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抓到公孫蝶,就能挽回局麵,這個事君不落等人之前也想過,隻是條理沒寧夜那麽清晰,更多的是本能。

最重要的是,怎麽抓?

他們就不知道了。

所以空炎尊者已道:“公孫蝶修為不怎麽樣,但此女千幻之術高明,有心隱藏的話,實難發現她的蹤跡。”

李長虹也接口:“沒錯,而且我們追公孫夜的時候,親眼見此人火符傳書,應當就是傳給公孫蝶的,也就是說,公孫蝶應該已經知道公孫夜被抓之事了。”

寧夜搖頭:“公孫夜火符傳書的時候,還沒被抓吧?”

“沒有,但已被追殺。”

“那他就不可能告訴公孫蝶自己被抓了,而最多是告訴她自己正在被追殺,可能會被抓,考慮到當時的情況緊急,他連多書寫幾個字的時間都沒有,如果我是他,我可能寫上快跑兩個字,就沒功夫寫更多的了。”

大家同時點頭,隻覺得寧夜的話太有道理了。

寧夜已繼續道:“所以隻要讓公孫蝶相信,公孫夜還沒有被抓到就可以了。”

“這到是個好主意,可問題是怎麽讓公孫蝶知道呢?”

“這個簡單,直接通緝公孫夜不就行了?”

大家互相看看。

對啊!

通緝公孫夜,公孫蝶不就知道公孫夜沒被抓了嗎?

這到的確是個簡單好用的法子。

寧夜已道:“不過這樣隻能讓公孫蝶知道公孫夜沒被我們抓,我們還要讓公孫蝶知道公孫夜正處於險境,所以才沒法和她聯係,而她還有救人的機會。到時候,隻要在那處險境放個誘餌,公孫蝶就會自投羅網。諸位,可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眾人互相看看,同聲道:“天樞遺址!”

此地乃魔淵裂隙所在,天然囚困之所,易進難出,而且這一點本身就是公開的,隱秘的隻是那裏出現了魔淵裂隙而已。

公孫夜要是去了這裏,出不來到也正常。

寧夜繼續道:“如果是天樞遺址的話,天然困境,就算把真正的公孫夜放進去,看起來問題都不大。”

然後他很隨意的補充了一句:“哦,到底是安排真公孫夜還是假公孫夜,自是由東使和諸位定奪,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君不落等人到是覺得很有道理。

趙寒詩已道:“誰知道公孫蝶和公孫夜之間是否有什麽感知秘法?若是放假貨,沒準公孫蝶就會察覺。放真貨進去,到是個好主意。”

君不落也點頭:“隻要公孫蝶進了天樞遺址,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寧夜繼續:“不過此計還有個問題。”

“你說。”君不落對寧夜現在是極具信心。

寧夜道:“東使身邊……可能有煙雨樓的人。”

這正是他之前跟君不落說過的話。

那時他隻是隨便找個借口,嚇唬君不落,現在卻很完美的銜接上了。

果然君不落麵色一沉。

誰也不知道公孫蝶什麽時候會來,君不落等人不可能別的事不幹就守在天樞遺址,肯定需要安排人手。

但除了身邊這幾個,君不落現在誰都不敢信任——萬一派去的人中有煙雨樓的人怎麽辦?

“這事……到是難辦了。”李長虹也有些頭疼。

寧夜笑道:“到也未必有多難辦。此事重大,不僅關係到東使,也關係到昊天門。東使不能派人,昊天門還不能嗎?”

空炎尊者眼睛一亮。

他喜歡寧夜的這個說法。

對於昊天門來說,這可是能夠公然插手天樞廢墟的機會。

機會難得啊!

空炎尊者已道:“寧玄策使說的沒錯,東使這邊,要應對木傀宗的威脅,不可能時刻緊盯天樞遺址,而且公孫蝶肯定也會對東使的人多加防範。但是昊天門的人,公孫蝶可不熟悉,不如就由我傳書門內,請門內派些人過來。”

君不落想了想,點頭道:“我看也好。”

寧夜淡定道:“昊天門的人不能秘密過來,人多了,誰也不知道誰會走漏馬腳,一旦公孫蝶發現東風關突然多出昊天門的人,必然起疑。我與此女打過幾次交道,深知此女心思奸詐,上當不易,我們需得防範各種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

寧夜:“隨便找個理由,比如在東風關與昊天門互相開放一處資源之地,使兩派弟子過來遊曆,一方麵增長見識,一方麵也是友好交流。表麵上都是些低級弟子往來,就算公孫蝶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奇怪。”

眾人同時點頭:“可以。”

雖然寧夜隻是說了個比如,但是在君不落他們這裏,這個比如就變成了“就這麽辦”。

……

雲洲,昊天門。

懸榜台上掛出新的任務。

“東風關裂魂穀開放,所有華輪弟子,可申請前往此地遊曆。此行需上交所得五成。”

“裂魂穀開放?這算什麽意思?”

“好像是黑白神宮一處獵場。”

“和咱們的獵場有何不同嗎?”

“也沒見多大不同,充其量就是妖魔鬼怪有所差異,所得不同。兩地資源不同,若是能從那裏帶回些特殊資源,在這裏當值些好處。”

“卻是要上交五成。千裏迢迢跑到那裏,就為了這些?”

“沒多大意思。”

“就是就是。”

絕大多數昊天門弟子,對這種任務是沒有興趣的。

要去獵場,自家的獵場便可用了,雖然價值略低,卻也來去方便。最重要的是,自家獵場收益,隻需繳納三成。這麽一算,去裂魂穀還虧了。

這也是昊天門的本意,他們本來也不希望有太多非指派的弟子來接這個任務。

就在這時,一名疤麵男子走過來:“我接這個任務。”

那記錄弟子看看對方:“袁青山?你確定你要接?”

“是!”疤麵男很肯定的點頭。

不遠處,一名佩劍華服男子帶著幾名師弟走過來:“怎麽?袁青山,你以為接了這任務,就可以躲過老子嗎?”

疤麵男哼道:“至少可以圖幾天清淨。”

華服男子冷笑:“問題是你清淨不了。”

他湊過去,低聲道:“出了這太陽山,生死可就不好說了。”

說著他對那記錄弟子道:“本人陸乾,接此任務。”

默默的看著對方接下,疤麵男低聲回應:“是啊,出了太陽山,誰生誰死,可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