

瀾滄上人知道有問題,急忙再出手。

可是已經晚了。

天空中,越重山身影消散,寧夜長笑一聲:“謝瀾滄上人不殺之情!”

隨著他的說話,身影已然消失。

怎麽?

鎖空之禁竟然對他無用?

瀾滄上人終於明白寧夜的底氣在哪兒了,感情這貨一直在裝!

衝進山穀,瀾滄上人叫道:“你怎麽不出手?”

“笑話,越重山不許出手,你都不敢,我又怎麽敢?”

瀾滄上人深吸口氣:“他為何要到你這裏來?可曾取走何物?”

那山穀中的聲音沉吟了一下,道:“我這裏沒丟東西,應當是剛才被你追的慌不擇路跑進來的。”

“這樣麽……”瀾滄上人想了想,道:“也好,沒有損失就最好的。待越王來了,再將此人能夠突破鎖空封禁之事告訴他便是。”

……

閃身出現在公孫蝶身邊,寧夜歎氣:“天瀾門完成鎖空禁製,所以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此法對我無效了。”

鎖空禁製也不是無敵的,寧夜有昆侖鏡在,而昆侖鏡本就是時空神器,當年都能把寧夜帶穿越呢,何況區區鎖空禁製。

這段時間寧夜全力充能,昆侖鏡已經恢複了不少能量。

其實這也是消息限製——他不知道越重山對極道鉞的禁製感應也有距離限製,否則直接發動昆侖鏡來個超級傳送,這事早就解決了。

不過禍福相依,沒有越重山,寧夜還無法獲得這麽多碎片呢。

這刻看了一眼自己又得到的碎片,寧夜大喜。

“是璿璣尺碎片,兌字秘!”

兌字秘對應洗心池,通元神心性,奧秘無窮。

公孫蝶歎息:“卻還是對解鎖禁製無用。”

“不,有用。”寧夜已道:“我先前補得無天術,已經可以確認,極道鉞上的禁製,應當是和越重山的元神有關。此人在極道鉞上留下了自己的元神烙印。兌字秘正適合對付這個。四秘結合,當可破之。”

“那趕快破啊!”公孫蝶大喜。

寧夜攤手:“時間不夠。”

就算有了兌字秘,要想解除禁製,寧夜估計也要至少半天時間。

問題是越重山不會給他半天時間。

而這種破解是無法積累的。

公孫蝶也絕望了:“就是說我們還得繼續跑。”

寧夜安慰她:“跑跑更發財。”

一聽到發財,公孫蝶眼亮了。

這段時間他們連續洗劫,確實有發了一大筆。

隨後又憤怒:“青臨那個沒用的家夥,去了趟中王府,竟然連離魂燈都沒拿到,專收了一堆垃圾。你這裏也是,都是垃圾,連件神物都沒有。”

妮子最近眼界高了,不是神物她都不放在眼裏。

寧夜笑道:“想要神物?簡單,去北王府。”

“啊?鎮北王府?你還要去見徐烈?”

寧夜冷哼:“徐烈不死,越重山早晚會懷疑到我頭上。再說咱們要脫離越重山的掌控,還得靠徐烈。”

徐烈“盜”極道鉞,觸犯了越重山底限,要不是寧夜盜走極道鉞,越重山非得活活打死他不可。

但這可不代表這事就結束了。

現在是越重山顧不上徐烈,但隻要極道鉞的事塵埃落定,他肯定會回過頭來找徐烈的麻煩,這會子徐烈估計也在頭大,想辦法處理呢。

不能給他時間解決問題,所以寧夜要禍水北引。

於是三人一路北進,橫跨四百裏的巨人腳步,就這樣一步步向著鎮北王府邁去。

不等抵達鎮北王府,越重山就已經意識到盜寶之人要去哪兒了。

越重山哼了一聲:“想去鎮北王府?很好,正好一起算賬。”

已下令手下所有戰將,修羅,修士向鎮北王府而去。

這可是大動作,其他王府也紛紛察覺,而越重山也直接說出徐烈試圖盜取極道鉞的事,隻是極道鉞已經被盜走之事卻是未說。

得知此消息,其他三王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有想息事寧人者,自然也有唯恐天下不亂者。

東王府。

“事情鬧大了啊,時局動**,仙界不穩,如今我極戰道竟然還要自相殘殺。”何升朝歎氣連連:“徐烈竟敢打極道鉞的主意,確實罪不容赦,但要真殺了他,我極戰道也是自毀臂助。不行,我得去勸勸老越,極道鉞既然沒丟,就別那麽衝動了。”

西王府。

細眉白目的楊世洪,瘦小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不知道的以為他在哭,知者則知道他在笑。

笑的淚流滿麵。

仰天自語:“終於,又要熱鬧了嗎?如此熱鬧,怎可不看?通知下去,大家跟我北地走一趟。”

“西王可是要勸阻?”手下謹慎問道。

“勸?”楊世洪一雙細眼眯了起來:“勸什麽勸?靜極思動,咱們啊,什麽都不要做,就是去看熱鬧。”

鎮南王府。

陽極峰一拍書案起身:“這麽說,徐烈之事已是千真萬確了?好!好得很!妙得很!傳我命令,都給我去北地。越重山要殺徐烈,我鎮南王府怎麽著也要幫幫場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