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嶽心禪,流雲仙尊等人已戰成一團。

天際風雲亂滾,波濤洶湧。

以實力論,五位天罡對三位萬花仙子,黑白神宮自然占據絕對勝麵。

嶽心禪更是親自發動黑白天地,與十數位人魔一起結成大陣,圍堵萬花穀眾人,不使其離去。

黑白棋陣奧妙萬方,嶽心禪親自坐鎮,即便以流雲仙尊等人的實力,一時也無法破開,心中暗暗叫苦,正考慮要不要放棄知微界的時候,卻見天邊又是一道火符流光閃現,這次卻是直接傳給青木老祖的。

青木老祖接到火符流光,猛然色變,叫道:“不好,晚凝遇到危險了,諸位且戰,我去去就來!”

說著竟然棄了戰場不顧,自向執子城方向飛去。

池晚凝是他的晉升之基,對他來說比兩儀乾坤傘什麽的都重要,更何況此等神物就算拿到也不會落到他手裏。青木老祖天性自私,怎麽可能為了宗門利益而放棄池晚凝。

這刻收到池晚凝的告急火符,竟是什麽都不管,就這麽跑了。

本來黑白神宮五位天罡,十多位人魔,萬花穀不是對手。

但是嶽心禪與十多位人魔組成封禁大陣,真正出手的是風東林和三位老祖,現在青木老祖一去,主戰場變成了三對三,萬花穀立時壓力大減。

眼見於此,顧瀟瀟看看寧夜,見他微微對自己點了下頭,心中有數,已大叫起來:“嶽心禪!木傀宗和邱夢山去了執子城,肯定是要在那裏作亂的。你們再在這裏打下去,老家怕是都要被抄了!”

嶽心禪怒哼:“小丫頭找死!”

分出一縷神力,化作無邊暗手對著顧瀟瀟抓下。

流雲仙尊眼眉一挑,舒卷出萬道花河,托住嶽心禪的攻擊:“嶽心禪,對一個普通弟子出手,你不嫌丟人嗎?再說我徒兒說的沒錯,繼續在這裏糾纏,倒黴的隻會是你們黑白神宮。木傀宗的出現絕非偶然,他們應該是早就到了,算計好一切才出手的,本來我還奇怪,他們為何會故意讓我等拿到知微界,現在我明白了,就是要以此為餌,誘爾等向我出手,拖住你們。現在你我在此地交戰,就正中了木傀宗的奸計!”

嶽心禪心中一凜,知道流雲仙尊說的有道理。

這次行動,木傀宗才是黃雀,他們肯定還在醞釀什麽陰謀。

一念至此,嶽心禪意思到不能再打下去,叫道:“好,今日之事,且就作罷!”

說著就要停了黑白天地帶大家離開。

顧瀟瀟卻道:“打了這麽半天,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嗎?”

什麽?

嶽心禪怒視顧瀟瀟。

顧瀟瀟已對流雲仙尊道:“師傅,現在是趁機敲他們一下的好時候,否則以師傅你們的實力,拖住他們肯定不是問題。”

流雲仙尊眼中生光。

雖然現在實力上比對手差一線,但有心拖延的話,卻絕對是沒問題的。

流雲仙尊哈哈大笑:“好徒兒果然機靈。嶽心禪,把你們和極戰道交易獲得的其他物資拿一半過來,算是對我們出手的彌補,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留客了!”

她到也未必是稀罕那些物資,不過被黑白神宮打了這麽一場,怎麽也要找回場子,心裏才舒服。

嶽心禪氣得渾身打擺子:“荒謬!”

他堂堂執子城主,十二天罡之首,怎麽可能讓流雲仙尊就這麽威脅?

這刻也不再提離開之事,再度對流雲仙尊發起攻擊。

寧夜已叫道:“大殿首,答應他們,大事為重!”

“閉嘴!”嶽心禪已怒喝道。

卻是不顧一切也要把萬花穀之人斃於掌下。

旁邊琳琅天已抱怨道:“小丫頭淨出餿主意。”

此女雖為九天仙女之一,卻性情恬淡,不喜戰鬥,甚至可說是有些膽小,隻是天賦驚人,在萬花穀九天仙女中,修為第一,法術神通第一,卻偏偏討厭戰鬥,實際作戰經驗卻是倒數。

雖為九天之尊,性情卻與小兒女無異,所以這刻竟是怪起顧瀟瀟來。

流雲仙尊長笑一聲:“你這丫頭,忒是膽小,怕他何來!解!”

隨著這一聲吼,流雲仙尊身體已釋放出萬道光輝,在這光輝中,一個璀璨身影逐漸顯現,先前的老態龍鍾模樣不複存在,走出來的赫然是一個頭頂花冠的姿容絕美女子,身披花袍,手持花杖,腳下是萬花盤,不斷有花瓣落下,形成繁花長河,滾動天際,氣勢高揚,威嚴不可直視,尤如女帝。

這赫然才是流雲仙尊的真麵目。

流雲仙尊算的上是萬花穀最老一輩的修仙者,但因資質有限,始終無法突破無垢之境,為求長生,不得不封印自身,長期處於老嫗狀態。

但當她真正解放自我時,恢複的不僅是舊日容顏,還有那倍增的戰力。隻不過這對流雲仙尊來說,會進一步消耗她的壽元,所以輕易不願使用。

這刻眼見流雲仙尊自解其封,戰力飆漲,嶽心禪也是大皺眉頭。

隻是他豪言已然出口,若要他這時放棄,卻是萬萬不能。

就在這時,天邊又是一道火符傳書而至。

這次卻是給嶽心禪的了。

嶽心禪收到訊息,麵色驟變:“木傀宗奇襲天牢!”

現在他終於知道木傀宗的目的是什麽了。