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聖乖了。
風玉煙也乖了。
兩個人耷拉著腦袋跟寧夜回去的時候，直驚得勞玄明要掉下巴。
路上他來見寧夜，直接問：“怎麽做到的？”
“我揍了他一頓。”寧夜回答。
勞玄明氣急：“你是真不怕死啊，掌教愛子如命。”
寧夜攤手：“我又沒殺他，隻是給他些小小教訓。掌教不會在意的。”
“明麵上不會在意，但暗地裏誰知道怎麽想呢？”
“問題就在這兒，誰知道呢？”寧夜笑眯眯的說：“也許他老人家會很高興我能收拾這個混賬小子。”
勞玄明有些懂寧夜的心思了：“前提是你真能收服他。”
“沒錯，問題就在這兒。”
“那你做到了嗎？”
寧夜終於歎氣了：“任重而道遠啊。”
何元聖是低頭了，不過要說收服還差得遠呢。
他現在不過是隱忍，等後麵有機會，定然是要報複的。
勞玄明聽出他意思，低聲道：“你知道就好。剛才這小子可是讓劍君出手教訓你呢。”
“哦？這麽快就開始了嗎？失敗了？”
“劍君怎麽可能答應他？你雖然教訓了他，卻終究也隻是教訓，又沒殺他，更沒傷他。最重要你是要成為玄策使的人，劍君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那些神宮秘衛呢？”
“他們就更不敢了，他們說你有掌教密令，可節製大少。”
寧夜哈哈一笑。
勞玄明見他如此，心中狐疑：“掌教真給你密令了？”
“有與沒有，重要嗎？”寧夜悠悠反問。
……
不管怎麽說，何元聖和風玉煙至少暫時不敢生事了。
五日後，一行人順利抵達南水洛城。
洛城是南境一帶最為富裕繁華的城市，有三江四湖流經此處，土地肥沃，故又有水城之稱。
城內本身更是河道縱橫，行走在城市街道內，處處可看到泛舟河道，船歌聲聲。
南方女子比之北地更多溫婉秀氣，另有一番柔情風味。
何元聖到了這裏，便有些挪不動步子，眼珠直朝各處亂轉。
不過他這人到有個好處，雖是好色，卻從不做強搶民女的事，每逢需求，必入妓寨，但是嘴花花卻是難免。
這刻迎麵一個漂亮姑娘走來，何元聖看的直咂舌：“窈窕淑女，不錯不錯。如此美人兒，不在妓寨待客，可惜了，可惜了。”
他這話聲音不輕，那姑娘聽的柳眉倒豎，狠瞪了他一眼：“無恥！”
唾了一口，匆匆離去。
何元聖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顯然如此做法已非一回兩回。
冥四野看出他心思，道：“既然已到了地方，寧行走自去玄策府吧，我就帶何少四處逛逛。”
他所說的四處，自然是四處的妓寨了。
寧夜卻道：“怕是還要請何少陪我一起去。”
何元聖一怔：“寧夜，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不是你的人，由不得你來指揮。”
寧夜道：“千麵魔女公孫蝶，一人千麵，若能有她一人，可抵萬女。”
這話聽的何元聖心中大動，但隨後竟然搖頭：“你用這個**不了我。需知不同女子風味不同，公孫蝶縱一人千麵，本質依然是一個。我何元聖立誓是要萬人斬的，怎可能在她一人身上浪費時間？”
寧夜對他理解到底有限，沒想到公孫蝶竟然**不了何元聖。
這貨的思路和別人不同，他要的是擁有，擁有不同的女子，縱一人千麵，卻終是一女，所以稀罕有限。
不過下一刻何元聖又搖頭：“不過這天下總有一些人，是你注定無法占有的……若是如此，試試到也不錯。”
寧夜沒說服他，他自己到又給自己找了理由。
寧夜自己開始卻覺得不妥了——若這小子找了個會幻化的女人，讓她化成池晚凝怎麽辦？
幹，我提公孫蝶這茬幹嘛？
寧夜第一次後悔，自己也有出餿主意的時候。
何元聖興致既來，對寧夜道：“這次你真的不搞我了？”
寧夜冷哼：“你不與我添亂，我又何必治你？”
“抓到公孫蝶後交給我？”何元聖又看勞玄明。
勞玄明嘿嘿一笑：“我恨不得此女千刀萬剮，受盡人間折磨，何少若要享用，玄明怎麽會吝惜。隻要何少莫被此女迷了心就好。”
何元聖大笑：“這個就是你不懂了，萬花叢中過的人，怎會被一女迷心？既如此，帶路！”
已是雄赳赳氣昂昂向玄策府而去。
隻是走半路上這貨又有些回過神來：“寧夜，你憑什麽說自己一定能抓到公孫蝶？你是故意想利用我幫你對付那幾個競爭對手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幫你。我還要報仇呢！”
這貨其實不傻，就是臉皮比較厚，外加反應有些遲鈍。
寧夜笑道：“你弄錯了一件事，我沒要你幫我對付任何人，反過來，我到希望你幫他們對付我。”
“啊？”何元聖不解。
“我想和你打個賭，就算你幫他們對付我，也抓不到公孫夜公孫蝶，但是我可以！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何元聖不解：“你到底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
很簡單，就是換個方式樹立自己的威信。
先前教訓何元聖，是為了培養寧夜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地位，同時打壓一下何元聖的氣焰。
如今何元聖雖依然不服他，但至少不會無視他。
而在做到這一步後，接下來就要正麵折服他。
正所謂恩威並施便是如此了。
你不是想對付我嗎？好！
我給你機會！
就讓你和其他四個競選人一起，光明正大的和我對著幹。
這要是還輸，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先前的做法是讓他怕，現在的做法就是讓他服，兩者結合，再加些利益**，便是敬！
當你讓一個人對你產生敬意時，許多事就好辦了。
何元聖不知寧夜心思，但現在寧夜公然說讓他聯合其他人對付自己，卻是開心的不得了：“好好好，那我便不客氣了。今次定要好好給你一個教訓！說吧，賭什麽？”
“我若輸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隨大少如何處置。你若輸了，大少就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成，但隻能一個！”這貨到也知道給自己留個機會，不把話說死。
但肯談條件，就說明他不會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